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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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年,罗林逊出版了比里斯屯石刻文中的巴比伦文字的部份译文,使美索不达米亚考古学大大地向前推进了一步。此时,仍有大量的巴比伦石刻文有待翻译,然而,第三种文字仍在继续困惑着楔形文字学者们。学者们最终认为它是源于古波斯人的一种语言,并称它为伊拉米特语。与此同时,法国学者朱勒·奥仆特于1869年宣称楔形文字最初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苏美尔地区,后来又由包括伊拉米特人和巴比伦人在内的民族继承使用。当代的学者们认定奥仆特的推论正确。苏美尔文是已知的最古老的文字语言,是楔形文字的基础,后来又被中东地区各种文化背景不同的民族所使用。
美索不达米亚的秘密正在被揭示开来。就在罗林逊研究石刻文字,竭尽全力破译巴比伦语之时,其他人正在发掘土丘和山坡。他们中有一位搜寻者名叫保尔·伊迈尔·波塔,法国驻莫索的领事。波塔开始发掘库羊吉克,希望能找到尼尼微的遗迹,可是干了好几周只找到几块夸头。于是失去了兴趣。随后,他又听说向北几公里外有一个叫喀霍沙巴德的地方,可以找到大量的刻文砖,他派了几个工人去现场了解,带回的信息令人振奋,说是看见刻有巨大的人和怪兽的墙壁。
波塔急忙亲往考察,看见先去的工人们已经发掘出了壁刻,有的是公牛像,有的是大胡子人像,还有的是带翅膀的狮身人面像。兴高采烈的波塔向全世界宣布,说他已找到了尼尼微。法国政府命令他尽量发掘遗迹古物,并送回法国。可是搬运工作极其艰难,几乎无法实施。
与希腊、罗马和埃及的石制遗迹不一样,美索不达米亚的古城都是用晒干的泥砖建造的,只有雕塑、重要的门面、用于庆典或装饰的墙板才用石头造成。历经许多年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城砖易碎易塌,给搜寻特殊建筑轮廓的考古者们造成极大的困难,发掘工地看起来不像一座掩埋在土里的城市,而像一个巨大的蚂蚁堆。一堆堆的脏物,一堆堆的破砖,发掘者们正在往里打通道,搜寻陶碑、雕塑和宝藏。
波塔在喀霍沙巴德发掘出了许多大雕塑:长翅膀的牛身人头宫庭卫士,15英尺高的国王与神灵的石膏肖像以及其他等等,波塔和汗水淋漓的工人们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把这些战利品搬上了底格里斯河的筏子上。这些古物将随筏子向下漂往波斯湾,在那里装船,经过南非好望角附近波浪涛天的水域,运往法国。虽然在运输过程中,一些雕塑在底格里斯河或海上破损遗失,但大量的古物安全抵达了法国,引起了轰动。这些古物不仅创造了新的亚述学研究,并且创造了一种称为〃亚述复兴〃的新时尚。在这段复兴时期里,流行的家俱、装饰品、珠宝以及妇女的服装都带有古亚述王宫图案风格。
不甘心让法国人摘去发现亚述城桂冠的英国人急派代理人去了美索不达米亚。此人名叫奥斯丁·享利·勒亚德,曾在伦敦受过律师培训。好探险的青年勒亚德已在中东许多地方旅行过,此时在为英国驻君士坦丁堡的领事馆工作。一本传记资料把他的工作称做〃多样化的非官方外交使者〃——一种介于政治活动和谍报工作之间的使命。1845年,领事馆派勒亚德去莫索,以宣告确立英国人在亚述学方面的荣耀。
勒亚德故意在多疑的法国人和地方酋长们的面前晃荡而过,装得象个打猎的猎人;私下里却把工具偷运到莫索附近的土丘处,开始发掘。夜幕降临之前,他的工人们已发现了两个亚述宫殿遗址。不久,他就发掘出了象牙雕刻。楔形文字碑和记载战斗场面的雕塑画板。〃我生活在遗迹堆里,〃他在给一个婶婶的信中写道,〃连做梦也难想到其他事。〃
勒亚德深信,是他而不是波塔找到了真正的尼尼微遗址。勒亚德和波塔一样,对古遗址没有进行科学考察,一门心思地寻找惹眼的东西,运回家去。不久,大量的飞狮飞牛和其它宝藏开始踏上艰险的旅程,沿下游漂运。仅仅一个巨大的牛像,就需要一只由600张羊皮制作而成的皮筏子运载,一队全副武装的防盗匪士兵来保卫。勒亚德的发现物在波斯湾的底格里斯河口装船转运,送往伦敦,在庄严的伦敦博物馆里再现风采。
