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电能王-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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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唉。她以前说过等我考上了同济的研究生,再把自己的身体奖励给我……我当时想着尊重她,就没有硬来。”蓝医的话匣已经打开。
“可‘性’是人的本能,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啊,难道你们都不用食人间烟火?”
“有,也有,她。她他妈的让我用嘴……”从不爆粗口的蓝医,激动了。然后就见他喉咙有什么异物似的,表情扭曲的干呕起来。
……
匪夷所思啊,这一对应该也算是开放80后的老夫老妻,平时性生活的方式,竟然只用嘴。而且还是单向的。往往是蓝医克服着他洁癖的心理障碍,不辞辛苦地把蓝妇人慰劳上了至高点,自己获得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你自己解决”……
于是蓝医只能用双手,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飞机杯。
“什么什么,你早晨在厕所里用的那个杯子,是,是打飞机用的道具?”周阳听懵了。尴尬,但又无比好奇地:“可我看你平时去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是经常带着这个杯子吗?”
“是吧,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大龄已婚男——”蓝医忘我的倾诉着,已经没有羞耻感了:“有时候去操场,有时候藏树林,有时候在湖边……”
寂寞。什么是寂寞?
看看蓝医,一个29岁的已婚老男人,竟然还要凑合在一群校园情侣中,对着无边的黑夜打飞机——寂寞,这才是真正的寂寞,灵魂深处的寂寞之根!周阳想来,像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怪叔叔、露阴癖、偷窥狂。应该就是像蓝医这种,寂寞的内心被荒诞生活逼变了态……
杯具,问题就出在了这杯子上。
前天中午,蓝妇人不知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屈尊莅临了久违的“6室1厅”,找到蓝医就要“打赏”。蓝医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赶紧烧上一壶开水,用自己干干净净的洗脸盆,给她老人家来了一个细致周到的洗脚按摩。然后虽然感觉有点怪,但还是蓝妇人的催促中凑过了嘴……
原本,两个人彼此都还挺满意。蓝妇人因为刚刚叫得太欢畅,嗓子有些冒烟,就顺手抄起床上的杯子要喝水。结果等她双眼迷朦地旋开盖子,嘴都凑上了杯沿,这才赫赫发现——杯里是一个模拟着的女人下体。
于是就火大了,暴跳如雷。
她,她竟然还有脸暴跳如雷!
等蓝医从厕所里涮了牙回来,面对的是一只穷凶极恶的母老虎:“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蓝医顿时就傻了,连忙解释:“假,假的,这只是一堆塑料,硅,硅胶。”但蓝妇人不管,只扬言:“离婚,必须要离婚。”
当时的蓝医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战战兢兢地差一点就跪了搓衣板。蓝妇人的戏演得也真真,作了几次势要甩门而出,直到蓝医都绝望得匍匐在地了,她这才佯作网开一面道:“要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蓝医如蒙大赦,连忙捣蒜泥地说:“好,好,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还是纯处,一直把自己守得严丝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耻道:“换妻,和老夏他们,换妻。”
老夏就是蓝妇人现在同租一个房的邻居,也是她们卫生院的主治医师,蓝医以前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当初两家人合租房的时候,蓝医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想到他们是夫妻两人住,也就暂时放了心。
初闻“换妻”,蓝医一时没回过味,脑子还条件反射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还不错吧?挺贤惠,长得也不难看,就是得了乳腺癌……什么?想交换?不干不干,不划算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两分钟,他心头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经?”
蓝妇人果然够彪悍,竟就那么直接承认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地下关系,其实已经有了两年半。然后更是直言不讳告诉蓝医:“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去;如果你不干,那我们现在就离,谁也不欠谁。”到最后,还有一枚最最残忍的重磅炸弹——我刚刚和他做了来,没够,这才来找的你……
惊天霹雳,翻江倒海。
蓝医只觉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禁脔,嘴里感觉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着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觉还挺满足。哪想现在这瓶酒告诉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刚刚还有人往里面撒了尿……
现实就是这样,荒诞如斯。
……
蓝医的故事,平静地收了尾,周阳却是义愤填膺:“你没有给她俩耳光?对这种女人,你应该先奸后杀!”
