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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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走运的中尉!拿枪押着丈夫去坐牢,回来还能拥有感
激的美娇娘,标准的法国人!
牢房的进口的确就在五十尺外,杜中尉不放过任何机
会又在同伴的耳边灌下许多甜言蜜语。她没有答话,但己
“准许”他搂着她的腰,他相信她等一下也不会坚拒他的其
他行动。
“你的美貌配这个男人太浪费了”,亲爱的夫人!你需
要一个能欣赏你的魅力和你多么可爱的樱唇和娇躯的人。
相信我,我一定让你穿最好的衣服,戴上各种首饰。我绝
对不对女人动粗,我宁愿用亲吻来爱抚她,我会证明给你
看的——我发誓今晚一定让你非常快乐!”
“先生!”她的低语象恳求,杜斯笑着捏了她的腰一
把,相信自己是旗开得胜了。
“在我面前不必作假,我在窗前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要
定你了,”他忘情他说:“我这个爱人是你绝对不会抱怨的,
我会很温柔,如果你跟着我,我也会很慷慨地对待你的。”
珍妮却推开他的手,眼中泪光闪闪:”你真的相信这些
可怕的事?相信我那么下贱?”
他想安慰她,女人怎么都那么敏感?怎么会呢,亲爱
的!你误会了,你当然是一位淑女,我也会那样待你,相
信我,我绝不怪你抛下这个男人喜欢其他人的。”
他又用手枪推着美国佬快走,她总不会这时候才打退
堂鼓吧?她不是一直在鼓励他吗?
“别伤心了,今晚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尊敬你和崇拜
你。”他又伸手搂住她,且粗鲁地搂近一点,以为某些女人
喜欢粗犷的男人。看来他是对的、、她小鸟依人般地偎近
了。
阿蓝提着抢打开牢门,眼中不乏惊异之色。监狱包括
一个狱卒办公室和一间大牢房,墙壁是厚重的石头,只有
一扇装着铁栅的小窗。牢房甲摇摇欲倒的桌子上扒着一个
男人,肩上绑着脏兮兮的绑带。法国人带着犯人进入时,
他己跳到门前,愤怒地抓着铁栏杆猛摇。
“美国佬一一一脏狗:我不跟脏狗同房!”他大叫。
“你狗屎,闭上嘴!”阿蓝感胁地举起拳头吼道。
接着发生的事,中尉后来回想起来,几乎就是一场绝
不真实的恶梦。
杜斯把美国佬向前推时,把阿蓝撞倒了,原本对着
犯人大吼的阿蓝接着就躺在地下抱着下体象杀猪一样嚎叫
起来。美国佬的醉意完全不见了,他抓起阿蓝的枪指着中
尉。
“放下枪,否则别怪我杀你。”杜斯茫然地在他冷硬的
命令下丢下枪枝。
“珍妮一一去拿钥匙来开门,快一点,我们可是坐在
炸药上。”
那女孩象木偶般从呻吟着的阿蓝腰上取来钥匙,不必
人吩咐就开了门,犯人带着自嘲的笑走出牢门,漫不经心
地拾起杜斯丢下的枪。
“提醒我在离城前亲你一下,珍妮。”他经过她身边
时,轻声说了一句。她眼神空白地瞪视着——杜斯后来忆
起,觉得她似乎处在梦游状态。
三个人将中尉和阿蓝捆好绑好锁在牢房里后,施施然
走出了监狱,骑上马出城而去。由于那对美国夫妇原是中
尉的客人,所以也没人想到应该拦住他们。
一出郊区他们便开始急驰,两人根本不曾交谈,却都
默知他们的方向。
珍妮的衣服原本不是为骑马设计的,无甚遮蔽的腿和
身体不一会就被冻僵了。可是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要求停
止,因为如果法国人追来,她也是目标之一。一切多不真
实呀!
