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语言-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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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但欲改变其形象竟未成功。理查德·尼克松也很清楚地知道体态语言的重要性,并想有意识地利用它来达到驾驭听众的目的。体态语言的这种运用对于摹仿这些政治家的演员来说,真是天赐良策。戴维·弗赖伊(David Frye)这位巧干模仿的演员,正是依靠这些姿势和姿态表现,才使得他所刻画的人物性格栩栩如生。
不择手段
姿势不仅是一种强调谈话内容的方式,而且当人们聚集在一起时,它也是一种可以用来进行互相联系的方法。谢弗伦博士把人们互相联系时表现出来的所有姿势划分为三组。1)包括的与排除的;2)面对面的或一致的身体定向;3)和谐与冲突。
包括或排除指的是,小组的成员包括或排除他人的一种方式,通过把身体、手臂或下肢放置在一定的位置上,他们就完成了这种包括或排除。在鸡尾酒会上,三五个人也许会形成一个小圈子,把所有的其他人排除在外。如三人结为一组坐在长沙发椅上,坐在两边的两个人会成为两道屏障,向中间倾靠,把坐在中间的人关闭起来,从而将其他人排除在外。这样,他们三人就实现了包括。坐在两边的人同时还可以翘起二郎腿,把坐在中间的人锁闭起来。
在前面一章里,我们已经看到治疗小组中的祖母与孙女如何封锁母亲,以免她受到治疗学家的厚爱。这一手段常常用来把非本小组的成员排斥在外,或把本小组的成员包括进来。
小组成员的手臂和下肢,常被无意识地用来保护小组免遭他人闯入,如果你观察一下任何一种性质的小组,婚礼上的,舞会上的,集会上的或家庭晚会上的,你就会注意到小组成员保护其小组的方法真是稀奇古怪,应有尽有。社交集会上的某位男士可能会把脚放在咖啡桌上,作为一道障碍,阻止他人进入。有时,性别会决定小组成员排除他人的方式。谢弗伦博士谈到过某医院中的一个研究小组。小组中的男职员使自己置身于女职员与一位男性来访者之间。仿佛他们正保护着他们那些很可宝贵的占有“物”以免受外来者侵犯,而且,在这种做法中,也许并不存在什么性欲动机,女职员们只不过是作为小组的一部分,所以自然而然受到男职员们的保护。
当一个小组在靠墙的沙发椅上一排地坐着时,或者在开会时,我们可以找出一个识别这个小组中的要人的秘诀,最重要的成员一般说来总是处在某一端。
我们在讨论个人空间的时候,已经解释了不同文化中身体区域的意义,当美国人处在因拥挤而使其区域或领土受到侵犯的情况下时,他们的反应很古怪。在舞会上挤坐在一条长沙发椅上的两个男人可能会调转身子,用背朝着对方,并且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跨起二郎腿,两个人都会用紧靠对方的一只手支起下巴,其作用仿佛是一道防线。
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被迫紧挨着面对面坐在一起,而他俩的关系又不亲密时,他们就会保护性地抱起手臂,跷起二郎腿,各自靠向一边。观察这种种防御的好方法,在舞会上慢慢地侵入他人的领土,看看他们的反应方式,看看他们筑起什么防御工事。
姿势所包含的第二类型,谢弗伦博士称之为面对面的或一致的身体定向,这很好理解,意即,两个人在身体姿势方面的相互联系或者是互相面对,或者是肩并肩地并排坐着。大概都朝着“第三者”,如果涉及到三个人,那么往往是两个人并排坐着,一个人坐在对面。假如是四人一组,那么两对并排的人相向而坐。
如果客观的环境不允许人们以这种姿态安排他们的整个身体,他们会恰当安排脑袋、手臂和下肢,以解决这个矛盾。
面对面的姿势通常出现在教师对学生,医生对病人,或恋人对恋人的关系中,并且在这种关系中交流感情和信息。并列的姿势往往表明了某些只需一个人即可进行的活动。阅读、听故事、看电视或演出,这些活动都可由一个人独自完成,当不止一个人一起进行这些活动时,他们也采取并排坐着的方式。
