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护花-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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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斜身闪过,却扑到东首那红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横砍而至。
那红脸老者手中拿的是一把鬼头刀,见风波恶挥刀削来,鬼头刀竖立,以刀碰刀,往他刀刃上硬碰而去。
风波恶叫怪叫一声,倒纵丈许,反手一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
这难道是要一个挑一群……说起来,段凌也奇怪,难道是慕容复因为复国大梦而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搞的手底下全是怪人?
一个好打斗,一个天下第一大臭嘴。
那白须老者右手握着一根铁锏,锏上生满倒齿,见风波恶单刀反砍,而红脸老者的鬼头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了前后夹击之形。
白须老者倒是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一,飘身避开,让了风波恶一招。
岂知风波恶和包不同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好斗成性,打斗的种种规矩从来不守。
白须老者这一下闪身而退,谁都知道他有意相让,但是风波恶却全不理会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迅捷无比。
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是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上前打斗。
风波恶喝道:“再打一个。”竟然不架而退!他单刀舞成圈子,向丐帮四老中的第四位长老旋削过去。
白须长老这一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连吹气,白须高扬。
这第四位长老两条手臂甚长,左手中提着一件软软的兵刃,见风波恶攻到,左臂一提,抖开兵刃,竟是一只装米的麻袋。麻袋受风一鼓,口子张开,便向风波恶头顶罩落。
风波恶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我和你打!”
段凌这才体会到,阿碧和阿朱说过的风波恶生平最爱的便是打架,倘若对手身有古怪武功,或是奇异兵刃,那更是心花怒放。
如今段凌一见,风波恶果真是如此,也算是一朵奇葩!
风波恶眼见对方以一只粗麻布袋作兵器,从来没和这种兵刃交过手的他,,喜悦异常,同时暗增戒惧,小心冀冀的以刀尖戳去。
长臂老者陡然间袋交右手,左臂回转,挥拳往他面门击去。
风波恶仰头避过,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阴,那知道长臂老者拳头上拳力十分古怪,偏是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拳头更向前伸了半尺。
风波恶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拳头上咬落。长臂老者满拟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
“这是打架吗……”段凌无语,这慕容世家的人,当真是疯掉了。
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段凌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这包不同果真是一个损人。
若真的有人因为包不同说话而把他杀掉了,在段凌看来也不足为奇。
第181章疯狂的狗
“啪!”
一声脆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靠,你打我脸!我跟你拼了!”风波恶朝着长臂叟就奔了过去,更是凶狠异常。
树的皮,人的脸,可见脸面的重要性。
“拼就拼,怕你不成?”到底是的长老,长臂叟愣了一下,也发狠了,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可不是说吓住就能够吓住的。
“嗯,这条狗倒是很厉害。”段凌低声说道。
“是呀。”乔峰很有深意的看了段凌一眼。
刚才或许在场的人没有看清楚,但是乔峰却是把段凌的动作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方才段凌食指和中指并拢后发出一道剑气,冲着风波恶就甩了过去。
风波恶自然是被打了一个正着。
这其中的难度自然是不必说了,单单是在场的人没有察觉就已经相当厉害了,而且段凌方才的那一指,稍稍有些偏差的话,就可能使得风波恶身死剑气之下!
当然,若是段凌有意隐瞒,可能乔峰都察觉不出来,这一招,不过是段凌发出的一个信号。
乔峰看象段凌的目光果真又是亲切了许多,这个兄弟没有白认,乔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对段凌很是感激。
方才风波恶和包不同口出狂言,乔峰也很想教训一下,但是奈何身份使然,不能够就这么去下手,而段凌的出手无意是给他们争了一口气。
段凌过见风波恶居然能和这位丐帮四老之一的长臂叟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慕容复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也算是当今第一大帮派,对于打斗这件事情,决不占便宜,当下其余三位长老各自退在一旁,凝神观斗。
包不同见风波恶久战不下,虽然嘴上说的很犀利,但心中不自觉担起忧来,问王语嫣道:“小姐,这位长臂老先生使一只麻袋,那是什么武功?”
王语嫣看着风波恶长时间没有胜利,也皱眉道:“这位丐帮长老的武功我在书上没见过,他拳脚是通臂拳,使那麻袋的手法,有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的劲道,也夹着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的套子,瞧来那麻袋的功夫是他自己独创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并不甚响,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叟耳中却如轰轰雷鸣一般。
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他还道自己隐瞒了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一分心,被风波恶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
段凌看到此种情形,哪里还不知道,王语嫣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一位长老的功夫给摸了一个一清二楚,若是有这样的人来指点自己的功夫,不知道会节省多少年!
