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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体态语言-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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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遮盖并保护易受攻击的乳房,对隐藏在这些姿势后面的动力的理解,正是猎奇成为科学的关键。
    明白人们扬起眉毛或垂下眼睑,部分地是为了表现某种感情,这是一个可观察到的事实。弄清眉毛扬起的确切程度或眼睑下垂的准确角度,便使上述事实成为一种可以测量的事实。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写道:“‘眼睑下垂’与‘两端抬起、中间下压的眉毛’联合起来,其意义显然不同于‘眼睑下垂’与‘较低那一端的眉毛上扬’联合起来所表现出的意义。”当双眼半睁半闭,两道眉毛都是两端上扬而中间下压时,面部表情看起来就不同于双眼半睁半闭、一道眉毛微微上扬时的面部表情。这是对观察到的现象所进行的量化解释。
    不幸的是,象人体动作学这样的知识,在发展成为科学的过程中,本来是与事实相联系的,但也冒着被人曲解的危险。举例来说,从交叉跨起的双腿上,我们到底能看出多少内容呢?在本书前述的章节里我们曾说到,用跨起的双腿无意识地包括和排除一个小组中的成员。我们已经看到,它们也可以用于一致的就坐姿势中:房间里的某个人会做出一种姿势,而其他人则会模仿它。如果当官的跨起双腿,其他人也会跨起双腿。
    跨起的双腿也能表现性格吗?我们是否在坐下时,双腿的放置姿势中,向别人泄露了我们秘密的本性?
    正象对所有的体态语言信号一样,对这些问题,我们同样找不到简单的是或非之类的答案。交叉的双腿和平行的双腿可能透露了某人在那一时刻的感受和情感状态,但它们也可能根本就没什么意思。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位作家,写作时用普通写法(相对速记而言)。他只会把腿从左向右跨起,左腿在上面,而从来不会用另一种跨法,在最近的一次社交晚会上,我的朋友坐在他妻子的左边,他的左腿跨在右腿上,腿尖指向妻子。而他妻子则右腿跨在左膝上,脚尖指向丈夫。
    集会上一位业余心理学家冲这对夫妻点了点头,并说:“你们看,他俩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圈子,他俩各自跨起的那只腿都指向对方,把其他人都排除在外了一一这是体态语言的一个绝好示范。”
    后来,我把这位朋友叫到一边,对他说,“我知道你和太太相亲相爱,关系融洽。不过我不明白,这跨腿是怎么回事。”
    我的朋友咧嘴一笑,解释说,“我只能把左腿跨在右腿上,因为我的初稿是用普通写法完成的,而不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
    我迷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非要左腿跨在右腿上呢?”
    “我之所以只能左腿跨在右腿上,是因为我这一生都是这么做的,我的腿部肌肉和骨头已经适应了这种方式,如果换一种跨法,我会感到不舒服。所以,现在我自然而然地将左腿翘在右膝上。”
    “不过,为什么用普遍写法就一定得……?”
    “哦,是这么回事,我不是在书桌上写东西。我坐在安乐椅里创作。我把初稿写在有夹纸装置的书写板上,而书写板又是放在我膝盖上的。要使书写板的位置高到便于书写的程度,我就必须把腿跨起。由于我习惯用右手,我就从右向左写。于是我就把左腿放在右腿上,使左腿位置高一些,我总是这么做。现在,它成了唯一能使我感到舒适的姿势。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体态语言吧,今晚我偶然坐在妻子左边。也有些晚上我是坐在她右边的。”
    这个故事给我们的教训是,在进行任何科学的判断之前,应该先了解所有的事实,如果我们要给跨腿赋予什么意义,我们就必须弄清身体的生理条件。对于抱起手臂,道理同样如此。有一种可怕的诱惑,使人把许多意义固定到我们抱手臂的方向上。似乎事先就决定了抱起手臂有时是一种防御姿势,是你不愿接受他人观点的信号,或者是你感到不安全而想保护自己的信号。现在,这些解释和其他一些解释都是站得住脚的。然而,当我们谈到抱手的方向时,即是左手在右手之上,还是右手在左手之上时,我们就不容易做出论断了。
    不假思索地抱起手臂吧。一些人会左臂朝外,一些人会右臂朝外,而至关重要的是,人们总是以同一种姿势抱起手臂。换一种姿势就会觉得“不对劲”。这是因为我们抱手臂的方式不论左臂在右臂上也好,还是右臂在左臂上也好,都是遗传特征,都是生来就有的特征,正如用左手或右手写字是遗传特征一样。合起双手将指头交叉,同样也是遗传特征。你的右手拇指在上呢,还是左手拇指在上?
