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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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僵尸一样跳到1001号选手面前。汉力大无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李逵把脸伸过去说:“给,打吧,说好了啊。只给打三下。”
1001看了自己教练一眼,那教练开:=个“不用客气”的手势,于是白脸汉子狠狠给李逵来了三下: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最后一个下勾拳。裁判示意1001号连得三分。我见这样下去非输不可,喊道:“还手。”
李逵揉着脸说:“嘿呀,确实挺疼,那我打你了啊。”他把拳头抡了两抡,一个冲拳轰了过去,白脸汉子把双手都护在前面。结果头脸没事,身子却像洪水里地草标一样被刮倒了,李逵去势太猛,踩着这位的脸冲到了台边,裁判又把他推在旁边,说:“不得攻击倒地对手。”
白脸汉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李逵见他不倒地了,一拳把他打躺下。然后继续跟裁判理论:“俺真的不是故意的……”裁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一把推开李逵,跺着脚喊:“你他……你到底会不会打?”他跟记分员喊,087号警告一次,扣两分!”
我旁边一个等着比赛的人笑嘻嘻地说:“你地人要再被警告一次直接就罚出去了。”我急忙冲台上喊:“别再犯规了!”
这时第一局结束,双方休息一分钟。李逵来到台边,粗声问:“俺打的如何?”我旁边那个选手说:“不怎么样,被警告两次,被对方得了好几分。你再这么打,没等终场就被罚出去了。”我和李逵异口同声问他:“那咋办?”
这人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你们也是野路子来的,这样吧,等他开始打你以后你再还手,这样基本就不会犯规了。”我和李逵又异口同声道:“好主意。”
对面,白脸汉子已经鼻青脸肿,他的队友不停地给他按摩着,他的教练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跟他说:“打的不错。就这样保持下去,引他犯规。”汉子吐了口血水。说:“教练,你这种战术我就怕我坚持不下去……”
裁判看看表,冲两边招手,白脸汉子战战兢兢地上了台,李逵也被我们说的一惊一乍,这回裁判开始比赛以后,两个人都客客气气地面对面站着,汉子固然不敢轻易出手,李逵也是颇多顾忌,过了好一阵,俩人刚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彼此凝目深望,一动不动,真怀疑他们下一秒会同时撅起大嘴,发出情不自禁“啧”的一声。
出于职业习惯,白脸汉子终于试探性出了一个小轻拳点在李逵手套上,李逵却还不敢贸然进攻,裁判看了看表,忽然示意白脸汉子得一分,我忍不住道:“靠,这就得一分?”那选手说:“这就叫8无作为,对方得一分。”我正要喊,他一拍我说:“别喊!比赛中进行场外指导罚一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还让人活吗?”
这哥们真够意思,冲台上就嚷:“黑大个儿,打吧,不还手也不行啊。”裁判冷眼看他时,他摊摊手:“反正我不是教练。”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了,比赛在骡马市一样地环境中进行,根本不可能那么较真对待的,人群里喊什么的都有,教练藏匿其中,也很难发现。
李逵终于怒气勃发了,他的拳头连环落在白脸汉子身上,一边发泄地叫道:“打也不对不打也不对,你们还讲道理不讲?”他的对手在他狂风暴雨的进攻下只能用双手护住头脸,但我们大家都有这样一个常识,那就是如果有人用拳头打你,你可以架开,可以挡住,但要是一面大锤砸过来,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躲开,汉子吃了李逵一顿猛捶,摇摇欲坠,一看就是受了很大地伤。李逵又捶了他几下,第二局也结束了,我得意地问旁边我们的场外指导:“这一顿捶能得几分?”
“一分也得不了。”
“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把那小子揍成那样了还不得分?”
场外指导说:“对手又没倒地,又没打着人家地得分区,凭什么给你分啊?”
对面的汉子瘫坐在小板凳上,虚弱地说:“教练啊,其实我学散打的初衷是为了你妹妹……”
教练帮他擦着汗说:“我早知道了,你先别想这些,第三局你只要扛得住他的打咱们就赢了!”
