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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网游之演技一流-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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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航抓住他未尽之意,“那你的父亲呢?”

张知皱了皱眉。

父亲的态度不用他说,乔以航在婚宴上应该也看得很明白了。但是他对张复勋的感情仅止于血缘上的认同,接受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但绝对没有到事事必须他的认同才会去做的地步。说实话,要张复勋对这事真反对极了,他说不定坚持得更彻底。

这是一种叛逆的快感。

当然,张知绝对不会把这话说出口,以免乔以航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利用他来打击自己的父亲。

“你工作的EF唱片公司,是张氏集团旗下的吧?”乔以航直指靶心。

张知心头一动,抬眸看着他。

其实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掺着什么情绪,只是很坦然的目光。但乔以航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

“我们可以瞒着他。”张知缓缓道,“很多明星不是都搞地下情吗?”

乔以航讶异。

他认识的张知似乎不是个会愿意搞地下情的人。他应该是今天谈恋爱,恨不得明天就诏告天下,受所有人欣羡目光。

张知手指在被单上划拉了下,“不然会影响你的事业。”他在这点上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他的父亲是普通人,他倒不必这么纠结。但他父亲是张复勋,张氏集团董事长,随便动动手指就可能让在娱乐圈掀起惊涛骇浪。他现在别说保护乔以航,就连自保也是问题,所以只能不得已的妥协。

乔以航喉结动了动。他之前的话是失言了,张知并不是幼稚,也并不是将一切看得太简单,他是深思熟虑的。甚至可能比他想得更远。

“那你”他慢慢张嘴道,“有没有想过我父母?”

张知哑然。

怎么可能没想过?

雪中跪地,负荆请罪,带人私奔他想得太多。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让他翻了个遍,最后还是只能选瞒天过海,走一步算一步。不然如何?带人私奔也要那人同意才行,他现在连他们的儿子都没拿下。

他没说话,乔以航也没说。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反倒显得矫情。

张知默默地坐了会儿,眼睛瞟到自己带来的吃食上,“牛排凉了,吃寿司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以航倒真有些饿了,顺手将寿司拿过来搁到腿上,“一起吃吧。”

“不了。”张知帮他拉过小桌子,将寿司放在小桌子上,“公司里还有事,我还要回去。晚上想吃什么?我带过来。”

乔以航抬头看着他。

张知神情自若。

“酸菜鱼。”乔以航想起那碗被沈慎元拿走的酸菜鱼就肉痛。

张知想笑,但沉重的心情终究没让他牵起嘴角来,“行。”

乔以航看着他潇洒转身,临到门前,忍不住道:“你晚上”张知回头看他。

“别太晚。”乔以航看着他骤然弯起的笑眼暗暗叹气,“别来了”三个字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乔以航受的毕竟小伤,医院确认他没有脑震荡,额头也没留疤之后,就打发他出院了。

住院期间,张知每天早出晚归,但无论多晚,都绝对会回来睡觉。乔以航甚至已经习惯听到他爬上沙发的声音再睡着,只是白天少不得要补个午觉。

关于两人的问题张知再也没提。那些暧昧的小动作倒是照旧,可惜两人清醒相处的时间太少,而乔以航躲避他的偷袭也有了经验,所以基本没被得逞。

出院前正好连下了几天的雨,所以乔以航走出医院时,外头的清风湿冷冷的。

小周将车开到医院大门前停下,看着张知阴沉着脸将乔以航送上车。

“记得把仙人球放到阳台上。”乔以航叮嘱道,“不用浇水。”仙人球是医院里护士粉丝送的,说是对身体好。

“嗯。”张知冷冷地应声,“拍完戏早点回家。”

乔以航想说,他耽误了这么久的行程哪里能想回家就回家,但看他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微笑着摇手道别。

张知将车门哗啦啦地关上。

小周踩下油门,车缓缓启动。

大约走出十几米,乔以航回头。

张知依然站在远处,颀长的身躯挺得笔直,脸似乎一直朝着这个方向。

“其实,”小周踌躇着开口道,“张知挺好的。”

乔以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小周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又将嘴巴闭了起来。

“好在哪里?”乔以航身体靠在椅背上,默默地背起台词来。

小周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见张知,他戴墨镜微笑时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悸动了下,“帅啊!”

