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梳女-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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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巫婆的话是否全部属实,我知道如果她的话全部属实,我必须是,要渔不如要鱼。
“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你送来鳞片,我自然坦诚相待。”巫婆率先打破沉默。
我久久没离开那巫婆面前,惹的巫婆群的不少巫婆都关注过来。
只不过,那巫婆今晚所处位置在巫婆群的最边缘处,我和她的对话声都压的很低,巫婆群里的其余巫婆,无法轻易听到我们的话语。
“如果你想鱼与熊掌兼得,如果你难以抉择,你可以就此带走鳞片。”巫婆的瞟一眼巫婆群,微皱了额心。
“请您替我占卜。”我终是给出选择答案。
随着我做出选择,巫婆枯井一般眼神望着我开始快速洗牌。
当她的洗牌动作带出残影,她望着的眼神,渐渐带起悲悯情绪。
当她眼中的悲悯情绪浓重到无以复加,她猛的紧闭了双眼,戛然而止了洗牌动作。
她手中的塔罗牌,瞬间化为齑粉。
巫婆紧接着再次睁开双眼,她望着我的双眼,已然带起浓重的黑巫之气。
“八王起八塔,金瓶及灰炭。如是阎浮提,始起于十塔。”巫婆用微不可听声音缓缓讲出晦涩话语。
她边讲边拉起我的右手,她的手中即时出现,黑巫之气凝聚而成的毛笔,她用那笔尖在我右手掌心描绘出一个眼睛形状。
随着她的动作,有金光从笔尖溢出,金光即时没入我的掌心之内。
随着她对眼睛点睛,她的话语同时停止。
她手中的黑巫之气凝聚而成的毛笔消失,她眼中的黑巫之气顿散,她即时萎靡了精神。
她松开我的手后,我清晰看到,我右手掌心有一只闭合的眼睛。
我即时催动体内的黑巫之气运转全身,我自查不出自己中了黑巫术。
我对巫婆说谢谢,再静等她开口。
巫婆瞟我一眼低下头,再低声告诉我,她之前所讲的话出自《佛所行赞》,有八国争分舍利子典故而来。
佛入灭后,当时的八国至佛陀的火葬地拘尸那城争夺佛舍利子。?
后来徒卢那从中调解,建议均分舍利子以避免引起战争,此议被八国所接受。
各国分到舍利子之后,都带回国修建宝塔安奉。
徒卢那将原来装过舍利子的空瓶也带了回去,也建了一座宝塔安置供奉。
迟到的孔雀王未能得到舍利子,只好将佛毗荼之后所遗留的灰炭带回建塔供养。
因此,佛舍利子算是被分葬在十处。
巫婆讲到这里,低着头问我懂没懂她之前所讲的话的字面意思。
我说懂了之后,巫婆低着头继续话语。
佛舍利子,最初有八斛四斗之多。
历史变迁间,佛舍利子,现在现世的仅存两颗。
对于其余佛舍利子散落到了哪里,人们无迹可寻。
接下来我们不说佛陀,只说佛弟子。
但凡是入了佛门为僧的,都是佛弟子。
在佛教中,僧人死后所遗留的头发、骨骼、骨灰等,均称为舍利;在火化后,所产生的结晶体,则称为舍利子或坚固子。
舍利子,是僧人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是心和佛相合的表相,在得道高僧圆寂火化后才能出现。
舍利子现象,本十分罕见。
但近年来,舍利子现象屡有出现,成为当代佛教界的一个奇闻。
舍利子或如珠子,或如米粒,或呈不规则状。
舍利子真身呈水晶透明状,亮光照到时晶莹夺目,颜色多而鲜艳。
白色的是骨舍利,黑色的是发舍利,红色的是血肉舍利。
我想改命,我要找到十颗舍利子。
多数佛舍利子虽然散落各处,但从不曾真正消失。
轮回之间,佛舍利子会自主择良主而栖。
近年来舍利子现象屡有出现,高僧圆寂火化所得的舍利子中,有佛舍利子也有佛弟子舍利子。
近年来舍利子现象屡有出现,对我来说是益事。
我要找的舍利子,正是佛舍利子。
我靠近佛舍利子时候,我右手掌心的眼睛会睁开,我即时能感应到我右手掌心处眼睛的变化。
我右手掌心的眼睛不是黑巫术,旁人无从窥破我右手掌心处有眼睛存在。
她能告诉我其中八颗佛舍利子的大致位置,八颗佛舍利子上面有最后两颗佛舍利子的位置线索。
我不需要问她,我得到十颗佛舍利子后该如何改命。
我得到十颗佛舍利子后,我的命会即时改变。
她告诉我的改命方法,是我唯一的改命方法。
我如果觉得不信,抑或觉得难以实现,我可以选择顺其自然。
