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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与你同行 第一、二部 by 胖宝宝-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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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小,于青没有听清楚。有些担心的坐到林林床边,看到林林平日异常白净的脸上全是汗迹,又大又亮的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不时地颤着。 

“林林,” 他轻轻叫了一声儿。没有反应。 

“林林,” 他又叫了一声儿,还是没有反应,“天哪,你没病吧?” 

过了一会儿,林林缓过来一些了,他尽力的睁开眼,向床前的室友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儿,累的。没想到胡老师家有那么多东西要搬。” 

“天哪,你去给老胡当免费劳力啦?就你?” 

“怎么可能?麻烦一下,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林林只觉得嗓子眼儿干得直冒烟儿。 

一杯温水递过来,“还有谁啊?” 

“王义师兄,和他当时的副主席,还有各班的班长团支书。不过,大部分都是女生,帮不上什么忙。” 

“老胡可真他妈的狠,找个搬家公司能多少钱?” 

“嗯,” 林林咽下去一口水,感觉着那股温暖从喉咙一直到胃最后停在腹部,“可能觉着近吧,还在学校里面,不过是从林园搬到静园,不过,” 苦笑了一下,“两边儿都是4层,搬上搬下的费死劲了。” 

于青接过空杯子,放到桌上,“谁让你和我一样倒霉的?” 

“嗯?” 林林不解的问。 

“嗯什么?如果是人家王昌义大少爷,肯定是二话不说拍出一摞钱,给老胡把搬家公司请了。” 

“是啊是啊,象他会干的事儿呢。” 

“如果是陈梓墨公子呢,咳,老胡哪儿敢劳动陈公子啊?八成儿是什么时候陈公子要搬家了,老胡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帮人家搬家。” 

林林想了想,闭着眼浮出了个有些玩味的笑。 

那边于青一拍脑袋,“我靠,我脑子抽筋了,自然是他妈的叫你们这帮免费劳力去帮着拍马屁了。“ 

“于青,你今天怎么了?” 长篇大段的自问自答被打断。 

于青终于卡住话头,长长的叹口气,坐到凳子上。 

“林林,没说的,你是好学生,成绩好为人大家也看着呢。虽然当个学生会主席,也不象别人似的耀武扬威的,比如说水照打,宿舍卫生也就你做得多。可你看看那两个?”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俩也不常住,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我多做些就是了。” 

“什么大家都是同学?”于青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觉得你跟人家是同学,人家把你当同学吗?别说以后了,就是现在,人家的心里,怕是不知道怎么看不起咱们这样的穷人呢。” 

“于青……” 

“于青?你知道吗?人家两位每次到宿舍都几乎对我视而不见,别说打招呼问号了,就连名字都没叫几回。靠,我他妈刚开始是想巴结他们来着,我错了,我巴结不上我就不巴结了,还他妈那么副嘴脸。” 

“怎么了?” 林林有气无力的游走于半梦半醒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昨天王昌义回宿舍找人,不知怎么回事儿,弄碎了一个暖壶。我不是倒霉的室长吗?我就跟他商量让他买一个壶回来。你知道他怎么说?” 

林林作出一个“怎么说”的口型,并没有出声儿。 

“他居然说不是有意的,要求室费出钱赔。我说一向是谁摔坏的谁赔,上次我就买了一个。他居然说,他居然说,那天你是不是拿了困难补助啊?我靠,我们家是他妈的倒霉,东北就那操性,也不就我爸我妈下岗。可你他妈的不是有钱吗?一个壶值多少钱啊?还不够他给他女朋友买一件衣服的十分之一呢。” 

“还有那位副校长的公子,我就没见过他拿正眼看我。了不起啊,了不起你北京孩子和我们一起上这个烂系?当谁不知道似的,也不知道他高考几分儿,八成要换别人,再搁我们那嘎达,不知道大专自费有没有的上呢。我让你狂,我让你看不起我,哼,我就看得起你了?” 

