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梳女-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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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依言而行后我看到。院门口挂着一个写有无字的牌子。
我随即令阿音助我腾空而起俯瞰院子，院子里房门紧闭没有多余异状不见四耳人踪影。
俯瞰一眼院内情况之后。我让阿音再将我搁在院门外，再待在院外静等高人的或许回返。
阿音不掩疑惑，问询我不追入院内的原因。
随着阿音话音落地，荒山上的鬼魂和妖物已朝着院子快速聚拢而来。
我之前过来荒山时间段，荒山的鬼魂和妖物对于院子都绕道而行。荒山的鬼魂和妖物的异动，极有可能跟外来了鬼魂有关。
我立刻令阿音回返琳琅碗，并即时将我从手链中出来的鬼魂尽数收入手链。
随着我带来的鬼魂从荒山地界消失，朝着院子快速聚拢而来的鬼魂和妖物就此散开。
我暗松一口气。随即试着强令荒山上的鬼魂为我所用。
毫无效果后我爬上墙头，再骑坐在墙头上。
我无法借助鬼魂力量，只能靠骑坐墙头方式。以备能在四耳人再现身的第一时间窥破其行踪。
骑坐墙头后，我心意相通阿音。先告诉她，她入了琳琅碗的后续，再告诉她，院门口只要挂有写有无字的牌子，就代表着高人不在家。
高人最不喜，有谁擅闯他的院子。
高人的本事高深莫测，院内看似没有多余异状实则应该危机四伏。
我在这里两次见到四耳人高人都不在家，且四耳人藏匿的速度极快看来对于院内情况很是熟悉，四耳人无疑就是高人豢养的。
我此次前来的本真目的，是负荆请罪先熄了高人的怒火后再说其他。
我们没有百分百把握捉到四耳人，就不能擅闯院子，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增高人怒火。
四耳人之前即时翻入院子，归根结底是因为，四耳人天生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极高。
阿音静静听完我的告知之后，砸舌四耳人如果一直做缩头乌龟我们就只能干瞪眼。
我边关注院内情况，边跟阿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待高人的或许回返。
对于躲入院子的四耳人，我期待他能再现身同时，又希望他能就此别再现身。
他一旦被我捉到，我求的是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
我骑坐在墙头等到天色微亮，四耳人始终没再在院内现身，高人也持续不曾回返住所。
我考虑下，也就跳下墙头离开荒山。
我如果持续等下去，无法跟孔姑交代。
既然四耳人是高人豢养的，我之后只要能平息了高人怒火，就有机会得到四耳人。
我顺利下山后，边开车边分别拨打高人和罗澜的电话，高人和罗澜的电话都是响到尽头也没人接通电话。
我开车回到ty市后，再拨打孔姑电话，告诉她我已再回ty市。
孔姑提醒我，我已临近期末，我接下来应该将心思多放在补课上面。
我应下孔姑的提醒后，孔姑再告诉我，她已调查过荒山上的高人的底细，但并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线索。
荒山上的高人身份成谜，我虽然已拜高人为师，我也需要提高防备。
我对孔姑说多谢告知，孔姑随即挂了电话。
我开车先回合租地方没见到罗澜后，再开车去往学校。
已经临近期末，各科老师已将这学期的课程讲完，同学们已进入复习备考状态。
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和康佳敏都处于疯狂补课模式。
上午放学，康佳敏苦着脸色问我能不能在考试时候给她派发个鬼魂助阵。
康佳敏的问询让我哭笑不得，我带她去吃大餐籍以缓解下她心中压力。
去吃大餐的路上，我购买新手机，将我的私密电话卡装入手机。
吃大餐时间段，我无意间看到，罗澜正满脸幸福模样跟着一陌生男人进入餐厅。
陌生男人的身形，跟高人的身形雷同。
我微挑了眉梢，低声提醒康佳敏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即时披散开长发，隐藏自己的同时继续关注她们。
康佳敏紧张了表情问我怎么了，我让她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用餐高峰期，餐厅里的空桌只余我背后那桌，罗澜和陌生男人顺理成章坐定我背后那桌。
