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5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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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怎么杀寻参?下毒?开玩笑,三更阎王对方当面粉来吃。选择暗袭?鬼王爷部下千面人选了对方入睡之机,杀手楼银牌杀手选择了对方入厕之机,结果却是双双毙命。那选择合二人之力硬拼?刚刚擂台上的东瀛高手正看着自己二人笑而不语。遇到这样的软硬不吃的主,两人绞尽脑汁得出一计——借刀杀人
这个女人不是能打吗?不是刚刚打得东瀛人一死一残吗?想也知道那些人现在对她是何等的“感激”,之前洛阳城中是敌众我寡他们不敢发作,但若是狭路相逢了,那些东瀛野兽难道还会客气吗?两个阴谋家猥琐的笑着一齐牵马进了树林,之前的同伙远远跟着那几个东瀛人沿路无声无息做下了暗记,这一出妙计绝对没有失手的道理。
寻参心无旁骛一骑独行,谁料还没跑到约定的地点就见不远方也是一行人正在赶路,有的坐车有的骑马,仪仗服饰全然不同于中原,还有几个人似曾相识的眼熟,不是半日前刚刚与自己在擂台上相斗的东瀛人等又是哪路人马?
“奸诈的中国人果然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诸位勇士,和他们拼了”
片刻之前刚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盯梢的,佐佐木已经在筹划着如何利用这一点尽量的换取利益,只是众人之前被打击得狠了,现在十刃之中有战斗力的只剩五人,又被个年轻女人大败,众人一时没有斗心。便算是揪出了盯梢的人,大家的意思也是放了了事。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那个女人居然又骑着马提着一把带着布套的银杆长兵的冲了过来,不论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简直就是送自己一份大礼了。
十刃之中其余的人本来是不相信中原人会无耻到这个程度,擂台之上说的好好的,转过脸来又做赶尽杀绝的时候,但眼前这一幕愣怔怔就在面前也不容他们不信,当下那个使雉刀的武士大喝一声“八嘎”,一刀先将手边的中原人砍成了两段,杀气腾腾又冲着寻参的马头冲了过来。
寻参之前还稍勒马缰放缓马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但这么狭路相逢的似乎见面避开又太失礼了。谁知情形转瞬突变,对面车队中几声大声鬼嚎,那跟自己没打成的长刀男已经一刀砍死了一个中原人,然后高举着大刀冲自己冲过来了。
根本容不得再下马迎敌更没时间去问“你们发什么疯”,寻参就在马上银戟一抡,军道拳中一式横扫千军化成戟式而出。虽然只是单手持戟,但这两百多斤的重戟在神力之下抡开,光是风压都逼得马前草皮一阵颤抖,套在戟头上的布袋哪堪这般重负崩然碎成了漫天的灰蝴蝶,甚至连那匹上好的坐骑也难以支撑自己主人的神威,马蹄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以缓解压力。
这一挥戟神威固然勇悍,但雉刀男身入十刃之一也不是靠裙带进来的,眼见恶风扑面,他也是长刀笔直一挥而下,却距离对方马身长戟都还有一丈开外。这看似发疯的一举却有着惊人的后效,虽然力量之上与对方差了一天一地,但论及锐利却是自己占尽上风,这一刀破开了正面的风力,风往两边飙去反而往自己身后化成了助力。双脚一蹬之下再借风势,长刀男好像长了翅膀的神人一样飞身而起,神兵天降一般自高高飞过了马头,居高临下一刀死劈女人的头顶。
刀未到,光是刀气所至寻参额前已经飘起了几缕断发,日本武术当真破坏力惊人,无论是那迎风一刀斩还是二重劲,乃至眼前这刀锋都几乎是挡无可挡。但此刻寻参是骑在马上,这马并非是军马更没有与她驯至如臂使指的地步,就算想躲也是躲不开了。百忙之中寻参也不躲了,再奋神力提起长戟,同属军道拳的一式“流星轰”再化戟招,长戟宛如庐山瀑布逆流而上,倒卷银河的迎向了劈头而下的长刀。
“死”
眼见对方竟然敢与自己对拼,雉刀男浑身更是气势大凌。他自己的刀劈威力自己最清楚不过,便算是生铁铸成都手腕粗铁柱也照样是砍木柴一样一刀两半,这个女人竟敢与自己比“锋”,真是死到临头了