他们又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夜里曾在一处悬崖
下略事休息。是斯迪抱着无法动弹的她下马的,并脱下黑
外套给她穿,还给她喝了口酒。而他和柏克只象两条黑影
轻轻他说着话。
她累得连想听都没办法了,外套上的雪前味使她的头
更痛。她觉得自己一动头就会炸开。
她为什么不做她应该做的事?杜斯只要听到实情,态
度就会改变的,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听命于斯迪,使自己也
成为被追杀的通缉犯?她想说,那是因为不愿见到柏克受
到折磨和枪毙。柏克?他在这里干嘛?他当然一开始就知
道斯迪的计划,所以他本身也定是盗匪和亡命之徒——这
才发现柏克正站在面前向她道谢,并告诉她,他们要分道
扬镳了。
“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他说,“谁知道呢?而你
又那么好,我真的很感激。”
她喃喃说了她自己也不记得的话。柏克走后,斯迪用
意外温柔的手扶起她。
“我们也该走了,宝贝。”他平静地说。她奇怪地瞥了
他一眼,他从不曾叫她“宝贝”,而且是用法语发音。不过
任何人部会说几句简单的外国话的,而且不当一回事地使
用。他扶她上马,她则不高不低地问他:“这回要走多久?”
她看见他耸耸肩,开始放马小跑:“就看我们多快。我
们马上要进入平原区,而我想把我们和那些朋友之间的距
离尽量拉长。”
“我头好痛。”珍妮小声说,他却一改刚才的温柔,怪
她喝了太多酒。她想大叫,可是那又太费力气了,只有闭
上眼睛忍住在两边太阳穴间跳着的悸痛。
接着的四十八小时是珍妮已被迫习惯了的苦行军,夜
间急驰,只在白天最热时稍做休息。一路上除了几个农人
和牛群外,什么也没碰上。一旦离开山区,那片平原便几
乎没有尽头,而这些地,又都属于那些大地主,他有些不
平地说。这种时候,珍妮就会想起,他母亲是墨西哥人,
难道他就是为此而成为华瑞兹党?因为他觉得某些地方被
欺骗和被压榨了吗?
她问他关于华瑞兹党和地主的问题,他头一次很正经
地给了她经过考虑后的诚实答案。因为这些大地主想保有
自己的小王国,所以支持麦西米伦。他将使佃农变成农奴
的制度告诉她,这些人一生都在种植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的土地、华瑞兹想改变这种情况,他已打破教会的势力,
坚持穷人家的小孩也能念书,他代表一种对地主的威胁,
而这些地主根本就是“吸血鬼”。
“那你呢?珍妮坚持要问,“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墨西哥
人,不然为什么帮助某一边?”
对这个问题他就不肯明说了:“也许我想尝尝为目标奋
斗的滋味。”他先是这样说,后来她又问起,他却说:“你忘
了我是混血儿?”
他仍然不断地使她困感。她对他的身体几乎和对自己
一样熟悉,可是她却完全不了解他。他不是一般的混血枪
手,他的谈吐有时很有教养,有时极为粗野。他熟知国界
两边的印第安人,对他们正在穿越的国家也极为熟悉。一
个人曾旅行过这么多地方似乎不可思议,不过,她曾刻薄
地想到,为了逃命嘛,有什么办法?
“这次你到底要带我去那里?我真烦透了骑马和逃
命!”
眼前的平原无边无际,她觉得自己又脏又累己临无法
忍受的边缘,但他竟意外地在地上画起圆来:“我们在中央
高原,两边是马德瑞斯山,”他画出尖尖的线条,“我们在萨
泰卡斯省的中央,前面许多山以后就是墨西哥城了,不过
那太远了,而且别那样看着我。亲爱的,我不是要带你去
那里,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我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干
嘛不放我走?”
他的眼光令她满面通红。他轻笑了两声:“虽然晒成这
样,还是会脸红哦?”
“噢,可恶!”她转身向她的马跑去,头也不回地就驱
使马匹急驰起来。一股突如其来、混合了沮丧的无边恐惧
攫住了她。我在这里干嘛?我会变成怎样的人?他为什么
不放我?她弯身贴在马脖子上,任由晚风将他所给的帽子
吹到脑后。
她以一种亡命而盲目的愤怒狂奔,感觉得到身下的马
儿全身所流动的力。一直到马儿累得慢了下来,她才发觉
他一直与她并骑着。她抬起头尖声叫出她的憎恨和恐惧,
而后他伸出手来拦腰将她抱了过来。“我一直很怀念紧抱着
你这样共骑的时刻,”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珍妮、何必那
么傻,你以为我真会让你逃掉?你能逃到哪里?”
