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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伯恩的身份-第16节

小说: 伯恩的身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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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查。”瑞士人说,“查今天的事就够了。两个苏黎世银行家能站出来证实你是贾森·伯恩。瑞士法律对号码账户提款的规定这么严,你这个贾森一丝不差。这足够了。”他对那个持枪人说:“快!我要发电报,收几笔账。”

一只强有力的膀臂从伯恩的肩头伸过来把他手臂扭到背后,夹住他的喉咙。枪筒猛然对他脊梁骨一击。他给拖进小轿车时痛彻前胸。抓住他的那个人是专干凶杀这一行的,即使他没有也无法挣脱,可是枪手的本领还不能让戴眼镜的头领满意。金丝眼镜坐到驾驶座上,又发了一道命令。

“打断他的手指,”他说。

扭在背后的手臂几乎使贾森窒息。枪筒连连狠敲他的双手。本能地,伯恩用左手捂住右手。鲜血从左手手背流出来的时候,他弯起手指,血从指缝流得布满双手。他忍着尖叫,等暴徒的手握稍松了些,才大声喊叫。

“我的手!断了!”

“好。”

但它们没断。左手已伤得不能伸缩,但右手没有。他在阴影中动了动手指。右手完好无损。

汽车沿着斯德普得克大街急驶,转入一条小路,向南开去。贾森瘫在座位上大口喘气。枪手扯破他的衣服,剥掉他的衬衣,使劲拉他的裤带。不用几秒钟他的上身就要被扒光;护照、证件、信用卡、钱钞等不再属于他,所有他从苏黎世潜逃的必要物品全要被抢光。要么现在,要么也没有机会了。他大叫起来。

“我的腿!该死的腿!”他突然向前倾倒,右手顺势在黑暗中伸进裤腿下面下面摸索。他摸到了。自动手枪的把手。

“不好!”坐在前面的内行大声喝道。“看住他!”他知道了。那是一种本能。

但太迟了。伯恩在暗处抓住枪,在那强有力的军人把他往后扳倒时,顺势把已在腰际的枪直指打手的脸膛。

他开了两枪,那人仰面倒下。贾森又是一枪。瞄得很准,那人的心脏中弹,倒在折叠座上。

“放下!”吼道,迅速将左轮伸过前座椅背顶住驾车人颈根。“丢下!”

他气急吁吁。杀手把手里的枪丢下。“我们可以商量,”杀手说,紧抓住驾驶盘。“我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可以谈谈。”汽车向前猛冲,加快着速度。驾车人增加着加速踏板上的压力。

“减速!”

“怎么样?”车开得更快了。前面的交通信号灯,他们正在离开斯德普得克大街的街区。“你想离开苏黎世,我可以帮忙。没有我,你出不去。我只要撞上人行道就行了。我不会有任何损失,伯恩先生,前面到处都是警察。我想你不会愿意找警察的。”

“谈谈吧,”贾森假意应承。时间最要紧。分秒必争。现在,两个杀手同在一个飞奔的封闭体里,它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两个杀人者谁也不信谁,而且两人都懂得这一点。只要比对方抢先半秒钟就行。都是内行里手。“踩刹车。”伯恩说。

“把你的枪丢到我旁边座位上。”

贾森丢下武器。它落在暴徒的枪的上面。金属的磕碰声是证明。“好了。”

杀手把脚从加速踏板移到刹车上面,慢慢施加压力,然后一脚戳下去,把大轿车踩得前后颠簸。戳脚踏闸的动作渐渐明显;伯恩懂得这是驾车人的花招,是生死关头。

计速仪上的指针摆向左边:30公里,18公里,9公里。差不多停下来;该是利用那半秒钟的时刻了——千钧一发,生死在此一举。

贾森抓住那人的脖子,钳住他的喉咙,把他从座位上一把拉起,把血污的左手伸向前去往他眼睛上涂抹。他放开喉咙,朝座位上的两把枪伸过手去。他抓住了一支枪把,推开杀手的手,那人大叫,可是两眼模糊,手又够不到枪。贾森从这人胸前爬过去,把他推倒在车门边,用左臂肘去卡住他的喉部,他血污的手握住方向盘。他抬头从挡风玻璃望出去,把轮盘向右转,把车子朝人行道上一大堆垃圾冲去。

压在他下面的人翻起身滚在椅子上。伯恩手里拿着自动手枪,用指头探找扳机。找到了。他一弯手腕,开了枪。

杀人未遂的暴徒瘫倒了,前额一个暗红色的洞。

马路上一些人见出了车祸,跑过来看谁开车这么大意。贾森把尸体从座位上推开,爬过去坐在驾驶盘后面,把变速杆推向倒车档。轿车摇摇晃晃从垃圾堆里倒了出来,下了人行道到了路中。他摇下窗玻璃,对走过来想帮忙的人喊道:

“对不起!平安无事!只是喝多了一点!”