“师父，您就别再生甘妹的气了好不好？甘妹肯定是有不得已苦衷才会突然消失的。”罗澜和陌生男人点餐后，罗澜迟疑语气低声提及我。
陌生男人，果然就是高人。
确定了陌生男人的身份，我即时将手机调成静音，并编辑讯息简要告诉康佳敏，我让她不要再直呼我名字的原因。
“甘妹已经再回ty市，我们一直避而不见她还不接她电话也不是办法，我觉得，您应该给她个解释的机会。”我将手机递给康佳敏时刻，罗澜再次开口。
罗澜的话语，没能换来高人的只言片语。
康佳敏看完我编辑的讯息后，放缓了表情将手机再递还给我，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直到我和康佳敏离开餐厅，罗澜没再开口，高人持续沉默。
在此期间，我没有试图用黑巫术追踪上罗澜或高人，毕竟，我还不清楚高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离开餐厅打的回去学校的路上，我心中庆幸，我和康佳敏出来吃大餐时候没有自驾车。
我的车子太拉风，罗澜坐过我的车自然能一眼认出我的车。
康佳敏感慨我错失了跟高人当面解释的机会，我笑笑没有接腔。
我单凭三言两语是无法令高人熄火的，我没在看到罗澜的第一时间迎上去就已经不适合再暴露自己。
我望向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心意相通上鬼衍让他回返琳琅碗。
康佳敏挽上我的胳膊，低声跟我提及左墓。
康佳敏告诉我，苏外公在得知我为了左墓冒险去找寻龙斛草和渴血鱼的血之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苏外公在得知我被关入死人坑之后，更是心情沉重。
苏外公一直都有在她面前念叨，我的性格太过执拗，我早晚都会因此将自己逼上绝路。
苏外公有叮嘱她找机会劝劝我就此罢手左墓，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我。
在她看来，我为左墓做的已经够多，已经够了。
我的行为感动不了天也感动不了地只能感动自己，我不能眼里只有左墓，我该看到我除了左墓之外还有她们。
康佳敏的话，让我心中叹息。
我向康佳敏表明态度，无论怎样，我都必须要尽力帮左墓渡过难关。
苏外公和她会觉得我以为左墓做的够多，是因为在苏外公和她心里，我比左墓重要。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遭遇劫难的是我，左墓为我做再多，苏外公和她都不会觉得够多。
如果遭遇劫难的是我，左墓应该会比我做的更好。
“应该，是假设不是事实，如果遭遇劫难的是你，左墓或许早已放弃了你。”康佳敏紧锁了额心。
“不会的。”我清浅笑容拍拍康佳敏的手。
康佳敏随之松开我的胳膊，望向她那侧车窗不再开口，我凑到康佳敏身边挽上她的胳膊。
康佳敏瞟我一眼，无奈摇头。
的士到达校门口时候，鬼衍回返琳琅碗。
下午放学，我先电话孔姑我要再去荒山后，再次开车去往荒山。
这一次，我在荒山顺利见到了高人。
院门大开，高人正面朝院门背着手立在正房门口，四耳人正恐慌着眼神站在院子里。
院内的情况，让我心跳加速。
我稳稳心神，进入院子走在高人面前。
我甫一立定高人面前，高人就抬手指着四耳人淡漠语气告诉我，师徒一场，我如果想取了四耳人心脏，我就现在动手过期不候。
第三百一十四章 艰难抉择
高人的反应，让我心中震惊。
我攥紧了双拳望向四耳人。四耳人瑟瑟发抖着满眼哀求。
我难言心中滋味。情绪翻滚不定难以抉择。
“怎么？下不去手？我已讲过过期不候。”高人的语气越发淡漠。
高人的催促。让我紧抿了双唇更攥紧了双拳。
随着高人再次开口，四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朝我叩头边带着哭腔声音求我别杀他。
他跟我一样都是人，他从不曾做过坏事。
我可以割掉他的耳朵挖掉他的双眼，只要我别掏了他的心脏就成。
他想继续活着，他才只有十一岁。
四耳人的求饶，让我不禁再想起火娃。让我的指甲刺破了掌心。
“再给你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随着四耳人的求饶结束，高人再次开口。
我没有接腔，院内就此只余四耳人的低声啜泣声。
随着时间一分分逝去，我开始外冒冷汗。
我天人交战到时限只余五分钟左右时候。僵硬着动作从口袋里抽出军用刺刀，再僵硬着动作走向四耳人。
我虽然已朝着四耳人走去，我心里还没抉择出结果。
