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neverland-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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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几分不赞同的斜了眼,最後终於瘪嘴,“我不管你了,反正不要太乱来就行……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怎麽样,看起来有些厉害吧?”
鸣人哈哈的笑起来,向鹿丸倾过头去放低了些声音,上扬的语调里调笑意味毫不掩饰:“怎麽,让你开始怀旧了吗?那不正好,更加值得结识了哦~”
“喂…”
“那我过去了,祝我好运吧~”
宁次抬手招呼不远处的侍者,鸣人对鹿丸眨了眨,轻盈的起身。
(3)
“两位点好了吗?”
牙睁大了些眼睛,像是无法掩饰惊讶一样的挑眉。宁次就著抬起来的右手稍微换了个姿势的浅浅撑了额角,皱眉微微眯了眼,深邃的眼瞳中昏暗的灯光里并不赞同的神色。
鸣人挑眉,刚好被头顶的灯光照亮湛蓝色眼眸中飞扬的笑意,姿势标准的浅浅躬身,唇线上扬:“还是说需要我来推荐一下?”
宁次稍微斜过眼,刚才的年轻侍者一付哭笑不得一样的表情站在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明显是被金发人抢了先,就这麽横刀夺了工作。然後依然靠在转角的半弧形沙发里的黑发束起的年轻人摆了摆手招呼,侍者末了无奈的丢下一个眼神,转身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牙像是突然防备一样的推了推身体坐正,湛蓝色眼眸清浅的稍微流转,鸣人不在意的浅浅一笑,干脆的就在两人同桌剩余的一张单人小沙发里下来舒服一样的伸了伸腿,托著下巴眨了眨眼:“我对这个可非常在行哦~”
“不劳费心,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宁次皱眉,放下手来轻轻推了推酒单,温润低沈的音色中听不出情绪。
“请讲~”鸣人心情非常好一样的咧嘴,微微偏了头,清秀到漂亮的脸上毫无阴影的笑容。
宁次稍纵即逝的垂了垂深邃眼瞳,下一秒就又重新抬起右手招呼点单。与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转过头来张望了一下,看到宁次的时候仿佛是条件反射的跨出一步,却又在目光掠过旁边的金发人的时候蓦的停住脚步,有些拿捏不定一样的扭过脸,似乎进退两难。
鸣人挑眉,依旧撑著下巴浅浅的笑眯了眼,神色中几分不满一样的询问意思。
牙瞪眼,比平时更明显些的三白眼在几个人之间转了转,突然咳咳的刻意咳了几声,气势卓绝的倾过身,手肘枕上方桌,略略提高了些声音:“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挡著,要我们怎麽点?”
“哎?”鸣人仿佛惊讶,片刻後低低的笑著放松了身体眯眼,清浅而略带沙哑的音色中毫不掩饰的调笑意味,“我是怎麽挡著你了?这不是专程过来给两位点单的吗?”
牙一时气结,“你…”
“你和我们一样是这里的客人,这麽抢了侍者的工作,是不是喧宾夺主了?”宁次欠了欠身,微微皱眉,“这不合适。”
金发人一刹那间挑高了眉,湛蓝色眼眸流光飞扬,然後哈哈的大笑起来,引得相邻的客人好奇的转过些许注意力。
“我的确不是侍应生,不过,也不是这里的客人~~所以两位尽管放心好了,这里的老板是我的熟人。”鸣人仿佛觉得很好笑一样的微微有些喘,而後也倾过身去向牙探了探头,偏过脸对宁次眯起一边眼睛,“上次我不是还演奏的麽?这也不是客人会做的事情吧?”