汉子闻听凄然道:“你终究是不肯原谅我——”
裁判也很不平静,他看得出要论打,10个汉子也不是李但按严格的规则来说,李逵是拍马也追不上了,他从地上拣个烟头抽了两口,平息了一下澎湃的心情,冲两边招手说:“来来来,你俩赶紧做个了断。”
这回汉子抱着必死的决心,一上台就对李逵发动了悍然的进攻,不断地拳打脚踢,而且还好几次想背着李逵使过肩摔,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拳固然是轻飘飘的,脚踢出来也跟棉花一样,所谓过肩摔,
着李逵胳膊拿后背顶他前胸而已,李逵傻人有傻心眼着“对方揍他5他还一拳”的标准进行反攻,汉子的拳脚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落在李逵身上,李逵的反击则像巨炮一样,“轰隆”一下之后寂静半晌,汉子越来越不济,不但动作越来越慢,脚步也踉跄起来,支撑他的,八成是教练他妹妹。要是拍电影,这时一个明媚的少女就应该从机场毅然返身,扑到擂台边上涕泪俱下,然后我们的英雄勃……呃,是奋起,最终取得了胜利。
其实最后除了女主角没来结果也差不多,那汉子抓着李逵过肩摔的时候李逵一个没站稳朝他倒了下去,然后汉子吭哧一声就被压在了李逵身下,裁判判的是同时倒地,李逵还不得分。
于是算都不用算,反正李逵0,1001号选手获胜!
1001号挣扎地坐在地上,奄奄一息:;。者。李逵茫然地站在他身边,还冲底下问呢:“完啦?”
按比赛礼节双方教练应该互行礼,1001号选手的教练带着怨恨的眼神冲我一抱拳,我冲他挥挥手,抱歉地说:“给您添麻烦了。”然后拉着李逵赶紧走。李逵一边回头看一边大声问:“俺输了赢了,怎么也没人告诉一声呢?”
这时随着很多选手被淘汰,操场上也不那么挤了。我把李逵拉出人群,真想在他屁股上踢一脚,就像我当年没考上离家最近的幼儿园我爸在我屁股上踢地那脚一样,我指着观众席跟他说:“你自己回吧,我去看看汤隆。”李逵终于反应过来点味了。他气鼓鼓地说:“怎么会输呢,俺找他们论理去!”我终于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喝道:“回去!”
然后不等李逵回过神来我就往8台走,回头看这憨货,悻悻地回去了。
我绕着8擂台转了几圈,却没找见汤隆,我拉住一个衣服上写着“江西成才武校”的人问:“兄弟,这台上比了几组了,有个麻子你看没看见?”
成才:“麻子?没印象。”
我说:“姓呼延。”
成才马上来了神:“你说呼延大嫂吧。哈哈这名字太可乐了。”
“对,怎么样了?”
“这小子刚上台几分钟,被人打得吐出一个鸡蛋来,裁判怕出危险,终止了比赛。”
“鸡蛋?”
“是啊,还特别完整。光溜溜的。”
我脑海里浮现出某人提着一袋子鸡蛋一个一个吞掉的场景——活该,我现在才想起来。丫买那么多鸡蛋愣是一个也没给我吃!
我们上午的比赛就这样全部结束了,结果就是:全军覆没!这是打死我也没想到地事情!
我阴着脸走回贵宾席,汤隆正在那手舞足蹈地讲他的故事呢:“……当时我是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正喘气也困难呢,那厮一拳打在我前心一下把那个蛋就震出来了,我那个爽呀,后来裁判说不让我比了,判那人赢。我心说那就算了,人家怎么说也救我一命……”
我把门踢上,径直走到前面,把水杯抄起来往桌上一墩,怒喝道:“你们太不象话了!还想不想拿第五了?”
好汉们这才发现我今天气色不对,平常嬉皮笑脸一个人,现在一拍桌子瞪眼睛,效果格外明显,再说一上午两阵全输,他们自己也觉得挺不是个意思。加上自打他们进了城就整晚整晚的酗酒,结果一干正事抓瞎了。大概也觉得惭愧了,都不言语,有的尴尬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语重心长地说:“哥哥们,就算你们觉得拿个第五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就算你们不是为了那100旅游费,你们帮兄弟一把成不成,三姐是1107年的人,在座的大部分都比她大是好几万年的缘分呐——”我说到激动处,背着手在他们面前快步走来走去,装够了大尾巴狼,我又换上痛心疾首的口气:“就说上午地比赛,咱们是输在实力不如人上还是输在技艺不如人上,都不是!是输在骄傲自大上,是输在没把对手当人上——悲哀呀,哥哥们。”
我着重叹道,“悲哀呀!”
