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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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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绢子,是来承载即将到来的离别吗?
  好令人感动的盛情。
  “我在挑手绢,你瞧,是这边月白色的好呢,还是这边绣花的好?还是这边绢布做的吸汗……”,李婉英很认真回答韩仰玉问的问题。
  “婉英,现在是要去避难,你轻装上路吧!”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
  提起上路两字,李婉英才猛然想起正事。
  “仰玉,你要走?上哪儿去?”她终于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包袱,那里头只怕连两件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有多少钱的家当了,这能上哪去?
  “我要去睢阳找从信。”韩仰玉坚定地说。
  又是骆从信!
  李婉英很不文雅地尖叫出声,她受够了!每一次仰玉跟她起冲突的原因都是因为骆从信。
  骆从信,他到底想破坏他们到什么时候?!
  “他要打仗,去收拾那些反军的啊!你去做什么?”李婉笑怒喊,即使韩仰玉再重情义,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自行去送死。
  她一行清泪落下,悲痛万分,“你又不会打仗,去了也没用,如果留在那儿,只是死路一条。”
  “无所谓,这是我欠从信的。”
  “你又欠他什么了?”
  “如果三年前我有任何一丝勇气与判断力,我就会留他下来,而不是眼睁睁看他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即使放弃一切也该留下他。”
  李婉英咬牙,这么说,仰玉是将她当衣服了?
  “是他自己要走的,关你什么事?!”把我当衣服?李婉英气得跳脚。
  “不、若不是我的优柔寡断,从信也不会走。”提起旧事,韩仰玉又是一阵心伤,也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好说歹说不听,李婉英动怒,赌气道:“你去了就别回来!”
  她一扭头,捏紧手中的绢子,双肩气愤地不住抖动。
  这简直欺人太甚!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会死吗?我想我是真的回不来了。说不定,我连睢阳也到不了。但……这总比什么也不做,苦苦等着从信的消息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婉英,你自个儿保重。”
  在开口之前,连韩仰玉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轻松地与未婚妻告别,这种感觉真是轻松。他早该下这个决心的!
  韩仰玉微笑着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从信,跟他同甘共苦。我错了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敢走就别回头,我不会原谅你!”李婉英咬着牙,发出最后警告。
  “是吗?那就这样吧。”韩仰玉不为所动,转身走向马匹,推开阻挡他的小厮,李婉英见状,心急地冲上来拉住韩仰玉的手。
  为什么这一次韩仰玉再也不顺着她的气话哄她?
  李婉英束手无策,只有换上百试百灵的撒娇与哀求:“仰玉,你别走!你别走……你不在乎留下我一个人吗?你不在乎我们的婚约?”她慌乱地喊。
  告诉我,你是在乎我的,在乎我多过骆从信!李婉英用憔悴的眼神哀求着他。
  韩仰玉瞧了她一会儿,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他还记得他初入李家时,与婉英的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然而最深的记忆,却是从信要离开洛阳时,痛楚而绝决的眼神!韩仰玉心中一拧,略有感慨地笑了,“我们的婚约吗?说实在的,我不在乎。”
  “仰玉!”李婉英尖叫,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扯开李婉英握住的手,他跳上马背,策马离去,李婉英的哭喊被他遗弃在脑后。
  这一刻,韩仰玉决定抛下所有,甚至不顾性命,只为寻找他最重视的人。
  从信,你可千万别死。
  
  为了争取时间,韩仰玉策马狂奔,不到半天的时光,已经赶了三十里的路途,找了一个客店休息。听客栈小二说,反军正在不远处,正朝洛阳前进。
  希望婉英他们已经朝南出发了,希望李家可以平安无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韩仰玉精力耗尽地倒卧在客房中,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睡足了一整夜,起来时天已经大亮,有人用力拍打他的房门,将他吵了起来。
  “谁?”韩仰玉惊讶地从床上跳起,开了门,竟是苏醒一身狼狈地扑进来。
  “苏醒,怎么是你?”韩仰玉探探头,要追也该是李婉英追过来啊!
  “韩公子,大事不好了!”苏醒喘着气,一件衣衫湿得像淋过雨。
  “什么事,你快说!”
