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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怪厨-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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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路答应下来,看看时间,决定提前开饭:“你去告诉他们,今天有特殊事情,统统吃面,一个人五块钱。”说完话开始忙碌。

乐苗苗愣了一下,很辛苦带五个同学来吃好吃的,结果只吃面?不得被她们骂死?

转头一看白路,登时愣住。

好大一个盆,装着半盆面,白路在和面,左右手交错,如同在练太极推手。可是速度要快上许多,比电影里演的还要夸张,双手变成模糊一片,与面粉混到一起,白茫茫的只剩下一个影子。

乐苗苗还想再看,白路冷声道:“出去和他们说。”

乐苗苗恩了一声,不舍离开厨房,站在门口大声说道:“今天中午吃面,一个人五块钱,想吃的到我这交钱。”

“吃面?排了一个多小时就吃口面?”有人抗议。

“我俩小时,得,这家老板牛,面也得吃,要不白排了。”这是老主顾。

屋里人议论纷纷,乐苗苗拿出三十块,是自己那桌的饭钱。跟着有别人过来交钱,尽管很不满意,但是如果以后还想在这饭店吃饭,最好按照老板说的去做。

十分钟后,乐苗苗进厨房:“钱收好了。”

短短十分钟时间,面板上是排列整齐的面条,细细的,好象机器做出来的那样。乐苗苗知道,绝对是白路刚做出来的,因为厨房里没有制面机器。

“放柜台上就行,出去等着,马上好。”白路在做卤。

“哦。”乐苗苗出去。

五分钟后,门口响起很大的刹车声音,高远下车。

刹车声音太大,引得饭店里的人往外看,见到是高远,乐苗苗跑过去开门。

两扇玻璃门,碎了一扇,另一扇关着。乐苗苗推开完好的那扇门:“高哥。”

高远瞥她一眼:“出事了?”店门口是一地碎玻璃,店外面围着几个人看热闹。

乐苗苗说是。高远点点头,进屋,进厨房:“钱带来了。”

“谢谢,等我五分钟。”

高远又问:“门怎么了?有人捣乱?”白路淡声说道:“没事。”

五分钟后,柜台上摆满一碗碗面,边上有两个小盆,装着俩样小咸菜。

白路跟高远说:“送我去个地方。”这家伙有车,比打车要快许多。

“我欠你的?”高远瞪眼。

“是我欠你的。”白路平静看他。

高远被说的一愣,骂道:“靠,下午又得旷工,走吧。”看眼碎玻璃:“饭店不管了?”

白路想想,进屋拿出个书包:“走吧。”

“真酷。”高远冲乐苗苗说话:“你要是没事,下午帮忙看会儿店,晚上请你唱歌。”

乐苗苗说好。

高远的车是黑sè桑塔那,从外表看不知道有多低调,坐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无比舒服的真皮沙发,整车环绕的高档音响,甚至还有个小冰箱。

“去哪?”上车后,高远问话。

“北,出城。”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开进村庄,停在张沙沙家前面。白路下车去敲门。

张沙沙出来,下身是校服裤子,上身是白背心,面sè平静,眼中微显焦急。

白路朝后伸手。

高远大怒,这个王八蛋一路上都没提钱的事,到地方了,伸下手就完了?气道:“自己来拿。”

白路回头看他一眼,走回车边,高远递出来一沓钱。白路拿住,走回到张沙沙面前,送过去钱:“够么?”

“够了。”张沙沙接过钱,轻声说话。

白路打量下院子,想想说道:“出什么事了?”

张沙沙咬住嘴唇,犹豫片刻,刚想说话,院子外面开过去一辆汽车。张沙沙赶忙往外跑。

白路跟上,高远想想,开车跟过去。

往前走出五十米左右,是一家院子,大门敞开。

前一辆车停下,下来两个青年,直接进门。

张沙沙和白路略晚一步,进屋时,听到一个中年女人说话:“求你们了,真的没钱,你们放过豹子吧。”

屋里是土炕,地上站着三个人,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冷傲站在门口,一个满面愁苦表情的妇女弯着腰哀求。

张沙沙进屋:“十万块。”把钱送过去。

中年人接过钱,看眼张沙沙,当场开始点数,点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说道:“算你们运气好。”俩人离开。

