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之旅-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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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人在使劲敲门,我们惊得心都停止了跳动。像平常一样,她镇静一下情绪,抽身跑去开门。
“谁呀?”她问道。
“是我。”传来一个胆怯颤抖的声音,我马上听出这是谁了。
“哦,是你呀!怎么不早说呢?有什么事吗?”
“我只想知道亨利是不是在这儿?”这声音有气无力、拖泥带水的,真让人恼火。
“对,他是在这儿。”莫德气呼呼地说,随即冷静下来,“哦,梅拉妮,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吗?难道你……”莫德的声音好像是敲门人在折磨她。
“有电话找亨利,”可怜的梅拉妮说,然后用更慢的语速、更大的音量加了一句,“我……想这事很重要。”
“好啦,”我叫了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系好裤扣,“我马上去接。”
我拿起话筒,大吃一惊,是柯里从蟑螂大厅打来的。他没说什么事,要我尽快赶回家。
“别这么说好不好,跟我说实话,发生了什么事?是莫娜的事吗?”
“是的,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这么说她没死吧?”
“是的,不过这是侥幸脱险了。快点来吧……”说着,他挂了。
在客厅里,我碰上了梅拉妮。她的胸脯半裸着,一瘸一拐地走着,颇有一种忧郁的美。她会意地看了我一眼,同时又夹杂着同情、嫉妒和责备。“我不该打扰你,”她难过地拖着长腔说,“亲爱的,他们要是不说情况紧急就好了,”她把身子靠在楼梯上,“这里事情真多。你年轻的时候……”
我不等她说出来,就赶紧往楼下跑,几乎撞到莫德的怀里。
“出了什么事?”她十分关切地问。我没有立即回答。她又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一边说一边抓起帽子和大衣。
“你必须马上走吗?我的意思是说……”
莫德的声音不仅仅是焦急,更隐含着失望和不快。
“我没有开灯,”她边说边往灯那儿走去,好像要打开它,“因为我担心梅拉妮会和你一起下来。”她故意摆弄了一下睡衣,好让我注意到她心里最想干的事。
我突然意识到,不与她柔情蜜意一番就离开是太残酷了。
“我真该走了,”说着,我放下衣帽,迅速地走到她身边,“我真不想这样离开你。”她正要开灯,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她没有反抗,相反,仰起头噘噘嘴唇要我吻她。她那柔软发烫的肉体痉挛似的紧贴着我。(我耳边仿佛传来“快点,快点!”的声音)“我马上搞完。”我心里想着,根本不在乎现在的动作鲁莽与否。她欲火难忍,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迫切,仿佛我的那玩意儿是她眼中的私人财产。
开门见山地交欢是有些尴尬。“咱们躺下吧。”她轻声说着倒下了,随后也把我拽着躺下了。
见她急切地想脱光衣服,我说:“这样会感冒的。”
“我不在乎。”说着,她扒下我的短裤,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拉我。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心里却老想着那个骗人的电话(“快点,快点!”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过她没有死)。我可以打个出租车,耽误几分钟没关系,谁也不会想到我暗地里干这勾当。
(要尽情享受,这个时候要尽情享受!)
