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世界文学名著鉴赏词典-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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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有梦想才华有一天被突然发现,一鸣惊人,则富象潮水般涌来,梦想
得到一笔意外的遗产、中彩票的头奖、赢赛马的彩金,甚至象蠢人一样梦想
拣到一只大钱包,里面有成沓大钞,想成为有钱人的的狂热钦望左右着这对
年轻人。这是一种疯狂的、病态的、使人压抑的欲望。它似乎控制了他们最
细小的行动,财富变成了鸦片,他们放纵地耽于想象占有物的欢乐之中,做
着有千百万珍宝的恶梦,甚至想过去偷窃,但什么也没干,彩票一张都没买
过。一次使他们跑遍法国的农业调查,再一次把他们诱进幻想的深渊,结果
是沮丧地跌回平庸的现实,更加感到自己的炒小和无能。于是热罗姆和西尔
维亚试图逃避这个许诺多而什么都不给予的社会,抓住了一次去突尼斯当教
师的机会,不料西尔维亚被任命在离突尼斯城270 公里的斯法克斯技术中
学,热罗姆则庄命为马哈雷斯的小学教师,热罗姆气愤之下解除了合同,他
们动身去了斯法克斯,安顿在一个阴暗而冷清的住所,靠西尔维亚一人的工
资维持。八个月后,斯法克斯枯燥无味、沉闷、毫无意义的生活令他们不堪
忍受,还有孤独感、异乡感困扰着他们。于是他们开始回忆巴黎,计划重返
巴黎,与朋友团聚,他们将去波尔多领导一个代办处,再一次整装向波尔多
进发。他们将前程远大,将拥有一切梦想得到的东西,新一轮的幻想又开始
了,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
作品鉴赏《东西》是著名法国当代作家乔洽·贝雷克的成名作,曾获
法国重要小说奖“雷诺多奖”。这部小说颇似一篇社会学研究,把消费社会
人们追求物质享受这一社会现实问题作为主线,通过一对初入社会的年轻夫
妇狂热梦想占有一切奢华之物的故事,深刻地概括和分析了60 年代初期小资
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遭遇和普遍思想状况。战后的法国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以
后困难的经济恢复时期,开始逐步走上经济繁荣扣发展阶段。大机器主产使
物质生产极大丰富,消费社会初期的繁荣体现出来,琳琅满目的商品、豪华
舒适的享受象鸦片一样毒害着人们的心灵,尤其是在经济发展中收入有所增
加的小资产阶级。书中的主人公热罗姆和西尔维亚就是他们的代表。他们出
身小资产阶级家庭,青少年时代是在战后一片物质尤其是精神的废墟中度过
的,在大学时期学业平平,不思长进,被高速发展的社会所诱惑,过早地荒
废学业,进入社会。低微的出身使他们没有家世、地位、钱财和遗产作为依
靠,靠自己奋斗谋到的职业极不稳定,收入只能维持拮据的生活。他们羡慕
大资产阶级和有钱人的社会地位和豪华的生活享受,期望自己也能取得名誉
地位,发财致富,变成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他们开始远远超出自己的实际能
力的对物质的幻想和追求,他们认为占有东西的多少扣质量的高低是一种身
份,社会地位的标志,所以他们不惜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逛街、看橱窗,在
旧货市场搜寻,在古玩商店流连,在拍卖行一饱眼福,幻想高级宽敞的住房,
豪华轿车、别墅、豪华旅馆,陷入了幻想与现实的矛盾痛苦中,无力自拔。
他们把追求物质、占有物质当作生活的目的,以为占有的东西越多,生活就
越幸福,而实际上他们追求豪华、昂贵和高级的物品并没有使他们得到幸福。
相反,他们变成了这些并不是幸福生活的必需品的东西的奴隶,一言一行都
被物质左右,思想被物质占有,失去了任何事业上的雄心和政治上的理想,
幻想象鸦片和麻醉剂一样使他们昏昏然,失魂落魄。现实生活的残酷又使他
们陷入绝望和孤独,他们是消费社会的受害者,是资本主义社会各种新闻媒
