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3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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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话。这个柴云小姐能这样庇护自己来个不请自来的通缉犯,不论别人会评价甚至嘲笑她是太善良太天真太单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是她冒了满门抄斩的风险相信了自己两个素昧蒙面之人,这样的恩情对于青奋来说确实不是一两句话便可轻轻轻轻揭过的。
“师傅,我们就等你这句话呢”小一越来越坏了,算计的心思竟然用到了自己师傅的头上。
“小别这么说,只是……只是虽然很难为情开口,可若不向两位说的话,我也真不知道该向谁去求助了”柴云脸上红红,拍了一下小一的手背转头看着青奋,却是张了两次口都说不出话来。
“柴姐姐脸薄,还是我来说吧。”小一捂着嘴偷笑,被身边人狠狠拧了两把,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了。
原来这事说新鲜倒也一点不新鲜,说白了就是柴老爷子给女儿找了一门亲家,可之前相亲的结果,那位齐公子倒是很满意柴家小姐,可云儿却是看不上对方。按理来说她直接对老父亲说看不上也就是了,奈何这位齐公子,要长相有长相,要功名有功名,年龄相当又未婚娶,举止端正也没什么恶好,又加上柴齐两家几代交好,这位齐公子家中也算殷实,连云儿自己都找不出这样的夫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奈何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柴云就是觉得对方眼中透出邪念,看她的眼光就好像是在生剥她的衣服一般,令她全身不舒服,第六感的感觉告诉她,此人绝非良善之辈,更遑论可做托付终生之人。只是既然说不出对方有什么不好,小姐也就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本来儿女之事父母做主,柴老爷肯让她与对方见上一面,相个亲再问女儿意见,已经是开明非常疼爱非常了,可假若自己说不出个确实的理由,单单感觉二字那是断难推掉这门从哪看都门当户对的婚事的。
这小姐也太温柔了,否则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嫁就不嫁,以她爹对她的疼爱程度难不成还能绑她上花轿?青奋暗暗想道,但转念又一想,若非她就是如此一个人,那恐怕自己师徒两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还在哪里淋雨,哪得这个小屋容身。当下思虑了片刻已然有了主意。
“不知柴小姐平日里可喜欢吟诗作对,书法绘画?”
“家父膝下一子一女,大哥在外地当官,小女子也读过四书五经,只是寻常听听圣人教诲,懂些做人道理。偶尔书画诗词也只是自耍自乐,上不得大家台面。”柴云小姐脸上红晕未褪,之前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两个陌生的甚至是跃墙而入的男子讨论怎么躲婚的事。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叫青奋的中年文士身上就是有一股祥和的,令自己安心可靠的感觉,与厌恶那齐公子的感觉截然相反,自己本能的就是相信他。
“小姐过谦了既然你也能诗词,那位齐公子也是有功名的贤才,那么才子佳人诗文交会,小姐三难求亲者原也是一段佳话,只是风雅不伤谁人面子。”青奋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要是对方三题答上了呢?”小一着急问道。
“只要不存心放水,对方定无答上之理”青奋摇头变点头,语气中自有十二万分的自信。须知考试就是为难人,如果存心不想让对方过关,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那就请青先生为我理题吧,若果真是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对方知难而退又不伤齐、柴两家和气,小女子感激不尽。”柴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如果那位柴公子真的诗词答对应接不上,那别说他自己哑口无言,就是齐伯伯想来也只会怪侄子用功不够吧。
“那明天且去和你父亲把这意思说了,看看那为齐公子的功名到底是真是假。我先给你一上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这个联不算绝顶绝对,下联可对‘魑魅魍魉四小鬼各有肚肠’,且看齐公子多长时间能对上,对上了你再说明天第二题吧。”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魑魅魍魉四小鬼各有肚肠。柴云自己在心里反思了几遍,越读越觉得此联巧思,等闲人绝难瞬间对出,功力差一些的就算苦思数月想不出来也大有可能。这还只是试探第一题,想到此处不由对这位青先生信心又多几分。
“咳,打搅小姐思考了,不过青某今晚……该睡哪啊?”
“啊?”
