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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教育能够改变什么-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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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袁枚误解了毛的意思。”

“啊?怎么会呢,袁枚也是大学者呀。”

“你刚才说对了,学者们都这样。毛其实是说苏东坡仿效了一句唐诗‘花间觅路鸟先知’却没仿好,鸟儿自由飞在空中,的确要比人看得远,比人先知道路在何方,可是鸭子比谁先知道春江水暖呢。水里的鱼啊鳖啊连虾米也知道啊,‘水货’都知道。看来他是着眼于一个‘先’字。袁枚根据自己的理解给演绎了,就成了‘鹅也知’的‘佳话’了。后人又以讹传讹,毛就背上了黑锅,显得很没面子。”

“可是,毛说凡是生活在水里的东西都知道冷暖,这当然也包括鹅了。袁枚具体这样理解没错呀。老师您说呢?”晓桐这一质疑倒让我吃了一惊。

“好!好学生。就要这样大胆质疑问难。学问嘛,本来就没什么定论,谁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和理解。你很有长进啊。”我由衷赞佩。“钱钟书先生特意研究过这段‘佳话’的来龙去脉,他很欣赏苏轼这句诗,说这是由实及虚,和‘鸟先知’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也是他的个人见解,学问无法一统天下,谁都不是绝对权威。学问统一了就不会进步了。”我长吁一口气,“终于走出来了,起码得自圆其说吧,不然对不起学生啊。最后的结论还是你这个学生带给老师的启示呢。好,我的讲课到此结束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毛奇龄是不是个迂夫子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是今天抱定‘春江水暖鹅也知’的还大有人在哟。还有,师生之间就该像我们这样是平等的,而且可以轮流坐庄呢。”

晓桐却娥眉一挑,“我觉得你和我大不一样。”

我生出满腹狐疑,“到底哪儿不一样,我俩之间难道不够默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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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讲课也大有潜力可挖呢,何不有意识地开发一下,这样孩子就可以主动地学习和研究。这就是想方设法调动他内在的动力。

“春江水暖鹅也知”不仅仅是一个笑料,而是像一个寓言。同样一句诗,有人叫好,有人说孬,所谓言人人殊。如果不是积淀了人云亦云和崇尚权威的文化传统,如果每一人的个性和创造力都得到进一步的解放,那么我们看到的景观就更加丰富和多元。因此,毛奇龄的质疑精神同样是非常可贵的。如果孩子也这样挑战权威或者质疑问难,是非常令人欣喜的现象,千万别不能容忍。

非典是“以人为本”的产物

方岩率领的抗非特别报道组,赴小汤山医院采访。他们跟随“首都人民献爱心”物资捐赠车队进入封闭的院区,却被挡在了隔离栏外。

“嗨,是方岩吗?”这一声呼唤把戴着口罩的她吓了一跳。

栏内一个女医生向这边跑了过来,和方岩保持一段距离,“没认出我来吗?我是毛毛。”

方岩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太好了,原来你也在这里,真没想到。”

“我在这里是挺好的,一点没事儿。”

方岩感觉自己有点失口,“不是,我意思是说,我很高兴见到你。”

毛毛笑出了声,“高兴得话都越说越见外了。都是霍老师家的孩子,怎么说都无所谓。”

这话也把方岩逗乐了,“不过,我先问你,你们在这里危险大吗?”

“要说一点儿没有,那是假的。比如说要求我们与病人至少保持两米的谈话距离,可这实际做不到。我们不能离病人太远,而且我们还要给危重病人喂饭、喂药、擦身什么的。不过我们穿着三层的隔离防护服和鞋套,还戴着护目镜、口罩、帽子,全套,跟太空人似的。真没事儿,我刚才不是跟你客气。”毛毛语调轻松。

“那你刚来的时候,也这么乐观吗?”

“不用说刚来了,就是来之前,战友为我们送行,他们都掉泪了。我就劝他们,我说小汤山的隔离条件是最专业的,我们去没什么危险,一定给世界创造一个医务人员零感染的奇迹。你信不信?”

方岩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今年的‘5·12’护士节你们过得好吗?”

“这一年的节日今生都不会忘记,战斗中的节日让我们更体验到存在的价值。之前总理来视察的时候,还跟我们握手祝福呢。”

方岩想起了一点什么,“晶莹和霍老师的女儿萱颜得非典住院了,你知道吗?”

“什么,病情严重吗,在哪家医院?”毛毛急切。

“她俩还在同一家传染病医院,晶莹作为危重病人就要转到玲玉那家医院了。”方岩沉重,“有多少像晶莹这样的天使,是在病中为自己过节。”

“萱颜的状况好转了吗,她本来今年要高考的呀。”毛毛有些惋惜。

方岩摇了摇头,“萱颜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就打电话问问那里的医护。但愿她也早日转危为安。”

毛毛望着院区优美的景色,若有所思,“方岩,你刚才提到护士节,也就是南丁格尔的生日,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位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和我们的霍老师有许多相通之处。她们身上的人格魅力竟然是那么相似,惊人的相似。你觉得呢?”

