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我就灿烂 作者:桃桃一轮-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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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翊正想说什么,电话又一次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他的妈妈,他不得不接。我想起刚才他跟我细数的那么多喜欢他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看过小说电视剧的人都知道,帅哥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我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却不能释怀。我想起自己的不能生育,想起《知音》上的一些文章,想起现实中总是不能圆满的异地恋例子,再想起我的学校和他的学校之间的差距……
呜呼,我竟又开始害怕起来。
我飞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顺便帮他把碗洗了,走出厨房,他才挂了电话,一个人呆坐着望着窗外,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杜翊你……”我话才出口,就识趣地闭嘴不问了,他一定又在想他的家庭和父母,十年之前,他们家其乐融融,十年之后,他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他一个家。再坚强的人,也难免伤感。
他一定是想有个完整的家。
本想跟他说,我想回家,可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了,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瞧啊,我早就说过,我想回到小时候,小时候的我们就不会想那么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感,那么多的担忧。
“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在我正伤感之时,杜翊恢复正常,看上去对自己的手艺并不自信,居然笃信我这忧国忧民的表情是因为吃坏肚子!T…T我正为他难过呢,难道我脸上这充满“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表情像是要拉肚子?
杜翊这时才发觉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你要走了?我开车送你吧。”说着,他转身进房间换衣服,还把门给关上了。啧啧,我撇嘴,装什么装,当我没看过?!不过我有点意外,他居然没留我多呆一会儿,我曾经听无良的许颖慧说,一个好男人总是知道分寸,绝不会因为跟你发生了关系就粘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更过分的行为,如果同居之类的——另外,他还会主动对你负责。
然而我现在的智商貌似又下降很多,对于杜翊的为人,却更加模糊起来。
☆☆☆
比起杜翊,我算是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家庭。那天我从杜翊家离开,直接灰溜溜地跑回家里。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我鬼使神差地又翻出从收破烂大叔手里夺下的作文本,看着自己写的《我的愿望》,感慨万千。
父母并没有怀疑我和杜翊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眼里,杜翊是太好太好的一个孩子了,以至于杜翊都将他们的女儿吞吃入腹了,他们还浑然不觉。我真替他们感到悲哀呀!(到底谁应该悲哀?)
最后一段实习的日子,杜翊依然低调,郑副总依然飞扬跋扈,我则安安静静坐在朱强安排给我的一台电脑前写实习报告。杜叔叔来过一次公司,据说是面试副总裁——原来他为了遏制郑副总,便又在公司里增加一个副总。杜叔叔看上去更加苍老了,小时候总觉得杜叔叔比我爸爸长得好看,长得年轻,现在他看上去比我爸爸大了十岁。相信杜翊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会在杜叔叔要求他毕业之后回来接手公司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了我一眼,问杜叔叔说:“一个月工资有五千吗?”
杜叔叔大吃一惊,不知道他是嫌多还是嫌少。
在他们父子俩谈话的时候,我意外看见了杜翊的后妈,一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即使怀孕还敢在脸上化浓妆的女子,不得不说,她的妆很精致。我早已忘记杜翊的妈妈长什么样了,只觉得眼前这女子倒像是杜翊的姐姐。
不知道杜翊对自己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作何感想,他都是一个22岁了大人了,还要面对一个比自己小22岁的弟弟或者妹妹……
“小欢,你来了?”该女子的哥哥,也就是郑副总一脸笑意迎了上去,扶着这个叫“小欢”的女子坐下了,看了我一眼,对我招招手,命令说:“去倒杯温水……不要用一次性纸杯,去我办公室拿一个玻璃杯,就是放在柜子里的那其中一个。记住是温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最好和体温一样。去吧。”
我忙不迭地记录着他的要求,起身就要去开水房,前方忽然伸出一只手臂将我拦住了,我一看,是朱强。我刚想询问什么,朱强就使了个颜色,指了一下正在总裁办公室里的杜翊。
杜翊很痞地靠在办公桌旁,用下巴指了一下我原来坐的位置,意思叫我别动。
我华丽丽地骄傲了!TM,我干吗听他吩咐?我有杜翊罩着呢!想到这里,我如同一个尖酸的老板娘一样一屁股坐下,看见杜翊亲自去柜子里拿了两个玻璃杯,走出总裁办公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让我去拿一个托盘。
我屁颠屁颠拿来了,杜翊倒了两杯水,放在托盘里。
他什么时候这么乖了?有猫腻啊……我摸着下巴,在杯口闻了很久,竟没有闻出一丝类似毒鼠强啦,敌敌畏啦的味道。最后,还是杜翊拉起我的手,探了探两杯水的温度,我才恍然大悟——他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一杯冰水!
