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国-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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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就在这里，牢房挖在了木屋底下。”老狼人点点头，向摩里亚蒂解释了一句，然后当先走了进去。
摩里亚蒂随即跟上。
不同于外面，木屋内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杂味，空气十分浑浊。而且因为四周仅有一扇小窗透光，屋里的光线也十分昏暗。
地面上，一块厚重的活动石板已被移开，露出了下方的一个一米见方的黑洞。而顺着洞口再向下望去，可见一道粗糙的石阶垂直而下。而在黑洞的底部，则隐隐有赤光传出，想来已经有狼骑兵在下面等待着了。
“还真是隐蔽啊。”摩里亚蒂收回目光，继而看了老狼人一眼。
“再好的机关也逃不出沃夫冈的鼻子。”克劳塞维茨略不屑似地一笑，便首先大步走下了地洞。
地洞相当得深，至少有十来米。而且石阶上有大大小小的寒苔生长，使得入脚上去感觉颇为湿滑难行。
不紧不慢地来到洞底，空气越发浑浊。透过两支火把的亮光，摩里亚蒂大致看清了这是一处简陋的地下监牢。石阶前方三、四米处，便是一道巨大的生铁栅栏，栏上一道铁门紧锁。而在铁栅后，则是一个大约十余平米的密闭空间，其中黑压压塞满了衣衫褴褛、味道“冲人”的地精。
当见到摩里亚蒂等人下来，地精的脸上无不充满惊疑不定的神情。
不过，首先引起摩里亚蒂注意的并非是那近百的“地精囚犯”，而是在这些“沙丁鱼”头顶上吊着的一只黑色铁笼。铁笼内，一只中年模样的地精被手脚镣紧紧锁绑，同时身上数个部位还被插着特别的银针。而见到摩里亚蒂目光投来，那铁笼中的地精竟然也是平静异常地回望过去。既不挣扎，也未激动，只不过目光中满是深深的疑问和不解。
“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摩里亚蒂收回目光，对这地牢内沉声道。
“人类老爷，我们，我们都是逃民。因为不堪战争徭役，所以逃难出来，却还是被住了。”听到问话，牢中的地精面面相觑了一阵，最终推选了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地精出来答话。
“逃民？原来如此。”摩里亚蒂点点头。
显然，这一次空前的南北大战不但对北方的商贸体系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同样也给南方原本就不算富庶的经济状况带来了巨大的负担。眼前的这些地精则应该都是那些因为缴纳不起高昂的“盔甲税”、“链锤税”，或者忍受不了繁重的做工苦役而逃跑的“地精叛民”。而根据地精联盟的战时法律，所有的叛民都会遭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甚至无须审判就可以直接处以绞刑。
“托拉夫，你把牢门打开，然后把这些地精先带上去。”摩里亚蒂与老狼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命令道。
“是的，阁下。”
中阶比蒙战士抽出自己的弯刀，“唰”地斩下。立时，锋利的刀尖一下将铁门上的一圈锁链切断。
“你们都出来！跟我走！”托拉夫一把拉开锈迹斑斑的牢门，朝着里面的地精大吼道。
“是…是…老爷！”
似乎是被比蒙干脆利落的一刀威势所吓，那百十个地精竟然丝毫不敢吵闹，老老实实地低头走出地牢，接着一个连一个排队步上石阶向地面而去。而在上边，也已有其他狼骑在接应。
大约十余分钟，牢内的地精全部离开，地洞下只剩自己和克劳塞维茨两人，摩里亚蒂这才重现抬起头，向着依旧被紧锁在半空铁笼中的地精微微一笑。
“您好，尊敬的地精法师。我是否能知道您的姓名和职业等级？”
“亨利；亨利。托德；五级法师。”地精也略微扯了下嘴角，但就是这般微小的动作似乎也牵扯到了其身上插着的“汲魔针”，而显得僵硬异常。
“您好，托德阁下。我是来自北方的人类三级法师，摩里亚蒂。向您致敬。”按照魔法世界的传统，摩里亚蒂向地精法师行了礼，才又问道：“能否告诉我，您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样污秽的地牢里？据我所知，地精法师并不需要缴纳繁重的战争税和执行苦役吧？何况，您还是一位中阶魔法职业者。我不认为南方的魔法世界已经繁荣奢侈到可以随意打杀一位中阶法师的地步。”
