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 by绍离(管家文+虐心+he)-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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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事,你就出去吧!」锦心思烦乱,根本忘了是他叫东进来的。
「是。」东也没多说什麽,应了声便躬身而退。
锦再次打开玻璃镜子,只见东回到办公室,一面又拉开领带,解开扣子,根本没把堂本光一当外人。
堂本对著他说了几句话,东只笑著在他头上揉了几把,动作亲腻无间,还带著点疼爱的感觉。
堂本笑开了嘴,但追随著东身影的眼神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恋,那眼神再次搅乱锦的心,〃啪〃地一下关了玻璃镜子,心中的烦乱却是再愈加漫延,直到无法控制。。。
弃子 28
锦最讨厌的就是回本宅和他父亲吃饭了,这家宴说的好听是维系父子亲情,实际上是几个月一次的大检讨,哪一次不被训到耳朵长茧。
按照惯例先倒楣的东,被叫进去有半个小时了,锦猜想自己待会儿也不会好过,还是趁这个时间好好轻松一下。
「最近锦和山口翔那个演员走的挺近的?」锦织老爷用著向来冷淡的口吻问著东。
「是的。」东恭身在下首,恭敬的回答。
「我让你看著少爷,你就这麽看著他?」话里丝毫听不出情绪。
「少爷的私事不是我能过问的。」东不卑不亢的答道。
「是不想管吧!」锦织老爷哼笑了声:「你是想著,锦和那小戏子定下来你就能脱身了?」
「东山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锦织老爷懒懒的说道:「还帮著讨好那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老爷既然知道便明白无论有没有东山,都丝毫不影响少爷对山口翔的喜爱。」
「哼!」重重哼了一声,锦织老爷的口气终於首见怒气:「他爱玩男人,你一个还不够他玩?!亏我还送你去学讨好男人的手段,你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少爷对山口翔是动了真情,不是一般的肉欲关系。」对於这讥诮贬损的话语,东完全没有反应,仍是口气平淡的说道。
锦织老爷不屑说道:「就是为了防这个,才让他在你身上尝男人的滋味,男人玩玩是可以,娶妻还是非女人不行。你给我多用点儿手段,定要让他的心给收回来。」
「老爷,」东口气平板:「您也明白少爷向来讨厌我,只怕什麽手段也没用。」
「讨厌你?!」锦织老爷阴阴笑了起来:「你是故意让他讨厌你的吧?!明知道他讨厌什麽样的人就刻意伪装成什麽样子。」
「老爷你多心了。」东淡淡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讨好少爷,谁不想日子好过一点。」
「对你来说,只有离了锦织家、离了三合会,日子才好过吧!」锦织老爷嗤笑一声。
「老爷既知东山心愿,还请成全。」
「唉。。。」锦织老爷这时突然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开心,心里是怨恨我的吧!送你去学那种事,受了不少屈辱,但我也有我的考量,原意是让锦在你这儿得了乐趣,便能好好的找个女人结婚,却不想最後他还是爱上男人。」
东静默著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说什麽,对於往事,他确实没办法原谅,但更明白的是,锦织老爷根本不需要也不在乎他的原谅,人命是有贵贱的,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明白。
「你明知我的想法还放任锦跟那小戏子胡混,这事我不能不罚你。」锦织老爷口气冷淡的说道。
「东山愿领责罚。」
「你倒乾脆,是认为这事已成定局?!如果真能从此离了锦织家,这一顿责罚又算什麽,是吗?!」
东没有答话。
重重哼了一声,锦织老爷话声转冷,指著一处说道:「跪到那儿,直到回去为止。」
弃子 29
重重哼了一声,锦织老爷话声转冷,指著一处说道:「跪到那儿,直到回去为止。」
锦织老爷进到内堂,榻上坐著一位中年人,那中年人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看著锦织老爷进来只是冷冷的笑著。