一番话说完,于青舒服多了,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种更深的失落在他的心里慢慢升起。 

床上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又轻轻的说,“于青,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说到底,路是自己的,好了坏了的都得自己负责。” 

“说得真好,真漂亮,真大气,怎么人家就那么好命呢?” 于青喃喃的说。 

等到林林再次醒来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用胳膊肘撑着身体向外探了探头,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于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的脑子里忽然开始重新播放于青刚才的那番话,象是一个坏了的录音机,无论如何按stop键,总也没有办法阻止吱吱嘎嘎的声音不停的流出来,一遍一遍。 

忽然,那个吵醒林林的罪魁祸首又响了起来,“224林林,224林林。” 

这往日的噪音在林林耳中变得无比曼妙,如同专门来拯救世人的圣音。他踩在鞋上,打开门对着楼道喊“马上就到。” 

楼下秦海清和冯义楠大眼瞪小眼的笑了,秦海清一拍冯义楠脑袋,“挺顺的啊。” 

于是林林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场面,冯义楠恼羞成怒的试图把秦海清的右胳膊反拧到背后,秦海清抵死不从,两个人开始近身肉搏。 

“你找我?” 林林突然站到那两个互相扭着的人面前,把那两个吓了一跳。 

“不是,” 秦海清条件反射的回答,膝盖弯儿挨了冯义楠一下,赶快改口“啊,是我。你有时间吃饭吗?我请客,有些事儿想起你帮忙。” 

林林怀疑的看着他们,“联谊的事情?” 

“也不是,不过有关系。4点了,我肚子受不了了,咱们要赶快了。” 秦海清不由分说地往外就走,林林追上来说,“要么,去迎春饺子馆吧,近。” 

秦海清笑笑,心想反正是冯义楠出钱,不宰白不宰,摇头,“我们这个是回民,不吃猪肉的。” 

“那我们这儿的牛羊市场里正好有一家清真餐厅,不如去那儿吧。” 

“算了,还去天都吧,那儿味道好。” 

林林咬着牙想那儿的天价,没松口,“天都太费时间,尤其是这个点儿。我同学说西门外有一家火锅店也不错,叫美景。” 

秦海清看林林的脸终于涨成了白里透红,眼睛里满满的是怒气夹杂着犹豫和不知所措,不忍心再难为他,笑着说“好吧,听你的,你带路吧。” 又转身跟冯义楠低声说,“别忘了,是你请客啊。” 

冯义楠还没从两个人的你一眼我一语中恢复过来,就稀里糊涂的点着头跟着出了校门儿。 

美景的景色十分美,一个很不起眼儿的门面,窗户上写着三个大字“麻辣烫”。店分里外间,有差不多10多张火锅桌子。秦海清用余光一瞥,发现没有一张是不缺角儿的。不过那些残缺的桌角在秦海清拿到菜单的一瞬间奇迹的被复元如新。好像,没有多少是上两位数的。秦海清有了上次天都的教训,并不客气地等林林点菜,自己就坐了主张,跟老板说,“一份羊肉,一份百叶,一份腰子,一份鸭掌,一份猪血,一份海带,一份生菜。” 

可怜冯义楠早就吓傻了,直到秦海清故作潇洒的把菜单扔给他,看到那些价钱,他才放心。就见他本来深锁的眉毛豁然展平,不光如此,还叫住老板,“再来一份麻球一份抄手。” 老板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店太小,没有点心。还有,可能有些多,我都先给上半份儿好了。” 

当老板再次过来,看到三个人一个仍然在发呆,一个指着他狂笑,还有一个默默低头,不过,嘴角好像在往上牵。而那三个人在看到老板拿来的容器后,齐齐收起自己表情,开始目瞪口呆。 

“原来是这样啊。”秦海青喃喃的说。 

“怪不得这是最后一张空的缺角的桌子呢。” 冯义楠跟着点头。 

“这个,好像比上次天都给得多一点儿?” 林林不能肯定。 

“靠,不是一点儿好不好,一倍都有了。” 秦海庆叹口气说,“开了,扔吧,不知道什么味儿呢。” 

当他夹起第一筷子百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把它丢进嘴里,小心翼翼的品一品,又品一品,再品一品,不敢相信地说,“味道和天都太象了。怎么会有桌子空下呢?” 

另外的两位已经说不出话,明明辣得要命,却只知道不断的把手边儿的东西不停的扔到那个飘满红辣椒的锅里,再不停的捞出来放到嘴里。餐巾纸一张接一张,瞬间堆成小山。 

终于吃完,老板满意的看着三个人东倒西歪的靠在椅子上,“还要吗?” 