“‘珍宝会让无辜者有罪’。”对于摩里亚蒂的提问，亨利并没有正面回答，而只是似是而非地借用了一句地精族中的谚语来作出模糊的回答，接着却又直接反问道：“那么，年轻的人类法师，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想来，南北战争不太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宣告结束了吧？”
“呵呵，当然还没有。”摩里亚蒂摇摇头：“正是因为南北两边激战正酣，所以我才会被派遣到这里来完成一些不甚光彩的破坏活动。毕竟，你们的飞艇实在很是令人烦恼，所以盟军统帅部希望能够尽力清除掉一些。”
“破坏飞艇！？难道说你们已经占领了整个朵云镇？”听到这话，地精法师不禁一愣：“不应该啊！罗伯特那个混蛋还没有返回前线，仅仅凭一些中、低阶战士和法师，是不可能抵挡得住高阶法师的反扑的。”
“事实上，我方的战力还是相当可观的。”看着对方终于开始有些激动的表情，摩里亚蒂敏锐地又笑道：“至于那位高阶法师，呵呵…”
“你杀了罗伯特！？”看着一脸平淡笑容的人类法师，亨利的脸色再次急变，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道：“摩里亚蒂法师，我希望与你作一个交易。”
“哦？什么样的交易？”
“我用一个秘密，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地精法师缓缓沉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七章秘密，神灯，无奈的加入
“秘密？”摩里亚蒂眉梢一挑。
“是的，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秘密。”地精法师信心十足：“人类，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位高阶法师为什么会莫名出现在朵云镇这个并不如何紧要的飞艇维修场？”
“这的确让人疑惑。”摩里亚蒂坦诚地点点头：“难道这也与您的那个秘密有关？”
“当然。”亨利微微点点头：“简单来说，罗伯特那个败类之所以会突然来到朵云镇，其目的就是为了秘密抢夺一件本属于我的宝物！”说着，地精法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您是说，宝物？”听到这句话，摩里亚蒂不禁暗吸一口气。
要知道，宝物与普通的装备和道具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例如在摩里亚蒂身上，也唯有那只碰巧自埃拉西亚老法师约翰逊处得来的“塞瑞纳的秘眸”才可归属于宝物范畴中，其他的诸如“银色炼金之手”、“冥思戒指”、“忠诚伙伴”等则都只能算作魔法装备而已，远谈不上“宝物”二字。
“不错，正是宝物。”地精法师肯定道：“如果罗伯特真的被杀了，想来他的次元袋也已经被你缴获了。”
“是这样。”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翻看一下，口袋里面应该可以找到一只样貌古旧的青铜油灯。”仿佛像最后下定了决心，亨利沉声道。
“油灯？”
摩里亚蒂又看了地精法师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扫视过袖中的战利品空间口袋。其中果然有一只长嘴细柄的古式油灯。
接着，摩里亚蒂将油灯从口袋中取出拿在手里，指尖上立时感到有隐约的淡淡暖意从铜锈斑驳的灯肚上传来，就好像灯嘴上的火苗还在燃烧着一般。但是当他细细感知过去，却又无法察觉出任何的魔法波动，仿佛掌间放着的不过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凡物而已。
“这是？”
快速回忆着过往曾阅览过的各种魔法典籍，但却鲜有与油灯匹配的文字记载。
不过，摩里亚蒂倒也并不着急，毕竟他还有着“水晶书”这张无上底牌。只要此油灯真的如地精法师所说属于宝物之流，那么就绝逃不开水晶书的探测和挖掘。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或者认为我是在欺骗你？”同样望着青铜油灯。亨利似有不甘地冷哼了一句。
“还请阁下解惑。”对于地精法师的不快情绪。摩里亚蒂也不以为意，不动声色地请教道。
