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厨-第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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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点点头：“这没问题。”
“你怎么做？”霍震问。
白路说：“还怎么做干嘛，告诉他们好好学习。学本分点儿，如果毕业后没找到家，也没地儿去，我收了就是，对了，你让他们好好学做菜，实在不成还能干个厨子。”
霍震琢磨琢磨：“那什么，问一下，你能收多少人？”
“你想干嘛？”
“我们这里有三十三个孩子联系不到亲人，你能不能都收了？”
白路笑道：“成，好好学习好好表现，我给他们一个未来。”
“谢谢你。”霍震很激动。
白路笑道：“都是以后的事儿。”
“不以后，一会儿你就去说。”说完话，把白路拽去所长办公室。
王所长不在，又去别的房间找到个副所，说白路如何如何。
副所长很高兴，给王所打电话。定好晚饭时开大会，跟孩子们说下此事。
于是，白大善人又应下一件事情。
对于他来说，只要标准饭店继续营业，就永远需要流水线式的标准好厨师，当是给饭店招储备员工，也是给这帮孩子一个未来，让他们回归正途，对个人对国家都是好事。
副所长很认真，在了解大概情况后，快速打出协议，让白路签字。
白路皱眉头：“我肯定不签。”只是想做好事，不是想套上道德枷锁。
副所长有些尴尬。
白路懒得解释，跟霍震说：“去食堂吧。”
少管所吃饭和军队差不多，要唱歌喊号子排队进入。管教老师说吃饭，他们才能动手。
今天晚饭前多出个节目，开大会。
白路站在台阶上，等管教老师训完话，白路开始说话：“都认识我吧？谁敢说不认识就把mp3还给我。”
下面少年在笑。
白路继续说：“还有大螃蟹也得吐出来。”
下面笑更大声。
白路再说：“既然都认识我，那就好办，你们都知道西日他们四个是我救的，在这里呢，我说一声，我不光能救你们，还能帮你们长大。所有从这里毕业的孩子，如果没地方可去，没人收留你，尽管可以找我，不过我不是什么人都收，想跟我混，首先得诚实，其次不能做坏事，再次是有门吃饭手艺，比如厨师啥的，我有个饭店，下面厨师每周开一次工资，一般是一、两千左右，一个月就是五千或八千，这些钱不算多，但是是自己用双手赚回来的，花着舒坦，你们好好学习，毕业以后没地儿去的，只要符合上面几个条件，尽管来找我，我给你们未来。”
整句话就浓缩起来就是六个字，我给你们未来。
少年们先是愣上一会儿，跟着议论起来，有人大声问：“是真的么？”
“爱信不信，吃饭。”刚正经一下，白大先生马上又不正经起来。
他溜溜达达出门。管教老师让少年们抓紧吃饭。
霍震等在外面，说谢谢，要请他去市里吃正宗边疆菜。
那就去吧，反正得回市里休息，叫上扬铃，又有俩管教，去一家叫大胡子的馆子吃饭。
男人凑一起得喝酒，霍震拿来两瓶闷倒驴，说喝这个过瘾。
白路鄙视道：“哄谁呢？”
不管谁哄谁，反正四个男人分两瓶白酒。就着大肉块喝烈酒。很有武侠书中大侠的防范。
喝着喝着说起这帮孩子，三名干警集体表扬白路，说你这样的人不多见，真是好人什么什么的。
听他们说有关于小孩的事情。扬铃想起另一个小孩。问白路：“去看奎尼么？”
白路笑着摇头：“不去。”
扬铃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去？
那时候救回几个小孩，白路和奎尼感情最深，俩人好象父子一样。去厕所都一起。可自把奎尼送回家，白路再没提起过这个人。
霍震好奇道：“奎尼是谁？”
“没谁。”白路淡声回话。
他不是不想奎尼，是不想打扰奎尼的平静生活。奎尼五岁，刚开始记事，只要他爸妈不说，好好照顾奎尼，兴许小奎尼会忘掉曾被拐骗、曾被人欺负的那段日子，可以阳光快乐的长大。
而若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让小家伙记起那段岁月……
