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了+番外 作者:齐鲁(晋江2013-08-23完结)-第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你工资会有多少?”
“一万左右。”基本工资应该是这些。
“这么多?”程锦瞪大眼睛,“那我们每月还多少房贷?”
“2500。”
“这么多!”程锦立刻蔫了,相同的三个字,截然相反的语气和表情。
“我们要还多少年?”声音游若细丝。
“25。”
“2500,25,中和一下就是250,生活真把我们当傻子耍了。”程锦欲哭无泪,“25年之后我都52了,还完债我们也该作古了,子啊,带我走吧。”
这发的哪门子神经,尚嘉年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程锦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本想你的工资全部存起来,我的工资用来还贷和生活的,看来有点困难,不行,我得计算计算怎么安排比较合理。”话没说完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沓纸和一支笔又走了进来,然后趴在床上写写画画。
“交通费一人两块,两人四块,一个月差不多一百,午餐我自带,你至少十块,打三百吧,然后吃喝拉撒水费电费煤气费……”
一边数算一遍记录,如同小孩子做作业一样的认真,尚嘉年趴在她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列的单子越长,她的表情越精彩,甚至连家乡话都出来了。
“人情世故红白喜事,再来个小病什么的……哎呀,怎么这么麻烦,这些该怎么算?”
尚嘉年放肆而无声的笑,明明是俗不可耐的琐碎事,但看她那么严肃地掰手数算竟会觉得美好,一种平凡的美好。
足足列了一大张清单,程锦彻底的绝望了,颓废的倒在床上,也不管自己原本就不算秀气的脸被压成了大饼脸,“少加盐,我对不起你。”声音闷闷的,忽闪忽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很好,只敢暗地里叫的名字都脱口而出了,看来某人是“失意忘形”了,尚嘉年学着她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笑意吟吟,“怎么对不起我?”
“我工资太低,扯了咱家快速奔小康社会的后腿。”
“恩…”尚嘉年故作严肃的点点头,“的确。”
“万恶的埃利斯,剥削我们那么多的工资。”程锦咬牙切齿,“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转正。”
这场婚姻是她深陷在山重水复间忽现的柳暗花明,让她看到了希望,从而心生无限的勇气。
“我多混点加班费差不多就四千,你一万,那我们每月至少可以存八千,一年差不多就十万,啊,十万。”程锦噌地坐起来,兴奋的拍拍手,眼眸中流光溢彩,“十万呀,这样算算真不少。”
哪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但尚嘉年并不想打击她,她愿意为他省钱、和他一起分担,这就足够了。
他对生活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付完首付,他已经觉得轻松了很多,虽然还是房奴,但至少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
“少加盐,你就是额滴神呐!”程锦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笑容灿烂如花。
“叫我什么?”尚嘉年也坐了起来,两个人相隔不足几厘米,空间骤然狭窄。
在妈妈的威逼利诱下她不得不去见所谓的老乡加相亲对象,见他的第一眼就只有一个感觉——干净,如同清晨最清新的空气,微微凉,让人身心舒爽。不晓得一见钟情是怎么样的心动,只知道他给她的感觉很好很好。
“没没……没什么。”程锦慌乱的低下头,心跳如鼓敲,快的有些疼。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想也没想的说挡回去,慌张掩饰,“我我…我大姨妈还在,不方便不方便。”急中生智,拿事实说话。
“你想多了。”尚嘉年特别郑重的看着眼前这张涨红了的脸,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滚烫,手继续前进绕到她的肩头捏起了两三根头发,风轻云淡的吹到了地下。