诡画谱和照鬼灯无迹可寻。左墓需要四耳人的心脏才不会早死，四耳人近在眼前。
四耳人何其无辜。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才只有十一岁。
我已拿火娃换了渴血鱼的血，我再掏了无辜四耳人的心脏，我余生都会良心不安。
我以无辜四耳人的心脏换来左墓的不会早死，左墓随后清醒了也不会开怀。
随着我的动作，跪坐在地上的四耳人，惊惧了眼神跪直了身体。
四耳人的不避不让，令我颤抖了双手。
我没走两步就停下了脚步，再杵在原地望着四耳人，直到半个小时的时限结束。
随着高人宣布半个小时时限结束，我苦笑不已，四耳人随之手脚并用逃出院子。
“把戒指和竖笛留下，你我从此不再是师徒。”四耳人从我视线中消失后，高人再次淡漠着语气开了口。
我黯然着眼神沉默着摘下戒指，从背包里取出竖笛，再将戒指和竖笛双手递向高人。
刚刚经历过艰难抉择，我心累到无法呼吸。
我已没心思去思考，高人是如何窥破我需要四耳人心脏事情的。
“对不起。”我等高人接过戒指和竖笛后，转身离开高人院子径直下山。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电话徐荣，跟他提及我今晚在荒山的经历。
徐荣沉默下宽慰我，事已至此，我不用有多余情绪，他会尽力继续去找寻诡画谱和照鬼灯的下落。
无论我放没放走四耳人，他都能理解我。
我轻声笑着问徐荣，他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徐荣闷声说恰恰相反，说事实上他庆幸我最终能放走四耳人，庆幸我还是他熟悉的我。
如果我还想用四耳人的心脏救治左墓，如果他有机会再找到四耳人，双手沾血事情他来做即可。
我苦涩了笑容告诉徐荣，我们专心去找寻诡画谱和照鬼灯的下落即可，不需要再去关注四耳人。
我和徐荣再聊上几句，我也就挂了电话。
车子进入ty市之后，我边开车回去合租地方，边电话孔姑告知她我已回返ty市。
我回到合租地方时候，罗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我回来，罗澜尴尬着表情陪着笑脸连忙迎了上来，跟我解释她之前没接我电话的原因是高人严禁她跟我联络。
我笑笑说没关系，也就准备洗漱休息。
罗澜让我稍等，再回去她房间给我带出我还给高人的戒指和竖笛，将竖笛塞到我手里，再作势要把戒指戴回我左手食指上面。
“东西是他要回去的，他说了，他和我已经不再是师徒。”我避开罗澜给我戴戒指的动作，将竖笛递换给罗澜。
经历过四耳人事情，高人在我眼里越发高深莫测，我懒得再去为了修习以音奴兽本事早再去靠近高人。
“师父也说过，人在物在，人亡物亡。”罗澜沉默着强行将戒指给我戴好后，严肃着表情再次开口。
罗澜的反应让我皱眉，我望着手上的戒指沉默不语。
我心中疑惑，高人轻易就出尔反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高人除了清楚我需要四耳人的心脏之外还清楚我什么。
“你突然消失那么久，师父着急上火很正常。师父会放出狠话，无外乎是想让你服个软向他道个歉。”我沉默不语间，罗澜无奈了声音。
罗澜拉着我坐定沙发后告诉我，她会在家等我也是高人的意思，高人令鬼魂给她带回了我的戒指和竖笛。
高人在电话里吐槽，我的脾气比他的脾气还大，我还戒指和竖笛的动作爽快的让他备受打击。
自从我突然消失后，高人曾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她不清楚高人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高人曾莫名其妙问过她一个问题，如果她为了救一个深爱的人，需要挖出一手无寸铁的无辜孩童的心脏，她会不会动手。
她当时没能给出答案，因为她当时还不知道深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当时反问了高人，高人没有接腔。
罗澜讲到这里，问我突然消失那么久的原因是什么。
我尽敛情绪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后，罗澜跟我说声晚安麻溜回去自己房间闭门不出。
我摇头罗澜没再给我拒绝收回戒指和竖笛的机会，先洗漱下再回房间电话高人。
高人接通电话后，我先向高人，为自己之前的突然消失，为自己之前还戒指和竖笛的动作太过爽快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