这个小子啊……有时候真像个任性的小孩。不过转念想想,如果我爸妈离婚了,爸爸又娶了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我也会这么跟她对着干的。
我战战兢兢跟在杜翊后面,把托盘往桌上一放,郑副总就惊呆了,怒视着杜翊,咬牙切齿,真怀疑他妹妹肚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杜叔叔的,而是他的……那岂不就是兄妹之间的禁断之恋?
“你这是干什么?”杜叔叔皱着眉头。
“是这样的,爸爸。”杜翊很真挚地说,“郑副总要求水的温度跟体温一样,你知道的,人的体温有时候高有时候低,比如在停尸房的死人,体温跟这杯冰水差不多;又比如在焚尸炉里的尸体,体温比这杯开水还高。你叫小瑜怎么调呢?所以,我干脆端了两杯温度反差较大的水过来,想喝什么温度,自己可以调。”
小欢脸色奇差,一双杏眼微微泛红。
“怎么你不喝吗?”杜翊挑高一道眉,“难道要我喂你?”说着,他端起那杯开水就往小欢的嘴边送。
“杜翊!”杜叔叔火了,高喝了一句,挡在小欢前面。
杜翊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滚烫的开水溅了些出来,小欢惊魂未定地向后躲着,要知道,杜翊要是真把水喂她了,她这张精致的脸也报废了。
其实我也吓了一跳,我原以为杜翊对自己父母的变故早就淡然了,没想到他面对自己第二个后妈的时候,行为会变得这么激进,让人措手不及。想起杜翊之前对我说的话,什么父母离婚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之类的,我发现他还是在乎的,尽管家已经不在了,可是在他心中,他的家庭还是不容别人侵入的。
我眼尖地看见杜翊刚才握杯子的指尖开始泛红,忙一把上前握住,端起冰水往上冲。
我握着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着就想到这双手在我身上游走的时候……啊啊,疯了,这种时候我都能走神,我的猥琐,看来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好在杜叔叔毕竟是杜翊的亲爹,喝骂完之后也上前看杜翊到底有没有被烫伤,“以后不准再这么胡闹!”他心疼地搓着杜翊的手指,确定没有被烫伤之后还是忍不住用嘴在杜翊手指上吹了几口气。
郑副总气得脸色一会儿白花花的,一会儿蓝哇哇的。
朱强看准时机走进来,把杜翊拉了出去,我也如同一个跟屁虫退出总裁办公室,关门之前,我还很文艺地回头看了一下那杯还在冒白气的开水。
见杜翊心情并不怎么好,我就没去烦他,坐在电脑前写报告,只是写了很久,一句话都没写完整罢了……(脑残!)
“滴滴滴。”我挂的Q忽然来了条信息,看那跳动的小头像,原来是杜翊。
我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他的身影,不知道他猫在谁的电脑前上Q呢。我点开一看,只见这样一条信息:“抱歉,我刚才变态了。”
“没关系,我刚才也猥琐了。”我回复。
“有吗?”