刀戟相交,雉刀的长刀头四十五度极正的砍在了银戟中间,按刀男所想对方戟头应该是应刀而断,然后顺势而下断的就是她的人头。孰料两下想碰只听得清然一声脆响,长刀断折倒飞先是扎穿了自己的肩膀,紧接着那银戟好像根本没受到任何阻碍一样扎进了自己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好像一把铁铲硬插,自己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
“八嘎”
一句怒骂伴随着满口的鲜血一齐自口中喷出,那雉刀男惊人的斗志让明明已死的人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手中已经只能称为木杆的东西好像标枪一样以比刚才刀劈更快的速度朝着马上之人投了过去。
木杆标枪太快几乎已经超出了视际,寻参几乎是本能的歪头躲闪,那木杆距离她的脸足足有半尺的距离遥遥飞头,但带起的风刀却已经将她的脸蛋刮出了一道血痕。
冲动容易受激的雉刀男这么一冲一死,剩下的东瀛人也没什么多余的选择了,最后剩下的双刃一齐跳了出来,一个是之前斩杀九节鞭富大海的长短刀,另一个则是一柄长得有些离谱的长刀,而佐佐木身为一般不展现的武艺的智力型“十刃”,此刻也在马车上搭起了弓,虽然未在第一时间射出,但这种搭在弦上的箭才是最令人心神不凝的。
寻参至今为止仍然没有机会下马,那个使长短双刀的一反其他东瀛武者狂暴化的传统,双刀展开竟然隐约有一动一静,一快一慢的阴阳和谐之意。而那个长刀鞘几乎拖到地上的瘦高男人乍一看也是浑身不带杀气,刀都还在鞘中只有右手握在剑柄上,左手扶着剑鞘,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但每走一步似乎整个人都存在感就消失了一分,不是他在隐身,而是他全身都精气神、杀意、体力、斗志都在不断浓缩,全部都凝聚在了右手与剑上。出鞘之时势必只有一刀,但这一刀必然是惊天动地,斩鬼杀佛。
两个超级高手的夹击之下,寻参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一左一右好像两座大山朝自己压了过来,往哪里逃,怎样应对都没一个妥当之处。而这远超于之前的压力感也疯狂挤压着她的脑汁,记忆的碎片再次喷涌了出来,洛阳之地的种种回忆拼在了一起。自己好像在那里曾经破坏过一个非常巨大的武林阴谋,自己好像曾经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人
虽然能恢复记忆是一件好事,可这种好事偏偏只有在如此极端危险的情形下才会发生,更令人心神动荡难聚,也实在令人为此高兴不起来。百忙之中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没有先人的教诲参考,寻参对着那个拔刀术的诡异男子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一拨马头率先挥戟攻向了那使双刀的。
同样没什么新意的一式破军冲阵,长戟直戳径点双刀男的面门,特别之处倒是没有,只是一戟刺出伴随着剧烈的旋转,伴随着她的神力竟然形成了一个漩涡也似的攻击,如果真的打到什么东西上的话,那绝对不仅仅是戳一个洞那么简单分五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招军道拳的破军冲阵本来就要求出拳之时带上旋转以增加攻击,但寻常军卒难以使出这个效果,久而久之之下大家反倒忘记了。不过就算是常拳带旋顶多也只是造成寻参之前那种穿透性内伤的拳劲,但这一次她照本宣科的将长戟也旋转刺来,宝血神力之下竟然爆发出了恐怕是创招者自己都远未料到的结果。
但东瀛剑道也可称一句博大精深,并非单单只会那迎风一刀砍而已。眼见对方来势太凶,无可挡无可闪,双刀男竟然反常人之道行之,整个人放松无比连双刀都微微垂了下去。一瞬间变成了好像纸人一样,单刀在那旋转的戟尖之上一点,整个人风筝一般轻飘飘顺着戟风飞了出去。
以刚克柔,以柔克刚,以阴应阳,以阳应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以我之平衡破敌之不衡……虽然也是武道一脉,但其中阴阳论的思想深植其中,这双刀术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自出道以来一身宝血神力首次未能占得便宜,寻参惊固然是一惊,但却也在瞬间领悟到了该如何应对身后那宛如无形绳索一样圈住自己的拔刀之气。虽然自己已经纵马跃前了数步,可那长刀男的精神却仍然牢牢锁住自己,想来自己就是再跃出数丈,待他拔刀之际也仍然难逃一劫。但就好像眼前这个双刀一样,顺者为贵逆者贱,绳索套在身上自然是越挣扎越紧,可若是全身放松柔弱无骨,那又如何?