“想来，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奥术师们，也少有人会识得它了。”又长叹了一口气。亨利终于道：“这个‘油灯’。便是寒冰末日前魔法世界的最高炼金成就。代表着法师向着‘神之领域’迈步探索的终极炼金制品…‘神灯’！”
“神灯！？”似乎真的是第一次听闻这个特殊的词汇，摩里亚蒂当即一愣。
“是的，神灯！”地精法师以一种混合着敬畏、憧憬和感叹的目光继续盯视着油灯。幽然道：“所谓：‘神恩如海，神威如狱’。千万年来神灵始终都是主宰在凡人世界的最高力量，尽管绝大部分的时候这样的力量并不为我们所见。而哪怕是在古精灵帝国时代，那些强大到近乎不可思义的精灵法师们也同样需要谦卑地拜伏在‘月神’的座前，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但是时代终究是在‘进步’着的。当进入到近代魔法纪元后，法师对于神的信仰就逐渐淡化下来。”微叹一口气，亨利才接着又道：“特别是在近一千年，法师对于魔法与现实世界的理解不断加深，甚至逐渐接近于不朽的神灵。而某些惊才绝艳的大奥术师‘英雄’便开始把自己的触角延伸至曾经被定义‘绝对禁断’的特殊领域，例如，‘生命’！”
“生命！？您是说如同亡灵术士那般创造出的不死生命？”摩里亚蒂立时反问道。
“不死生命？哼！那不过是一些极为失败却遭到滥用的作品。”地精法师低呸了一声，似乎十分厌恶于“死灵生物”。
“那么，您刚才所说的生命是？”
“炼金生命！不是‘石像鬼’和‘岩石战士’那种呆板的魔法傀儡，而是真正具备自我智慧的炼金生命！”说到激动处，地精法师的脸涨得通红：“而你手中的这种以‘神’为名的炼金生命‘神灯’，据说更具备了接近大奥术师的魔法实力，以至于在可以直接充当大奥术本人的得利助手。”
“原来如此。如果说能够创造出真正的智慧炼金生命，先不谈实力多寡，真的是踏足于神圣的‘创生领域’了。”摩里亚蒂低头看着手中的“神灯”，呼吸略急促起来，既而又抬头问道：“既然是如此伟大的魔法成就，为什么没有被明文于史册文献呢？”
“呵，你考虑得太简单了，‘年轻有为’的人类法师。”带着一丝隐约的讥笑，亨特低笑一声：“‘创造生命’，何其惊人的字眼。先不论其中的精尖，若让世俗凡人知晓这样的事情，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恐慌和惊骇。”
“不错。真正的炼金生命可说是一个全新的未知物种，而对于普通人来说面对全然陌生的炼金体，恐怕并不会比看到恶魔生物好多少。”摩里亚蒂倒是十分同意对方的观点。
“你能明白就好。所以，历来关于神灯的制作和研究，都仅限于大奥术师的‘小圈子’中而已。”
“那么，亨利法师您又是从何知道这些的呢？”摩里亚蒂点点头，又突然反问道。
“这，是我的另一个秘密，与这次的交易无关。”听到这个问题，地精法师的脸色不禁难看起来，甚至一口拒绝道。
“好的，我尊重阁下的**。”摩里亚蒂体谅似地一笑，随即又问道：“那么，我该如何使用这只‘神灯’？或者说，应该怎样从中召唤出某个神秘的‘炼金生命’？假如它还是完好的话。”
“摩擦‘神灯’三下，然后说出召唤咒语。”地精法师略支吾了一下，然后道。
“那么，召唤咒语是？”
“这个…我不知道…”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亨利憋了一下，才答道。
“您不知道神灯的召唤咒语？”对于这样的答案，摩里亚蒂当然不满意，脸色微微一沉。
“我的确不知道。否则，你觉得我还会被罗伯特囚禁在这里，浑身插满这些不停‘吮吸魔力’的‘汲魔针’吗？”说到这，地精法师再次愤怒起来。
“您说得也的确有道理。”思索了片刻，摩里亚蒂点点头：“虽然您没有能够说出这只神灯的真正秘密，不过仅仅是刚才的一系列信息，我认为已经足以为您交换来宝贵的自由。”
“感谢你的理解。”听到这句话，亨利的脸色第一次好看起来，甚至轻轻向摩里亚蒂点头致意。
“对不起，请容许我提个问题，阁下。”突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克劳塞维茨上前一步道。
“当然，我的参谋官。”摩里亚蒂看了眼老狼人，点点头。
“作为一个战士，虽然我并不十分理解两位刚才所说的一切，但是有一点是再明白不过的，就是摩里亚蒂阁下目前手中所持有的这只油灯是一件十分珍贵的宝物，珍贵到连高阶法师也会不顾道义来‘秘密’抢夺，甚至很有可能那些伟大的大奥术师也会垂涎于此，出面‘索取’。”克劳塞维茨以其一贯冷淡客观的话音，徐徐道。
“不错。”地精法师不得不点头承认道。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