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 第一、二部 by 胖宝宝-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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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清的脸色立刻变黑,一蹦三尺高,“啊,林小弟,你这不是毁我么?不行不行,我要再来一次,这次你一定得拍下来。”
“好啊,” 林林直视秦海清的眼睛,“你耍帅不是?你要再玩儿一次,我就跟着玩儿一次,谁怕谁啊?”
“开玩笑,” 秦海清立刻紧张起来,“太危险了,你别胡来。”
“那咱们等着瞧,好了,不多说了,你再玩儿次命吧。快点儿,后面有人排队呢。” 林林淡淡地说。
秦海清完败,垮着脸求饶,“算你狠,我不玩儿了还不行,真是的。”
林林瞥了他一眼,脚步轻快的越过他向动物观赏区走去,只有手心里的潮湿泄漏了主人刚才的紧张。
晚上,两个人紧赶慢赶的回到景洪市区。匆匆吃了晚饭,他们来到景洪的最后一站 – 民族风情园。
因为天已经黑了,所以宣传手册上错落有致,千姿百态的各种热带植物全化作清一色的黑影,静静的聆听此起彼伏的欢乐的歌声和笑声。就在这样的夜色中,秦海清和林林从一个灯火灿烂的露天剧场撤了出来,漫步到一片寂静的竹林区。忽然,秦海清“哎呦”一声,转头哀求的看着林林,“晚上的菜太辣了,搞得我现在渴的不行,林小弟,你帮我买瓶水吧,这儿的人说话我实在理解起来有问题。” 林林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认命的跑回灯光明亮的区域。
一会儿,林林把水买了回来,远远的看见竹林边上的一个竹楼上,有个孤单的人影凭栏而立。这时候月亮很圆,月光毫不吝啬的洒了那人一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林林也能觉出他的孤单、迷茫甚至伤痛。突然就想起下午心悸的时刻,又奇怪的想起很多画面,无赖的缠着自己的,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逗自己开心的,生气的责怪自己的,深深凝视自己的……
不知不觉,林林已经走上了楼,走到了那个身影旁边,轻轻伸出手,右手握住那个茫然的看着月亮的人的左手腕。
秦海清慢慢转过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林林忘记心跳,同样忘记把手撤回来。
秦海清轻叹,低低的叫了一声“林林,” 右手覆上了握住自己左手腕的那只手。
14
强作镇定的坐在从景洪到大理的长途车里,林林还是趁人没注意飞快的瞟了眼自己身侧挤在座位里的右手,被右边邻居的左手握起来的右手。
自从昨天从民族风情园离开,林林就一直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怎么就一时被那个月华笼罩的寂寞身影迷惑,怎么就傻乎乎的想去给他些安慰,怎么就主动握上那只手,结果诗意的外表立刻破碎,露出里面橡皮糖的本质。在风情园里继续玩儿,哪怕是跳竹杆儿,秦海清都一定要拉着自己的手。从风情园离开回家,一路走下去,不管自己怎么怒目而视,左手仍然被紧紧握着,十指相扣。而今天一上车又是如此,想发脾气甩开他,可稍微用力,眼前那人就会很委屈的扁嘴,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搞什么,明明是所谓的豪放派官样白马王子,居然学小女生撒娇耍赖。更让人不解的是,自己居然很吃这一套似的拿他没辙。
林林侧过脸瞪秦海清,秦海清若无其事的笑,“林林啊,你看你名字多好,就俩字儿,叫起来又方便又亲切。你每次都叫我全名是不是很辛苦?不如只叫两个字?”