白路希望奎尼好好活，完全忘记自己，也忘记那段残酷岁月。
听扬铃提起小奎尼，白路心底暗叹，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如何。正想着，电话响起，是珍妮弗，大声笑着说：“我看到你的土地了。”
我的土地？白路认真说：“小声点儿，我还没造反呢。”
珍妮弗哈哈大笑：“就是那片树林，真好看。”
他说的是耿老汉那片杨树林，白路无语：“现在还不是我的！”
“一个意思。”珍妮弗笑着说。
因为时区不同，边疆这块地方比北城晚两个小时，就是说北城应该天黑，咱这面还亮着。白路看眼外面，问道：“沙沙呢？”
“偏心，就知道问她，从来不问我。”
“你这不是跟我打电话么？”白路做无力辩解。
“少来，不理你了。”珍妮弗挂上电话。
白路吧唧下嘴巴：“这丫头的汉语说的越来越好。”
扬铃问：“珍妮弗？”
白路恩了一声，霍震赶忙插话问：“你和珍妮弗是什么关系？对了，你答应我的合影呢，什么时候照？”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答应的，说帮我和珍妮弗照张相。”
“郁闷个天的，老子也是明星，你为什么不找我照？”
“你？”霍震咳嗽一声：“来，喝酒。”
“郁闷个天的，就我这爆脾气……”白路刚想发表言论，珍妮弗又打过来电话：“为什么不打过来？”
“什么打过来？打哪？”白路一时没反应过来。
珍妮弗气道：“刚才我挂电话，你为什么不打过来？”
“啊？”白路想啊想的想借口，这个女人的思想实在难理解，急中生智问道：“沙漠好玩不？”
“好玩，我和佼佼发现一种奇门兵器，等你回来给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珍妮弗问。
“明天传奇妹子过来，你回来不？”
“回，不过你得来接我。”
“那就接吧。”俩人又唠上两句，挂掉电话。
霍震三个警察看着他直笑：“厉害啊，外国美女大明星也能追到手。”
白路无奈了，问道：“谁有车？我去趟塔城。”
“大晚上的，你想开车走？”霍震摇摇头。
白路吧唧下嘴巴：“能成不？”
“不能。”霍震说：“我们是小管教，没车，请你吃这顿饭，这个月的烟钱没了。”
“少哭穷，我算帐。”白路瞪他一眼。
“那敢情好，老板，来条羊腿。”霍震喊道。
“信不信我弄死你二十分钟的？”
“敢威胁警察？找死是吧？来，喝。”
第五百八十三章扬铃的设想
几个人乱七八糟的边聊边喝，待再晚一些，算帐回家。
直到临走时，霍震才问：“你那个电影需要配角不？我一亲戚家的孩子学表演，看看能用不？”
白路摇头：“别问我，明天导演来，你跟导演说。”冲他们挥挥手，白路和扬铃起身离开。
是霍震想往里面送演员么？当然不是，是个别官员有想法。可这片子是正能量宣传，又是白路独资，想插个人进去也得有好借口才成，所以让霍震试探一下。
白路不知道这些事情，事实上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溜达着回宾馆。看扬铃板着脸孔，笑着说话：“别把自己搞太累。”
这句话跟柳文青说过好几次，可惜都是没用，说的越多，那丫头越不听。
扬铃恩了一声，问道：“有几个北漂想签咱公司，签么？”
白路说：“你是老板。”
扬铃说：“我不太想签，因为咱现在已经有太多人才，比如周衣丹和白雨还没红起来，再有冯宝贝她们，总不能学上十几年舞蹈，真的做一辈子服务员，我想捧她们，如果这时候签别人进来，就会和她们抢资源，对她们不公平。”
一番话后，白路瞪大眼睛看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扬铃气道：“你赶紧刮，要不要帮忙？”
白路嘿嘿笑了一声：“你想怎么做？”
扬铃犹豫一下：“那我说了。”
“恩。”
“我觉得吧，不能让她们一直做服务员。她们都喜欢跳舞，喜欢表演，也喜欢唱歌，辛苦十好几年的本事，总不能说丢就丢，如果真的只是让她们做服务员，兴许过不了多久，她们会陆续辞职，以前是还没毕业，打发时间混点儿钱。干干服务员倒无所谓。现在毕业了，想法肯定有所不同，你说是么？”扬铃问。
“就说你想怎么做？”白路说。