1847年,勒亚德开始发掘库羊吉克,那个波塔在发现喀霍沙巴德之前曾检测过然而又放弃了的上丘。勒亚德发现波塔当时找对了地址,只是挖掘得不够深。实际上,在库羊吉克土下20英尺处,有大量的文物。正如享利·罗林逊在翻译楔形文字过程中很快证实的一样,库羊吉克真的是长期被人们寻找的尼尼微。勒亚德发现的第一个遗址是一个叫尼姆路德的城市。尼姆路德城与波塔发现的喀霍沙巴德有相似之处,历史上都曾作过亚述帝国的首都。然而,尼尼微才是传说中的亚述王国最强大的国王们的首者。才是《圣经》中所说的先知约拿布道的首都。
通过几年的发掘,勒亚德在尼尼微收获惊人。他发掘出了自公元前704~681年一直统治着亚述的国王辛拿切利甫的部份宫殿。宫殿拥有71间房间,其中一间是随后建造的图书馆,这是辛拿切利甫的孙子,阿西巴尼浦的杰作。图书馆包揽了古亚述丛书国——从语言、历史、文学、宗教到医学,无所不有,宫殿至少还有27个入口,每一个都由巨大的牛、狮或者狮身人面石雕卫士守卫着。也许最令人难忘的要算是那些记载着亚述历史和神话的石雕壁画。勒亚德估计,如果把画一幅接一幅地排列起来,几乎有2英里长。
由于大英博物馆提供的资金极其吝啬,恼怒的勒亚德于1851年离开发掘地,返回了英国。在美索不达米亚,来自阿拉伯、伊拉克、法国、德国、英国以及美国的考古队仍在进行着零零星星的发掘,有的发掘者高度重视科学考察价值;有的则仅仅算是些劫墓暴发户,直到20世纪,人们才真正开始了对尼尼微、尼姆路德以及其它古美索不达米亚城市的科学考察。然而,从这种《圣经》和历史似乎交错难分的土地上寻找到惊人的发现,却是在20世纪。
19世纪50年代初,大英博物馆的研究人员花了多年时间,把勒亚德从尼尼微发现的24,000多块楔形文字碑分类翻译,其中一位最成功的翻译人员叫乔治·史密斯,一位热情的亚述学学者。一天,在考察一堆破碎的石碑时,他偶然读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碑文记载了古巴比伦时期,上帝派大雨和洪水来惩罚邪恶有罪的人类时的情景。在那次大灾中,一个名叫尤特拿比利姆的人造了一只木船,载上家人和许多动物,在洪水中幸存了下来。史密斯意识到,碑文记载的故事极象《圣经·创世纪》一书中描述的《洪水与诺亚方舟》的故事。
史密斯的发现引起了轰动。有些人声称那段碑文证明诺亚方舟的故事是真实的;而另一些人却争论说,碑文表明《圣经》故事是依据更古老的神话而写成的。可是那块有关洪水故事的碑已破碎,史密斯也因此无法提供巴比伦故事的全文。
于是一家叫《每日邮报》的伦敦报纸派史密斯去尼尼微找回破裂碑文的残余部份,有史以来的奇迹般的巧合出现了,史密斯竟然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就碰上了那遗失碑文其余部份。然而新恢复的碑文全文并没有增添什么有关洪水的内容,而希望继续发掘的史密斯2年后又因痢疾死在了叙利亚。
自波塔和勒亚德时代起,我们对古美索不达米亚己有了大量的了解。甚至除了美索不达米亚各城市的发掘和楔文文献翻译外,我们还填补了有关苏美尔人、巴比伦人以及亚述人问题的诸多细节。
紧随古苏美尔之后的是两种强有力的文明,即巴比伦文明和亚述文明。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这两种文明都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当时巴比伦在南方,而亚述在北方。巴比伦持续几个世纪都比较强盛,可是,在公元前1600年左右,两个民族都受到了美索不达米亚以外的某个入侵民族的统治。公元前14世纪,侵略者被驱逐之后,亚述又控制了巴比人伦。公元前12世纪,亚述在国王格拉派尔塞的强有力的统治下曾一度繁荣昌盛;然而在格拉派尔塞死后,国家曾一度衰落、公元前883至627年,在国王辛拿切利甫和国王阿西巴尼浦等在位期间,亚述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和荣耀。