又出丑了,程锦羞愧难当,迅速扯过被子做挺尸状,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可他干嘛要离她这么近。
“把脑袋拿出来,不是说这样会打呼噜吗?”尚嘉年拍拍被子下面的“缩头乌龟”。
被人踩着尾巴,程锦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的露出头,双眼紧闭,长长的的睫毛微微颤抖,似蝴蝶美丽的羽翼。
“既然不方便,那就改天吧,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了。”
尚嘉年不去看某人是何种表情,利落的关了灯,掩盖住自己快要hold不住的笑容,他承认自己真想干点什么。
既然有了夫妻之名,自然会有夫妻之实,毕竟实至方可名归。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错误但是不能改,
就冲这良辰了~
☆、chapter07 婚事了
蹬上靴子,空气好像顿时稀薄了一些,走了两步,摇摇欲坠,她很担心这鞋跟会不会不堪她的重量半路罢工。
据说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最有女人味,这句话一定不适用于她。粗重的眉、大鼻子、厚实的唇、幸好有一双差强人意的大眼睛才不至于到惨不忍睹的程度。横看竖看都没有女人要么温婉要么妩媚的特质,如果生是男儿身倒算得上英气逼人。
尚嘉年忍不住嫉妒,跟他领证那天都没见她这么用心的打扮过。当然,她的梳妆涂抹也不过是最皮毛的,像她这种手笨脚笨的人学不来别的女人浓妆淡抹总相宜。
“走了。”明晃晃的腰链,明晃晃的铆钉,晃得尚嘉年眼晕,不得不先行一步。本来就够高了,再穿上四五厘米的高跟鞋,跟她并肩走有压力。
第一次穿高跟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激动,跟在尚嘉年的后面尽量走成一条直线。这优雅的猫步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程锦时不时东倒西歪一下。
本山大叔曰,猫走不走直线,关键取决于耗子。前面的“耗子”穿着她买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背影瘦削挺拔而倨傲。要是再配一个白色围巾应该不输于发哥版的许文强了,程锦喜滋滋的想象。
“啊~”尚嘉年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转过身,程锦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他怀里。
尚嘉年伸手扶住她,促狭道,“地上有钱吗?”
“钱?”程锦迅速的低下头,“哪里有钱?”
这人有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尚嘉年气馁,“看你一直低头走路,我还以为地上有钱呢。”
“哦。”程锦鼓起腮帮子,小心的瞅了尚嘉年一眼,他是在讲冷笑话吗,也太冷了点吧。
“快走。”尚嘉年的手向下滑落,然后拉住了某人的手,神色坦然如常。
某人可不淡定了,她没见过大场面,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心跳顿时急如下雨,腿脚也不听使唤了。
挣扎几下没什么反应,程锦面红耳赤,“能不能放开我,我走不稳。”
“就是因为走不稳我才拉着你,直起腰来走路。”尚嘉年目光直直的落在前方,脸上平静无波。
“明明是你拉着我我才走不稳的。”程锦小声的反驳,可某人装作听不见,她也没辙。
一叶落知天下秋,一片两片三四片。淡淡秋黄侵染了夏的绿意,偶尔有几片叶子不胜秋风,似扁舟摇曳。不过是一条几百米的路,程锦却觉得它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不算拥挤的电车似乎比平时还要热上几分,掌心似乎沁出了水,濡湿最柔软的心。
车上的人经意不经意的都会扫他们几眼,有羡慕,有嫉妒,还有祝福。
一个人的时候特别看不起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拉拉扯扯的恋人,今天却轮到自己不厚道了,感觉还不错。程锦抬头挺腰,努力让自己的站姿优美。
“有人要下车了,你坐那儿吧,都站了一路了,我真没事的。”
“不行,万一人家不小心踩了你的脚怎么办?”