领悟到这个道理其实也是一瞬之间,没有更多分毫的余地去三思,寻参忽的将长戟往地上一掷,全身筋骨肌肉猛然一松,心头更是借由《洗髓经》之效瞬间抹平争斗凶杀之气,一片平和欢喜整个人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只惦记着吃饭睡觉的时候。
东瀛拔刀术讲究全身精气神凝聚合一的超越一刀,初学者尚须用眼耳去盯住目标,到得如眼前十刃这般的高手已经进化为形而上的以神相锁,以意相圈,某种程度上已经超出了肢体的境界到了意境的程度。可也正因为如此,当寻参猛的将身体与精神一松,拔刀男明明眼睛仍然看得见目标就在那里,可在意境中却似一张画面猛地被扣去了一块,心灵空荡荡间没有实处可落地拔刀之力已经反噬了过来,其他人只见他七窍之中一齐喷出血来,胸口一阵奇怪爆响中人已经仰天倒地了。
正常人出拳动刀,倘若即将命中目标之间那目标却跑开了数寸,使力不当也会造成类似伤了自己手腕甚至气脉之事,如今这位东瀛高手以全身之力自残,落得经脉尽断七窍喷血也是当然的事情。
奇招破杀招,寻森什么都没干就让一个一流高手爆体而亡,佐佐木本来如止水般的心头也不由微微一颤,一错之间手中微颤,弦一松箭已出手。但就在松弦那一刹那佐佐木就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一箭虽然准头与力道没有丝毫削减,但自己神不在其中,只是虚有其表的一箭而已。
事已至此,佐佐木已经完全不抱临走前杀了这个女人的主意了,虽然自己的情报中无论如何找都翻不出类似的情报来,但现在毫无疑问此人已经是东瀛进军中国的一大阻碍。这个情报至关重要,甚至比一个高手的性命更加重要。
想到这里,佐佐木更不停留,手中弓箭连珠一般射出,然后呼喊一声拨转马头就跑,无论是那个双刀十刃还是其他车队人物,听得这个动静也是毫不犹豫扬起了鞭子,抽打马匹瞬间化作了官道之上的一缕烟尘。
而寻参……她的马匹被对方连珠箭射得好像刺猬一样早已经倒地不起,别说她根本没有追击的心思,就算有这个心思此刻也已经无力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背后树林中一阵马蹄脚步声响,寻参转头回去只见刚才两个“方便”的师兄已经完事,正牵着马走出林来,然后一间寻参正杵着银戟站在那里,脚边躺着一具马尸和两具东瀛人的尸体,而她自己只是脸上稍稍有一道擦伤。
她是无法杀死的
一瞬间绝望的心念从心头涌了上来,两位师兄彼此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尽的恐惧。
“两位师兄来了,我刚刚莫名其妙又打了一架,真是令人憋闷。这马也死了,两位稍等,我把他们葬了就接着赶路。”
“不急”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然后又对望了一眼,其中地位稍高的一个想了想说辞。
“想来是这些东瀛人贼心不死所以埋伏在这里想要对你不利,这件事恐怕还有后文,我想还是必须知会洛阳的武林群豪一声,师妹在这里葬马无妨,我等先快速回去一趟,一来回报此事,二来也给你买一匹新马。”
两个“师兄”已经打了鞋底抹油的主意,无奈对方此时竟然不放过他们了。
“不用了就让一位师兄步行回去报信,我和另一位师兄骑这两匹马先行一步吧。”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记忆的恢复,寻参开始下意识的对一些东西感到不对,又或者只是纯属巧合,但她这么提议了,现在正四腿暗中颤抖的两人如何还敢异议?刚才说话的那个瞪了旁边人一眼,后者只好宛如赴死一样牵着两匹马朝着正在挖坑的女人走去,眼神恍惚间,差点要以为那坑已经给自己都留下了位置。
再之后的路程这位师兄已经不敢搞怪,晓行夜宿又过了两夜,寻参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之时突然眼前一亮,一片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绮丽景色映入眼帘。而就在这一片花海之中,却见上官师姐和青师兄都面色肃穆的站立其间,看上去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而在他们对面不足一丈的地方,一个隐约让人觉得有几分熟悉感的白须老者正屹立花海,宛如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终于见了正主,那个师兄顿时心头一松,纵马上前就要踏入花海,寻参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