这一小群热心人很快就散开了,有几个人做了个忠告的手势,其他人纷纷跑回去找他们的同伴。伯恩深深呼吸着。努力抑制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把变速杆拉向驱动。汽车开始向前。他试着从不听他使唤的记忆中去想象苏黎世的街道。

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到过这里,更重要的是他还比较清晰地积压物资与林默河有联系的贵山码头在哪里。

走!赶快,贵山码头!

玛丽·圣雅克将要在贵山码头遇害,尸体丢入河里。贵山码头与林默河交接的只有一小段路,那就是在苏黎世湖的湖口,两岸的岸基。在一个面对湖水的空旷的停车场,或者是在一个僻静的公园的某处,有一个矮胖子即将执行一个死人的命令去弄死一个人。也许枪弹或者刀已经进入了身体;无法知道,但是贾森知道他必须去看个明白。无论他是何许人,他不能把这事撂开不管。

无论如何他内在的职业本能要他拐入前面一个黑暗的小巷。汽车里有两个死人;他们是他所不能容忍的风险和负担。必须花费宝贵的几秒钟扔掉他们,免得交通警察透过玻璃看到死尸。

他估计花了三十二秒钟。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他的两个未遂刽子手从车上拖下来。跛行绕过车头到车门时,他凝视着他们。他们丑恶地蜷着身躯彼此挨着靠在一堵肮脏的墙脚上。在黑暗中。

他爬到驾驶盘后面,车退出小巷。

走!赶快,贵山码头!

09

他到了一个交叉路口,交通信号是红灯。灯光。左边往东几个街区外可以看到灯火成拱形渐渐隐入夜晚的天空。一座桥!林默河!信号转为绿灯,轿车向左转弯。

他回到了火车站大街,离贵山码头的起点只有几分钟路程。宽阔的林荫道沿着河边弯弯曲曲。汽车开到了河岸与湖岸之间。不一会儿,在他左边出现一个公园的轮廓,那里在夏天是漫步者爱去的地方,但现在漆黑一片,没有游客。他到了一个车辆专用入口处。白色人行道上有一条粗重的铁链横挂在两个石柱上。他来到第二个入口处,又是一根链条禁止通行。但它有所不同。有点不一样,有些古怪。他停下汽车,定睛细看,手伸到旁边座位上去拿从杀手手上得来的手电筒。他打开开关,把光线打到粗重的链条上。那是什么?异样?

不是那链条。是链条的下面。在保养人员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白色人行道上有车胎痕迹,和清洁的四周极不相称。要是在夏季,它们不会引想注意;但是现在会。象斯德普得克大街上的垃圾清理得太及时一样令人觉得反常。

伯恩关上电筒,把它丢回座位上。伤残的左手上的疼痛突然同肩膀和手臂上的剧痛聚集在一起。他必须从思想上排除这些痛苦,必须尽最大可能把血止住。他的衬衣已经撕破,他伸进去撕得更彻底些,拉出一条布片开始包扎左手,用牙齿和手指打了个结。他准备好了。

他拾起枪——未遂刽子手的枪——检查一下子弹夹。满着的。他等着。两部汽车开了过去。他熄了前灯,打了个U字形转弯,把车停在链条旁。他下了车,本能地在人行道上试了试他的腿,然后跛行到离他近的石柱,把铁钩从铁环上摘下来,放下链条,尽量不弄出声音来。他回到汽车上。

他拉动变速杆,轻轻踩下加速踏板,然后放开。汽车滑行进入一个没有照明的停车场。与白色的入口车道相比,黑色沥青的停车场显得更昏暗。那边,两百多码外,是海堤的笔直的黑线,堤里没有蓄集海水,而是容纳着河水;林默河水从这里注入苏黎世湖。更远处,船上的灯火在空旷的夜空下跳动。在这些的后面是旧城区静止的灯光和昏暗的码头上模糊不清的泛光灯。这一切尽收在贾森的眼底,因为这些是块背景布,他要寻找幕前的影像。

向右。右面。一个比墙更暗的黑轮廓。阴影中的阴影——模糊、暗淡,只能勉强看出来,但是它在那里。有一百码远……现在九十,八十五;他关闭引擎把车停下,一动不动坐在打开的窗口旁凝视着黑暗的深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听到从水上吹过的风,它掩盖了汽车上发出的任何声音。

