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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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朝这儿看。他们会怎么想?”一股怒气又涌上,她更大
声地说:“你真是虚伪!何必再跟我玩游戏呢?”
“心肝,你才虚伪呢!你为何不承认,不管我们如何
彼此咒骂,我们还是分不开的?他的唇又舔着她,她不禁
抖颤着。
“我真是不了解你!”
“我也不了解你,心肝。但是你该知道,我们不可能
永远敌对下去,所以我才要求停战。老天,珍妮!他的声
音变得急迫不耐,“即使目前情况是我逼迫你屈从的,我也
受到惩罚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必须讨论
吗?如果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而不彼此对骂,岂不更
好?”
珍妮几乎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真愿和她讲和。不
过,听听他的说辞也无妨。她望着他的眼睛,心想他是否
要找藉口取消和她的婚事。
她沉默地点点头,希望他至少能放开她。他为什么要
公开表现这种热情?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但是他好象了
解她的心思似地说,“珍妮!我真的把你吓成这样吗?你一
副要作活祭品的样子。”
美莉姑婆尖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啊!害得我到处找,可怜的莱玫夫人也急得不得了!你们
以后还有时间谈情说爱嘛!珍妮,这位男士很渴望认识你
呢,维特不必酸溜溜地看着我。杜雷瓦上校最近才刚结
婚,他说他认识珍妮的父亲,这不是很凑巧吗?”
珍妮感到全身僵硬,两颊通红。斯迪的手警告地捏了
她一下,同时说道:“亲爱的姑婆,你的眼睛真厉害,我还
以为没人会发现我们呢!先生,我们很荣幸认识你。”
珍妮机械性地伸出手;唇边僵硬地掀动着,只觉得上
校的胡子擦上她的手背。他站直身子的时候,她发现面前
站着一位魁梧、中等高度的男士,黑棕色的头发,淡褐色
的眼睛露出智慧的光芒,他锐利地盯着她,眼中含着一个
疑问。
“小姐,很荣幸认识你。你父亲曾向我提及你将有墨
西哥之行、只是能在此相遇,实在想不到。”他继续说着,
他的声音有个尾音……“我也认识你的伯特姨父,他是个
风趣的人,皇上一向很尊重他的意见。我不知道,”他转向
斯迪笑着问:“先生!……”
“维特是我哥哥,艾富兰先生的孙子;我相信你们应
该认识,”美莉姑婆得意他说。
“哦,是艾先生!我是否可以和你美丽的未婚妻跳一
个舞?”如果她不拒绝的话。
“什么话,维特当然不会反对!珍妮必定也很愿意和
双方都认识的朋友谈谈。他们两个还有一整晚可以跳呢,
人不能太自私,”
”上校,我姑婆己代我同意了。”斯迪嘲弄地笑着,“去
吧,宝贝,去玩玩吧!姑婆,”他向他姑婆鞠一鞠躬,“我能
和你跳这支舞吗?”
珍妮吓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只党杜雷瓦上校执起她
的手,领着她走向天并边的舞池。她现在只能祈祷费达明
没有认出她,希望他和他的朋友逛到别处去。
她发现自己暗自希望斯迪能理智谨慎地带他姑婆到室
内跳舞。她虽然很气他,却并不希望费达明看到他,她不
希望他在毫无自卫能力的情形下受伤或丧命。
杜雷瓦上校的舞跳得很好,脸上又一直保持有礼和善
的笑容,但对珍妮而言,这真是她所有过的最不愉快的经
验了。
”我亲爱的小姐,”上校说,“你不知道我发现你平安快
乐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是多么高兴!你父亲为了你;担心得
快发疯了。雷上尉回到墨西哥城以后,也整天茶不思饭不
想的,还写信给你姨父;你知道我们现在有电报通到巴黎
吧?几天前,我接到他的急电,我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找
到你。幸好内人娘家的农场离此不远,我们才能得到你的
喜帖,而且抱着找到你的希望来此。”
珍妮觉得自己的脸颊发臼、她的手开始颤抖,然而被
杜上校用力地握庄,使她无法动弹:”杜先生,我也不知道
一一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一一”
“不必再怕了,小姐,”他安抚地说,“我不是故意来惹
你不快,我们一直想尽量避免声张出去。没有人知道真
相,你父亲早已对外宣称你来墨西哥访友。只有我、雷上
尉和贝无帅知道你是被人绑架,主谋是个美国间谍。”
“间谍?”珍妮被他婉转客套的话弄得很迷糊,勉强挣
扎着想保持清醒:“您是说间谍吗,先生?我还以为他们是
为着黄金而来的大盗,分了钱就逃进山里去了。可我……
我是……”
“我了解,我只是怀疑那些被你视为盗匪的歹徒很可
能就是华瑞兹的党羽。而那个被你除下伪装的首须,我认
得,是个外藉佣兵,一个打游击的枪手。当然,他也可能
为钱做这种事。可是我知道他原是负责护送你们去万厄尔
巴索的向导,你们离开那儿后他也突然不见了。后来他又
以盗匪首领的姿态出现,真让人费解。嗯,他很可能是个
间谍,你认为呢?”
