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大世界-第4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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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凡人无法适应没有信仰的日子，尤其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更是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寄托。至于取缔领地内所有的神殿？那是只有疯子和神经病才会去做的事情，不仅吃力不讨好，而且还会把所有的神都的最干净。
虽然亨利本身对于信仰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并不歧视那些有信仰的人。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领地内绝对不允许出现教义狭隘偏激的神祇，否则一旦发生宗教对立便有的烦了。
伊莉丝翠显然还有些怀疑，继续追问道：“那其他善良和中立阵营的神呢？比如说正义之神泰尔和晨曦之主洛山达，你的领地内好像至今都没有允许他们的教会建立神殿。”
“问得好，这两位神明永远也不可能在我的领地上获得合法的传教资格，因为他们的教义有问题。首先是正义之神，他过于严厉死板，还喜欢干涉司法，这两点让我十分讨厌。另外一位晨曦之主则过于跳脱，他过于强调梦想，忽略了脚踏实地的工作，非常不利于社会稳定。”亨利毫不掩饰的说出了理由。
站在统治者的角度，他认为自己做的绝对没错。这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为了领地的繁荣和稳定。无数的历史证明，一个国家如果想要富有、强盛，必须保证稳定的社会结构，以及宽容开放的政策。毫无疑问，以上这两位神祇都与这些标准有冲突。
伊莉丝翠以前显然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说法，眼睛瞬间有些发亮：“看来你在这方面非常有研究，说说看，你认为我的教义如何？”
“说实话，您的教义有些过于天真，而且缺乏严密的组织，如果单独作战，很难胜过您的母亲和兄长。”亨利直言不讳，直接指出了缺点。
费伦大陆的教会虽然多种多样，有的隐秘、有的松散，也有的公开建立一套完整的体系。但是通常来说，越是强大的神祇，教会结构就越严密。眼前这位舞蹈女士的神殿通常建造在幽暗地域的出入口，而且彼此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联系，基本上是各干各的，一旦遭到罗丝信徒的袭击，很有可能会全部死在敌人的手上。
这样的教会恐怕连信徒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又谈何能够发展壮大。可以说能够维持到现，全都得亏了竖琴手同盟的努力，否则早就被各个击破了。
“如何才能改善这种情况？或者说，我要怎样做，才能让更多的黑暗精灵重返善良？”伊莉丝翠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她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解决方法。
“很简单，您必须将整个步骤放缓，而且要保证在地底有足够的据点，为那些逃离罗丝控制的黑暗精灵提供庇护。据我所知，有不少向往善良的卓尔都死在了逃往地表的路上。”说到这，亨利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注视着女神清澈的双眼。
“这次行动就是一个绝好机会，我会派出人手帮您攻陷几座城市，只要能成功转化当地居民的信仰，相信建立起一两座坚固的堡垒不成问题。一旦拥有了地底据点，就等于在黑暗中点亮了灯塔，到时候会有无数忍受不了罗丝暴政的黑暗精灵前来寻求您的庇护。当然，你还得更改一下习惯，让牧师在地底建造足够的神殿。”
听到要在地底建立神殿，伊莉丝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更喜欢让所有的信徒来到地表，而不是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地域。”
亨利轻笑着解释道：“您当然可以让一部分信徒回到地表，我甚至欢迎他们进入我治下的城市生活。但是地底的据点绝对不能放弃，因为它意味着更多的信徒。”
“你愿意让黑暗精灵进入城市？！！！”伊莉丝翠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多少城市愿意接纳黑暗精灵作为居民，现在突然听到有人愿意尝试，心里不禁有些百感交集，仿佛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缕亮光，虽然很小，但是却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打算将威伦改造成一个试点城市，由人类和黑暗精灵混居，然后再建立一座地下城市作为贸易点，通过频繁的交流，相信总有一天能让善良的卓尔们行走在街道上，而不再受到任何歧视。”亨利把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拯救失足青年的圣人。
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口。要知道黑暗精灵可不是那群懒散的地表精灵，他们基本上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个顶个的好劳力。最重要的是，这位舞蹈女士的教义除了喜欢**身体跳舞，其他基本都很容易被人类社会接纳。
不过伊莉丝翠并不知道这一点，瞬间被感动的不得了。她深情的捧起亨利的脸，低下头献上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吻。
“谢谢，年轻的人类，你让我的子民有了一个同文明社会沟通的桥梁。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多加小心，因为有不少神明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里。”
说完这位一丝不挂的女神像一阵风轻轻拂过，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余香……
第六百五十八章莎尔现身
“这还真是个……意外惊喜。”
亨利舔了舔嘴唇上遗留的味道，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换来了一位女神的感激。看来善良阵营，尤其是那些教义平和的神祇都格外好相处，只需要付出一点就能换来数倍的回报。
就在他微微失神的时候，突然间，隧道之中出现了一团阴影，它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物质都黑，仿佛诞生于世界诞生之初最纯粹的暗，紧跟着迅速变化，眨眼之间形成了一名只穿着少量衣物，全身上下裸露着黑玉色肌肤的绝色美女。
她有着接近两米的高挑体型，从后边轻轻揽住亨利的脖子，紧贴着耳朵用十分（诱）惑的声音说：“凡人，你的成长真是令我吃惊，竟然仅仅过了几个月就拥有了摧毁神明化身的力量。”
“是吗？我还以为您打算干掉我，然后再再将这力量收为己有呢，尊敬的夜之女神莎尔。”亨利连头也没回的嘲讽道。
他这次地底之行之所以险象环生，还真是多亏了身后这位女神通风报信，几乎黑暗精灵神系的所有神明都参与进来了，自己也差一点被席文塔姆偷袭致死。好一出大戏，总导演兼策划终于在一切落下帷幕后现身了。
可以说，亨利现在已经把莎尔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对方先x后杀，再x再杀，反复来上百八十遍，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但是很显然。这并不现实。作为一名强大神力的女神。莎尔的化身可不是罗丝比得了的。
更何况他现在的状态相当差，不仅失去了一只手，而且五感也只剩下视觉和听觉，虽说还掌握着创造与毁灭的火焰，但是真打起来赢的几率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根本不值得去冒险。