乔以航从剧本中回神,无语地看着她的后脑勺,须臾,才用很平静的语气道:“听说,我也很帅。”

“这句话我说过。”小周很坦率地承认了。

乔以航心里舒服了点。

过了不知多久,小周突然蹦出一句,“人啊,有时候就是要说点场面话。”

到了拍摄现场,正在拍警局里,邓北云亲生父亲的金爷找邓北云上司放人的场景。

金爷坐在椅子上,庞大的身躯好像要将椅子挤垮似的,粗短的手指夹着雪茄,吊着眼睛看他,“放不放?一句话。”

上司温雅地笑着,手里不停地站着笔,“警局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同时,也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金爷挺直腰,慢慢地朝前倾,原本藏在眼皮下的眼睛一下子露了出来,精光大绽。

“他是我儿子。”

五个字,每个字都说得不重,甚至站得远的人还听不清他说什么,但他却将这五个字写在脸上,刻在每个人的心里。一种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一种身为大佬的自信和跋扈。

上司上半身慢慢靠后,嘴角笑容还挂着,眼神却尖锐起来,“他是我下属。”

同样的五个字,每个字都很重,很坚定,很铿锵有力,好似有种力量和光辉要从他身后涌现出来。

“卡!”

连觉修的声音将乔以航从凝思中拔了出啦。

“下一场。”连觉修朝两位演员点点头。

乔以航胸口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几乎喘不过气。

旁边工作人员赞叹道:“不愧是宋国年啊。老戏骨,一次过。”

“朱宏伟也很厉害啊。”

“废话,他们俩都是连导御用啊。”

后面他们还说了很多,但乔以航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后背慢慢渗出冷汗来。

他对沈慎元说这是最后一场戏,如果演不好就退出影视圈好好守着歌坛这句话不是虚的。

就因为不是虚的,所以压力才格外的大。

不成功,便成仁啊。

张知回到家,发现乔以航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长沙发最左边的角落上。

沙发旁开着盏幽暗的小灯,好似为乔以航量身订做的光环。

张知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乔以航身后,随即皱眉道:“你喝酒了?”

“一点。”乔以航顺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酒杯。

张知没阻止他。

都是成年人,喝点酒发泄很正常。

“心情不好?”张知伸臂环住他的肩膀。

乔以航将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半天才嘟囔一句,“演不好。”

没有比这更窝囊的了。

他刚出道被媒体批评得一无是处时也没现在这么沮丧。因为那时候被批评的是他的性格。而现在却是他的演技,他的实力。

实力被看低,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陆万鹏。

那次的场子已经找回来了。

而这次,他却没有这个信心。

如果说第一次演电影没演好,可以推说是导演没有指导到位,那么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的。因为同一个场景拍了一天,最后都没通过。连觉修还是看在他刚刚出院的份上,才让先他回来的。

张知不擅长安慰人。

在美国这么多年,他习惯打架,习惯飙车,习惯网游,但就是不习惯交际。

他站起身,伸腿跨坐到乔以航的身侧,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很多电视剧上,男人和男人之间都是这么互相安慰的,应该是有效的吧。

事实证明有效了。

因为乔以航没反抗。

但三分钟之后,张知郁闷了。

或许因为气氛,或许因为酒精的气味,他有反应了。

光明路(下)

他的酒量不小,可偏偏被熏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喂,起来。”张知的声音有些粗哑。

乔以航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这里睡觉会着凉。”张知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