“只要离开你,任何地方都可以!”她喘着气叫道,“你
闹得还不够吗?除了让你把我当下贱的妓女在酒吧和妓院
展示外,我就不能做其他的事吗?我为什么要被你当战利
品似的拖着到处跑?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别急,我只是持续的接受你当初奉献给我的东西而
已!何况还有凯尔和你那位娘娘腔的法国‘未婚夫,享用
过,你看他会在墨西哥城等你吗?所以你才那么急着要去
那里?”
她又惹他生气了,不过。管他的,让他气吧,他还能
对她怎么样?
“不管我怎么样,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我将来只能当
别人的情妇,我有权利自己选择!”
“如果那是你的目标。不妨现在就开始习惯男人对待
这种人的态度吧!记住,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拿钱买乐
子的大爷不允许这种事!”
她还不及说出任何话,己被他抱住从马后溜下。这次
她一定不叫,也不让自己溶化在他的拥抱和热吻下,如果
她拒绝反抗、拒绝去“感觉”,也许他很快就会厌倦她而放
她走。
他紧紧地抱住她,把她都弄痛了,不过他至少还记得
解开铺盖卷,把毯子铺在凹凸不平的硬石地上。她被推向
后面,便只僵硬地躺着,硬是不肯理会他要她迅速解衣的
命令,他的眼中满是愤怒的火花。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的语气带着威胁,珍妮几乎
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拔出一向藏在鹿皮长靴中的小刀。他用
膝盖压紧她,俐落而野蛮地割开她的衣服,而后把刀子用
力地向旁边的地上一插,站起身要解自己的裤扣。“张开
腿,”他随意地说,“让我看看你值多少钱。”
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以及他自以为可以如此轻易、
如此随便就占有她的不屑,突然使她的身体恢复了生气,
只觉一股怒流撺过全身的血管,使她几乎因愤怒和憎恨而
发狂。
他弯身下来时,她的手臂因愤怒而大张,手指触到了
他顺手扔下的刀。她毫不思索地抓起刀子,朝上刺人他的
身体。一阵刺透肌肉、插到骨头而使她全身震颤的感觉,
从握住刀柄的手上传来,在恐惧和愤怒的狂乱交织下,她
盲目地想拔刀再刺,但这次他已有了准备。他的手扣住她
的腕邵而且野蛮地向后扭。她抬眼看他,只见他的半边身
子和衬衫己被鲜红的血所浸透,身子则在这时向后蹲踞,
印第安式的,而已好象第一次认识她似地凝视她。
珍妮的手腕可怕地痛着,可是当她回视他时,竟然不
再觉得痛了。蓝天象个巨大的碗般当头罩下,某种东西却
从她赤裸在阳光下的体内蠕蠕而起,某种奇怪、陌生又原
始的东西,她的眼光与他缠在一处,即使想摆脱也不可能
了,何况她并不想一一一
“你的确有资格当康曼奇女人,”他突然说,“不过假如
你是的话,我早就没命了。”
她默默地凝望着他的眼睛。现在看得出一些痛苦和一
些困感,却没有愤怒。
血由他身体的侧面流下来,流经他穿着长裤的腿,可
是他却没有动手阻止它潺流。
“我还是想跟你做爱。”他平静他说。
“你会先因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话象耳语,而且他己弯身下来,她则移动自己
的身体迎接他。温暖粘稠的血液糊上她的胸,她张开眼,
看见食肉的秃鹰在他们头上盘旋,在眩目的阳光下形成一
个个的黑点。
他紧紧地搂她,她的身体弓起来迎向他。她象吃了迷
魄药似的,半昏眩的说:“他们知道我可能把你杀死,这些
秃鹰知道,我看得出来。”
“而我则宁取另一种死亡,每一次占有你的那种小小
的死亡,珍妮。”
他以流利的法语对她说话,她又惊又怒地猛吸着气,
伸手就用指甲象野猫似地抓遍他的背。一直到他以西班牙
语诅咒她,并且用嘴封住她。这吻用力之蛮,令她忘了她
的愤怒和她想尖叫出来的话语,除了他和她的身体,以及
他们体内那必须赶紧加以满足的饥渴外,一切都不见了。
他腋下那道深而邪恶的刀伤,几乎把她吓呆了。不
过,斯迪在她替他清洗伤口时说,更严重的伤都不曾使他
皱过眉。
“幸好我的肋骨挡住了刀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