  “有盗贼来打劫李家,你一走盗贼就闯入咱们李家,老爷、管家都死了,连小姐也……”
  “婉英,她没事吧?”韩仰玉连忙问。
  “我将她送出了洛阳城,在附近的农家休养,她受了重伤,口口声声要见您。”
  婉英需要他,但……从信呢?韩仰玉千头万绪,只恨自己不能化作两个身躯,一东一西,去照管自己在乎的人。
  “您考虑考虑吧!不论您怎么决定,我是不会回去受那个大小姐的气了。”等了半天,韩仰玉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苏醒抹了抹脸,决定先走一步。
  “你上哪去?”
  苏醒一笑,“天地之大,走到哪儿便是哪儿,总有法子活下去。”
  他的口气没有丝毫犹豫,笑容狂放,无所惧怕,仿佛天地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难怪他与从信投缘,两人都有一股坚毅的气质。
  韩仰玉伸出手与他交握,“谢谢你,祝你鹏程万里,一路保重。”
  苏醒走后,韩仰玉牵着马匹站在蔓延至两端的长路上。
  那方的从信漫天的战火包围,生死不明。
  这方是婉英被杀成重伤,生死一线。
  他该选择哪一方呢?
  韩仰玉带着沉重的心情调转方向,朝洛阳的方向而去。 

第六章 
  将绳索丢下城墙,骆从信尽量不发出声音。
  动了墙里或墙外,不论哪一边都会让他惹来杀身之祸。
  这阵子,周遭的军队是越来越多了,城里的忙着出去找救兵,城外的虎势眈眈想进来,一层层围住这座孤城。
  造反的军队有部分直接绕过长安、洛阳等地,想要先拿下睢阳这个交通重镇。
  将士们已有了跟随张巡大人死守城池的心里准备,一直到现在,骆从信才知道以前少爷念的史书中“枕戈待旦”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每天抱着长刀睡在城墙上,望着越来越多的敌营烛火。他不怕死,只遗憾自己无法再见少爷一面。
  他清晰地记得离去的那天,少爷惊慌哀伤的神情,压低了姿态求自己回去,然而他只是推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
  他不怪少爷这些年来没半封回信,这些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忤逆少爷、不听少爷的命令。
  所以,他没有丝毫埋怨,只是思念少爷的心一天比一天深了,也因为如此,他决定逃出这座城,去见少爷最后一面。
  身体刚落地,砰的一声,一个纸包砸在自己脚边,捡起一看,竟是一些馒头大饼。
  天上怎么会掉下食物来?骆从信狐疑地想着。
  头上出现嘲笑声:“要走也不懂得带食物吗?”
  骆从信抬头,看到十多张脸挤在墙头,都是自己两年来朝夕相处的军中兄弟。
  “你们?”骆从信心虚地喊:“你们知道我要走?”
  “你这三角猫功夫,哪能瞒得过我们?你是要去找你家少爷吧?”
  “一定是!平日听他说他家少爷听到耳朵长茧,我们哪有他家少爷重要?”不带恶意的嘲笑,让骆从信脸红起来。
  “我会回来的。你们守住城,我去去就回。”骆从信压低声音往上喊。
  “少说废话了,我们不差你一个。”
  “快去!快去!”黑暗中有无数挥动的手在向他告别,也有无数只对准敌人的箭弩在守护自己离开。
  依稀看到几滴眼泪落下,每个人心里隐约猜着这说不定是最后一面。
  既然已经出了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前面是一条漫长而艰辛的路。
  爬上山丘时,四周寂静无声,万千的兵马在城里域外一层层坚守住最后一道墙。
  骆从信纵使大胆,却不免有些畏惧地一步步缓缓地走,不敢发出声间。
  如果惊动了敌人,马上就是死路一条。
  翻过小山山头,突然一匹马从暗处跳出来,一个男人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巨大的阴影笼罩住骆从信,吓得他跌坐在地上。
  “你是哪来的?”男人严肃地问,他让开身子,让月光照在骆从信脸上。
  骆从信这时也看清楚了,大喊:“南将军!”