    对这些要点经过仔细的考虑,我们在把姿势本身当作信号使用时,可能就会少犯错误,然而,当我们说到方向时。我们还是胸中无数,没有把握。
    对体态语言进行的大多数严肃认真的研究,都很关心动作所传递出来的情感,但却不考虑传递信息的人固有的本性。输送出的信号,即体态语言。充其量也不过是用来使他人理解自己的意思。当把它用来试图去判定人格或性格而不是行为时,它似乎就陷于重重矛盾之中,难以自拔了。

体态语ABC
    为了概括体态语言的有关方面,使这门科学统一起来。或者,也许是想把体态语言形成一门科学,雷·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就这一课题撰写了绪论性的研究手册,他把这本手册称为《人体动作学概论》。从根本上说,他是想为人体动作学或体态语言归纳并建立起一个注释性的体系,把一切有关的动作分解为基本要素,找出它们的象征符号——恰似芭蕾舞舞蹈动作设计者把舞蹈分解为基本的舞步,并给每一舞步确定一个象征符号一样。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这一努力的结果,便是创造出了有点类似埃及象形文字的许多符号,但幸好不象埃及象形文字那么难懂。由于眼睛是体态语言最普通的交际媒介,所以他从眼晴开始。他确定“o”是睁开的一只眼睛的最佳象征符号。“一”是闭着的眼睛。右眼的眨动是“一o”,左眼的眨动是“o一”。睁开的双眼是“oo”,等等。伯德惠斯特尔博士把这每一种动作叫做一个体态语的最小单位,或最小的可记录动作。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说,在为体态语言创立这类符号体系的活动中,其第一个前提是假定人体的一切动作都有意义。没有哪个动作是偶然的,无意义的。一旦这个条件被接受,我们就可以着手对每一个动作、该动作的意义以及命名的方式进行研究。
    我发现这个基本的假设本身就是最难以接受的,也许揉鼻子象征着不赞同,但它也可能说明鼻子发痒。人体动作学中真正的麻烦就在这里,在于将有意义的姿势与无意义的姿势区分开来,把意味深长的动作与纯属偶然的动作或认真学会的动作区分开来。
    当一个女人双腿斜伸出去,大腿部位平行,而踝关节处略为相交地坐着时,这一姿势可能表明了一种正常心理,而远不可能是装腔作势的坐态,更不会是妩媚学校的训练课程。某些妩媚学校相信这是娴雅的女性的姿势,并建议女士们坐时都采取这种姿势。这种姿势还能使穿超短裙的妇女坐的时候舒服,却又不致暴露“关键”部位,这还是我们的祖母们觉得“非常优雅的”一种姿势。
    由于上述这些原因,所以在研究人体动作学时必须小心从事,将一个动作或姿势置于总体的动作模式之下进行分析;而且我们必须根据口头语言来理解动作模式。这两条原则有时是互相矛盾的,但总的说来却是不可分割的。
    在把人体动作转化为动作的象形文字之前,为了使人体动作标准化,我们就必须确立一个零位状态或一个静位状态。例如,一个手臂动作,只有在我们知道它经历了多大运动幅度时,它才是有意义的。而只有当我们建立了一个标准的零位状态之后,我们才可能知道它的运动幅度。
    在伯德惠斯特尔博士的著作中,他为“中等阶级的美国人”确立了一个零位状态。这是身体的半放松状态,脑袋持中而向前方,双臂置于两肋,双腿并扰,任何可感可见的变化姿势,都是脱离零位状态的动作。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把他自己的研究范园限定在中等阶级的美国人当中,这是很有意义的,他认识到,即使是在我们同一种文化之中,在身体动作方面也存在着惊人的差异,工人阶级也会对动作做出某些理解,但这些理解在中等阶级这个圈子里都不适用。