她知道我现在不会走了。她也知道,特别是这样相拥而卧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玩着,她想延续多久就延续多久。
她现在的一招一式,以前可从没干过。她恣意地扭动着身子,用力咬着我的嘴唇、喉咙、耳朵,像一台失控的自动化机器,不停地呻吟、狂喘,不停地说着撩人的淫言浪语。她的性高潮一浪高过一浪,有排山倒海之势,千姿百态的淫荡样儿难以用语言描述。突然,她支持不住了,重重地倒下,大口喘息着,汗流满面,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坐在地铁里,我想着该如何对付即将面临的难题。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莫娜没有什么危险。说实话,这个消息不算令人吃惊,这几个星期,我一直想着有某种感情的事要爆发。当一个女人的前途凶多吉少时,她绝不会故作冷漠的。这对于一个有罪恶感的女人来说,尤其如此。我毫不怀疑她要孤注一掷,同时,我也清楚她的本能不会使她了结此生的,我更担心的是她可能由此贻误了自己的工作。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做了什么呢?是怎么干的呢?她是事先知道柯里要来挽救她才如此这般计划吗?我的想法有悖情理,但愿她的经历让人听起来心服口服。我不想听稀奇古怪的流言蜚语,这会使我发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狂笑,让人觉得我这个人变幻莫测。因为我心里只觉得悲伤和同情,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板着面孔,面带悲伤和同情地听别人说。戏剧,特别是靠爱煽情的戏剧,我看了总不大舒服,总让我产生荒谬滑稽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在绝望时嘲笑自己的原因吧。
一旦我决意演戏,我就成了另一个人……演员,而且,我总是把这个角色发挥得过火。我推想,这种怪异的行为,说到底,是源于我极端痛恨欺诈与虚伪。虽然我这样做可以明哲保身,但我不愿意欺骗众人。攻破女人的防线,迫使她爱你,激起她的嫉妒欲,把她弄到手……这与无意识地靠真情实意博得女人的欢心是截然不同的。对我来说,除非这个女人主动地投入怀抱,否则,我毫无成功或者满意可言。我追起女人来总是连连败北,而且动不动就泄气,不是我没有能力,而是我不信任她们。我想让这个女人来找我,希望她能主动求爱。她勇往直前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越是不顾一切地奉献自己,我越敬佩她。我不喜欢处女和羞答答的姑娘,勇敢的女郎才是我崇拜的偶像。
我们多么不甘心承认自己愿意受人摆布!我们既受别人奴役,同时又奴役别人!甚至在爱情当中,受奴役的人也总是带着颐指气使的伪装。男人要征服女人,要让她按自己的意志和愿望从事,对他言听计从……难道他不就成了他的奴隶的奴隶?在这种关系中,打破力量的平衡对这个女人来说真是易如反掌!她威胁男人的惟一武器就是我行我素,这样,那个专横无畏的追求者就会六神无主。如果他们毫无保留地向对方交出一切,拼命地讨好对方,如果他们都承认自己谁也离不开谁,是不是说,他们就享受不到自由的极大乐趣呢?承认自己是懦夫的男人就已经在征服懦弱了,而当着众人的面坦言承认自己的懦弱,并要大家认清,她与他相处时能够考虑到这一因素而原谅他,这样的男人无疑会成为英雄。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人们就会吃惊地发现,这样的男人临危不惧,坦然自若。他一扫往日那自诩为懦夫的忧虑心情,从此再不是什么懦夫了。只有这种做法才会被大家认为是怪异的行为。
恋爱亦是如此,如果一个男人不仅对自己、而且对他的伙伴甚至他所爱慕的女人承认他可以鞍前马后地听凭女人使唤,也承认自己无力与他人争,这样,他总会发现自己占了上风。可见,征服女人的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女人生来就有抵防心理,就乐于被男人追求,这是她从小养成的行为方式。一旦她没有遇到任何可以提防的事,她就会轻易地上当受骗。能够沉湎于爱情中是生活赐给我们的最理想的奢侈品。真正的爱只有在婚姻快要解除的时候才能产生。个人的生活,总而言之,是以信任尤其是相互信任为基础的。社会是由所有互为依存的个体组成的集合体,而在社会和个体之外,还有一种更为多姿多彩的生活。但是,如果你不首先经历酸甜苦辣的个体生活,那你便对这多姿多彩的生活一无所知,更不可能去体验。要做理想的情人,要使自己具有让人魂牵梦绕的魅力,使世界的目光都注意你,那你首先要做一个大智若愚的人。而自以为是的男人必然会主动地追求女人,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那些只求被人爱、愿意在镜子里寻求自我形象的人,即使再伟大的爱也不会使他们心满意足。在这么一个渴望得到爱情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因追求自我形象的魅力而忘乎所以,对爱情缺乏判断力,这在我们看来不足为奇,而到最后却饮弹身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地铁快车的车轮尽管能把人的肉体辗成碎片,但它不能产生医治爱情的灵丹妙药。在这以自我为中心的多棱镜中,可怜无助的受害者身处自己所折射的光线中,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的思绪在漫无边际地游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梅拉妮的形象。她像一个肉瘤长在我脑子里,总是取不出来。她身上同时具有野兽与天使的成分。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一副懒洋洋的架势,嘴角淌着口水,一双充满无限忧伤的眼睛像两个煤球悬挂在眼窝里。她是一个漂亮的疑难病患者,虽然失去了性功能,但却表现出一种难以言传的肉感,就像威廉姆·布莱克的动物展览中的那些发情的动物。