卢俊义面红耳赤地站起来道:“小强你别说了……”他转过身,拍拍桌子拖长音调说:“在比武期间,我提几个要求,第一,不许喝酒,有酒瘾的兄弟克制一下,起起带头作用——特别提醒张顺和阮家兄弟;第二,在此期间,每人每天要拿出不少于15分钟的时间来熟则,必要时还要把问题集中起来交给小强让他找专人解答;第三,要听小强的话,别让他受伤,大家也看出来了,这兄弟是个好兄弟,他要拿第几咱就帮他完个心愿,以后让谁输让谁赢的不要有意见,大家都同意吗?”
既然自己的二头领说话了,好汉们心里又都有愧,于是大家都说:“好使!”
哎呀我心里终于有点小舒坦了,咱小强终于也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了一次。其实话说回来,单人赛结果如何我并不关心,能用两场败仗换来他们地重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段景住忽然有点慌说:“下午我要输了你们不会骂我吧?”一群人盯着他看,不说话。
段景住带着哭音说:“又不是我自己要上地。”
薰平道:“下午你别上,让你的对手和我的对手俩人打我一个,一场定输赢。”
卢俊义抬头问我:“可以吗?”
我:“悲哀呀……”
卢俊义:“……景住,你中午好好看看规则,下午要输了——”卢俊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不怪你!”梁山连折两场,最感颜面无光的就是他这个头领了。
段景住二话不说拿起一份比赛规则掩面跑了出去,那幽怨劲简直就跟《蓝色生死恋》里的那谁似的。
然后好汉里杨志、张清、张顺这些感觉自己有很大可能去比赛的人都悄不溜的拿走一份比赛规则看着,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就又端起望远镜,踌躇满志地往下看寻着,看了一擂台不是,再看一个,又不是,我耐心地找着,吴用把脑袋凑过来,善解人意地低声说:“新月女子学校上午有三场,都比完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章 巨鲸帮
盯着吴用看了一会,刚想张嘴,吴用立刻说:“那个领队没亲自出场。”
于是我得出这么个结论:一个好的军师,必须先是一个好的心理学家。
我说:“那……”
吴用叹口气道:“只有一个晋级了,裁判的判罚有问题。”
我眼睛里闪出八卦的小星星:“难道有潜规则?”但马上想到如果真有潜规则那新月队的成绩就不会这么惨不忍睹了。
吴用摇着头说:“其实也不怪裁判,女孩子在台上和人交手,免不了搂搂抱抱,让她们走得越远,尴尬的事情也就越多,所以一但出现摸棱两可的情况总是向着男选手多一些,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照顾吧。”
关于这点,就不能全信了,吴用毕竟是老封建脑筋,900多年的渣滓束缚了他的思维方式,女孩子跟男人打吃亏是肯定的,我到是不替那两个出局的担心,就是挺关心谁被剩下那一个美女给撂倒了,你说这男人以后怎么混呀?
我往对面望着,美女领队不在观众席里,其他人都有条不紊地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看样子上午的结果她们还都能接受。我突然想到:我们其实比她们还惨,人家毕竟有一个是实打实晋级了,而我们这边段景住八成要仆街,董平还有可能跟李逵犯相同的错误……
这时组委会的人找到我,说组委会有请,问他什么事,他木着脸说不知道。
关于组委会,刘秘书是说不上话的,说到底是人家权利最大,用你的地方用你的人都是给了钱的,理直气壮,刘秘书的那些手下只不过是帮着打打杂。
我心往起一提,寻思是不是我们办证的事情被人揭发了,我惴惴不安,来找我的人就像是来押犯人一样等着我,林冲站起身说:“我陪你去。”我这才心下稍安,其实我也知道开打的可能性很小,我这育才学校这么大的庙戳着,不可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