“这个可以有。”我正色道。
“我不想有那么小的弟弟。”杜翊不知道是用什么表情打下这句话的,难不成刚才他想趁喂开水,一脚把未出世的弟弟给踢死?
“别担心,你的弟弟一点也不小。”我认真地安慰他。
杜翊的头像在我的消息发出去不到5秒,彻底灰暗了,与此同时,某一角落传来杜翊喝水被呛到的剧烈咳嗽声。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时间是最可怕的老师,因为他把他的学生全部都弄死了。我和杜翊确定关系之后没多久,他就登上了去首都的飞机,留下我一个人在灰暗的小房间里写未完成的实习报告。没想到的是,他临走前把自己公寓的钥匙给了我一份,我壮怀激烈,正要假装推辞一番,他义正严词告诉我:“没事帮我打扫一下。”
我囧……
在家消磨了一个多月,我回到自己的大学——那所在本一里垫底的学校。每每想到杜翊的Q大,再看看自己的大学,我都有一种命运弄人之感。刚回宿舍,八卦的舍友小徐就告诉我,那个谁谁谁跟谁谁谁分手了,因为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大四实习之后想通了,然后和平分手。另一个舍友晓庆回宿舍后,告诉我她和她交往五年的男朋友分手了,因为他男朋友在北京考上了某事业单位,留在北京定居了。
怎么都分手了?我颓废地坐在桌子边。
过了一个多月,某天我在逛超市的时候,百无聊赖地打了个电话给杜翊,“杜翊啊,你寒假回不回来啊。”我想到一对对在大四分手的恋人,后怕地问。
“回,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忽然目光落在一排相当惊悚的商品上,不禁大叫道:“杜翊,了不得了!我看到一种饮料叫‘粗*根王’!”
超市的人都沉默了,对我投来肃然起敬的目光,包括正在搬运货品的大叔。
杜翊在那头也沉默了,半晌,才问:“你确定?”
“嗯!”我点头如捣蒜,虽然杜翊看不见,但是我仍旧一个劲儿点着,“好像是新出的一种饮料,摆在谷力谷力旁边,我看看是什么做的……啊,上面画满了绿豆……还有红豆!要不要我拍一张照片发给你?你去买来喝一喝,能明目张胆摆在超市架子上买,一定是很有效的,经过消费者验证的。”
“我……”杜翊话还没说完,我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激*情澎湃照了一张,当即用彩信发了过去。照片大致内容如下:
彩信发出去没多久,杜翊的电话来了,我接起,他在那头长时间沉默,我“喂喂喂”了好久,杜翊垂死挣扎地说:“你给我看清楚……那种饮料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粗*根王。”我笃定地说。
超市搬货的大叔终于受不了了,指着货架大声说:“小姐你搞清楚啊,那是粗粮王!”
杜翊大概也听见了,又开始长时间无语的沉默。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那叫一个无地自容,反反复复看着那一排饮料,终于看清楚它的真实名字。我捂着脸跑了,在货架尽头又回眸,惊奇地发现距离远了点,竟只能看见两个大字——“粗王”。
“小瑜你跟我说实话……”杜翊无比挫败地问,“为什么你一看见那个‘粗*根王’第一个反应就是让我去喝?”
我能听出他后半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我一脸正义地说:“你们人类,总在追求更高、更快、更强中慢慢成长……”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地球爆炸的声音,然后一盒“粗*根王”从碎石中缓缓升起。
杜翊理智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过几天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讲座?”
“是吗?”我毫无知觉地问。
“我们学院一个教授过去主讲。”
“哦?”我兴趣缺缺,“我对你们理科的东西不感兴趣啊,尤其是你的专业什么生物工程的,我更没有兴趣了。所以别说Q大的教授了,就算是麻省理工的,我都不感兴趣。”
杜翊听我辩解了那么多,一直没有插话,他总是能心平气和等我说完,才发表一针见血的结论:“那是因为你听不懂。”
而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