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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狂野的爱-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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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麦特也常提醒她,使她免于更悲惨的命运。

墨西哥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节

节败退。而灰衣衫的反游击队则象群穷凶极恶的狼,尽情

劫掠撤退的军队,利用夜晚四出打劫。他们之中大部分的

人在美国打过南北战争,而现在,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

为麦西伦打仗。

中央谷是一片干涸的山谷,向上倾斜,连接着绵互的

高原直抵中央高地的寒冷山丘。麦哲亚的军队前后调配,

想要一举逮捕华瑞兹的将军柯华度。可是足智多谋的柯华

度总是巧妙地避免交战,并利用各种方法打击皇家军队。

麦哲亚率了一支军队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马泰莫,却发

现华瑞兹的车队己将其打败了;谣言四起,都谣传麦哲亚

本人已被俘,但在柯毕度将军的命令下,已被释放,本人

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军队继续挣扎。

就在华瑞兹党人开始发动最后攻势时,消息传来,说

法军又向后撤退了。济华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马哥陷

落,杜朗哥现在成为西北的前哨,而在圣路易斯波托西仍

飘送着法军的角号声。

可是这些对毫无纪律的皇家军队而言,影响甚小,他

们只觉得现在必须尽力反攻。路上满是逃难的人潮,阻挡

了他们前进的速度。这些人当然都是拥护麦西米伦的;有

携家带眷的富庄主,在恃卫的护送下带着宝物逃命,还有

商人和村民,因害怕华瑞兹党进城报复,也纷纷逃命。

那些‘随军女人”看到华丽、拉紧窗帘的货车经过,都

会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讽着:“看看他们,一群胆小鬼,害怕

华瑞兹党人抢走他们的臭老婆,呸,谁稀罕哟?”

只有珍妮站得远远的,戴了一顶大草帽把头发和脸部

遮住,她从不敢抬头。因为她怕那些车中有见过她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会怎么想?她尽量避免去想过去和未来,

只强迫自己对一切都麻木没感觉,而以冷漠的态度接受眼

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时,她才会抛下这层冷漠、阴

沉、认命的外壳;尽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借以忘记旅途劳顿、繁重工作的活

动。都是由一个人开始弹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着跳。

过了一会儿,男人也会加入。他们跳着火爆的墨西哥农民

舞,音乐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弗莱明舞曲,原始、野性,

如泣如诉,道不尽的爱慕、欲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

人欢乐的共舞下,珍妮的确体会到跳舞之乐,即使是在学

复杂的舞步,或鼓掌、弹指时也是如此,她有时会心痛地

想。那是因为我没有灵魂了,才这样容易接受。但她又有

一种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时己完全忘我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她忘记自身遭遇的活动,她鄙视自己

的苟且偷生,常冲动的希望能够饿死算了。

他们行抵圣路易斯波托西时,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了,

没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军并非如贝元帅所宣你的“集中

力量”,而是仓皇撤退。拿破仑已在国务卿锡伍德的怒责

下,打消了米莱墨协定。锡伍德也已开始检讨继续让法军

介入墨西哥内战是否明智。麦西米伦因此变成孤军苦斗,

仅有麦奎士,马礼逊和麦哲亚统领的皇军效忠他,而华瑞

兹的力量却继续扩充着。

珍妮听说了各种谣传,但这些对她已毫无意义。她现

在也怕会落入华瑞兹党人的手中,他们会强暴她、拷问

她、甚至会把她杀掉。因为她是跟随麦哲亚军队走的,更

糟的是,她还是‘反游击队”队员的情妇,如果那个可怕、

残酷的日子不会发生就好了!如果斯迪还活着,如果她还

有一丝希望可寄托就好了!