夜之女神显然感受到了这强烈的敌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亨利的耳郭。顺着脖子绕了一圈，最后幽幽的说道：“你这样说就太让人伤心了，我可是通过维康妮亚给出了足够的警示，而且还一直在旁边暗中保护，否则那些讨厌的家伙早就现身发动攻击了。”
“哦？按照你这么说我倒还要感激你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亨利一脸冷笑的反问。他的眼神一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旦发现破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报复。
“不，我仅仅是想看看，你力量的极限在哪里。”莎尔仿佛像没有看到那吃人般的眼神一样，优雅的撩了一下黑色的长发。她就像黑暗中的影子一样浑然一体，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也许换做另外一个人。此刻便会迅速沉浸在夜之女神营造出来的（暧）昧之中无法自拔。不过很可惜，亨利并不吃这一套。也许他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保持对女性始终保持彬彬有礼，但是一旦成为敌人或是威胁，那么下起手来绝对冷酷无情。
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在不牵扯到利益矛盾的时候，完全可以表现出人性中最好的一面，谦虚、冷静、理智、仁慈、大方、聪明，再加上英俊的外表，几乎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但这一切仅仅是镜花水月，虽然看上去很美丽、很真实，实际上全部都是假象，只要发生冲突，他便会毫不犹豫化身成为最可怕的恶魔，残忍、狡诈、欺骗、威胁、恐吓、不择手段，别说眼前这一点小（暧）昧，即使莎尔脱光衣服，岔开大腿躺在chuang上都没用。
可以说，亨利一旦认定对方是敌人，那么就会下意识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封闭起来，只留下犹如寒冬般的冷酷。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把夜之女神视作了自己的敌人，因此全身上下就像冰块一样，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不过莎尔并不在意这种态度，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你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点小事吗？”
“小事？你害得我差点死掉，难道这还不够吗？”亨利转过头盯着对方的眼睛。
由于两人之间贴得非常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所以气氛骤然间变得诡异起来。他们一个就像锐利的刀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另一个神秘幽静，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几秒钟后，莎尔突然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指了指亨利手上若隐若现的咒火。
“可是我也让你获得了新的力量。不是吗？尤其是那黑红色的火焰，吞噬一切的特性，多么强大，多么让人沉醉……”她的声音就像歌剧中的咏叹调，既有点像是在恭维，又有点像是在感叹，企图把话题从尖锐的矛盾转移开。
“哼，省省这套迷惑人的把戏，直接说明来意，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里陪你废话。”亨利的语言一如既往的冰冷简练，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名美丽的女神而有所顾忌。
他的这种恶劣的态度终于让莎尔也开始恼怒起来。作为托瑞尔世界最初的两位女神之一，她掌握着无数的秘密和庞大的力量，一向都被凡人所敬畏。但是眼前这个人类了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敬，而且还无视自己的主动示好，简直不识抬举到了极点。
“凡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亦或是杀死了罗丝的化身后，让你的信心有些膨胀，认为世界上所有的神祇也不过如此？！！”
看到莎尔终于忍不住，开始有了点翻脸的倾向，亨利开心的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作为掌握着这个世界最多秘密的神明之一，您何必装出一副弱者的姿态。难道不觉得那样很恶心吗？”
“很好！！！非常好！你果然同那些白痴不一样。也许能够帮助我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莎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位失落女士以前经常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计谋周旋于凡人和神明之间。以便教唆那些蠢货去做她所期望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失算还是头一次，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亨利略微后退了几步，讽刺的笑了笑反问道：“说说看，能够让您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什么？”
“复仇之神霍尔，我想要这个家伙的命。”莎尔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同时两只眼睛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很显然，她窥探霍尔的复仇神职整个费伦大陆都知道了。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就连稍微有点神学知识的人都心知肚明。
“哈！恐怕您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命，还有那个关于复仇的神职吧？”说着亨利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仿佛看穿了眼前这位女神的目的。
莎尔抿了抿嘴唇，残忍的笑了：“呵呵，这又有什么区别吗？霍尔死了，他的一切自然归我，反正你对成为神明也没什么兴趣，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帮那名巴尔之子继承杀戮的王座了。”
“您对我看得还真是透彻。的确，我从来都不想成为众神中的一员。现在没这个打算，将来也不会有这样的计划。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虽然复仇之神霍尔相当弱小。而且也没有什么靠山，但是亨利并不打算给对方当枪使。经过这次战斗，他已经确立了自己的威名，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加强对自身两种力量的了解和控制，如非必要，尽量不要卷入到诸神的争斗中，否则很容易被牵扯太多的精力。
毕竟在主位面迎战化身是一回事，攻打神国又是另外一回事，后者实在是太危险了，否则身为强大神力的莎尔早就亲自动手了，哪还会允许霍尔活到今天。费伦大陆从诞生至今，几乎很少爆发全面神战的时候，尤其是攻打神国，绝对要慎之又慎，否则攻击者绝对是有去无回。
“我们完全可以缔结永久的盟约，这样一来，你就能够肆意在世俗中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我则来对付那些虚伪的诸神，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将在我们的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