巫婆讲到这里,低着头沉默会,再开口是告诉我,八颗佛舍利子的大致位置。
巫婆讲完,低着头摆手让我离开。
我蹲在巫婆面前心绪翻滚,我对巫婆说谢谢,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巫婆的双手按压在黑布包裹的阴水怪的鳞片上,低着头微微摇头,说她已经讲完。
看巫婆精神萎靡的厉害,我问巫婆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巫婆低着头再次微微摇头。
我再次对巫婆说谢谢,收敛情绪立起身,转身离开巫婆群。
我刚走到徐荣身边站定,有人从我身边匆忙经过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条件反射望向那人,撞我的是个男的,他的右脸上有道深深刀疤。
我望向那男的,那男的瞟我一眼也就收回了视线,再快步走向,之前为我占卜的巫婆。
那男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舒服。
看到那男的径直走向那巫婆,我关注他接下来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笼罩着暗黑地带的灰蒙蒙气体突兀开始动荡起来。
暗黑地带的人们顿时大乱,有些摊主甚至顾不上收摊子就匆忙离开了暗黑地带。
我不明所以间,徐荣即时拉上我也离开暗黑地带。
我离开暗黑地带的瞬间,我看到,为我占卜的巫婆还静静待在原地。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谴
我和徐荣甫一出来暗黑地带,我就听到雷声滚滚。我就看到,有闪电破开黑暗天空。正由远及近朝着墓地逼来。
从暗黑地带出来的人们,正四散着远离挂满吊偶的老榆树。
我跟着徐荣以最快速度远离老榆树。我们还没跑出墓地,那闪电已经逼到墓地上空。
我顿住脚步回头望去。我看到那闪电直劈向老榆树。
老榆树被即时劈成两半后瞬间燃烧起来,它枝桠上的吊偶纷纷落地。
吊偶落地瞬间。吊偶从我视线中消失不见。
闪电连劈向老榆树三次后,雷声和闪电同时止住,天空如静止黑色幕布一般再无异动。
墓地静寂。墓地里的人都沉默不语望着老榆树。
我盯着老榆树心情不得轻松,我低声问徐荣,刚才那雷声那闪电,是不是就是天谴的一种。
徐荣点点头,告诉我。刚才那是即时天谴,相当于现世报中的现时报。
闪电会劈向老榆树,彰显着,召来即时天谴的人,还不曾从暗黑地带内出来。
遭遇即时天谴的,基本上都是必死无疑。
徐荣问我,巫婆都跟我讲了什么,我向他坦言,巫婆之前替我占卜后告诉我的话。
我告诉徐荣,我只感即时天谴极有可能是奔着那巫婆来的,阴水怪鳞片在黑巫术中有起死回生功效。
徐荣问我,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摇摇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目所能及处的人群里没有那巫婆的身影,我和徐荣离开暗黑地带的瞬间,那巫婆还静静待在原地。
那巫婆定然还在暗黑地带之内,或生或死。
徐荣提及我和巫婆之前素不相识,说巫婆为了我甘愿召来即时天谴也太过反常。
我心中叹息着问徐荣,现在老榆树已经被毁,暗黑地带是否还存在。
徐荣给我肯定答案后,我再追问他,没了老榆树,我们按照之前进入暗黑地带的方法,是否还能进入暗黑地带。
徐荣告诉我,只有等到,从老榆树根部再长出挂满吊偶的老榆树,我们才能再入暗黑地带。
在此期间,暗黑地带不可入也不可出。
至于挂满吊偶的老榆树什么时候会从老榆树根部长出,可能转眼之间,也可能十天半个月。
我追问徐荣,在此期间,被困在暗黑地带内的活人该如何过活。
徐荣告诉我,没谁知道答案。
曾有人赶在,老榆树根部再长出挂满吊偶的老榆树,的第一时间,再入暗黑地带,暗黑地带空空如也。
徐荣的回答,让我没了想找人守在墓地的想法。
等到老榆树烧成灰烬,墓地里的人纷纷离开,我和徐荣回去太极拳培训班。
回去的路上,我心累到脑子一片空白。
我和徐荣回到培训班时候,苏外公还在等我们回来。
不等苏外公问我什么,我直接告诉苏外公占卜的结果,以及占卜后发生的事情。