介宣传工具(报刊、杂志、电影电视、广告)的受害者,这些舆论手段极力
宣扬资产主义物质繁荣,引诱人们追求物质享受,使人们放弃精神上的追求。
熟知社会学的作者对主人公的经历和思想的描述和分析深刻透切,具有极大
的概括性。它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普通法国人的状况及倾向。作家抓住了“物”
这个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日益突出的地位,讽刺和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
金钱拜物教的现象,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在创作技巧
和艺术手法上,贝雷克主要继承了现实主义的小说手法,但这本传统小说又
吸收了一些现代派小说中成功的新经验。小说的副标题《一个60 年代的故
事》点明了小说的社会背景,体现了作者以现实生活为基础,揭示社会问题
的基本创作意图,遵循的是现实主义文学的重要原则,作者在表现现实主活
时,主要通过许多细节的真实的具体的描写。这些细节体现了人物的思想和
心理状态,突出了作品的真实感和时代感。人物的行动和思想具有典型性和
概括性,代表了60 年代的青年的普遍特征。但是,贝雷克并不象传统小说那
样塑造丰满的典型形象、强调情节的曲折和起伏,而是打破时序,穿插跳跃
地表现幻想与现实的交替、静态地、素描式地平淡记录人物行动和思想,尤
其是他在作品中不厌其烦地罗列物品,细致而精确地描写物品外形、质地,
使人联想到新小说派的手法。但他的描写是为了表现物对人的压抑和奴役,
是为主题服务的。
(张容)
约瑟夫·凯塞尔骑士(1966)
作者简介约瑟夫·凯塞尔(1898—1979)是当代法国著名的小说家和
记者。他出生于1898 年的阿根廷,父母都是俄国人。他是在俄国和法国上学
受教育的。1915 年他当了一年新闻记者和演员,1916 年在空军部队眼役,曾
屡建功勋。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凯塞尔已写有《机组》、《王子们的夜晚》、
《沙漠之风》、《方帆》、《致命的一击》等小说,着力刻画了外部世界的
面貌,描写了冒险家、亡命之徒等形形色色的人和上流、半上流的社会,以
及一些真正的英雄们所从事的壮丽行动,充分显示了他的杰出才华,因此法
国文坛有人把他视为行动文学的先驱者。二次大战时、凯塞尔参加了抵抗法
西斯的运动,以后又加入了自由法国部队。战后,他又重操新闻记者旧业。
1950 年他完成了四卷本鸿篇巨著《倒霉的遭际》。1957 年获得法兰西学院大
奖,1959 年又获摩纳哥文学大奖。1962 年他被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凯塞
尔非常喜欢冒险,他对一切尝试——包括充满危险的尝试——都极感兴趣。
从21 岁开始,他多次周游世界。丰富广阔的阅历为日后的创作积累了大量的
素材。凯塞尔说:“我的生活要比我的著作丰富得多,可惜不能一边生活一
边写作。”凯塞尔是一位深受读者喜爱的勤奋多产的作家。他一生共留下85
部作品,忠实、生动地记录了他绚丽多彩的人生体验,大为法国知识界所称
羡。他于1979 年去世。
内容概要图尔赛和他的先辈都是出色的“乔庞多兹”。他是马厩总管,
但已年迈,不能再去参加布兹喀希比赛了。他宣布:“如果我的疯马在首都
国王举办的布兹喀希中获胜,它就归我的儿子乌罗兹所有。”所谓布兹喀希,
是阿富汗祖传的一种叼羊比赛:石灰圈中央放一头去头的公羊,两侧等距离
远竖两根标志竿,参加比赛的骑士奋力拼搏,抢夺公羊,随后绕过两根标志
竿,谁把公羊扔回石灰圈,谁就是优胜者。参赛的马匹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良种骏马,参赛的骑士被称为“乔庞多兹”,个个勇猛慓悍,身手不凡。比
赛场面紧张激烈,精采纷呈。这次有60 名骑士参加角逐。乌罗兹骑着骏马杰
霍尔胜利在望时,突然跌落下马,腿部负了重伤。他的队友索莱赫跃上了杰
霍尔身上,夺取了胜利。在医院里,乌罗兹迷惑不解又悔又恨不已,他不想
让女医生和护士看病。半夜里,与马夫莫基配合,从医院逃了出去。他把绑