秦海清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撑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时候,林林才想起来问,“对了,找我什么事儿啊?” 

另两位恍如大梦初醒,冯义南捅了秦海请一下,秦海请不由得跳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转头换一幅诚恳的面孔,“是这样,我们这位想补点儿人文知识,听说你们这儿有门武侠鉴赏,想问问在哪儿上什么时间?” 

林林想都没想,“就今天晚上,教三304。随便进。” 

秦海清有些好奇林林的脱口而出,“你选了吗?” 

“没有,本来想选的,”林林无所谓的说,“后来觉得没用,就算了。” 

“噢,那,纪兰选了吗?” 冯义楠吃饱了有些糊涂,说的话少了大脑这一个弯儿,横着就冲了出去。 

林林有些了解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清楚,课快开始了,你自己去看。” 

看着冯义楠急着忙着的跨上自行车迅速的离开,林林的语气变得有些冷,“这联谊还真有用啊,先是徐芳,估计下一个就是纪兰了。老胡还真是能掐会算。” 

秦海清尴尬的分辩,“都说了我跟徐芳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那我那天给她提醒,她反应那么大?是是是,我是走狗,是党棍,是利欲熏心的马屁精胆小鬼,都是我。” 林林没有理秦海清,自顾自地说着。 

“怎么了?说出来给哥们儿听听?啊不对,给你哥我听听。嘿嘿,谁让你那么小呢。” 

被上课的人流推着,秦海请跟着林林绕到了教二的后面。十月的北京夜晚,有呼呼的风吹过。他们俩把车停下,面对面的站着,一人靠着一辆车。 

昏暗中,林林看到风打着旋儿一翻滚着,自由而舒展的抚向教二的每一个窗户,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得意洋洋的飘然而去。 

林林低下头,顾不得眼前这个是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了,他要说,他有太多压抑的心事要说,哪怕不能倾吐,稍稍放它们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否则,不断的沉淀,林林想,我要背不动了。 

他开口了,声音清晰而迷茫“你有没有一刻觉得一切都非常荒谬?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 

秦海清看着他,“有。” 

这一个字的回答让林林吃了一惊,“有?那怎么办?” 

“一边想一边继续走下去啊,” 秦海清耸耸肩,“答案不是坐着等出来了,是不断的碰出来的。” 

“碰?”林林皱着眉问。 

“对啊,碰墙啊。总有一条路是属于你的,碰墙了,就换个方向。碰得越多,离正确的方向越近。不去碰,就会困死在迷宫里。” 

“可是,”林林觉着这话有理,可是哪里不对?对了,“可是,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顺?什么都不用碰?甚至生下来就有一条路顺顺当当德等着他了?” 

“说我哪?”秦海清笑着说,“我是挺顺的,附小附中到大学,都没有出院子,心地善良,头脑灵活,家教良好,相貌英俊。” 

林林终于忍不住笑了,“欲寻品貌相当的女士为友,电话011,代号厚脸皮。” 

“可是以后呢?”秦海清忽然不笑了,“我得来的一切很大部分沾光于父母,可是以后呢?我还有一辈子呢,他们不过是站在我背后的灯,能照亮的路到底有限。以后,我还不是得自己去摸黑碰墙?” 

“那是以后了,” 林林想到宿舍里的那两位,他们的家长也许能把以后的路也照亮吧,如果瓦数够大的话。 

像是看穿了林林的心思,秦海清笑笑,“是灯,就有发光的瓦数限制,也有寿命,还有意外。一旦要靠自己碰墙,没有经验的自然会碰得头破血流。而已经一路碰过来的,反而会变得坚强乐观和睿智。如何选取方向从而达到碰墙可能值的最小,或者,如何在同一地点多次碰墙后仍然有勇气接着换个方向去碰,这都是需要经验和积累的。” 

林林听得呆住,半天,才摇摇头,“真能说啊。不过,”冲着秦海清真诚的笑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谢谢。” 

秦海清故意板着脸,“那以后联谊的事,还请多多费心。拜托了。” 

林林“嗯”了一声。 

秦海清不满的说,“e on;你应该说一起努力吧。” 

林林翻了个白眼儿,心想这才是这个海淀区清华园的本性吧,刚才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了身? 

不知不觉,路上车一下子多了,秦海清跟林林说“下课了,我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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