听他头头是道他讲了好久,珍妮的脑筋也有个整理思
绪的机会。不过,他突然的质问,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先生,我的看法并不重要。我对政治毫无概念,我只知
道我被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掳去作人质,经历了一场可怕的
梦魔。幸好获救了,几个星期来我只想忘掉这一切!”
她的眼睛闪着泪光乞求地望着他,即使铁石心肠也会
被感动。他见到她以前,从没料到她是如此迷人。她的美
或许已足以解释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许多事,但还不够!
她在这里做什么?她怎会认识艾富兰先生的孙子?听说艾
富兰是全墨西哥最富有的人,但他的孙子在一般人印象中
还是个谜。他行踪不定,听说在加州有个牧场。他们怎么
会突然在一起呢?”
珍妮看到他脸上犹豫的表情,便急急地说:“上校,我
知道这是你的责任,但请你原谅我!要我再去追述那些可
耻不快的事太痛苦了。我不希望因此破坏今晚的气氛,改
天再谈,好不好?”
陷阱!他不知道她是否有意如此,但是上校发现自己
已陷入那一泓凄然深绿的眸子中。再坚持这个问题就显得
太没教养和太不礼貌了,他决定暂放弃,但是他可改问其
他问题;这几有太多矛盾、令人费解的事了。
“好吧,小姐,我也不愿扫你的兴,你以后再告诉我
吧!我们都希望那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不能让他再
跟华瑞兹党人为所欲为;他们得知道再顽抗下去,永远赢
不了。好了,小姐,笑一笑吧,你的未婚夫还以为我把你
弄哭了呢!”杜上校露出一个亲切劝慰的笑容,珍妮这才了
解他是如何追到他年轻貌美的新娘。当他不拷问你时,的
确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上校淡褐色的眼睛闪烁着:“这样
才乖。小姐,你父亲也为你的婚事高兴吧?我相信他一定
觉得很安慰。艾家有纯粹的西班牙血统,和你们正是门当
户对。参议员应该会来参加婚礼吧?希望能很快见到他。
如果美国参议员能同情我们的立场,我们就可轻松地解决
这场混战。”
珍妮又感到全身发冷,这个男人真是聪明狡猾又厉害
啊!她不应该忘记这点……她也很纳闷自己为什么要包庇
摩斯迪,为何会不自觉地捏造这些借口。她也气上校的问
话方式,一再设下陷阱。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到底在怀疑
什么呢?
她支支吾吾地表示已通知父亲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及
时赶到,听说邮件的传递很慢,不过,我很快就会回美国
了,我的怀乡病越来越严重了。”
“哦?不过这是一定的,我相信你未婚夫也会谅解,
也许我可以帮忙用电报通知你父亲:你只要写好电文。我
可以帮你拍发过去。你父亲只有你这个独生女,当然应该
来送你出嫁。”
珍妮开始相信这个人不简单了。在他温柔优雅的外表
下,其实已经起疑了,现在一直想泄她的底,这想法困扰
着她,使她抛给他一个最桨然的微笑:“你想得真周到!上
校,我怎么没想到可拍电报给他,我现在没有纸笔,等我
吃过饭一一一你瞧我几乎整天不停地吃,很可怕吧?”