腿的石膏敲掉,用抄录有《可兰经》的纸条贴在伤口上。他们骑着杰霍尔上
路。途中,腿伤加重了,他觉得可能会死,而莫基侍候得很好,就让人写下
遗嘱放在身边,表示如果死亡,骏马就交给莫基。图尔赛听说儿子没取胜,
大声叱骂;当得知他跑掉了,又觉得孤独与思念。乌罗兹与莫基在路上,碰
到一个老女人,她对乌罗兹说:“骄傲不能代替自爱,冷酷不能代替生活的
勇气”对莫基说:“头脑简单并不能保证不犯罪。”她认为杰霍尔的鬃毛维
系着乌罗兹的命运。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穷地方。一群衣衫褴褛、神
态卑躬的人围着他们问侯。其中有个叫泽蕾的女游移民,高额骨,大眼睛,
长睫毛,很诚挚而细心地用草药给乌罗兹治腿,乌罗兹认为她只不过是个无
耻的私生子,非常鄙视她。莫基却与她一见钟情,很快搂抱到了一起。他们
临走时,却不见了泽蕾。第二天,他们走近一座山间的道口,忽然发现泽蕾
坐在前面。她跪在乌罗兹面前,恳求他留下她。她说:“自从我丈夫死了以
后,他们把我当作奴婢一样使唤。男人们玩弄我,女人们抓我打我。苦命的
泽蕾只要有一口饭吃,有一条被盖就心满意足了。我一定乖乖地听你的吩咐,
当你的女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乌罗兹无法拒绝,只得答应让
她跟着。一天,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下。晚上,莫基与泽蕾作爱后,泽蕾要莫
基设法弄到乌罗兹的马,然后他们一起跑到一个自由自在的大山草原地区。
他们密谋去偷马和那张遗嘱。但被乌罗兹发觉。乌罗兹与人在斗羊上押钱赌
博,结果把所有的钱全输光了。在又一次的斗羊中,他把他的杰霍尔作为赌
注,又赢回了钱。这时,泽蕾和莫基想的是让乌罗兹死去。泽蕾唆使莫基一
起干,他们在饭里投放了药,乌罗兹吃后感到口里干火直冒,但他没有喝泽
蕾放过毒药的羊皮袋里的水。乌罗兹觉得自己不会死,他比泽蕾棋高一着。
但他的腿伤越来越恶比了,他时常处于半昏迷状态。泽蕾与莫基非常希望他
自己从马上掉下来。莫基看他不掉下来,就拿了一块卵石,打算上前弄他下
来。可神奇的骏马杰霍尔见他来了,就快步走开,不让他靠近,以保护它的
主人。莫基害怕地称它是“幽灵骑士”。在一片坟堆前,他们见到了老寿星
瓜尔迪·盖杰,老人让乌罗兹吞下了罂粟汁做成的小药丸,并给他讲故事,
乌罗兹觉得不痛了。第二天,他们碰到了一群送葬队伍,泽蕾见死的是一个
婴孩,非常悲伤,她的哭声比其他哭丧妇还要凄厉。她对莫基说:“我想要
孩子。和你生孩子。。我愿意。。一定。。”太阳越升越高,泽蕾带着两头
龇牙咧嘴的牧羊犬走近乌罗兹和瓜尔迪·盖杰。她驱使狗向他们扑去。乌罗
兹挥鞭打中了一条,另一条摔了一跤,乌罗兹用刀子割断了它的咽喉。在山
间隘络上,泽蕾和莫基想夹攻乌罗兹,乌罗兹抓了几把钞票撒出去,以警告
泽霍的欲念。终于,他们走到了草原。乌罗兹的腿成了一堆烂肉和一包脓水
了,只有将它截掉,人才能活下去。一个牧羊人头领和他的小儿子将乌罗兹
扎扎实实地绑起来,又塞了一团缠巾在他嘴里。然后,这个牧羊人用闪闪发
亮的斧子一下一下地把乌罗兹腐臭不堪的小腿次下来。接着又用沸滚的羊脂
浇在断肢截面上。乌罗兹疼痛难忍。当他躺在帐篷里时,泽蕾和莫基觉得时
机到了。莫基扑向被子,但被子下没有人,泽蕾刚跨进门坎就摔倒在地下,
乌罗兹卡住了她的脖子。莫基也只能束手就擒。乌罗兹让泽蕾把钞票全扔进
了火里。乌罗兹回到了父亲身边,图尔赛激动万分,他让乌罗兹自己审判泽
蕾与莫基。乌罗兹却对莫基说:“我宣布宽恕你的过错,你自由了。从今以
后,杰霍尔就是你的了。”当泽蕾走进了蒙古包,乌罗兹用各种手法蹂躏和
糟踏她,泽蕾却觉得有无限的欢乐。她不让莫基跟随着她,独自走进了鲜花
盛开的灌木、荆棘丛中。乌罗兹骑着杰霍尔狂奔,他想整死骏马。杰霍尔将
他摔了下来,却吐着温暖的气息,挨着乌罗兹躺下来。他用大笔的钱从莫基
手里换下了马。莫基要用钱办婚事。图尔赛想把马厩总管位置让给儿子。一
周后,在布兹喀希中战胜了的索莱赫举行宴会,但乌罗兹却不见了,直到晚
上,才见他骑着杰霍尔冲进了人群,拿走了国王的奖旗,高高举起,又飞扎
进插垫的中心。他还要去参加草原三省的布兹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