蓝医苦涩地笑了:“没有,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然都还舍不得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是我精神上的寄托,是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两天我一直在挣扎,想以我目前的尴尬现状,婚离了可能就得单身一辈子;她其实也有不少优点,要不干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下去算了。但一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我就想吐,心里好空旷,好寂寞,好难受……”
“直到今早晨,在经历了这场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完全决定。”
“定了?离不离?”
“离,当然要离,必须离!”经过一波三折的表情变化,蓝医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轻松:“我现在才29岁半,从零开始,一切都还不算迟。”
“对对,不是有那句话么,‘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牛屎粑’,蓝医只要你振作起来,到时别说你老婆这样的女人,那就是20来岁的小姑娘都愿意跟你。”周阳只是这么随便一说,就图一顺口安慰,没想又被蓝医听进了心坎里:“相差10来岁,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10岁算什么?只要你有本事,60岁都不是问题,看看人家杨老先生,榜样!”周阳这是在胡侃了,他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两样水果:“口干得很,蓝医,我带几颗葡萄在路上吃?”
“吃,吃,随便吃,那里还有柚子……”蓝医又变成了那个热情、大方的老好人。
周阳也没好意思多拿,就掰了两瓣柚子,摘了七八颗巨峰大葡萄,再看赵莹抱了褥子进来准备休息了,也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蓝医还给了一个悄悄的忠告——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要更坚硬一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竹子,乡间田园的必备之树,占据着周阳童年记忆里的半壁江山。
于大人们来说,竹子或许仅仅只是竹排、篼筐、凉席,是炎炎夏日的纳凉之所,是滋补冬笋的出产之地……但从孩子们的眼中看去,竹林就是千变万化,是丰富多彩了:自制的笛子、鱼竿、土电话筒;野炊时最最便利清香的竹筒饭,肉罐头;还有天天都会层出不穷的鲜蘑菇,笋子虫……
所以,当他从医院出来,在去捡柴的路上偶经那一片野竹林时——周阳立即变更计划,借着手机的荧光摸进竹林深处,兴奋地挖起了竹兜。
竹的竹兜、竹枝、竹杆上的芽,都具有一定的繁殖能力,但竹兜是根本,移栽进岛上的成活率最高。而且因为这片竹林挺茂密,位置又偏得不可能半夜进来人,周阳索性从戒指中拎出了重武器——锄头,赤果果地采挖了起来。
不得不说,由于这些天在岛上被不间断的使用,现在这把锄头锄刃上的锋利,已经远超过小刀,达到了极其变态的程度。竹兜,是竹子多年生的根茎,自然是它们最最坚硬的地方。但在这把神乎其神的锄头下,往往只需轻轻一锄,就能成功破开干硬的土层;再随便挥上个两三下,就可以将它们和坚韧的主干彻底分家……
仅仅是二十分钟的时间,周阳这就挖出了8笼活力型大竹兜。但不可避免的,也误伤到了两根笔直的成竹。周阳想着也不能浪费,就干脆把这两根竹子给砍了;再用小刀剃去竹枝,将竹杆间隔1米5左右的削成短筒。然后加上那些正点的枝桠,把包括地面上的笋壳在内,一并塞入戒指中。
小刀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哪怕仅仅只有短小的20厘米,但其目前的锋芒,已然不亚于一把行走于深山老林的柴刀。
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削铁如泥”将不再只是一个传说。
再说说周阳,他现在有点痒。