张沙沙出钱帮忙,按说中年妇女应该感谢,可是那女人却是满面愤怒看着她,大声说话:“祸害,要不是你,豹子能打架么?为了你,他打了多少架?现在又把人捅了,我求求你,赶紧走吧,离开这里吧。”

张沙沙面sè平静,听完妇女的牢sāo,低声说话:“对不起。”转身出屋。

“等下,你哪来这么多钱?千万别做傻事!我家还有一万多块,等我,拿给你,不管怎么说,豹子也不希望你出事。”女人其实挺善良。

张沙沙说:“不用了,是我爸留给我的钱,对不起,阿姨,不会再给你和豹子添麻烦了。”脚步轻轻,好象云彩那样飘出房间,飘出院子,飘到街上,心中却是凄苦,凭什么我就要和别人不一样?

第十章张沙沙打工

白路跟在旁边,直到进到自家院子,张沙沙站住,慢慢转身面对白路:“我还不上。”

白路说:“不用还,你刚才说的对,是你爸留给你的钱。”相比较于一棺材的宝贝,十万块钱真的不算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你不用说假话。”张沙沙回头看眼房子:“我什么都没有,就有个房子,顶债给你好不好?”

“不用。”

“为什么不用?就因为你是我爸朋友?可你才多大?”

白路犹豫一下:“你爸教过我许多本事。”

“他?哼!本事?除了偷还会什么?你的钱是偷来的?”言语中带有不屑,不屑他的老爸,也不屑白路。

白路摇头:“我爸是jǐng察,不允许我做错事,这点你可以放心,那钱不用还了。”说着话,在身上掏出八千块钱递过去:“拿着。”

“我活了一辈子,从来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你不要房子,难道是看上我了?好,我陪你半年,顶你的十万块钱,行不行?”声音平静,好象说的不是自己。

见张沙沙不接钱,白路摇摇头,放下钱,转身就走。

上车后,高远问:“她是谁?”

白路没回话,从书包里拿出金子:“把它卖了,还有,谢谢你。”

“这么大块金子?多重?有没有二十斤?”

“开车吧。”把金子放到脚下。

张沙沙突然跑过来:“你说你在市里开个饭店,需要服务员么?我可以打工还钱。”

白路皱起眉头,推开车门下车:“你不上学?”

张沙沙咬着嘴唇,倔强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上学?”

张沙沙不说话。

“你妈不管你?”看着张沙沙身后的院子,感觉有点不对,绕过她重走进院子,走进房间,没多久走出来:“你妈呢?”

张沙沙依旧咬着嘴唇不说话。

白路跟高远说话:“等我会儿。”转身走去豹子家。

张沙沙跑过来:“你要去哪?”

白路停步:“我答应你,收拾东西吧,拿好户口本和身份证。”

“好。”张沙沙很干脆,跑回房间。

趁这个时间,白路来到豹子家。

见他回来,豹子妈有点紧张:“有事儿?”

“阿姨,我想问问张沙沙的情况,方便和我说么?”

“问这个干嘛?”豹子妈叹口气:“那也是个苦命娃,没出生,爸就被抓了,全村人谁不知道?出生没多久,妈又跑了,nǎinǎi带着长大,好容易养到六岁,nǎinǎi大病一场,先走了,剩下她自己。zhèngfǔ接去福利院,她不去,村子给她申请低保,一个月一百七,凑合活到今天,九年制义务教育,初中毕业就没书读了,读不起,一辈子没穿过新衣服,吃百家饭长大的……”

豹子妈哩哩罗罗说了许多,白路深深一躬,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我和他爸是朋友,那个钱你不用还了,我要带她去市里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来市里看她。”

“那个钱是问你借的?”豹子妈问。

白路笑笑出门,回到张沙沙家门前,张沙沙已经等在车边,见他出来,问道:“你去要钱了?”

白路笑着摇头:“跟人家交代一下,你就这么走了,人家以为碰见人贩子怎么办?”

“你说的对。”张沙沙去跟邻居道别,交代自己的去处。

高远问:“带回去?住哪?就你那小饭店?”