“要不间断的拍戏，给大家提供大量机会。不过只拍连续剧不拍电影。一是成本低。二是可以快速收回资金，这一块收入主要有两处，卖给电视台和植入广告收入。”扬铃看眼白路继续说：“只是这样一来需要加大投资。龙府那个摄影棚肯定不成，得重租或者重建，最好是付姐以前说的那样，买地盖楼。”
“多拍戏就会多用演员，那些丫头就会多许多机会。另外，如果真要买地，我建议多买一些，拿出一块地建剧场，平时可以搞演出。那帮丫头是专业舞蹈演员，不能浪费天赋，等剧场建好之后，改变丫头们的作息时间，比如上半天休半天，或者上一天休一天，让她们有时间排练，如果有人喜欢唱歌，还可以搞演唱会。”
“在目前来说，我觉得她们需要的是演出机会，工资可以低一些，借用演出机会留人，只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演出，想演话剧就演话剧，想跳舞就跳舞，隔天再来演唱会，让她们一直很忙很充实，一直走在追梦的道路上，就会一直留在标准。”
“门票十块钱一张，价格低点儿，吸引观众，只要坚持下去，用不了多久会打响名头，同时还可以出租场地赚钱。”扬铃一口气说上一大堆话。
白路听的很满意：“成，去做吧，需要多少钱告诉我一声。”
扬铃怀疑看他一眼：“你真听我说话了？”
“恩那，市里不成，往郊区走，或者不用郊区，在南四环那面……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白路给高远打电话：“我想拿块地盖影城，盖戏剧中心，再盖个办公楼和几栋宿舍楼，大概花多少钱？”
“你要疯？”高远气道：“大晚上的让人睡觉不？”
“少废话，我甚至可以盖个体育场，免费供百姓使用，再弄一些极限运动场地，你们政府有文化娱乐考核指标吧？我能不能沾点儿便宜？”
“能，只要你肯花钱，绝对会特批给你一块地建公园，不过别的没戏。”
白路琢磨琢磨：“能不能靠点谱？我出钱给你们盖公园？我图什么？”
“别的我做不了主。”高远懒洋洋说道。
“逼我？老子回去拍地去。”白路挂电话。
扬铃有点儿惊喜：“真要买地？”
“你说的对，得给那帮丫头一个未来，不能糟蹋人才。”白路说：“回去后多和桃子碰一碰，如果买下地，需要专门盖房子的人才，让她留点儿心。”
扬铃有点无奈：“那叫建筑师。”
“一个意思。”
扬铃想想又说：“会花很多钱。”
白路琢磨琢磨：“花花看。”
没多久走到宾馆，各自回房睡觉不说。第二天一早，白路告诉扬铃，他要去塔城，让扬铃去接传奇妹子的飞机。
这个塔城不是西北方的大塔城，是位于乌市西南方向、在沙漠边上的县级市。
白路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珍妮弗和孙佼佼不知道在哪找来两只大狼狗，牵着耀武扬威的到处走。看见白路后，孙佼佼吓唬他，让狗去咬他。
白路叹服：“你们哥俩玩的真开心。”
在大狗的陪伴下，白路回到监狱管理局。
李可儿和沙沙在房间看电视，见白路回来，李可儿说：“赶紧带我走，我爸天天唠叨我，烦死了。”
白路笑笑：“那就走。”又问沙沙：“怎么样？”
沙沙说挺好。
张老三没有坟，骨灰撒在沙漠里。沙沙在沙漠边看上许久，等于是扫墓。
不过沙沙没这么说，别人也就什么都没说，反正知道白路宝贝这个丫头。努力哄她开心。
听说白路来了，李秃子跑来见他：“不回去看看？”问他进不进沙漠。
白路回话：“不去了。”摸出两沓钱放到桌子上：“和我老爹改善改善生活。”
李秃子气道：“有没有你这样的？尽点心买点东西成不？哪有直接给钱的？”
“凑合凑合得了，要不要？不要我拿走。”白路去拿钱。
李秃子伸手如电，一把抓起钱：“要。”
“那成，我走了。”招呼沙沙和李可儿出发。
刚走到门口大厅，看见珍妮弗和孙佼佼一人拿把炉钩子冲他傻笑，白路问：“你俩干嘛？”
“知道这是什么不？”孙佼佼拿着炉钩子乱晃。
“你也太没有童年了。”白路特别无语。
珍妮弗说：“这是炉钩子。”
白路叹气：“我知道。”
“这玩意真有意思。”
“好吧，你俩更有意思，走不走？”白路问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