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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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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写道:〃我的下一步骤是到波士顿去学习深海潜水技术。我的老师是20年前得过奖的埃弗拉姆·尼克逊上尉。在他的高明而耐心的指导下,不久我就成为一名颇为不错的潜水员了,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技术还很不够。下一步就是准备器具:一台'桔皮篮'式挖泥斗、绞车、滑轮、钢索、绳索、一架起重架和一根30英尺长的摇臂。这些设备都包装停当,接到信或电报通知后立即启运。〃
  他终于回到那古井边。井口最宽处的直径约187英尺。他用探测铅锤测出井深约80英尺。他用圆木做成人体形状,系上绳子,估计一下当年僧侣为井神娶妻时把受害的少女们抛掷的最远距离,把圆木抛下去,然后用绳索拖出,量一下用了多少绳索,这样就能测定那些少女们被抛了多远。目的很简单,就是限定井底搜索的区域。这些做完之后汤普逊就开动挖泥斗了。
  他写道:〃绞车由四人摇动,另外一人管刹车。挖泥斗张开钢齿,从底座转过来,在那黑洞的上方略停,然后迅速下降,直插到一潭黑色的死水里。这时略停一下,容那钢齿插进泥潭,接着就见4个工人开始转动摇臂,他们黝黑的肌肉耸动着,拉上的东西绷紧了钢索。这时恐怕没有谁能想像我有多么激动。〃
  钢索起处,平静的水面翻滚起来,泥斗的钢齿咬紧。绷直的钢索拉着它稳稳上升到井口,滴下的清水不断激起井底的水花。摇臂转过来,泥斗把那堆东西卸到木板围起的平台上。这是一堆深褐色的朽木、烂叶、树枝和杂物,然后泥斗转回井口再次下降……有一次挖出的是一棵树干,那树干非常新鲜,像是昨天刚刚落井的。当天是星期六,但到了星期一那树干已经无影无踪,在前天放置它的石堆上只留下几条木条,周围是一片烧焦的痕迹。又一次挖中一副美洲狮和鹿的骨头,这是一幕林中悲剧的见证。
  挖泥工作一天一天进行着,泥斗不断打破井底的寂静。挖出的东西除烂泥、树枝外还有野兽骨骼,这些野兽想是在干旱季节来井边饮水坠井淹死的。烈日晒在工人们的身上,从井底和井边堆积的污物冒出一股股浓烈的臭气。
  汤普逊说:〃这时我已经在白天心绪不宁,夜间不能入睡。我开始问自己:人家早就说过那些古老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现在是不是证明他们是说对了,从而叫朋友们虚掷金钱,而我自己则变成笑料呢?〃
  后来有一大,汤普逊从挖出的一堆烂泥里找到一块奇特的、黄白色的像松香一样的东西。他嗅了一下,甚至尝了一点。他激动地把这块东西用火烤了一下,空气中立刻散出一股香气。汤普逊找到了当年祭祀用的掺香料的松香,这是宗教仪式上拿来焚烧用的。
  这点东西能够证明汤普逊决定的正确性吗?两小块祭祀已用的松香能够抵得上堆积如山的烂泥吗?在多数人看来这两块东西一分钱也不值,但它们对汤普逊却发生了巨大的震动,使他浮想联翩。他写道:〃那一夜我睡了几星期以来不曾有过的一次好觉。〃
  接着汤普逊大获全胜了!企盼已久的珍宝一件件地露面了,有用品、装饰品、花瓶、矛尖、黑曜岩刀和翡翠碗等。不久就挖出第一具人的骨骼,德·兰达的活是千真万确的。
  汤普逊还没有来得及做这〃离奇的工作中最神奇部分〃的时候,却在偶然的机会下了解到一种古老的玛雅传统。狭亚哥·德·兰达主教为他指出了通向古井的路,但另一人却把汤普森的注意力转移到同古井连为一体的投掷祭品的地点,这个人就是1579年任马德里市长的唐·狭亚哥·萨米恩陀·德·菲古那罗。一开始汤普森对德·菲古那罗的记载感到古怪离奇,甚至无法理解。他是这样写的:〃玛雅贵族和重要人物有这样一种传统礼仪:先斋戒60天,后在黎明之际来到圣井边,把自己家里的印第安女人投入水中,要她们代表各自的主人问问神灵,他们想做一件事或有一个希望,哪一天是良辰吉日。
  这些女人不加捆绑,人们用力把她们投迸水中,发出很大的响声。直到中午,她们几乎精疲力竭,上面把绳索缒下井去。那些女人上来以后已经半死,这时就在她们的身边焚起柯巴香。女人们苏醒过来就讲述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男女都有,他们接见了她们。当她们抬头想看看这些人时,头上忽然受到沉重的打击,打得她们把头低到水面以下。她们好像看到下面有许多深洞,这时那些人就回答她们的问题,告诉她们哪一年对她们的主人吉利或不利。〃