异种453自请西宾
时间:2011…5…252:41:23字数:3861
453自请西宾
男女有别,柴云又是未出闺阁的少女,便再荒唐一百倍也不可能留个大男人与自己同寝一室,青奋问得这句话直白得让人误会,一瞬间云儿几乎要怀疑自己其实错救了一个轻浮的yin贼。
好在察言观色,青奋瞬间就知道对方误会自己意思了,连忙出口解释,自己只是问这府中哪里有可以缩一宿的地方。爱红脸的姐听得对方解释,脸上却更红了,想必自己狼狈的样子已经被青先生看在眼里,顿时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声说了府里地形,给他支了客房的所在。那地方没客人时三天一打扫,比自己这丫鬟蹿进蹿出的绣阁可安全多了。
青奋道声谢,约好明天这个时分再来此地商量那齐公子的后情,这便一抓徒弟手臂,人如流云一般从窗口蹿出,只给那位还做在床边的姐,留下一个传奇故事的异梦。
大户人家就是这点好,有的是空房可以给“盗贼”们睡觉,厨房里食物少了一些也不至于有人大惊怪斤斤计较,或者是因为要吃饭的人太多,以至于少了一两人分的食物也很难看出来。又因为下雨的缘故,厨房里甚至熬了姜汤给众人驱寒,青奋自然也老实不客气的装走了两大碗给徒弟带去。以他的身手,在常人眼中那就是鬼魅一般的存在,如果他不想,那谁也楸不到他的尾巴。
一整天的工夫,除了休养生息之外,青奋也开始重新指点一的武艺。虽然是自己的徒弟,但从金刚岛初见面的瞬间青奋就知道她无法走上和自己同样的道路。什么样的人擅长做什么样的事,这东西说玄虚一点是在娘肚子里甚至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事,从女孩化的一就算花上十倍的力气和一百倍的时间,也不可能挥出与自己一样刚猛的拳头和练成一具不坏的金身。
可这并不是说她注定就与武无缘,一的观察力、记忆力和想象力都强得吓人,细心程度也远不是自己这样动物系可以比拟的。上天给她关上了一道门,复又打开了另一道门,她将与自己相反,可以在武术技巧方面达到另一个类型的顶峰。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青奋意外的是,自己与她只是分开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此时再看她舞剑竟然已经有了几分味道,完全不似根本没练过剑的人,虽说手法生疏且破绽多得要死,但每一次与上一次相比却都有少少的变化,些许的进步。也许这就是所谓天才的类型,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师傅的指点而是一个与她同样天才的对手。只是可惜,好朋友也许可以寻找,好对手才真的连找都不知道从哪去找,没奈何只能自己这个师傅先给她当对手,在找到那样的“终身伴侣”之前,起码先练习怎样克制自己这种最刚正朴实的类型吧。
日升又日落,转眼夜幕已临,白天时候青奋现了一个天地会的探子在这附近转悠了半天,虽然没有像自己一样大白天公然翻墙而入,但显然也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重点怀疑对象,只等入夜时分恐怕就会来个夜探柴府了。只是来者非是陈近南,应付这等卒子又有什么难度。
是夜还是柴云的房间,翻窗而入灯光下的姐已经等候多时了。那个叫翠羽的丫鬟早早被赶去睡觉了,此时桌上竟有乌梅嵌铜酒壶一把,八角雕花食盒一个,其中菜数碟取出时还冒着热气。显是昨晚匆匆分手肚子里还憋了一大堆话,柴云姐今夜养足精神要和这流浪两师徒好好聊聊了。
“姐似乎心情不错,是那位齐公子才思敏捷让你欣赏了,还是对方张口结舌让你的退婚大计成功了?”心情不好的人不可能整列杯盘笑脸待客,而青奋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好像也只有昨天说到的婚事。
“心情好不关齐公子的事啦。”说起那个差点指成自己夫婿的人,柴云依旧微微羞涩,只是一闪即过,笑脸伸手招呼这边的师徒两人上桌入席:“那齐公子也算才思敏捷,只是盏热茶的功夫已经对了出来‘柏杉柳松寿木各披衣裳。’虽然不如青先生的下联工整,但也算有形有对了。”
“一盏茶时分吗?看来柴姐之前的直觉不错,此人果然外表斯文,内中暴躁,又好大喜功爱争一时之气,假若不涉官场只是寻常人家善或可平安一生,但既走仕途,那注定不得善终了。”青奋夹了一筷子酱爆羊肉,细嚼慢咽的说道。
“师傅这话是什么道理?”一听得稀里糊涂,不明白青奋这么严重的预指是从哪得出来的,而柴云也是一脸茫然。
“对方既然能在一盏茶时间对出‘柏杉柳松寿木各披衣裳。’,说他腹中有真才实学不算为过吧?那么再深想一步,此人会不知道自己这个仓促间的下联其实不够工整完美吗?他会不知道,假如再多一点时间思考,自己其实可以有更好的下联吗?显然他是知道的。可他没等他半天的深思,只凭急智找到一个勉强的应对就推了出来,若是青某所料不差,他是否有请教姐自对的下联,如果有的话是否当时脸色突然变得颇为勉强?”