刚刚他正亢奋,只一心想着把这些“竹副产品”带回去,晾晒干了那都是柴。却怎么忘了,竹叶上的那些小刺儿,笋壳上的那些毛毛。那都是他们小时候最避恐不及的啊。之前在竹林里的时候还好,周阳一边砍伐,一边注意力都盯防着蛇虫鼠蚁什么的,也没觉得怎样。但等他满载而归的出来,这才后知觉地发现自己双手二黑,头、脸、脖子根里全是竹林里粘下的各式绒毛。‘火熛火辣’的,痒。
衣裤上也粘了不少,还有一些蜘蛛网,脏了一大半。
照常理,周阳应该赶紧回屋换身干净衣服,洗上一个热水澡。但有戒指了嘛,就不需要那么麻烦——衣裤、毛巾、香皂、洗发水。都有;咱只需把那桶自来水,从蓝色方格提放进红色方格,就成了。
再说他兴致正高,突然间又有了新安排,暂时不急着回去。
那就躲在一棵黄桷树后面,先洗上一个露天的热水澡。万幸是中途没有人经过,否则他们要嘛以为这是树鬼淋浴,吓晕;要嘛就认为这是一个羞涩的变态狂。笑得抽起来。
然后一身清爽地挖起了蚯蚓。
而且似乎被竹林熏陶出了点闲情逸致,就从戒指中拿出一根竹筒,用小刀削成6小截。再把那些两面都没有“节疤”的一面蒙拴上塑料袋,装入半筒泥土,放进9只肥硕的蚯蚓。剩下的这一面,再用可以透气的布条系上,暂时放入绿色方格中。
这样一来。再等以后登岛‘空动’的时候,那就不用再一条一条蚯蚓的数,而是直接从屋中捎上一个竹筒就行。
省事又方便,干净又卫生。
再然后。顺着那条羊肠小道一直往直,直至无路可走;再择旁门左道,绕过几条小沟渠,越过几堆小土丘,来到江畔。
挖河沙。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周阳被白叶拉入过校内的一个环保协会。协会的会长是个露脸狂,曾组织过一次史无前例的虐人活动——让36个大学生一人背一背篓,戴个小绿帽,浩浩荡荡地从磁器口开始拾垃圾,一路拾到了朝天门。
周阳当时还是一个小官,虽然有权利不戴帽子,但像这种“有意义”的活动必须得参加。时至今日,曾经的许多人和事都被时间给漂白了,周阳却清晰地记下了当时的一个细节:石门大桥这一带的白沙又细又软,赤脚走在上面很爽很HIGH……
四年后,人变了,但沙还在。
而且似乎更软更柔了,摸上去,就像梁小婉光滑葱嫩的小手。
周阳打算的是,把它们源源不断地带进岛,先堆在“篮球场”那边的空地上,当一临时的沙滩玩。等以后水泥、石子等材料齐备后,它们随时又能在建东西的时候派上用场。再说周阳戒指里收集的袋子真不少,这下东一袋西一袋的装着,不知不觉间就填满了两个半格子……
就在他用盆子舀着沙,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桶也装满的时候,忽然抬头间的一瞥,头皮不觉一炸——
左前边50米左右的江岸,在一小截燃烧中的烟蒂后,有一个人!
周阳惊了慌。他倒不是怕对方杀人越货,毕竟自己有三大“神器”在身,江岸又这么大,逃跑自保没问题。可自己刚刚无限次地使用戒指,他看到了没有?戒指不是有“秘密”的原则吗,要是被人知道发现了怎么办?“创造者”会不会给予自己什么惩罚,或者直接收回戒指带给他的这一切?
偏偏这时候,那人还往这边射出了一束电筒光。
周阳的心都揪紧了,正打算往右边的江岸匿逃,这时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吆喝:“嗨,那边的是不是王三?”
“不是,不是。”周阳的心稳了稳,放开嗓子回着声。
“哦,认错了认错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听起来年事已有些高:“那你是新来的?网到有好多了?”
如释重负。
果然,他真的没看清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哪怕以自己15的‘实力眼’,最多也只能看清他那边的大致轮廊。想到这里,周阳不禁心情大好,干脆就往桶里舀了些沙,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老人多年的沧桑,也不怕被陌生人近了身,只好奇一问:“你说你不是网鱼的,那恁晚了来这里干啥子?”
“厨房自己装修,我来挖一点河沙。”周阳也不是信口胡乱,这种事,他以前不是没干过。
“唵,那你为啥子不白天来挖?像现在这黑不溜秋的,看都看不清楚。”
“白天要上班……”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上了。前面是老问少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