  这个故事表面看来不过是神话而已,但汤普逊对于历史事实总是要寻根究底的,他读到以上的描述以后久久冥思苦想。他将一条小船系到井中,是准备潜水之用的,船的位置距离悬崖下设立起重架的地面约60多英尺。汤普逊坐在船上,从船弦向下望去,就看到一件使他猛省的现象。他说:〃关于投下女人探问吉凶的故事之谜的答案找到了。〃
  他接着解释说:〃祭井……的水是……黑暗而污浊的,不时由褐变绿,甚至变成血红,下面我要讲到。但它总是污浊的,因此只能反射来自井口的光线,而不是像清澈透明的水那样折射。〃
  〃从船弦向水面望去,我看到似乎水下深处有许多深洞,实际上是我头上峭壁边上洞穴在水面照出的影子。〃
  那些女人苏醒以后说:〃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他们……〃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继续观察那些黑洞时,我确实也看到他们民族的许多人,而且他们也回答我的问题。实际上那都是我的工人们在井口向下张望时的影子。他们交谈的声音传到井底,再由水面折射上来,声音很轻,是本地口音,并且可以听得清楚。这件事解开了我对一种古老传统的疑问,解释得像用底版印照片一样清楚。
  当地人早就说过,圣井的井水有时变成血水。我们发现井水有时呈现绿色是一种微生物藻类的颜色,有时显褐色是烂树叶,而某些血红色的花和种籽壳落在水面上,水面的颜色就像是干结的血块。
  我列举上述的发现,是为了说明我何以认为一切重要的古老信念都有一定的事实根据,并且只要进行充分细致的观察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全部工作的最困难的部分尚未进行,汤普逊已经取得了空前巨大的收获。此后挖泥斗不断地下水,但捞上来的不过是石块而已,汤普逊懂得,挖泥斗可能漏掉了一些东西,他必须用双手去捞。
  汤普逊写道:〃我已经雇好一名希腊潜水员名叫尼古拉斯,他在巴哈马群岛采集海洋标本。尼古拉斯来到现场,并带来一名助手也是希腊人,我们立刻着手准备进行深水探险。〃
  〃我们首先在船上装好气泵。这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一只简单的驳船,而是一座水上浮筒了,我们挑选了一批土著工人,由两位希腊人教会他们怎样使用气泵,怎样把我们生命所系的空气均匀地、不断地送下去,怎样理解来自水下的讯号以及怎样回答,待两位教师认为他们已经训练成熟,我们就准备下水了。〃
  我们坐在挖泥斗里下降到船上以后,希腊助手留在船上指挥工人操纵气泵,我们两人就穿上潜水衣,潜水袜是防水帆布做的,铜头盔重30磅,配有玻璃目镜,耳旁有气阀,脚上穿铁底帆布鞋。我们仔细缚好通话管、通气管和救生索后,我由助手搀扶蹒跚走到船弦旁的短梯,开始下水。
  我踏着短梯刚刚下降一步,那些担任操作气泵的忠厚的土著工人便轮流离开岗位,一一走到我的面前很庄严地同我握手,然后回去等待开工的讯号。不难猜透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向我告别的,而且认为是永别了。这时我松开扶梯,像一袋铅块一样沉下去,后面留下一串银白色的水泡。
  开始下降10英尺以内,四周的光线由黄变绿,然后变成紫黑色,此后就是一片漆黑了。越来越大的气压压得耳朵生疼。我吞了一口气,打开头盔里的气阀,两耳传来'呼、呼'的声音,耳朵立刻不疼了。这样重复了几次才降到井底。在我下沉时我又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感到自己在迅速失重,待到我站在一根井底古石柱上时,似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重量了。我已经不像一个周身挂满重物的人,而仿佛只是一个气泡。
  我又想到,自古以来只有我活着来到这个地方,并且还能活着回去!想到这里又感到无比兴奋。接着那位希腊潜水员也下来了,我们握了握手。