「启志,那就是你儿子了。」锦织老爷笑道:「我没骗你吧!是个又俊又能干的小子。」
「哼!」被唤作启志的中年人冷冷说道:「正彦,你玩这种把戏不觉老套?!我的儿子?!不过是自我身上遗失的几个细胞罢了!」
「哎呀呀!怎麽说的这麽绝情呢?! 对於你儿子,我可是费尽心思栽培呢!」锦织正彦走到千叶启志的身边,将他拥进怀里。
千叶撇过头去明显表现出厌恶,但却没有抗拒锦织正彦的动作。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感觉,锦织正彦故意把他的脸扳过来对著自己。
「栽培他什麽?!」千叶冷笑道:「成为男人的玩物吗?!别说血缘关系对我毫无意义,那付没骨气的下贱样子更是我最瞧不起的,你打算拿他要胁我。。。劝你趁早死了心。」
「我的启志一向是嘴硬心软的,看他多跪一会儿你就心疼了。」
冷冷地扫了外面一眼,再冷冷的瞅著锦织正彦,千叶没带丝毫感情:「那便试试,试试我对一个不屑的陌生人能有多心软。」说完拿起一旁的茶盏慢慢啜了一口。
锦织正彦在他额角厮磨了一下,笑道:「启志尽量试,那孩子虽然不讨你喜欢却很有耐力,光刻苦这点倒是少人能及。」接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死活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但你儿子对我儿子却是言听计从、百般讨好呢!」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
千叶像要杀人似的眼光盯著锦织正彦,寒声说道:「这便是你的目的!?折辱不了我便折辱我儿子?!真是幼稚愚蠢。」
锦织正彦站起身来拍拍启志的脸,若有所感的微微笑道:「启志,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希望我们俩人不能在一起的遗憾能在他们身上得到补偿,所以,总有一方身段要柔软些是不是?!」
「那一方永远不会是你们锦织家的人是吗?!」千叶说这话时,不知为何意有股恨意。
「别生气了。」锦织正彦拍拍千叶的脸,柔声说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在他还未定型之时便让他习惯弯著腰,总比成长之後太硬折断好,是不是?!对於你的儿子,我可是一样的心疼呢!」
千叶冷冷盯著他,不发一语,锦织正彦对他冷眼视若无睹,仍是笑得柔和:「你儿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心疼我去瞧瞧另一个人心不心疼。」说完留下千叶一个人便自走了。
锦织正彦进到餐厅时,锦已经自己在用餐,看样子已经吃了不短时间,也就是说,这小子根本没打算等他一起用餐。
锦看到就他父亲一个人过来,没见到东,不免奇怪:「东呢?!没跟你一起?!」
「做错了事,让我罚跪去了。」锦织正彦坐了下来,让下人上餐前交待了句:「给千叶先生送餐过去。」
「东做错什麽事了?!千叶先生又是谁?!怎麽不一起吃饭?!」锦问道。
「千叶是我的老朋友,他身体不好,油腻的东西不能碰。」说完千叶,锦织正彦的话题才回到东身上:「东做错什麽事你心里明白,他遭的罪向来因你而起。」
「我喜欢小翔干他什麽事!」锦懒懒说道:「父亲,你这招代人受过实在够封建的了。难道我会因为东遭罪就不喜欢小翔了吗?!」
弃子 30
「我喜欢小翔干他什麽事!」锦懒懒说道:「父亲,你这招代人受过实在够封建的了。难道我会因为东遭罪就不喜欢小翔了吗?!」
「那就看在你心里孰重孰轻了!」锦织正彦挑著眉道:「你若是答应和那小戏子断绝往来,东就不必罚了。」
「笑话!」锦嗤笑一声:「我会因为东受你威胁?!父亲,你也把小翔看得太轻了。」
「看来是我把东看得太重了吧!」锦织正彦嘴角微撇,淡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锦眼睛眯了起来,随即笑道:「小翔我是不会放弃的,至於东,随你怎麽处置。」
「东跟了你十几年就这麽点地位?!」
「他可是父亲您签下的,是您送给儿子的礼物,要说地位当然有,但要说有多重。。。」锦抿嘴笑了两声,而後无所谓的说道:「就跟寻常的生日礼物没什麽两样。」
「我明白了。」锦织正彦点点头,淡淡说道:「那便让他跪上几个小时反省一下,放任你胡混的帐我还是要跟他算的。」
「随便你了。」锦说的甚是随意,吃饭的速度也没落下。
虽然先吃饱了,锦还是留在餐桌上陪著他父亲,这次除了小翔的事倒是没罗唆太多,即便如此,锦也觉得大大的不耐烦。