就是辛拿切利甫使尼尼微成为了亚述帝国的首都:城市建在山上,围墙长达7英里半还多,至少有5处因修造城门而被断开;也许还有更多的城门,只是尚未发掘出来。山顶最高处建有辛拿切利甫国王的皇宫,占地面积2英亩。为了建造这座歌颂他荣耀的丰碑,他从土耳其、波斯和巴比伦引进了大批能工巧匠。这些人又带来了如香木、象牙、金、银以及白色石灰石一类的罕见材料。宫殿四周花园环抱,园林水源充足,葱翠繁茂;殿内房屋设施舒适。由水井、滑轮、吊桶等物构成的一套精致的供水设施将水送到国王的浴室;浴室内有淋浴,格子窗和通风不断向室内送入新鲜空气,一个带轮子的移动火炉在寒冷时为房间供热。辛拿切利甫的孙子阿西巴尼浦创造了令人难忘的宫庭图书馆,收集了当时亚述人所知的全世界各地的书籍。阿西巴尼浦曾对一位巴比伦大臣下令说,〃只要你知道而亚述没有的稀世碑匾,都给我找来。〃
公元前627年,阿西巴尼浦去世后,亚述再次衰落。不久,来自波斯和巴比伦的入侵者占领了尼尼微。公元前605年,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击败了亚述的残余部队,从此,亚述国王消失在了历史的废墟中。希伯莱先知则法尼的臣民们曾一度受过亚述人的压迫,看到尼尼微的崩溃,则法民十分开心地评论道:〃看看这得意洋洋的城市遭受的惩罚吧!她曾那么不可一世,自以为'谁也不如我强';如今已成了沙漠,成了野兽的聚集地。无论谁经过那里都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然而,经过几代探险者、考古学家和学者们的努力,尼尼微城消失了的辉煌又再次被展现在了当今世人眼前。
第三章 汉梯沙(Hattusha)湮没的赫梯城堡1834年,一位法国建筑师兼文物古董在土耳其的偶然发现,打 开了古赫梯文明的秘密大门。面对这个在3000年前就已消失的族,我们仍对他们知之甚少。
每一寸沙上下都可能埋藏着文明的基因。
——英国皇家地质学会汉弥尔顿
长期以来,英国人和西欧人满足于一种他们称之为〃大旅游〃的旅行方式,即在欧洲各大城市之间,向南不超过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港,向东不超过希腊的范围内旅行。但开始于19世纪之初,富于冒险精神和进取之心的学者约翰·贝克哈特和克劳蒂·利奇开创了新的旅游方式。在他俩精神的鼓舞之下,现代的欧洲人,甚至美国人,如约翰·斯蒂芬斯开始络绎不绝地去西亚和北非旅行。由于埃及和佩特拉文物的发现,这一批旅行者对于《圣经》或古希腊和罗马年鉴里提到过的古代城市兴趣倍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找到这些废墟和文物的埋藏地,更能让他们感到高兴的事了。人们称那些对文物古董感兴趣的人为文物古董商。用今天的标准来看,他们曾铸成过许多大错:在考察废墟遗址时,他们不做任何记录,随心所欲地挖掘,移动文物,不可挽回地破坏了考古遗址,为将来更科学和更为细致的考古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障碍。更令人发指的是纯粹出于贪婪,他们一般都置当地居民的权利和要求于不顾,从废墟遗址掠走宝藏:有的则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从那里偷走能塞满博物馆的文物,并将它们运到伦敦、巴黎、柏林以及后来的纽约;这些文物中包括纪念雕塑、石碑,有时甚至是一整座建筑。然而,在造成危害的同时,这批18和19世纪的文物古董商也为现代考古这一门新的学科奠定了基础。
查里·特克思尔(1807~1871)是一个法国的建筑师、艺术家,也是一个文物古董商。他于1834年到了安纳托利亚,这是爱琴海东边一个很大的半岛,当初罗马人称之为小亚细亚,今天为土耳其的领土。安纳托利亚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交通要道之一。它的东边是亚洲,西边是欧洲和地中海地区,南边是美索不达米亚,北边是俄国的大草原。几个世纪以来,军队的铁甲在安纳托利亚平原上南征北战,商旅的队列在这里横贯东西,世界在这里汇合,文化在这里交融。
特克思尔和他那一批博学的同代人深知,在安纳托利亚这片土地上,罗马人曾建立起过殖民地;在罗马人之前,希腊和波斯军队曾在此地兵戎相见。特克思尔和他的同辈对于安纳托利亚历史的了解仅限于公元前5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