她用眼角余波偷瞄他,发现他有些困惑。这时一双大
手压在这法国人的肩上,珍妮一抬头便看到一双笑意盎然
的眼睛和施迪凯那张耀眼和善的笑脸。
“对不起,上校!借一下你的舞伴!珍妮小姐,我到
处找你,你不是答应这个舞要和我跳吗?我无聊死了!”
上校还来不及抗议,迪凯己技巧地把珍妮拥入怀中,
一边咕哝地道了声歉,”珍妮也有些惊讶,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察觉到上校仍然深思地看着他们,她相信他还会找机
会和她谈,质问她。到时候她该如何应付呢?
“别愁眉苦脸啦!杜雷瓦是个厉害人物,不过维特相
信你一定可以巧妙地应付他。我刚刚是把你救出虎口啊!
其实我最喜欢替美丽的女人解围,维特就没这种运气!”
有六个姊妹的施迪凯总是用一种嘲讽的甜蜜的语气对
珍妮说话,使她难以抗拒。她对他微微一笑,看到他也对
她展露稚气迷人的笑靥:“好!你笑了,这是好的开始。告
诉我,珍妮小姐,你信任我吧?请你一定要说是,因为
我要请你帮个忙,”
他继续笑着,但是语气十分认真,珍妮发现自己被拥
得更紧:“我要带你跳到舞他的边缘,然后溜进阴影中。维
特已经答应,由我领你去参观舍下最著名的大花园。”
珍妮一时弄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她把头向后甩,仰
视着他,翠绿色的眼睛闪耀着:”哦,迪凯!我不懂!为何
要我信任你?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认为………
““珍妮!”他握紧她的手,“‘维特说你会反抗,但我希望
能说服你。我要带你去和他碰面,他应该也能挣脱那两个
看守的人。不过外面还有一个美国人,从你和那个上校开
始跳舞后,就一直盯着你。所以我奉命把你从他的监视中
救出来。”
玲妮轻轻喘了口气。虽然没有回头,但她也知道他是
谁,只是和上校跳舞的时候,几乎忘了这个费达明!“好
吧,”斯迪专横的压力又在作崇,她也冷冷他说:“我会和你去
的。老实说,你真是交友不慎!摩斯迪以为他在玩捉迷藏
啊?先是杰丽密、安克,再来是费达明和杜上校,你们到
底要干什么?”
“哦,珍妮!“迪凯的语气虽然有些斥责的意味,眼睛
却仍然顽皮地眨着,“我正高兴有机会和你跳舞,而且和这
儿最美丽的女人偷偷溜走,你却象个姊姊一样训我,真扫
兴!”
看他悲伤的表情,珍妮不禁笑起未,只好闭上眼睛听
凭他有力的臂膀带着她滑到舞台边。
“到了!”迪凯在她耳边轻语着。她撩起了宽大的裙
摆,跟在他后面碎步疾走。
黑夜中的花园似乎比平常更加黝暗,树影幢幢,她觉
得自己似乎失落在这片黑暗中,非常紧张。渺远的月光从
树叶中筛落下来,斜射在他们前面的小径上,珍妮的裙角
绊在一根树枝低呼了一声,但是迪凯似乎毫不关心,只是
催她快点走,为什么要这么急?她生气地想着;难道又要
绑架我,难道摩斯迪要借他朋友的手把我除掉?
但她无暇多想了。他们走过小径后就从浓密的丛林穿
过去。珍妮喘着气真希望迫凯停下来让她休息。突然他们
来到一块空地,有幢小屋矗立于前,迪凯不由分说拉着她
就冲进去。
屋子里有股霉味,还有一丝极淡的香味传来,使她全
身发毛。房间很暗也没光线,但当迪凯把门关上时,一双
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不要叫,宝贝,我相信他们现在一定
在找我们了。”是斯迪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几乎跌入他怀中,同时也感到几分愤怒。
迪凯急急交代说他“和其他人”马上过来;“我要展露我
的机智,也让你们两个聚一聚。”他暖昧的笑声使珍妮更气
喷。门开了又关;然后斯迪强把她拉过来坐在一张高背椅
上。他的手臂仍然抱着她的腰,无视于她的奋力反抗。
“老天,珍妮!我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冷热无常的
女孩。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强暴你啊?”
“摩斯迪,你做的任何事都令人难以忍受!她的声音
因愤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