在黑色小型演奏钢琴後叮叮咚咚的弹奏《Rhythm of the Rain》的是一位梳著温柔卷发的清秀年轻女性,墙顶上三盏灯明亮的映照了盈满音乐的角落。
和上次随意洒脱的演奏,阴暗得有些看不清人形的舒服自在,完全不同的景致。
宁次浅浅的停顿,稍微抿紧清冷的唇线:向来清淡的男人,从来不习惯与陌生人这样毫无来由的盛情。鸣人笑眯眯的换了个姿势手托著下巴,修长漂亮的食指随意的敲著自己的脸,眼中笑意满满的兴致飞扬。
“牙。”深邃的眼瞳停在金发人脸上片刻,宁次转过眼沈下些声音,“你不是想喝清酒吗?我们现在过去也好。”
“呃?”似乎一直处於对金发青年的审视中而一时没有回过神,牙愣了一下才猛地撑起身体,“啊…好啊……”
鸣人咧嘴,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的“啊呀”了一声,抬手随便的揉了揉一头飞扬的金发:“这下糟糕了,原本是想来帮忙的……不过嘛,生意不成朋友在~”
宁次皱眉,鸣人撑著下巴转过脸,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鸣人,我叫鸣人。”
“……”宁次不语,牙推了推他的手臂,意义却一时间体会不明白。
湛蓝色中染上几分失意一般的,浅浅暗淡著垂了下去。神采飞扬的金发青年似乎对宁次的冷淡和回避受到打击一样,漂亮的肩部线条微微下垂。
“日向宁次。”宁次听到自己叹息,然後自己的姓名就这麽滑了出去,有些意料之外。
鸣人抬眼,玩味一样的微眯起眼稍微向後仰了头,深深呼吸了一下,再次转过眼来的时候清澈见底的流光飞扬中品味欣赏一般的神色让宁次一瞬间莫名的心中浅浅一抖,计划外的节奏打乱。
“…这位是犬冢牙。”
“谢谢。”鸣人眼神移到牙的身上时,已经完全褪去了适才的光亮,恢复了之前轻松活泼神态的对两人哈哈的道谢,对牙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那麽,欢迎下次光临哦~我本来还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呢,他和你是同行…不过,看来就只有下次了~”
宁次看著金发的年轻人笑著起身,漂亮流畅的身体线条轻盈的转了个身就已经离他们两步开外。鸣人抬手在脸前摆了摆,银发的调酒师在清白的灯光下狰狞一般的眯了眼像是在威胁警告,然後金发人就哈哈的笑著凑了过去,趴在吧台上嘻嘻哈哈的仿佛道歉。
“宁次…”牙稍微有些不确定。
宁次叹息,揉著太阳穴调整气息,末了终於摇了摇头起身。
商业街正是灯火灿烂的时候,喧闹得让已经习惯了Sunset里钢琴舒缓的冷色调氛围的宁次一时间浅浅不适。牙皱著眉头,眯紧了精干的三白眼,“我说啊,宁次,刚才我本来想让你不要告诉那个人你的名字来著,结果你倒还把我也一起供出去了……”
宁次沈吟。“他刚才说‘你的同行’,你觉得这是什麽意思?”
牙耸肩:“我不知道…但是他如果真的和我感觉的那样不对劲的话,那就麻烦了……哎哎,我果然还是道行浅啊~~~”
宁次微微皱眉的看著牙抓著一头短发苦恼的乱揉,喉咙里浅哼,转身离开。
虽然对主持寺院的犬冢家出於礼貌的尊敬,和牙这个朋友也向来投缘,但是宁次从来都不相信里面更深的一部分的内容:所谓的,退魔师和,魔物。
那个漂亮的金发年轻人……宁次浅浅的在脑中过滤,虽然和牙的理由不同,但是也最好不再交道──无事献殷勤,非什麽即什麽。
“殿下真是能干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我痛快的丢了生意,而且我还没法让你走人,只能自己扛著。”
“安啦安啦,两杯酒而已,不要那麽小气麽~~”鸣人轻哼著笑,晃了晃酒杯里醇厚的猩红色液体,湛蓝色像是反光一样的染上些亮红色彩,“这个人,有意思吧~”
(4)
天天拿著一份CT结果进了办公室,看到正在看报告的宁次就扬起大大的笑容凑了过去,意气风发的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推到他面前。
“看看,一切正常了~~我说的果然没错吧~”
宁次浅浅挑眉的认真研究片刻,抬头微微一笑:“当然。”
天天耸肩,些许不满一样的做了个鬼脸:“切,小李那个家夥,我之前就和他说不对不对的,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种执著…”
宁次摇头,轻笑。
“啊呀,真是心情舒畅~今天要去好好放松一下,这两天累死了~~”天天举起双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而後转过脸来手肘撑在桌子上向宁次凑过头去,笑眯了光亮的大眼睛,“有没有兴趣?”