她往往对日常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非常在意,但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总是裸露着丰满雪白的乳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脚不停地干着家务活儿。这在她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莫德总是训斥她,看到她的下流举动(莫德用“下流”这个词)就火冒三丈,但是梅拉妮就像愚蠢的水獭一样无知。如果“水獭”这个词的叫法有些怪,这是因为它再确切不过了。梅拉妮的各种荒唐的样子总是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闪现。可以说,她只不过是“有点儿”愚蠢。她的智力越退化,她的身体就越迷人,她是用身体思考,而不是用脑子……她好像浑身透着一种性感,这种性的意味并不是固定在她的大腿间或者别的什么部位。
她毫无羞耻之心,当她给我们往桌上摆早餐时,偶尔春光外泄,腹下露出些许黑毛,那种表情与露出脚趾或者肚脐眼没什么两样。我敢说,倘着我取咖啡时,心不在焉地碰了一下她那地方,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就好像我摸了摸她的胳膊一样。我洗澡时,她常会漫不经心地打开门,把毛巾搭在浴缸上方的架子上,只是支支吾吾地道个歉,但绝没有想背过脸的意思。有时,碰上这种场面,她甚至就站在那里与我聊上几句,无非说些她的宠物、脚趾囊肿或第二天的菜单之类的话,说的时候还直勾勾地望着我,毫无一丝尴尬之态。尽管她头上生了华发,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对于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她的肉体可真嫩哟。我躺在浴缸里,她大大方方地看着我,和我天南海北地胡扯,这时我的下身就不知不觉地粗壮起来。有那么一两次,我们冷不防被莫德撞见了。她当然吃惊不小,对梅拉妮说:“哦,亲爱的,你一定发疯了吧。”梅拉妮却回敬道:“你干吗大惊小怪的!我知道亨利不会介意的。”她笑了笑,一副忧郁、沉闷的神态,然后,她便拖着步子跑回莫德为她精心挑选的房间。
不管我们搬到那儿,梅拉妮的房子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真是个关押痴呆性患者的地方,里边总有关在笼子里的鹦鹉和脏兮兮的卷毛狗,老是那么几张用早期摄影方法拍成的照片,还有缝纫机、铜床以及古色古香的皮箱。在梅拉妮的眼里,这间杂乱无章的房子犹如天堂,里边充斥着刺耳的狗叫声和鹦鹉学舌的吱喳声,时不时地夹杂着嘟嘟囔囔的安抚声、啃咬声、喁喁声、时断时续的废话以及充满感情的尖叫声。有时我从门口经过,就能看见她身着无腰带的宽松衣服坐在床上,鹦鹉在她手掌里栖息着,卷毛狗钻在她的两腿间。“喂!”她望着我,流露出一种让人舒服但又茫然的天真表情,“天气真好,是吗?”也许她会把狗推到一边,倒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这家伙那湿淋淋的舌头放肆地舔着她的大腿,弄得她浑身痒痒。
有时,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她的房间,想窥探一番她的秘密。我对梅拉妮产生了好奇,很想知道她收到谁的信啦,读的什么书啦之类的事。她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尽收眼底,没有一件废品,好像都能派上用场。床下的盘子还残留些水,皮箱上扔着几块被啃过的饼干,或者是一块仅咬了一口就忘记吃的蛋糕。有时,床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上面压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拖鞋,其中有一个作者叫布尔沃·利顿,当然,还有什么里德·哈格德。她似乎对变戏法感兴趣,尤其对妖术情有独钟。有一本关于催眠术的小册子,边角弄得很脏,一看就知道她早把这本书翻烂了。我惊异地发现五斗橱里有一根橡胶性具,这性具只有一个用途,除非梅拉妮傻乎乎地把这玩意儿移作他用。她是否有时会像古时的尼姑那样靠着它自慰一番,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呢?要么,是不是在旧杂货店里买上这玩意儿再藏匿起来,以便日后为防意外或者别的什么长生不老的原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