面对面的姿势暗示了所涉及的两个人互相发生作用。当肩并肩的姿势是自由地采取的姿势时,则向我们表明这两人更容易互持中立态度,至少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是这样。舞会或公共集会上,一对夫妻所表现出来的姿势,向我们泄露了有关他俩关系的大量秘密。在一种肩并肩的情况下仍然能得到亲近,方法便是将上半身转过来,面向对方。
最后一种类型是合谐与冲突。它指的是小组的成员互相模仿的能力,当一个小组处于和谐状态时,他们的身体姿态将是互相雷同的。在某些场合下,是镜像似的。
当一个和谐的小组中的一位成员更换姿势时,其他人也会随他而更换姿势。注意到这一点也很有趣。一般来说,小组中姿势的一致也就象征着所有成员意见相同。如果小组中出现了两种见解,那么,各种见解的拥护者都会表现出彼此不同的姿势,而每个小圈子内部的姿势又是相同的,但却与另一小圈子的姿势不一致。
老朋友即使在争论或讨论某事时,也会采取一致的姿势,以表明尽管见解不同,但乃是朋友。离得很近的丈夫和妻子在其中一个人受到他人攻击时,会采取一致的姿势。在体态语言中,另一位在说,“我支持你,我站在你这一边。”
如果有人希望表明自己高于同一小组中的其他人,那么,他可能会故意采取一个不一致的姿势。在医生对病人,父母对子女,教师对学生的关系中,双方的姿势会不一致。这同样也是为了表明身份或地位。在事务会议上,故意采取与众不同的姿势的人,无非是想通过这一行为暗示其地位高人一等。
我认识一家出版社的一位总编辑,在开会时他表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他身体靠往后面,两手在头部上方叉在一起,然后放在脑袋后面,他的手肘向外伸展,象一对翅膀。这个姿势一下子就使他鹤立鸡群了,象征着他举足轻重。这个动作使他高于出席会议的其他人。
不过,有人向我指出,这位总编辑的直接部下常会在一定的时间间隔之后,摹仿他的姿势,这是在用体态语言说,“我站在你一边。我对你绝对忠实,领导先生。”他也可能是在说“我这是想拉大旗做虎皮,沾沾你的光呢。”也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即他在说,“我想接任你的职务。”
在任何集会上,不论家庭集会也好,社交集会也好,领导者常常为小组树立了姿势的典范,然后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采取这种姿势。在一个家庭中,如果妻子为全家树立标准姿势,那么,她就很有可能在决策中起关键作用,并且实际上充当一家之长。
家庭行为的三条线索
仔细研究一下一个家庭吃饭时的坐位安排吧,谁最先坐,坐在哪个位置?我的一位朋友是个心理学家,他对就坐情形做过研究,他根据家庭关系曾对一个五口之家的坐位安排进行了分忻。
他解释说,“在这个家庭中,父亲坐在桌子上方,他也是一家之长。他的妻子并不同他争夺在家庭中的领导权,她紧挨在他右边坐下。基本原则在于,他俩在就餐时挨得很近,足以同享某种亲密感,但他们与孩子们之间离得也并不远。
“孩子们的坐位安排是非常有趣的,大女儿在同母亲争夺父爱,因此她无意识地坐在父亲左边,其姿势正与母亲相同。
“最小的一个是男孩,他喜欢母亲,这也是男孩子们的正常情况。他坐在母亲右边,离他父亲一个位子。中间不大不小的那个孩子是位姑娘,她坐在姐姐左边。她在餐桌旁的位置也同她在家庭中的地位一样,是模梭两可,左右为难的。”
这一坐位安排的有趣之点,在于所有家庭成员的坐位都是无意识地按照家庭关系来安排的,姿势的选择也同坐位的选择一样有趣。围绕在长桌周围的地位争夺,可能比围绕在圆桌周围的地位争夺更激烈些。
丈夫和妻子的坐位安排,对于理解这个家庭的结构是很重要。丈夫和妻子各据长桌的一端,通常就是在争夺家庭中的统治地位,即使这种争夺存在于一个无意识的水平上,但总归是存在着的。
当丈失和妻子选择成对角的坐位时,他们一般都对自己的婚姻角色很自负,并且已经以某种方式解决了两人之间的争端。谁坐在桌子上方呢?
