西夏死书-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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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还有那位和马卡罗夫同行的美女爬了起来,韩江一面让唐风和机组人员
安抚乘客,一面找来一把斧子,猛劈飞机的舱门,舱门开了,一股寒冷的新鲜
空气灌进机舱,给所有绝处逢生的人们,都带来了新生的希望。
韩江率先跃出机舱,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黑沉沉的森林,望着这片黑
色森林,韩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新生的希望,还是继续可怕的噩梦
?
所有乘客都被救出了客机,机长清点人数,加上机组人员一共四十八人,
没有一人死亡,这在航空史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但是却有十几名乘
客,伤势比较严重,如不能得到及时治疗,这十几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在唐风、韩江和梁媛的帮助下,那位棕发美女将昏迷的马卡罗夫抬出了机
舱,安置在一棵背风的松树下,马卡罗夫睁开眼,看看韩江和唐风,又看看那
位棕发美女,嘴里喃喃地说道:“叶莲娜,我没事,不要为我难过。”
马卡罗夫的话中夹杂着中文,韩江和唐风这才知道这位和马卡罗夫同行的
棕发美女名叫叶莲娜,叶莲娜听了马卡罗夫的话,点点头,拭去眼角的泪珠,
返回飞机,从飞机上取出一些药品和纱布,给马卡罗夫清理伤口,然后又做了
包扎,韩江和唐风也守在马卡罗夫身旁,收集树枝,点燃了一堆篝火,山上的
温度才四、五度,只有篝火才能给大家带来些许温暖,待叶莲娜给马卡罗夫包
扎完伤口,韩江试着用英语问道:“你是医生?”
叶莲娜瞥了韩江一眼,没有回答,韩江以为这位冷美人听不懂英语,于是
看了唐风一眼,唐风心领神会,又用法语问了一遍。
唐风问完,还不见叶莲娜回答,刚想开口,再说一遍,谁料,叶莲娜却抢
先用流利的中文答道:“是的,我是医生。”
韩江和唐风大感意外,几乎同时惊道:“原来你中文说得这么流利?”
“你们俩又是干什么的?”叶莲娜反问道。
韩江抢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韩江,职业是警察。”然后一指唐风:“他
叫唐风,是大学老师,我的朋友,我们俩是来四川旅行的。”
“哦?会开飞机的警察?你们中国的警察都这么厉害?”叶莲娜根本不相
信韩江的自我介绍。
韩江暗叫不好,自己原本反应灵敏的大脑,好像在这位外国美女面前失灵
了,说什么警察,刚才说是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不就行了!现在,他只得硬着
头皮继续解释:“我过去在部队服过役。”
“空军?”
“不!海军。”
“海军航空兵?”
“嗯!是的。”韩江越扯越不靠谱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刚才是不
是在迫降的时候,撞出毛病来了。
韩江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身份,他僵直地站在叶莲娜面前,如临大敌,生怕
面前的外国美女再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把衣服脱了。”叶莲娜突然命令道。
“什么?”韩江没想到美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叫你把外衣脱了,给你包扎伤口。”
韩江这才明白过来,于是,他脱去外衣,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任由叶莲
娜消毒、清理、包扎左臂上的伤口,叶莲娜替韩江处理伤口时,唐风一直在旁
边暗暗偷笑,韩江扭头,狠狠瞪了唐风一眼。
“叶莲娜小姐,我冒昧地请问您是哪国人?”韩江问道。
这时,叶莲娜已经替韩江包扎完伤口,听到韩江这一问,叶莲娜傲慢地盯
住韩江,反问道:“警官先生,您是想检查我的护照吗?”
“不!……”还没等韩江开口,叶莲娜就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护照,
“啪”的一下,揣到韩江手中,韩江没料到叶莲娜来这一手,怔了一下,但随
即还是翻开了叶莲娜的护照——叶莲娜?伊万洛夫娜?马卡罗娃,果然是俄国人
,入境时间是三天前,北京。
看姓名和年龄,叶莲娜似乎是马卡罗夫的女儿,韩江合上叶莲娜的护照,
还给她,又问道:“那这位老者,又是你什么人?”