宁次不著痕迹的微微向後退开些身体,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报告书:“我这个还没有弄完,暂时抽不出时间,真是抱歉。”
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灵巧清秀的女孩子微微偏了头,忽然就扑哧一声笑出来,自顾自欢快著表情的在椅子里坐好,欣赏一般的审视自己的同事。
“怎麽了?”被看得心里微微发怵,宁次疑惑。
“这样认真看的话,果然宁次很有吸引力呐~”一边“嗯嗯”的点著头,天天笑嘻嘻的双手托著下巴,兴致盎然,“难怪那麽漂亮的人都对你这麽有好感~”
宁次微微皱眉,不语。
“啊呀,让你不高兴了吗?真是抱歉~”注意到宁次的表情变化,天天稍微收了些笑容,却又在下一秒像是忍不住一样的眨著眼睛歪头,“都是鸣人君不停地念叨啦……”
宁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漩涡鸣人啊,你忘了?”天天似乎对宁次的茫然而很吃惊一样,睁大了眼睛的撑起身体,“那次我们去Sunset的时候,他不是还弹钢琴的麽?我这几次去和他混得很熟了~”
然後宁次终於想起来两个星期以前那个金发飞扬的湛蓝色眼眸的青年。
“他…怎麽了?”
“每次见到我都会问你呢,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天天眨了眨眼,“就差没问我要你的电话了,连血型什麽都问了……我说啊,宁次,他很喜欢你欸…”
宁次皱眉,条件反射一样的抬手揉上太阳穴: “所以你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呃…”天天像是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的缩回头,“反正我也本来也不太清楚你的细节问题麽,告诉他也无害的……而且他很诚心诚意地感兴趣地说……”
宁次凝视著手中的报告许久,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关系。”
“你就是太认真了,有些事情不用那麽严肃的麽……”天天微眯了一边眼睛,拍著衣服站起身来,“今天我是打算到Sunset去的,你确定不要一起去吗?”
“不了,你好好玩吧。”
天天似乎是在思考,最後耸肩:“那就只有算了……我去找老师,把结果拿给他。明天见咯~”
宁次点头,看著天天轻快的转了个身开门离开,而後把身体的重量都交到椅子的靠背里,眯起眼睛来手指撑著额角,想起那个金发人意义不明的笑容,有些走神。
宁次向来目视前方,只要决定的事情就不再回头,所以随後也在没有关心过Sunset,也并没有再想漩涡鸣人。只不过,在天天时不时就会嘻嘻哈哈地说起那间酒吧的情况下,反倒有些像是要刻意遗忘一样的,反而有些习惯了这个存在。
就像完全平行的存在一样的,听到的时候觉得熟悉,不听到也就无关自己,互不相干。
这天晚上宁次从医院下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9点的时间,被一个少见的病患劳累得几乎是有些虚脱的神经隐隐作痛,宁次的脚步微微沈重。从地铁里出来,通向公寓的街道上行人比往日稀少一些,春夏相交的季节里夜风微凉,并算不上多宽敞的巷子被路灯的清白色灯光照得半明半暗。
宁次心中微微叹息,脑中反复过滤那些麻烦的并发症的多种可能性。或许是太专注於思考,也或许是过於疲惫而影响了反应,等宁次猛地察觉有人不急不不慢的晃在自己身後的时候,对方不知道已经和他同路了多久。
“你是日向宁次吗?”
宁次转身站稳,戒备的审视比他矮出不少的少年。
“找我有什麽事?”
黑发少年毫不在意宁次因为警戒而不愉快的语气一样的,笑嘻嘻的揉了揉鼻子咧嘴,灯光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没什麽,久仰大名麽,想来见见~”
“不敢当。请问你是谁?”
少年哈哈的笑起来,放松身体的摊了摊手:“不用在意我啦~我是想请你去个地方的说~”
“我…”
宁次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蓦然的那麽悠悠然远离了去,疲惫的神经像是终於得到解放一样,感觉几乎是舒服的全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那一瞬间少年人凑到跟前的笑容,莫名其妙的让他想起来,飞扬的灿烂金发。
醒过来的时候身在一个并不宽敞的房间,没有光线也没有什麽其他东西的,地下储藏室一样的空间。宁次皱著眉坐起来,抬手看表却发现并看不清楚指针,眼睛适应了黑暗很久以後,模模糊糊的才终於辨析出时针停留在“10”的位置。
也就是说,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宁次起身,顺著墙壁摸到冰冷的铁门,当然是毫无意外的紧闭。钱包和表甚至手机都在,身上也没有任何束缚,看起来并不是抢劫,少年最後那一句话在宁次脑中响起。“我想请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