  我带来了一盏潜水电灯和一台潜水电话,但在第一次下水以后便弃置不用了。潜水电灯只能在清水或略有混浊的水里使用;这里井下既不是水也不是泥,而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东西,这是挖泥斗往返搅动的结果,它是像粥一样稠的泥浆,手电灯那样微弱的光线是无法穿透的。因此我们只能在暗中操作。但经过短时间的练习以后我们已没什么不便,因为指尖的触觉不仅可以识别物体,甚至可以帮助识别颜色。
  潜水电话也没有用处了,因此也闲置起来,用通话管或救生索通话比电话容易,而且更快,还有一件其它潜水员从未讲过的怪事:我和尼古拉斯操作的地点大约60到80英尺深,这里我们可以坐下来,把鼻子(当然是指头罩的鼻子)凑在一起,就可以谈话,而且可以听清楚。我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单调又毫无生气,好像是从很远传来的,但我可以给他指令,并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回答。
  水下失重的现象给我造成几次可笑的失误,以后才逐渐习惯下来。想在井底移动,只须要立起来用脚在石底上一蹬,便可以立刻像火箭一样升起来,穿过泥浆向前移去。落脚的地方往往超出目的地几英尺。
  井筒大体是椭圆形,直径约187英尺。从林中地面到井中水面距离从67到80英尺不等。水面的高度是很清楚的,但水和泥底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我可以大略估计水和泥加在一起的总深度约有65英尺,其中泥深约30英尺,足可容纳一棵大树从根到枝的高度,下层有18英尺厚的泥层非常浓稠,里面包着大块岩石、落入的石柱和砌墙的石块。挖泥斗已经在泥中彻底挖过,最后剩下我称之为〃丰硕地带〃的区域,那里有一面坚如石块的直立的泥墙,足足有18英尺高,里面镶嵌着形状不同的大小石块,像布丁里镶嵌的葡萄干。
  可以想像,我们就这样在暗中活动,在周围的泥墙澡探索着粗糙的石灰石井底,寻找挖泥斗漏掉的东西。还可以想像,在水流侵蚀之下,无比何时都会有一块巨石从泥壁脱落,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压向我们的头顶。当然这种石头何时落下,在哪里落下,我们无法防止,而且也看不见,但是只要把通话管、通气管、救生索和我们的身体远离壁面,危险并不太大。岩石坠落时,在触到人体以前先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冲过来,即使人未能主动躲开,那水流也会像巨大的软垫一样把人推开,像一满杯水里放上一个蛋清那样头上脚上颠倒翻滚,直到水流静止下来,才能直立,如果我们不加小心,背靠着泥壁站立,那我们一定像被大剪刀剪掉一样砸成两段,雨神的面前就会增加两名新的祭品。
  现在的土著居民仍然相信圣井深处住着巨蛇和水怪。这种说法究竟是出于古代崇蛇的传统还是本地人看到过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曾见这井里游着大蛇和蜥蜴,那是因为它们在井口上方的树上追捕猎物时不慎落水,并且想要逃出井外,我们并没有见到水里有什么特别巨大的爬虫或者水怪。
  我虽然没有被什么爬虫抓住过,但有一次经历却可以提一下。我和那位希腊潜水员都忙着用手指在井底的一条缝隙里挖着,因为颇有收获,就忽略了通常的防护措施。突然我觉得上面有一件东西,它非常巨大,又粘又滑,不声不响地向我当头压下,把我向泥底压下去,我毫无抗拒之力。一时间我觉得血都凉了,接着我感觉到那希腊人在我身边用力推那个东西,我也帮他推,最后终于脱身出来了。原来那是一棵半朽的树干,被水流冲离了泥壁,向下沉时压在我的背上。
  一天,我在井底坐在一块石头上欣赏刚刚找到的一座金属铸的钟,高兴之余,竟忘记打开气阀。我把钟放在袋里,站起来准备走动时,却忽然像气球一样向上浮起,我感到很可笑,但却是危险的。因为这时人的血液像香槟一样充满气泡,必须缓慢上浮,血液才能恢复正常,否则会造成'潜压病'这种病,这种病很可怕,严重的会剧痛致死。幸亏当时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没有上浮太久就打开了气阀,总算幸免一死,但是耳鼓已经损伤,影响听力,至今没有恢复。
  尽管打开了气阀,上升的速度减慢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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