不由得,段凌目光更加热切了。
王语嫣自然是感应到了,可是从小到大,在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看自己,不由得双耳发热,两腮泛红。
而风波恶见长老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这拳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一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一缩,便从麻袋中伸了出来。突然间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蝎子钉在自己手背之上。这只蝎子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背往自己单刀刀背上拍落,擦的一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一团。
怕自己中毒,立即跃开丈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
长臂叟也不追出,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他自然是不知道,王语嫣记性超然,而且悟性奇高,精通百家武学。
包不同甚是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
风波恶左手挥了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蝎,决不能没有古怪。”说道:“没有什么……”只说得这四个字,突然间咕咚一声,向前仆摔下去。
包不同急忙扶起,连问:“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极是勉强。
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比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
风波恶张开了口,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
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大怒,一声疯狗一样的嘶吼,便向长臂老者扑了过去。
那手持钢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姑苏的英豪!”
第182章我叫王语嫣
那矮胖的长老钢杖递出,点向包不同。
钢杖,本来是一件极其沉重的兵刃,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剑一般。
包不同虽然气愤忧急,却也不敢怠慢。
王语嫣于使毒、治毒的法门一窍不通,心下大悔:“我看过的武学书籍之中,讲到治毒法门的着实不少,偏生我以为没什么用处,瞧也不瞧。当时只消看上几眼,多多少少能记得一些,此刻总不至束手无策,眼睁睁的让风四哥死于非命。”
段凌咳嗽一声,对着乔峰虚空指指风波恶,虽然段凌不喜欢慕容家的看门狗,但是人命关天,也不希望就这么平白无故死一个人。
乔峰看到后,对着段凌点点头,向长臂叟道:“陈长老,请你给这位风四爷解了毒吧!”
长臂叟陈长老一怔,道:“帮主,这个人好生无礼,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后患不小。”
乔峰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但咱们尚未跟正主儿朝过相,先伤他的下属,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
陈长老气愤愤的道:“马副帮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报仇雪恨,还有什么仁义理数好说。”
乔峰脸上微有不悦之色,从段凌那里,他基本了解了一个大概,道:“你先给他解了毒,其余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陈长老心中虽一百个不愿意,但帮主之命终究不敢违拗,说道:“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走上几步,向阿朱和阿碧道:“我家帮主仁义为先,这是解药,拿去吧!”
王语嫣大喜,忙走上前去,,但是还是说道:“谢谢你们了。”
接过了那小瓶,问道:“不过,这解药如何用法?”
陈长老道:“吸尽伤口中的毒液之后,将解药敷上。”
他顿了一顿,又道:“毒液若未吸尽,解药敷上去有害无益,不可不知。”
王语嫣有些为难。
忽然想起了什么,陈长老说道:“对了,还有女子吸不得!”
王语嫣正思索着,一怔,问:“为什么?”
陈长老道:“这蝎毒是阴寒之毒,女子性阴,阴上加阴,毒性更增。”
王语嫣将信将疑,虽觉这话颇为古怪,但也不是全然无理,倘若真的毒上加毒,那可不妙;自己这一边只有包不同是男人,但他与矮老者斗得正剧,但见杖影点点,掌势飘飘,一时之间难以收手。
王语嫣这个时候没有再指点武功的心思,急忙道:“包先生,暂且罢斗,且回来救了风先生再说。”
但包不同的武功和那矮老者在伯仲之间,一交上了手,要想脱身而退,却也不是数招内便能办到。高手比武,每一招均牵连生死,要是谁能进退自如,那便可随便取了对方性命,岂能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包不同听到王语嫣的呼叫,心知风波恶伤势有变,心下焦急,抢攻数招,只盼摆脱矮老者的纠缠。
矮老者与包不同激斗已逾百招,虽仍是平手之局,但自己持了威力极强的长大兵刃,对方却是空手,强弱显已分明。矮老者挥舞钢杖,连环进击,均被包不同一一化解,情知再斗下去,多半有输无赢,待见包不同攻势连盛,还道他想一举击败自己,当下使出全力反击。
丐帮四老在武功上个个有独到的造诣,青城派的诸保昆、司马林、秦家寨的姚伯当都被包不同在谈笑之间轻易打发,这矮老者却着实不易对付。包不同虽占上风,但要真的胜得一招半式,却还须看对方的功力如何,而矮老者显然长力甚强。
乔峰见王语嫣脸色惊惶,想起陈长老所饲彩蝎毒性极为厉害,也不知“女子不能吸毒”之言是真是假。他若命属下攻击敌人,情势便再凶险百倍,也是无人敢生怨心,但要人干冒送命之险,去救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