当然,如果桌子很小,他们俩人则面对面地坐着。这对于亲密状态来说,大概是最令人满意的位置了。
桌旁的位置安排,能够为了解家庭内的支配权提供一条线索。家庭关系的另一条线索存在于家庭内部的严谨与散漫上面。
我的一位朋友是摄影师。他被派往中西部某大城市为一位市长侯选人拍摄一些日常生活照片,他同这家人一道过了一整天,最后却怨气冲天,扫兴而归。
他告诉我说,“也许我拍出了一张还不错的照片。我让他唤狗。那一片刻是他放松自己的唯一瞬间。”
我让朋友解释一下,他说:“他家的屋子是个极端保守的地方之一,是我到过的最正统的地方。塑料薄膜盖在灯罩上面,样样东西部安排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他那该死的妻子随时跟在我身边,收拾闪光灯,把我香烟上的烟灰接在一个盘子里。我怎么能拍摄到轻松愉快的照片呢?”
我懂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我见过许多这样的家庭,这些人家代表着一个“封闭式的”家庭,有关家庭的一切事情都是关闭起来的,严格的。甚至连他们所表现出的姿势也是僵硬的、顽固的。在这些整洁、规矩的家庭中,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我们通常可以肯定,这样一个家庭中的人极少有自发的情绪,却有着更多的紧张的神经,他们不大可能有自由的观点,不大可能接受超凡脱俗的思想,而更可能与社会的标准保持一致。
相反,“开放式的”家庭会有一种使人仿佛置身其中的家庭环境,看起来乱七八糟,凌乱不堪。这些家庭的成员们较少僵化,较少苛求,而在思想和行动上更为自由,更开放。
在封闭的家庭里,每个成员可能都有自己专门的椅子,有自己的领土,在开放的家庭中,人们不介意谁坐在哪儿。谁先坐在那儿,谁就该坐那儿。
从体态语言学的意义上讲,封闭的家庭通过其呆板的动作、正规的方式和小心的姿势传达出自己的僵化。开放的家庭用活泼的动作、随便的方式和自由的姿势传达出自己的活跃。它的体态语言大声叫道,“放松些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自由自在,心情舒畅。”
这两种态度反映在母亲对孩子的爱抚行为的触角上,她是一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母亲呢,还是一位轻松愉快、随随便便的母亲。她的态度会影响孩子们,又在孩子们的行为中反映出来。
当然,这里说的是两个极端的情况,绝大多数家庭都处在这两者之间,有点开放也有点封闭。有的家庭不偏不倚既不开放也不封闭;有的家庭则在这一尺度上或左或右地倾斜。研究家庭的旁观者,可以把开放或封闭作为理解家庭的一个线索来使用。第三个同等重要的线索是家庭内的模仿。
在一个家庭中,究竟谁模仿谁呢?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如果某个家庭中妻子最先采用某种动作,然后家里的其他成员学他的样,这样一来,她就是在为全家人树立榜样,她可能就是夫妻双方中起支配作用的一方。
在兄弟姐妹中,只要观察一下最先做出某个动作的孩子,注意一下模仿他动作的那些孩子,就很容易看出支配力量之所在了。
通过仔细观察体态语言被其他人模仿的方式,我们也就能够理解一个家庭中的众望所归了,儿子是不是模仿父亲的姿势,女儿是不是模仿母亲的姿势?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理由肯定,这一家庭组织处于良好的状态,当儿子开始学母亲的动作而女儿开始学父亲的动作时,你就得警惕了。这是体态语言的早期警报。“我走上歧路了,应该给我矫正一下。”
深谋远虑的心理学家,在治疗病人时,会设法弄清整个家庭组织中的某些东西,并且最重要的是,了解病人在家庭中的地位。
把病人当作一个与家庭无关的个体来治疗,就不会理解病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方面,就不会理解他与他的家庭的关系。
有些心理学家正在开始执着地使用包括整个家庭在内的一种治疗法。治疗学家只有在对家庭的基本研究的基础上来治疗病人,才能使自己看到并理解所有的家庭关系,并理解这些关系是怎样地影响了他们的病人。这一天终会到来。
我们的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