  “哦?你认得我?”南将军瞧了瞧他。
  “我是城南的小兵。”
  “你要上哪去?”逃兵吗?南将军皱紧眉头,脸色越发严峻。
  “我……我要去洛阳一趟。”担心南将军会阻止自己离开,骆从信急得想哭:“将军,我一定要回洛阳一趟,我家少爷在那儿。您让我回去,等护送他回南方后,我会立即回城,到时您要如何责罚我也毫无怨言。”
  “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骆从信不肯供出几个情同兄弟的好友,迟疑地不肯作答。“我偷偷爬出来的。”
  “若以你一人之力,就逃得出睢阳,那我们的士兵也太不济了。如此实力,怎与反贼对抗?睢阳的前途堪虑啊!”
  “不是的,将军!”骆从信绝对不愿自己的弟兄被讥笑,他怒目抬头,却对上南将军看透一切的笑。
  “你过来,孩子!”南将军向他招手,于是他跟着将军身后往山边走,俯视不远处的睢阳,内部灯火昏暗,气息肃穆。
  “这里是南北来往的要道,敌军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座小城。
  千万百姓仰赖着我们,不择一切手段,我们也要反抗到底,保全我大唐的河山。”
  南将军叹了一口气,连骆从信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一场又一场殊死战。
  “孩子,你说后世将怎么看待我们这些死守的人?”黑暗中,南将军转过头来问骆从信。
  “只要问心无愧,大丈夫何需计较后世评价?只要认为值得,生命又有什么好可惜的。”骆从信昂首道。
  “说得好!但你却为了一个人而选择离开?不愿意留下来保卫我大唐千万子民?”即使在黑暗中,也看得到南将军犀利的眼神。
  “大人,我这次离开,是要去保护一个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保卫千千万万的百姓是我的责任,但离开这里去保护我家少爷,为的是我的心!若没有确定我家少爷的生死,我没有心思打这场仗,与全城军民共生死!”骆从信说得激动,毅然跪下。
  南将军没有沉默太久,他伸手将眼前的男孩扶起。
  起身的同时,骆从信发觉一个冰冷的物体塞进自己手中。
  “你拿着我的令牌走吧!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说是我要你走的。
  等你回来,若我们已经不在了,你就去郭将军那儿,应该可以凭此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大人,你们呢?睢阳会如何?”
  昂首的角度不亚于从信,南将军坚定地说:“我们要守城,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为止,我们会牢牢保卫大唐江山。”
  “大人,我会很快回来。”
  “不用了,回去吧!去和你亲爱的人团聚,希望战火不会蔓延到你的故乡,剩下的,交给我们吧!知道后方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我们守着的是千千万万的良善人民,这一仗就比我们微小的生命值得一百倍。”
  听前方斥候来报,叛军数十万,他们拥有的却只有这万余人的小城。
  这一仗,他们视死如归。
  虽然很想跟着大伙生死与共,但……骆从信握住拳头,他现在不能死,在他确定少爷平安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大人,告辞!”他再度弯身行礼,准备离开。
  “等等!你把我的马骑去。它跟着我征战多年,救过我无数次,现在是它安养天年的时刻了。”南将军疼爱地拍拍马背,将缰绳交与骆从信。
  将军该不会知道此战无望,所以要保座骑一命?
  骆从信不敢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个礼,转身就跑,跌跌撞撞的拉着马下山,往洛阳的方向而去。
  “马要用骑的,不是跟在它身边跑。”身后的南将军笑了。
  “是!”骆从信停步,回身行礼、应诺。
  “对了,从信,它叫玄武,你可要好好照顾它,不要让它受伤了。”
  将军喊他的名字?骆从信惊讶得说不出话,可见将军一开始就认得他。
  自己只是一个小兵而已,怎能得将军如此眷顾。
  “将军,你也要好好保重啊!”不知为何,骆从信湿了眼眶。
  将军,您,还有城里的兄弟,千千万万要等我回来。
  南将军没有回答,依然站在黑暗当中,威风凛凛地下望,用他坚强而宽厚的胸怀守护着这城里的人事物。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骆从信看不清眼前的路,一迳驱赶马儿向前。
  所幸马儿聪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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