林林撇嘴,回头,哼,想都别想。
架不住旁边那位脸皮超厚,继续磨,“好不好?不说就是默许了啊。”
林林吐血,“才不好,本来名字就俗,加个姓还好点儿。”
“哦,那我改个名,叫秦林林好不好?” 秦海清微一沉吟,想出折衷方案。
林林刚想说这是什么烂名字,忽然明白过来,大怒,不顾右手还在人家手里的事实,抬起右肘直捅秦海清左腰眼。秦海清往旁边一闪,脑袋磕到车窗上,右手捂着额头哀怨的看林林,“我要磕傻了,你养我啊?” 林林白他一眼,冷冷来了句,“活该,” 心里偷笑不已。
明明是28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打打闹闹,居然眨眼就到了天黑。秦海清正啰里啰唆的让林林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睡一会儿,忽然车子“嘎吱”的停了。等了半天,司机宣布出了点儿意外,说坐累的可以出去走走。林林捅秦海清,“我要下去,” 秦海清不放手,“正好,我也要下去。”
两个人下去一看,才发现还停了一辆长途车,和他们的车是相反方向。两辆车交错着堵住了山路。林林小声儿嘀咕,“怎么都停下来了,” 却忽然感觉到握着他手的那个人在战抖。“喂,秦海清,你怎么了?” 林林在夜色中分明看到了身旁人的恐惧。秦海清忽然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情全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不止这样暧昧不明的死皮赖脸的拉着林林,他要告诉林林自己在分开的那段时间有多想他,重新在一起有多么惊喜,昨天晚上,那一刻,有多么满足。把一切都告诉他,否则,如果两辆车稍微再差一点儿,就不是这样让人心悸的挂到一起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可是,他看一眼身边焦急的林林,怎么忍心突然吓坏他呢?
“林林,你们这里盘山公路这样高,那些司机半夜开的这样急,会不会很危险?” 秦海清尽力用平淡的口气问。
“嗯,最危险的你还不知道呢,” 林林不以为然地说,“尤其是湿季,泥石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赶上就没命了。”
“那干季会好很多吧?” 看着林林,秦海清只觉得周围一切背景都被隐掉,只留下这张发光的面庞。
“应该吧,不过还是有你说的事故出的,赶上也没办法。怎么了?” 林林感到秦海清逐渐平静下来,悄悄的放了心。
“没什么,” 秦海清忽然攥紧林林的手,“林林,我” 他顿了一下,勇气攒够了,有些话就到了说出口的时候。这个晚上的月亮被云挡住了,月黑杀人夜,如果林林给他一个毫无希望的回答,他也可以趁黑把碎了的身体掩藏起来。
可是林林没有给他做了断的机会,林林咬着嘴唇打断他的话,“秦海清,我困了。” 一句话,就把秦海清所有的勇气全部消耗,只会毫不犹豫的接口,“好了好了,回去睡吧。”
等林林迷迷糊糊的被秦海清叫醒,才发现大家正在拿行李下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觉睡到了大理。看看旁边的人,“喂,秦海清,你有没有睡啊?” 秦海清背上背包又一左一右的抢着把两个挎包都挎上,只给林林留了一个背包,“睡了睡了,你刚醒,先喝点儿水。”
背着包下了车,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古朴的城楼,上书两个红色的大字,“大理”。这会儿秦海清倒没有拉林林的手,实在是两个大挎包分量够足的缘故。看到这个城楼,秦海清兴奋的跟林林说,“林林,去问去问,有没有人姓段。” 林林不理他,径直往前走,被秦海清追上才白他一眼,“还不先找个住的地儿把包卸下?5分钟后换我背那两个大包儿啊。” 这后面一句立刻把秦海清吓得扛着行李飞速前进,两只眼睛不断的扫描路边建筑。问了几家旅馆林林总是嫌贵,秦海清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每次都在林林的犹豫中重新开始寻找的旅程。终于两个人累的呼哧带喘的时候,看到一家写着“旅馆”字样的隐藏在小巷中的院子。走过去,前面却有一对学生样的年轻男女同样在门口向老板娘打听。老板娘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笑着说,“大房间10人一间,每天10元。不过,” 她暧昧的看着两个人笑,“有个单间,每天15元,有一张大床。” 她故意强调的“大”字让那个女生瞬间羞红了脸,低着头跑了,剩下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急着解释了一句“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追着女生而去。两个人刚走,秦海清立刻上前一步,跟老板娘说,“那个单间,我们订了。”