“不会的,我的伤势这么显眼。”
“闭嘴,你还有理了……”
一个面色不善的男孩挡在一个脚上打着石膏的女孩的前面,帮她阻挡了一切有可能碰到她伤处的因素。
程锦看的感动,相信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感动。真正的爱不需要华丽高调的表露,而是他每一个体贴的温柔。
车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光与影快速变幻,而这俯仰之间的温情却如同泛黄的老照片,在时光里定格,在岁月里永恒。
“这一幕熟悉吗?”尚嘉年凝视着程锦,声音和五官都泛着温柔的波浪。
恰是中午十一点的阳光,穿透荫庇的层林,肆意的车厢内流转。这一秒,下一秒,三寸长的日光不紧不慢的扫过了每一张脸。
有影子的地方就有光,幸福不会漏掉任何人。
程锦收回视线,微微仰望着尚嘉年笑容灿烂,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心头荡漾,“有一点看偶像剧的感觉,但又比他们真实。”
尚嘉年眉眼含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柔软。知道她不会记得,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记得就好。
******
饭桌上安静的可怕,除了尚嘉年之外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程锦,情形很诡异,程锦很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
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点菜,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味道。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没胆量爆发,注定要在沉默中灭亡。
“筷子往哪里伸?”尚嘉年手疾眼快的截住茫茫然要伸向锅底的筷子。程锦悻悻的收回筷子,无辜的瞄着尚嘉年,委屈的跟谁欺负了她似的。
“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要心不在焉。”尚嘉年柔下声音,夹了一大筷子的茶树菇放到程锦的碟子里,然后转动桌子,漫不经心的扫了同事一眼,“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吃饭。”
“啧啧,尚嘉年,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呢。我觉得你老婆比我强不到哪里去,除了个子比我高点,眼睛比我大点,头发比我长点,事业线比我深点。”赵文娟在男人堆里呆久了,喜欢直来直去,不过她说出了大伙的心声,比起那些对尚嘉年暗送秋波的女人来说,程锦真的很普通。
好长的一溜排比啊,程锦由衷的崇拜,不过,事业线是什么?本想出口询问又怕问题太简单泄露了自己笨的本质,还是回去求助百度吧。
“哪有哪有,我觉得弟妹挺好的。”他们的顶头上司老严赶紧接话,开玩笑,把尚嘉年的老婆得罪了不就是把他们的摇钱树给得罪了吗?“程锦是吧,前程似锦,名字好听,人也挺好的,憨厚老实,一看就是会持家过日子的人。”
又是憨厚老实,程锦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大家都是这么评价她,妈妈说这是人家拐着弯说她笨。人家辛辛苦苦夸了她一大通,她总得吭句声才像话吧,只好点着头傻笑,“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过奖了。”
尚嘉年闷哼一声,迅速的低头拿起餐巾纸捂住嘴。桌上有几秒钟的安静,随之爆发了一连串的笑声,气氛彻底活跃了。
“弟妹,别谦虚,这年头谦虚不值钱。”
“弟妹,嘉年平时是不是特闷骚?”
“弟妹,他是不是特阴险?”
“弟妹,他是不是还特毒舌?”
一人一句弟妹,叫的程锦心虚而又甜蜜,偶尔扫一眼尚嘉年,带着那么一点幸灾乐祸,这人的人缘是有多差!
尚嘉年眉角飞扬,他怎么会不知道程锦那点小心思,姑且让她这么认为吧,人太完美了也挺无趣的。瞅瞅今天异常沉默的李兆南,忍不住调侃,“有话就说,有那个憋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兆南笑着抿口酒,目光仍然锁定在程锦身上,“话说我也看不出你媳妇哪里好,虽然看不出她哪里好,但又说不出她哪里不好。”
“她的好太含蓄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尚嘉年一如既往的张狂,但又比平时多了一点点的骄傲。
“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可你就不能谦虚点”李兆南白了尚嘉年一眼,“看来你是彻底放下了;我还担心你钻了牛角筋一辈子终身不娶呢。”以后该轻松了,不用耳提面命的让他相亲了。
尚嘉年手里的筷子轻微一抖,随之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情圣,哪有那么情深。”
时间久了,再深的伤口也会结疤,熬过了最初的痛不欲生,以后偶尔的阵痛都算不了什么。或许是习以为常,或许是真的痊愈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曾经在乎的东西终于不再在乎。
。。
“嗨,我刚才不是说你不好哈。”赵文娟冲程锦一笑,径自喝口酒,“关键是尚嘉年太拽了,从不拿正眼瞧我们一眼,我还以为地球上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呢。”
程锦毫不在意的笑笑,悄声的问,“尚嘉年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糟吗?”
“何止。”赵文娟咬牙切齿,放下酒杯,泄愤似的捋捋袖子,“既没风度又不绅士还不男人,哪有男人不喝酒不吸烟,偏偏就他特殊,他不喝就算了还不让你喝。告诉你,他还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要小心了,他还是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