叶莲娜对韩江的问题很不满,仍然是一副傲慢的表情,盯着韩江,可这时
,斜靠在树下的马卡罗夫苏醒过来,看上去他的精神要比刚才好了许多,马卡
罗夫直了直腰杆,对韩江和唐风说:“你们就叫我马卡罗夫吧,伊凡?彼得罗维
奇?马卡罗夫,按你们中国的习惯,你们也可以称呼我‘老马’,这是我的小女
儿叶莲娜。”
“马卡罗夫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如果没有您,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韩
江感谢道。
马卡罗夫摆摆手:“我在部队干了一辈子,遭遇过各种危机的情况,没想
到退休了还遇到这么一次。”
“您也在部队服过役?”韩江问。
“是的,我为国家服务了四十多年,直到退休。”说到这时,马卡罗夫心
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悲凉。
“是在空军?”
“是的,空军,飞行员,功勋飞行员。”
“那你一定驾驶过苏—27喽?”唐风好奇地问。
“呵呵,年轻人,苏—27,米格—29,几乎所有米格家族和苏霍伊家族的
飞机我都飞过,还有图—160战略轰炸机,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您太牛了,飞过那么多飞机!怪不得你能成功迫降!”唐风赞叹道。
“那不算什么,我还驾驶过美国的飞机呢!”马卡罗夫沉浸在对往昔峥嵘
岁月的回忆中。
“那么依您看,我们的飞机是怎么出事的?”韩江的请教,打断了马卡罗
夫的回忆。
“看样子像是机械故障,导致发动机空中停车,不过,也不能排除其它可
能性。”马卡罗夫判断道。
“其它的可能性?”唐风惊道。
“您是说可能有人破坏?”韩江也很吃惊。
“不!我只是说不排除任何可能,导致飞机迫降的真正原因,只有等权威
部门检测后才会知道。”
“如果是有人破坏的,那就太可怕了!”梁媛惊恐地向四周望去。
唐风也向四周望去,他忽然发现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个男人有气无力地倒
在另一棵松树下,唐风关切地上前问他俩:“你们没事吧?”
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正惬意地抽着烟斗
,中年男子起身对唐风道:“我还好,就是那位在飞机迫降时从座位上摔了下
来。”
“你们俩是一起的吗?”韩江也走了上来。
中年男子摇头道:“我跟他是飞机上认识的,我俩的座位正好靠在一起,
他叫史蒂芬,是从美国来的,我嘛,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
说着,中年男子从包中翻出了一沓名片,毕恭毕敬地给唐风和韩江递上了
名片,唐风一见这名片就是一皱眉,只见那张比普通名片大出一号的名片上印
着——牛津大学理学博士,帝国理工学院工学博士,耶鲁大学历史学博士,哥
伦比亚大学商学博士,莫斯科大学教育学博士……
唐风拿着名片,看得直发晕,心说如此奇才,怎么自己从未听过,他将目
光迅速移向这一连串头衔最后,“徐仁宇?徐博士!”唐风喃喃地读出了头衔
后面的姓名。
“正是在下。”徐仁宇满脸堆笑地说,但他马上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忙又
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唐风,尴尬地解释道:“哦!刚才那张是我以前的名片,
太张扬了,太张扬了,因为那时我不懂一个道理——做人要低调,一定要低调
。”
唐风接过徐仁宇递过来的新名片,只见这张名片上徐仁宇只剩下了一个头
衔——秦平防务公司董事长徐仁宇博士。
“秦平防务公司?做军火的?”韩江问道。
“不!不!只是做点小玩意,小玩意,橡皮子弹,催泪瓦斯,有时也做一
些枪械,诸如此类的。我们主要的服务对象是保安公司和警方。”徐仁宇解释
道。
“这么说来,我应该是你的服务对象喽,会玩枪吗?”韩江笑着问徐仁宇
。
“会点,不过玩得不好,我主要是负责研制产品。”
“博士,咱们国内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公司吧?”唐风又问徐仁宇。
“所以我们的公司是在美国注册的,常年在新加坡办公,呵呵!”徐仁宇
解释道。
“那你这次是来……”因为这场意外,韩江对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我这次主要是要去成都拜访几个朋友,没想到这……这就出了事!你看
,现在手机也打不通,我那几个朋友还准备给我接风洗尘呢!”徐仁宇一幅着
急的样子。
“接风洗尘?推迟几天也不晚,最起码你的小命保住了!”韩江说完,俯
下身,查看起史蒂芬的伤势,史蒂芬紧咬牙关,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但韩
江检查后,发现史蒂芬的伤势并不重,除了一些皮外伤,就是左胳膊脱臼了,
韩江笑着对史蒂芬道:“我看你长得一副中国人模样,怎么起了个外国名字?