一天傍晚,当这支散漫的“军队”在城市北方的台地扎

营时,他们看到圣路易斯波托西闪烁的灯光,这城原是个

小矿城和疗养地,现在已成为一座繁忙的城镇,四周有许

多法军构筑的沟渠和防御工事。旅馆里天天客满,酒店成

为最勃兴的行业。小戏院里每晚都有表演,座无虚席。在

这个城里,亲法的情绪高涨,华瑞兹党人的活动都局限在

邻近山村中打游击。

费达明从一个华瑞兹党人住的小村落中,抢来一件华

丽的红衣裙丢给珍妮。他狞笑着丢给她说:“穿起来,我们

晚上去城里逛逛,你别抱什么希望,你的上校朋友还留在

杜朗哥打仗呢。”

她早已学到什么也不说,就照着他的话乖乖去做。在

他的瞪视下,珍妮紧咬着牙忍住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开始

脱下破旧的衣裙。他挑剔地望着她,注意到她头下的凹陷

和瘦削的两颊。

“狗屎!”他批评着,‘你简直瘦得皮包骨!别忘了把你

的头发梳好,再在脸上加点颜色,我来加……”他甩了她

几巴掌,打得她踉跄后退,“你今晚最好规矩一点。我们很

久没发薪了,我需要吃一顿大餐。”他对她微笑、知道她晓

得他的意思。

“十五分钟后出发。”他吼着,“你打扮,好戴上麦特送

你的大草帽。

珍妮渴望着麦特的保证,但当费达明把她抓上借来的

货车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她,

麦特和贝克已进城喝酒玩乐去了。

珍妮披着白丝带披肩,仍然冻得全身发抖。圣路易斯

波托西位处山中,晚上的空气冰凉直穿透她薄薄的礼服。

这衣服的主人似乎比她小一号一一以致前胸和后背都袒露

着,裙长只及脚踝。全身紧绷着,美好的身体一览无遗。

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着,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费达明的监视下,根本无路可逃。他可以随意驱使她,

将其玩弄于掌上。

他们坐马车穿过拥挤的街道,街上都是衣着入时的女

人和她们的护花使者喁喁细谈,沉醉在她们安全、愉悦的

世界中。法国士兵们谈笑风生地走过,他们熟悉的音调勾

起她思乡的情怀。一支乐队在广场上奏乐;军用酒店里的

灯光从敞开的门中倾泻出来。但是费达明却把她带到比较

简陋、下流的城区,这儿的街道较窄,房子较密,娼妓在

门口争吵,不时几个醉醺醺的醉汉东倒西歪地唱着淫秽的

歌曲摇晃而过。

他带她到一家无名的酒馆,门窗破旧;里面充满一种

没洗澡的体臭和热气。两个吉他手奏着疯狂乐曲;叫声、

笑声和醉话此起彼落。男人彼此吼着,常来这儿的几个女

人也都态度随便,衣服开了高叉,露出一双瘦削、微弓的

腿。

费达明照例选了一张背部靠墙、离门不太远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谨慎,尤其在需要自卫的时候。这儿有一些法

国士兵,和一些凶悍的美国人,其余的主要是皇家军队的

轻骑兵,有一些认出费达明,就对他大喊着。

费达明递给珍妮一个肮脏的锡杯子:“喝光它,免得一

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她顺从地啜饮着、注意到他喝了一杯

又在叫第二杯了。有些士兵挤到他们桌前,倾身看着珍妮

的胸部,涎皮赖脸地品评着。有一个法国下士也挤上前很

忧郁地望着她。她想,我真的成了娼妓了,不过法国人总

比这群猪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这个法国人轻呼着他的同伴,两个并肩

走了过来。穿着反游击队灰色制服的费达明微笑着说:“小

老弟,最近有什么活动吗?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其中一个

法国兵立刻脸红不乐了。

他的问伴,那个下上仍涎着脸笑说:‘你和麦哲亚一起

的,是个是?唉,反正我们都还没摆脱华瑞兹的阻影,我

们有几连正在杜朗哥附近和他们缠斗呢!”。

他的一双灰眼瞪着珍妮,她第一次一发现,他竟还很

年轻,但是他脸上也有一种倔强讽刺的神悄。他大胆几乎

无礼地瞪视她。珍妮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害

怕。

费达明嘿嘿地笑着:“我们的军团最近也在战斗,清除

那些残兵。那些勇敢的华瑞兹党人可真会叫,和别人一

样,对不对?”他望着她,突如其来地捏着她的手腕,她不

禁痛得叫起来,“你们可以问问她,听说她丈夫是华瑞兹的

同谋。上贝,还记得吧?”他又用力一捏,直到她说“是”为

止,“看到了吧?她几乎忘掉他了,我把她揍一顿后,她就

乖乖听话,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珍妮满脸通红,又羞又辱。那两个法国兵都坐下来,

围观的法国人也开始品头论足:“她好瘦,不过腿很长。”

“我有一次把她整得象只野猫一样乱抓乱叫。”

“嘿,如果她是在这种地方卖,我们可不能瞎买!我

甚至看不清楚她脸上有没有伤疤,她又把那条围巾裹得那

么紧!”