好不容易吃完这带著教训的二小时家宴,锦便打算走人了,偏偏他父亲还不放过他,竟然拿出一大叠世家女子的照片给他看说是要相亲,锦气得头顶生烟,一把抓过来全丢了垃圾桶。
「刚刚说了半天是白说了吗?!」锦没好气道:「我喜欢的人是小翔。」
「我管你喜欢谁,总之锦织太太的位置不能是个男人,你要喜欢那小戏子就把他留下,跟东一样,那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
「小翔怎麽能跟东比?!」锦实在火了:「小翔可是我的情人,父亲,我警告你,不准你拿当年对付东那套来对付小翔。」
「警告我?!」锦织正彦低低笑了起来:「看来那小戏子倒有几分本事,能让你来〃警告〃我!」
「父亲,我是说真的。」锦脸上严正,口吻也十分认真:「如若你让小翔变成像东那样,我不会原谅你的。」
「东那样不好吗?!事事以你为主,对你言听计从、体贴温顺。。。」
「我的下人已经够多了!」截掉他父亲的话,锦只觉胸口一股气闷。
父子两人瞪著对方好一会儿,锦才忿忿甩了门往书房走去,一面走、一面喊道:「东,走了,我们回去了。」
锦打开门没看到东,心里怪道怎麽回事,在屋子里四处张望也没见到人。
「东。。。东。。。」锦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没听到回应正打算返回正厅找他父亲问个明白,却听到书房连著的庭院里发出声响。
锦拉开拉门只见东跪在庭院的池子里,那池子并不深,但东跪在里面也给浸到了下颔,池子里的人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整个人瑟瑟抖著,锦知道那池子为养北国的鱼,池里的水温比常温低很多。
东跪在里面。。。也就是整整受冻了两个小时! 光想到这里,锦的心彷佛也跟著冷冻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匆匆跑了过去。
看到是锦,东勉强扯了笑,问道:「要回去了吗?!」
东脸上僵硬根本做不出表情,只勉勉强强牵动嘴角,锦看了心里一窒,点头说道:「是,我们回家了,快起来。」
东撑著自己要站起来,但他跪得太久,腿早麻了,身体也冻得全无知觉,才起来一点点便整个人往水里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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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撑著自己要站起来,但他跪得太久,腿早麻了,身体也冻得全无知觉,才起来一点点便整个人往水里栽了进去。
锦想也没想便跳下水,急忙将东扶起来,在水里感受不到他一点儿力气,只偎著自己浑身不住打颤,锦见他意识已失,乾脆将他打横抱起,上了岸隐隐觉得不对,怀里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温度,伸手探他鼻息,竟是低浅到几乎没有。
「东。。。东。。。醒醒。。。」锦用力拍著东的脸,不住喊道。
东给他打急了,微微张开眼睛,低声说道:「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了。」
「别睡。。。你不能睡。。。」锦抱著他飞快走著,不住喊道:「叫医生,快叫医生。。。算了,快备车。。。」
锦织正彦这时看了也觉不妙,跟在锦身边,问道:「怎麽回事?!」
锦又急又气,怒吼一句:「他身上有伤,禁得起你这麽折腾?!罚他跪也就算了,干嘛跪到池子里去?!」
锦织正彦往地上一看才发现二人一路上落下的水渍带著粉色的血迹。
「先保暖要紧,带他到房间去。」
锦刚才也是急昏头了,这下回过神来自然明白如何急救,到了房间,连忙脱掉东全身的湿衣物,看到他背上才结好的痂全给浸烂了,露出整片还未长好的粉红色嫩肉,还不住流著血水。
锦暗叫声不好,伤口浸在污浊的池子里这麽久,肯定感染了,拿过下人送来的伏特加,半瓶灌进东的嘴里,剩下半瓶全倒在他的背上。
「啊。。。」东痛喊一声,整个身躯强烈痉癴起来。
锦用身体压制著他,安抚道:「忍著点,一会儿就不痛了。」
握著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东虽然没再喊出声,但咬得血迹斑驳的双唇和不住挣动颤抖的身体看得出他正承受著多大的痛楚。
一般人痛的受不了时,要不呼天抢地,要不喊爹叫妈,东却是除去一声惊痛呼喊外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