”
说着,韩江乘史蒂芬不备,猛一用力,只听“嘎达”一声,史蒂芬脱臼的
左胳膊瞬间恢复了正常,韩江站起身,拍拍手道:“没事了,起来活动活动。
一看你就是缺乏锻炼,这点小伤能疼成这样?”
史蒂芬似乎并不领韩江的情,他盯着韩江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用右手支撑
着坐了起来,开口道:“史蒂芬?马,美籍华人。”
史蒂芬说完这句话,便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众人。“美籍
华人?这么说他姓马?”唐风小声对韩江嘀咕道。
韩江没说什么,他又瞥了一眼史蒂芬,便和唐风一起回到了马卡罗夫和叶
莲娜身旁,这时,梁媛好不容易从飞机残骸中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和行李,唐风
看看梁媛拖着背包和行李的狼狈样子,笑道:“叫你不要来,你非要跟来,这
下你该后悔了吧?”
“我才不后悔呢!本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最坏了,这个时候还挖苦我
……”梁媛虽然强忍着泪水,可说着说着却要哭出声来了。
唐风看着梁媛这副摸样,忽然响起了梁涌泉分别时的嘱托,不觉有些不忍
,忙替梁媛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说道:“别难过了,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主要是担心你包里的东西。”
梁媛脸上的灰尘加上眼泪,把她原本漂亮的脸蛋弄成了一幅大花脸,他和
唐风检查了包中的玉插屏后,这才放下心来,破涕为笑。
唐风、韩江、梁媛、马卡罗夫和叶莲娜五个人聚在一起,点燃了一堆篝火
,唐风招呼坐在另一棵松树下的徐仁宇和史蒂芬过来,徐仁宇倒是挺高兴地就
要奔过来,可史蒂芬却不愿过来,他坐在树下,看着唐风他们,纹丝没动,徐
仁宇走出几步,回头发现史蒂芬没动,只得很尴尬地冲唐风他们摆了摆手,又
坐回到史蒂芬身旁,史蒂芬和徐仁宇也升起了一堆篝火,和唐风他们遥遥相对
。
“真是个怪人!”梁媛小声抱怨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不可强求!”唐风说道。
“我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尽快出去!”韩江忽然说道。
韩江的话,让众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四周望去,可是
四周除了森林,还是森林……韩江抬头看看天,天快黑了,云层很低,看来今
晚会有降雨,他开始后悔自己过分的自信,不管怎样,真应该听唐风的话,带
上武器,说不定,危险已经在向我们逼近,但愿平安能熬过今晚。
可怕的夜幕降临了,山上的气温,急剧下降到零度左右,已经极度疲劳的
乘客,大都围着篝火昏昏睡去,唐风看看身旁的韩江和梁媛,两人传出了均匀
的鼻息,那对俄国父女似乎也已沉沉睡去,唐风直起腰,向徐仁宇和史蒂芬那
边望去,可是他只能看见一团摇曳的篝火,却看不清徐仁宇和史蒂芬,他想走
过去看看,但转念一想,何必打扰别人,于是,唐风又重重地靠在身后的树干
上,他想着白天的事,没想到一出发,就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想着想着,唐
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间,唐风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唦——唦
——唦!”他猛地睁开眼睛,警觉地坐起身,睁大双眼,朝周围望去——原来
是一只不安分的松鼠,虚惊一场!
时间已是深夜,唐风又睁开了眼睛,盯着漆黑的夜空,他一直没有睡着,
虽然迫降,救治伤员,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但白天可怕的遭遇,夜晚森林中的
寒冷,都让他无法入眠,他缓缓坐起身来,却惊醒了身旁的韩江,“你没睡着
啊?”唐风问韩江。
韩江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