“是啊,她在隐藏什么呢?”

这两个法国人和别人一样残忍,品头论足地,好象她

是只贱价出卖的动物,费达明强迫她喝完酒,又放了一大

杯在她面前。珍妮满脸通红,心脏怦怦地跳,这比他以往

做的事更令她难堪,她等于是被公开拍卖了。别的妓女至

少有权选择客人,而她竟连这点权利也被剥夺。

“把那件该死的披肩脱掉。听到没,你,臭婊子。”

她羞容满面地解开披肩、尽可能地拉至最高处。她缠

绕的头发,被费达明一手抓下,散落在肩上,俺住了她的

脸,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那头秀发就如同流动的铜液般

发亮着,珍妮可以听到一片喘息声。似乎全屋子的男人都

瞪着她,饥渴地望着……

“抬起头来!她妈的!什么事都要我说吗?”

她忍不住昂然地抬起头来,翡翠般的绿眼轻蔑地望着

每一张脸,似乎是在说:“你们都是禽兽!卑鄙无耻的畜

生!你们看吧!”

“哇,她可真美!”一个法国人叫着。那个年轻的法国

下士则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掀动着。

“她是个待价而估的小娼妇吗?她的脸虽然美,还是

不够。我在马赛和墨西哥市都看过真正漂亮的女郎,也都

出了最高价。”

“听到没,朋友,他们好象不相信我们,何不露两手

给他们瞧瞧?”费达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我告诉你们,

她会照我说的话做,就象只小绵羊一样,是不是?”他一把

抓住她的领口,用力往下撕。珍妮不禁叫起来。虽然她想

用手掩住,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胸脯仍然白得耀人。

“天哪!”一个男人喘着气说,“真是个美人。让我们瞧

瞧,朋友,让我看一眼就给你一个比索。”

他们突然象群动物似地聚集在她旁边,她几乎无法呼

吸:“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她望着那个年轻的下士,但他

仍眯着眼,色迷迷地笑着。

“快啊,让先生们取乐取乐。也许我的朋友高兴了,

会买她一个晚上。”

“站起来!”费达明邪恶地说,他一手抓着她把她拉起

来。

珍妮的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液直往上冲,她听到他们

把铜板丢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

裸露的皮肤上。

“哦,天哪,不要!”她疯狂地啜泣着,“不要这样。不

西!”

费达明放开她的手腕猛地一椎,她踉跄后退,臀部正

好顶住锐利的桌边。

“你说她很温驯的,叫她把裙子拉高,或是干脆往下

拉……”

“你听到下士的话了吧!快点,难道你不敢在这些男

人面前脱衣,快呀,现在就脱,否则我要狠狠揍你,让你

一星期都无法躺在床上睡觉。”

她开始无助地啜泣着,环视四周,全是一张张饥渴、

贪婪的脸孔;有些人在张望,有些人在微笑,大家都在等

待、等待。费达明对她狞笑着,又举起手来,然后有个念

头闪过她心田,几秒钟内,她变成了一个疯狂、野蛮的女

人。

她脸埋在披的头发中显得惨白,她尖叫着,用手撩起

的裙角几乎齐腰了。看她突然屈服,他得意地大笑着。

“你这个婊子……”他刚开口,就看到她另一只手中闪

着刀光。麦特给她的刀,她一直绑在大腿上,刀光向下闪

着,插进他的喉中,那就是费达明最后看到的事了。

他的喉中发出恐怖的声音,两手痛苦地向上抓,温热

的血突然溅至各处:洒在所有的物品上:桌上,她的脸、

手臂和胸上都是。突然,每张脸都僵住了,嘴巴张大了,

同样一种无理性的绝望激使,抓紧了白披肩就冲出大门跑

到街上。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吼着;那个法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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