“本来未曾注意,这会儿青先生一提,果然他当时脸色有些不善。”云儿细细回想,当时那齐公子的脸色确是笑得颇为勉强。
“这就是了。假若他真的倾心于姐,自当不会愿意丁点露丑于姐之前,听到这个上联的试探,以他的学识岂还不知姐深浅难测,如何敢胡乱造次。自当求个时间宽限,或是一两时辰,或是半天一天,总要求个完美的答对才来应付。一来不失风度,二来也是对姐的重视。纵然失了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敏捷,但这样的难题又有谁会藐于他?可这齐公子为了敏捷二字而用劣货来搪塞难题,显然对方并未诚心看重姐,最低限度他对这场婚姻的重视程度也是在自己面子之下。说他好大喜功,内里暴躁实不为过。”说到正事,青奋放下筷子认真说道。
不分析不知道,听青先生这么一说,细细想来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原来听说有高人可以举一反三,闻一知十,窥一斑便可知全豹的高人,没想到自己真的能见到这样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柴云姐这时有些听得晕,对青先生所带来的冲击更远甚于那个齐公子金玉其表的惊讶。反倒是从很久以前就坚信自己师傅是天下第无论再带来怎样的奇迹,都觉得那才是正常。
青奋似乎没注意到听话的正主已经有些头晕眼花,只是继续说下去。
“如果这样的话,明天出题直接让他下台吧。想来以他的性格,拂袖而走的可能性高达九成,一个身负功名的饱读之士被深闺姐考倒,想必齐家人也无话可说。只是此事若传出去,姐你的身价可就被高高抬起,那些心高气傲的才子难说成群结队来找麻烦,那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青奋话锋一转,竟然又指到了更远的未来,柴云差一点跟不上对方的脚步。
“那不是……那不是很快就会被揭穿,然后齐家知道是我故意为难之后,会恼羞成怒的吧?”果然是个把它人放在自己之前的善良姑娘,听到这个结果,第一反应竟是家族影响而不是自己处境。
“呵呵,若是被打个措手不及倒也确实难处,不过预先看到了这种可能那便没什么了不起了。”青奋一笑:“反正姐又不去考功名,也无须作八股,寻常风花雪月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学也不是什么奇事。你只要在这一面强过那些酸秀才就够了,要是有谁因此去大肆宣扬柴姐只喜风月却背不尽那考场上的十三万字,想必其他人都会把他看成傻蛋吧。”
青奋讲了一个笑话,身边两个女孩都笑了。可笑过之后柴云还是有些担心。
“可虽然我确实能写画两笔,但与正经书生相比那确是颇有不及的。就算青先生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只怕我也难以应对啊。”
“这个的话……其实说来有些得寸进尺,不过我们师徒俩现在的身份实在没其他地方好去。虽然承蒙姐善心遮蔽,但以现在的风声,只要我们一出这门一露行迹,追杀的人马上就会跟随而来。所以青某厚着脸皮再行一求,若姐能以西席的身份让我们留在贵府,那我等明日将从大门而入拜见柴老爷,求个温饱,而这次以题拒婚的风波自然也由青某一肩担起。当然,我知此事有强人所难之处,如果姐实在不便,青某师徒明日便走,那位齐公子所带来的麻烦,我们也会顺路一并带走。”
“青先生哪里话。”柴云听这话站了起来:“先生学识渊博、气节过人,柴云虽是女子不识大道理,可也对之敬佩非常。若能得先生教诲,那是柴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