苏外公满眼震惊久久沉默,再开口是让我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上一觉。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巫婆已经告诉我八颗佛舍利子的大致位置,还给我留了右手掌心的眼睛,我们明天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我点头说好,回去房间里倒头就睡。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又开始做梦,梦境里,我看到,‘我’静静躺在一冰棺里,‘我’穿着影片里公主们的服装。
我倍感寒冷,我恐惧无限,我正一步步走向冰棺中的‘我’。
我想要停下脚步,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我越发靠近冰棺,我越发觉得恐惧。
我走到冰棺旁边后,再躺倒在冰棺里的‘我’的身边。
我躺在冰棺里,心里满是无助绝望情绪。
四周死寂间,我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唯恐身边的‘我’会突兀睁开双眼。
我徒自睁大双眼,我只能看到冰棺看到冰棺里的‘我’。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保持着平躺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闹钟响起,我才从睡梦中惊醒。
我抬手擦下额头冷汗,摇头自己连着两晚上都做噩梦。
我离开房间洗漱吃过早饭后,康佳敏凑到我面前,问我想不想去蒙山大佛溜达一圈。
康佳敏没给我表态机会,她话语讲完,立刻兀自拍手说既然我想去蒙山大佛散心,那她就勉为其难陪我走一遭。
我哭笑不得康佳敏的反应,苏外公接了话茬,说我的确该出去散散心。
我心中叹息着点头说好,康佳敏满脸得逞贼笑,赞苏外公这次比较给力。
我回房间里背上背包,也就跟康佳敏和徐荣一起,去往蒙山大佛。
蒙山大佛距离石窟很远,石窟位置的山脉倒塌,并没有对蒙山大佛造成影响。
我在蒙山大佛脚边的香炉里虔诚上香,我双手合十仰望着蒙山大佛,我的心情渐趋宁静。
已经发生的事情已成事实,我再如何我都无法改变事实。
我深陷烦扰之中,有困难我迎难而上就是。
我珍惜好我所拥有的,不让自己未来后悔即可。
为蒙山大佛上香后,我和康佳敏还有徐荣在景区里闲逛会儿,再按照康佳敏提议,去逛开化寺。
开化寺一进二院,布局严谨得体。
寺前耸立二层楼阁式山门一座,大雄殿居院内中心,东西配殿对峙,左右各跨翼楼。
东翼楼下泉水涓涓,清新悦耳。
我们逛完开化寺准备离开时候,我在开化寺门口,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和尚正手持扫把在认真扫地。
小和尚身上的僧袍略大,扫把比他人都高,他的额头和笔尖都是汗水。
看到小和尚那认真模样,我不由得莞尔。
我快步走到小和尚身边,拿出纸巾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问他,我能否替他扫地。
“施主,这是小和尚今天的功课。”小和尚冲我双手合十,甜糯着声音拒绝我的帮助。
康佳敏这个时候跟过来,边赞小和尚长的可爱,边拿出手机给小和尚拍照。
小和尚双手合十目光澄明望着康佳敏,等康佳敏拍照结束,再次开始认真扫地。
眼见着小和尚宠辱不惊反应,我的笑容不禁加深。
康佳敏提议再去别处逛逛,我让徐荣陪着她,我待在开化寺门口,跟小和尚攀谈起来。
原来,小和尚是弃婴,到现在还无姓无名。
开化寺的僧人把他拾回开化寺后,他就一直待在开化寺。
他现在每天的必修课是清扫开化寺门口地面,他剩余时间会去听僧人念经。
他师父有教他识字,他喜欢听寺里的钟声和木鱼声以及念经声。
他虽然剃了光头,但他还没有戒疤,他师父说,等他再大一点,他可以自由选择继续待在寺里或离开。
他喜欢待在寺里,不过他也想去外面看看。
我和小和尚聊天间,我越发喜欢小和尚。
我在开化寺门口等小和尚扫完地,再问下他每天扫地的时间段,也就跟他告辞。
我很想给小和尚留点什么,然而我背包里没有多余东西,我只能得空再来时候给小和尚送些他能用到的东西。
我走出很远再回头去看,小和尚已经不在寺门口。
我和康佳敏以及徐荣回到太极拳培训班后,苏外公正在研究中国地图。
看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