“把金子卖了。”

“我是不是欠你的?”高远又开始瞪眼睛。

“这件事,是我欠你的。”白路认真说道。

十分钟后,张沙沙回来:“我把你的住址和电话号码留给他们,没事吧?”

白路笑笑:“上车。”

张沙沙的行李很少,只有内衣和袜子、毛巾。再有一支笔,一个本。上车后,拿出一万块钱给白路:“昨天两千,今天八千,还给你。”

“拿着买衣服。”

“我不要。”张沙沙咬着嘴唇把钱放在座位上。

回到饭店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饭店门口停着两辆跑车,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白路把钱和金子装进书包,下车后一愣,玻璃门换新的了?进屋后,看到一身大红的何山青,很sāo包的和一堆姑娘说着什么。司马智倚着墙玩手机。

见他回来,乐苗苗起身:“白哥回来了。”

白路问:“你换的门?”

“我换的。”何山青走过来:“事情麻烦不?要不要我出马?”

高远沉着脸进屋:“你下棋呢?出马,飞象不?”

张沙沙怯怯的跟在后面,看看一屋子人,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多少钱?”白路问何山青。

“几块钱的事,什么时候我带人过来捧场,你别把我轰出去就行。”

白路点头:“行,欠你一顿。”

“我去你个猪尾巴根儿的,老子跟你跑前跑后折腾一下午,旷工啊!旷工给你办事,才骗回来一顿饭,那家伙按个玻璃就有一顿饭了?你是不是想死?”高远大怒。

白路想想:“你说的对,是有些不公平。”

“说吧,你想怎么改?”高远说话。

“不改。”

高远终于愤怒了,飞起一脚踹过去,白路用书包一挡,传出咚的一声闷响,高远抱着脚直跳。待脚痛平息,抢过书包塞给何山青:“把里面的东西卖了。”

何山青一接:“我的妈呀,这么沉?”因为没注意,好玄没接住。打开书包,伸手一摸,疑问看向高远:“少爷,你让我卖钱?”手里是张沙沙还给白路的一万块。

高远抢过去:“这是老子的钱,一碗汤卖我一万,讹我的。”把钱装兜里,冲白路大叫:“还欠老子十万。”

“我去,远少就是远少,借一万,利息十万,高利贷都得甘拜下风。”何山青啧啧叹道。

“滚蛋,赶紧把东西卖了。”

“现在就卖?”不用拿出来,何山青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

“废话。”

“得,老子欠你的。”何山青抱着书包出门,走到门口时,说话:“对了,你开导开导智少爷。”

“什么事?”高远问司马智。

司马智有点郁闷:“老子收到个短信,说如果我不离开他老婆,他就杀了我。”

“就这事?离开他老婆不就行了?”

“我靠,那家伙没署名,老子知道是谁?”

“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没多少,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哪个女人是结婚的!”司马智想啊想啊,想不出来。

高远无语:“我很看好你,你很有被杀的潜质。”

“老子不怕被杀,是丢人啊,太没面子了,如果因为这么点破事被人揍一顿,我得多冤。”

他俩瞎唠叨,白路在屋里屋外转悠,琢磨如何安置张沙沙。

有人敲门,张沙沙第一时间过去开门:“您有事?”

来人是个光头:“我找你们老板。”

白路从厨房出来,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心道小丫头真是没少吃苦,很有眼力价,知道找活干。走过去和她说:“我来。”又跟光头说话:“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前几天想收保护费没收成、导致两辆面包车被扣、迫于无奈去报jǐng的流氓头子。

“我来赎车,两万五。”光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叠钱。

“车?”白路看看马路:“我说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你的车,通知你一下,当天晚上,车就没了。”

“什么?”光头有点意外。

“简单点说,如果你手下没把车开走,那就是丢了,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车丢了?”光头半张着嘴巴。

“报jǐng吧,反正你老报jǐng的,熟悉业务。”白路关门回屋,想了想,一声长叹:“唉,少了两万五的收入。”

高远气道:“敲诈也算收入?”

白路认真思考一下:“算。”停了下问道:“你说谁这么无聊,偷两辆破面包?”

门外光头很无奈,不敢发飚、又不甘心,想了好一会儿,摸出手机报jǐng。黑社会混到他这份上,简直太伟大了。

十分钟后,jǐng察到来,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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