有声音,一声呼叫。低沉,喉咙被扼住的呼叫……恐惧有呼叫,接着,一记厉害的耳光声。又一记,然后又一记。一声刚喊出口就噎了回去的嘶喊,回声消失在寂静中。

伯恩不声不响下了车,右手握着枪,手电筒抓在不灵活的左手血污的手指中。他向模糊的黑影走去,每一步、每一跛都在默默思索。

他首先看到的是方才小轿车在斯德普得克大街的阴影中消失时他最后看见的东西:卷弯了的克罗米保险杠的亮光;它这会儿在夜晚灯光中闪烁。

连续四记清脆的耳光声。肉体与肉体扭打声。疯狂的拳头声。被捂住了的恐怖的喊叫声。哭叫停止了,只听得见气喘声和躯体扑动声。在汽车里面!

贾森尽量弯下身子,绕过行李厢到右边的后窗,慢慢站起来,然后突然用声音作为冲击的武器,大喝一声,同时打开强光手电筒。

“不许动,动一动,毙了你!”

情景使他充满嫌恶和愤怒。玛丽·圣雅克的衣服给撕成碎条,两只手象爪子在她半裸身体上揉捏她的双乳,劈开她的双腿。刽子手的生殖器从裤子中突出来;他在执行死刑之前正在对她进行最后的污辱。

“滚出来,你狗娘奍的!”

大块玻璃粉碎的声音。正在强奸玛丽·圣雅克的人明白,伯恩怕杀伤这妇女,不能开枪,于是他忙丢开她,用鞋跟撞碎车窗。玻璃飞出去,锋利的碎片扑向贾森脸上。贾森闭上眼睛,往后躲了两步。

车门猛然打开,一道刺眼的火光伴随着爆炸声。热辣,麻酥酥的疼痛在伯恩的右半身扩散。他上衣衣襟敞开着,血迹渗透了残留的衬衣布片。他扣动板机,只能模糊地看到在地上打滚的人影;他又开一枪,枪弹在沥青路面上爆炸。那刽子手翻滚了几圈,东倒西歪向暗处……消失在更昏暗的漆黑中,看不见了。

贾森知道他不能在原地逗留;这样做等于找死。他拖着腿冲到敞着门的车前。

“留在里面!”他向玛丽·圣雅克喊道,这女人惊恐地想下车。“该死的,留在里面!”

一声枪响,子弹嵌入金属门。一个奔跑的身影的侧面轮廓出现在墙壁上。伯恩开了两枪。远处传来一声沉重的喘息。他打伤了这人,没有打死,但刽子手的活动不如一分钟前那么灵活了。

灯光,昏暗的灯光……正方形的框架。这是什么?这些是什么?他向左看,看见了他刚才不可能看到的东西。一幢小小的砖砌建筑。是海堤旁的住房。里面的灯亮了。守夜屋;里面的人听到了枪声。

“出了什么事?谁在那里?”这德语的喊叫来自一个男人身影——一个驼背老人站在点着灯的门洞里。一束手电筒的光束穿破更黑暗的暗处。伯恩趁机用目光搜索刽子手。

找到了。他伏在墙壁那里。贾森站起来开枪,在他的枪响时光束转到他身上,他成了靶子;从黑暗中飞出两发子弹,一颗打中了窗户的一根金属条,铁片刺破他的颈部;鲜血喷了出来。

奔跑的脚步。刽子手正向亮着灯的房子跑去。

“不!”

他到了。站在门口的灯光中贾森可看见暴徒揍一下并抱住。手电筒光束灭了。在窗口的灯光中贾森可看见暴徒拖着守夜人,把老人当作盾牌推向暗处。

伯恩再也看不到什么了,他的枪无用地举在车头上面。他孤立无援,体力也渐渐支持不住了。

又一声枪击,跟着是一声惨叫和奔跑的脚步声。刽子手执行了一次死刑,不是对那定了罪的女人而是那老人。他在奔跑;他已逃脱。

伯恩再也跑不动了,疼痛最终使他失去了活动能力。视觉在模糊,生存的意识在枯竭;他躺倒在人行道上。什么也没有;一切对他都无所谓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随它去。随它去。

圣雅克爬出汽车,拿着她的衣服,每移动一步都充满着惊慌。她凝视着贾森,疑惑、惶恐和慌乱同时表现在她的目光中。

“去,”他低声说,希望她能听到全的话。“后面有辆车,钥匙在里面。离开这里。他可能带别人来,我不知道。”

“你为我来的,”她说,声音充满了迷惑。

“去!到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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