乔以航眨了眨眼睛,思绪还是清醒的,但是刚才眯着眼睛小睡了三分钟,却让他眼前的景物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张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地扶起他,“上床睡觉吧。”

乔以航觉得身体不太听使唤,手臂微微用了下力,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没事吧?”尽管知道沙发垫软得很,张知还是问了一句。

“嗯,没事。”乔以航声音很平静,也没有大舌头。

张知低声问道:“那你现在能自己走吗?”和乔以航的接触,让他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乔以航沉思了会儿,得出结论,“不能。”

张知叹了口气,干脆俯身,深吸一口气之后,将他拦腰抱起。

乔以航毕竟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在他身体离开沙发的瞬间,张知感到自己的两只手差点被地球引力给拉到地上去。

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了,他用膝盖顶了乔以航的背一下,两只脚飞快地冲进乔以航的卧室,然后一个前倾,扑倒在床上。

“痛。”乔以航用陈述的语气向他抗议。

张知没好气道:“你压到我的手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手从他身体底下挣脱出来。

乔以航不舒服地摆动着身体,双颊泛着层醉人的桃红色,睫毛微微颤抖着,嘴角隐约有红酒印残留。

张知身体里的天使和恶魔交战着。

酒后乱性这个词已经被电视剧都演得泛滥了,说明它的成功率相当高,是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手段。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他眼前,只要他牢牢地抓住,说不定乔以航心中那座久攻不下的城池就会向他敞开大门。

当然,也有可能让两个人原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彻底破裂。

他想起自己生日那晚,乔以航说得那番话。虽然乔以航平时很迁就他,旅游、兜风、同居统统都对他无可奈何地让步了,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一旦触及底线,生日那晚冷面冷语的乔以航就会出现。

张知拳头攥得死紧,身体的渴望几乎要破茧而出,他的意志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该死!”他低咒一声,转头要走。

“别走。”乔以航感应到他的离开,突然开口。

张知身体一僵,难道说他准备

“腿酸。”乔以航张开眼睛,却依然看得不太清楚。

张知无语地坐上床,帮他一下一下地按摩起腿上肌肉来。

乔以航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极轻的呻吟落在张知耳里无异是惊天一声雷,将他的欲望重新从埋得严严实实的遮掩下勾了出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从拿捏变成了轻抚,并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

乔以航动了动,裤子慢慢地顶起了帐篷。

由于他是仰面的,所以这一变化根本逃不过张知的眼睛。

这种情况下再忍住,以后一定会有障碍。

张知翻身上床,两只手撑在乔以航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吻你。”

乔以航转过头。

既然角度这么配合,张知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低下头,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吮吸起来。有鉴于几次的练习,他的技巧大有长进,动作温柔又不失霸道。

乔以航脑海中警铃大作,但是身体却跟不上思维,反而下意识地回应着张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张知停下嘴,眼中满是惊喜。

乔以航又思索了会儿,“不知道。”

张知笑了,低下头继续。

吻渐渐从嘴唇移到脸颊、耳垂。

乔以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小腹的躁动让他不安。

张知和别人一起解决生理需求是第一次,但解决自己的却并不陌生。见他难受,便顺手帮他脱下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乔以航脚趾一颤,突然抓住张知的手。

张知疑惑地看着他。

乔以航闭着眼睛,但手里的力道却一点不含糊。

“我只是想帮你。”张知嘴唇贴着他的耳垂。

即使脑袋差不多被酒精搅成了浆糊,但灵台的清明还在。绝对不能做到这一步。乔以航咬着下唇,以此防止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

张知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想继续下去,又觉得趁人之危。不继续下去,又好像弃人危难于不顾。

“被子。”乔以航的话很简单,却给人一种思绪极端清晰的感觉。

张知想了想,最终收回手,帮他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抗拒自己最初的亲近,就说明已经接受了一部分。至于其他,借着张识谦的那句话——徐徐图之就是了。

乔以航的手放在被子上,好似安心了。

张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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