林林白他一眼,“只有一张床。” 秦海清笑,“可是是单间啊,这样行李就不怕丢了。” 林林想想也对,加上价钱实在是吸引人,只好跟着秦海清和老板娘去看房间。那是一个相当于楼梯间的小房间,里面真的有一张大床,也真的只有一张大床,除此就没什么空间了。两个人等老板娘走后,把行李放到地上,一夜没睡的秦海清伸了个懒腰,往床上直直倒下去。等林林觉着不对凑过去看,才发现那个人已经睡着了。无可奈何的看着秦海清紧闭的眼睛,林林撇撇嘴,还是帮他把鞋给脱了,又一使劲把整个人拽到床上,打开一条被子,被秦海清盖上。忽然想这样还是会着凉,应该脱了衣服再睡才好,却又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的脸腾的红了,摇摇头决定不再去管那个瞌睡虫。
秦海清再度睁开眼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陌生压抑的小房间里,秦海清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才想起来这里是大理。没有看到林林,他有些心慌,赶紧把东西放好拿了钥匙锁门出去。却在下楼梯的时候,看到楼前的小院子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水池前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轻轻走到他背后,秦海清探头,才发现原来林林在洗衣服。
“哇,林林,你可真是勤劳又勇敢啊。” 词不达意的称赞毫无意外的换来林林白眼一对,“醒了?睡得好么?” 林林一边清最后一遍衣服一边问。秦海清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满满的,因为他看到,那个大盆里有他的衣服在内。没有收到回答,林林奇怪的转头看,却在发现了秦海清的视线后脸一红,装着无所谓的解释,“因为跟老板娘借了洗衣盆,想着你醒了再借一次怪不好的,反正你的脏衣服也不多,就顺手帮你洗了。感动吧?” 秦海清笑笑,没说话,拿起林林已经洗好的衣服,走到院子里的晾衣绳前,把衣服一件件抖开,搭上去。林林赶过来,把剩下的衣服递过来,两个人伸手的瞬间手指碰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分开,却同时不由自主地把头偏向相反方向。
大理风光名闻天下,其中最有名的不外乎苍山洱海蝴蝶泉。秦海清和林林最先去的就是久仰大名的蝴蝶泉,谁知道季节不对,一只能主动扑棱翅膀的蝴蝶也没见到,只是在博物馆里的玻璃柜中有一些美丽的记忆。虽然这样,仍然有一对对的青年男女换上白族的鲜艳服装,在小小的泉池旁大理石栏杆留影。白包头衬着垂下红白流苏的红头帕,白对襟上衣旁边是娇艳的红坎肩,对对双双,不让翩翩蝴蝶。秦海清有些眼馋得看闪光灯“咔嚓咔嚓”,可终于忍住没有和林林说。他们在一起的合影只会被看作是哥俩好,可秦海清要的恰恰不是哥俩好。
有些意兴阑珊,秦海清拉着林林离开蝴蝶泉,跑到旅店老板娘推荐的清真饭馆去吃当地著名的凉鸡米线。那家饭馆十分奇怪,明明生意兴旺的不得了,却偏偏连正经店名都没有,牌子上只有“清真”两个字。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米线上桌,吃了一口,两个人顿时胃口大好。米线洁白光滑细腻,凉鸡醇厚鲜美,再加上独到的调料,吃到嘴里,竟然是想击节赞叹却舍不得停下筷子的。秦海清本来吃得高兴,没想到一抬头看到林林完全沉醉其间无比享受的样子,一分神,米线差点塞到鼻子里。
兴尽而归的两个人洗完澡后并排躺在那张大床上,林林有些困了,合上眼睛不言不语。秦海清轻轻转身,试着咯吱林林胳肢窝,没想到点中林林死穴。林林一边往里躲,一边色厉内荏的威胁,“秦海清,如果你不停,我就……” “你就怎么样?” 某人得理不让人,嘴上说着手上忙着。林林笑到软倒,口头依然强硬,“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不许你拉我手。” 林林好不容易拼凑出的话,却让两个人同时一惊。林林惊 … 吓于自己的胡言乱语和乱开条件。秦海清惊 … 喜于不平等条约居然这样轻易产生,并且有了这份口头约定,就好像不清不楚被秘密藏娇的丫头突然被正式收了房,当然这连小妾都谈不上,离正房太太更是遥遥无期,但秦海清乐观的放开了林林,想着春天到了夏天还会远么?
于是第二天一出门,秦海清就理直气壮的拉着林林的手,笑的比苍山上的山茶花还要灿烂。苍山的景点大多集中在半山腰,而从山脚到半山腰的这段山路十分难走,两个人也就随大流坐了缆车。林林第一次坐缆车不免有些害怕,两人一排的座位就那样掉在半空中,虽然有安全带但遇到气流座位的轻轻摇晃仍然不免让林林有些心惊。幸好,林林悄悄看旁边的人,幸好有一只坚定的手一直支持着自己,有一个人象是知道自己的不安一直给他指点脚下的景致。山谷间长流不息的十八溪,颜色随山高越来越深的森林,各种颜色杂糅在一起的成片的杜鹃花,还有隐约掩映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