    不过,我认为,美国在姿势方面有比阶级差异大得多的道德差异。尽管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并未特别说明,但我还是认为,他主要是在论述中等阶级的白种盎格鲁撒克逊族中信仰新教的美国人的体态语言。如果确实是这样,他的研究就为这门学科严肃认真的学者们呈献了大量值得学习的资料。他们不仅要理解白种盎格鲁撒克逊族中信仰新教的美国人的解释体系,而且还要理解意大利…美国人的解释体系,还有犹太…美国人的,美洲印第安人的,黑种美国人的,等等。然后,在这每一个类型中还有阶级的界限,这样一来,解释体系的总数就会变得非常庞大。应该找出来的是一个共同的体系,它会在所有文化,所有道德群体中起作用。我觉得,只要稍加改变,伯德惠斯特尔博士的体系就将是这样一种体系。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还指出,一个身体动作在某一环境中可能毫无意义,而在另一环境中则意义重大。例如,我们皱起两道眉毛间的皮肤而形成的皱眉,可能只是在一句话中打上了一个标点,或者在另一环境中它可能是一个厌烦的象征,而在第三种场合下,它又会是专心致志的表现,只研究面部表情,我们就不能揭示出皱眉的准确含义。我们还必须弄清皱眉者正在干什么。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的另一发现是,我们的所有动作都是学会的一一如果它们有意义的话。作为我们交际的一部分。我们自然而然地学会了这些动作。作为人类学习能力的证明,他研究的最普遍、最常见的人体动作是眼睑的动作,我们老是把眼睑动作看成是反射性的动作。我们眯起眼睛以免遭强光刺激,或者,我们眨眼睛以挤出灰尘细物,使眼球干净。
    与此相反,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引用了学会的眼睑动作的无数事例,在印度教中,虔诚的托钵僧人能学会凝视太阳而不眨眼睛,面对滚滚风沙而不闭眼睑。我们社会中的姑娘。学会了在调情时频频眨动睫毛,尽管这时根本没必要清洗眼球,他暗示说,诸如此类的例子证明,并非所有的眼睑动作都是本能的,他还补充说,这类例子也证明眼睑动作在不同文化中是各不相同的,恰如有声语言一样。
    这里出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当操两种语言的人改变自己所用的语言时,他也随之改变他的体态语言、手势和眼睑动作。

体态语言最小单位的表述
    尽管我们在前面一章中已经讲过,有些姿势是天生的而不是学会时(比如微笑),但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强调,既然人的交际都是一门学得的艺术,既然人体动作学所论述的正是那些用于交际的人体动作,那么,我们就能够假定,绝大多数人体动作也是学会的。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对人体动作所进行的大多数分析都来自对电影的研究:反复放映影片,直到认识并命名了所有的因果特征为止。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警告说,不能过多地依赖于这种方式。如果我们在实际上能够看到某些动作之时就拍下它,然后减慢速度,一遍又一追地放映,以便分析它,这对我们所发现的动作来说还有多少价值呢?只有当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地传递出信号而又明白无误地被他人接受时,这个动作才是意味深长的。他相信,通过影片发掘出来而不被人的眼睛所见的那些小动作,在思想交流中不可能起什么大作用。
    不过,这些动作可能有潜在的价值。我们已经发现,传递速度太快,以致不能为有意识的眼睛所看见的那些意象,却仍然被无意识的眼睛辨认出来并被领悟了。这便是隐藏在潜在交际这一领域背后的根本之点。
    伯德惠斯特尔博士不仅区分了我们注意到的这些姿势和没有注意到的那些姿势,而且区分了我们有意地做出的这些姿势和我们无意识地做出的那些姿势。我们时时都能够表现并实际上正在表现出来的动作,可能如此之多,以致几乎谁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出这些动作或正在观察到这些动作,当然我们还是不断送出这些连续的信号并接受其他人送出的信号,不过,与我们接受的信号相比,我们送出的信号更多一些。
    按照伯德斯特尔博士的看法,关于体态语言,要弄清楚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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