方岩深深地点头,“你的领悟太深了。她们都属于全世界。”

霍老师是从今天的报纸上看到,原来晶莹就在女儿所住的那家医院。女儿的病情也在恶化。

当那天萱颜见到被送进病房的晶莹时,那感觉真是亦惊亦悲,患难与共。她最担心的就是晶莹也倒在非典面前,当初如果她不去晶莹那家医院做手术,也许就得不上非典,而得了非典不去那家医院是免得传染给晶莹她们,因为那不是传染病医院哪,很容易就会被非典击倒。难得这么懂事的孩子。作为护理过首个本院接诊SARS病例的白衣卫士,晶莹还是中弹了。

开始她俩还能相互鼓励,共渡难关。渐渐地无力言语了,她们只能用眼睛说话,互相看着对方,也是一种力量的传达。

霍老师再次拨通了玲玉的电话,声音有些凝重,“报上说二十多位专家给晶莹会诊了,结论是晶莹得病都快一个月了,血清治疗可能不太奏效,而且至少需要1000毫升左右。”

玲玉有点着急了,“可是有过一个多月以后施用血清疗法也见奇效的先例呀,需用量肯定没有那么大,几百毫升也会有效。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呀。二十多位专家?说句心里话,我真担心他们人多盖塌了房啊,一人一种意见,怎么统一得起来呢,怎么立刻进行有效治疗呀。您放心,我马上向专家组建议。转院的事,院方也正在处理。”

晶莹的病情牵动着众多市民的心,一些非典康复者和健康人纷纷致电医院和媒体,愿意捐出自己的血浆。晶莹工作的医院也正在从痊愈者捐献的血浆中提取约300毫升血清,准备给晶莹送去。

霍老师也觉得晶莹的治疗出现了一丝转机,只能寄希望于出现奇迹了。

奇迹不能依赖天赐,结果如何只在于人为的能量,他们的决策和能力。我们似乎创造过很多人间奇迹,每一次“辉煌”其实不过是对失误的弥补,对差错的矫正,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每每惨痛过后必是荣光与辉煌,如此自我标榜又怎能不伤疤未好已忘痛?迎接一场灾难,是人类的耻辱,甚至可能咎由自取。战胜灾难也没有什么可夸耀的,仅仅进行一场自我疗救就总想彪炳千秋,这就是人类的谦逊美德?没有勇气自我否定,总是习惯自我吹捧,那么灾难就永远都教不会我们什么,我们不会成长不会进步。

我们只会坚持本末倒置的“以人为本”,在这个星球甚至宇宙中,只知道以自我为核心,这是违背客观世界科学规律的。因为自然环境不会顺应人类的需求,我们只能去认知自然、适应环境、遵循规律。对于大自然,人类永远都无法战胜。因为人与自然之间,本不该是斗争和对立的,只有走向和谐统一,人类的幸福才会长久。而“以人为本”,不啻苛求天遂人愿,要自然向人类看齐乃痴人说梦,只会自取末路。“以人为本”,只能使人与自然越走越远,最终走向对立,走到反面。地球不是围着人类转,“以人的发展为本”,给人类、地球、自然带来了灾难。谁又能说,非典不是“以人为本”的产物?

晶莹的性命系于一发千钧,奇迹诞生的机率宛若游丝。霍老师的心中牵挂何日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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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反省是使人进步的阶梯,是通达成功之路的基石,是自我教育的重要方式。不懂得时时反省自己,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往往最没素质,不可能修养完善、人格健全,教育的目标就不会实现。这种反省只能从老师和家长做起,给孩子一种示范。

不要曲解了“以人为本”的本意,它不可无视自然而纯粹以人为核心。人不可以单独存在,只能生活在大千世界的规律当中。这些规律就是本质上的环境。在尊重自然、遵循规律的前提下,才有真正的以人为本。而教育的以人为本,更须探求天性。

潜能的“基因序列图”

“瞧你紧张得那样儿,你担心什么?”晓桐诡秘地笑笑,“我是说可能你的大脑结构和我不一样。”

我一下释然了,“原来如此。当然不一样了,这是好事呀,不一样才能互补啊。”

这时候,我的前桌秀香敲了我后背一下,“哎,我看看你的物理课本,你都做过什么标记?”

我刚想回过身去给她找书,晓桐伸出右臂一把扯住了我,“别动,咱不给她。”

晓桐和秀香是要好的伙伴,秀香也没生气,只是笑着逗她,“哟,谁跟你论咱哪?”

我怕她的话让晓桐尴尬,便关切地看着晓桐,不料晓桐竟然大大方方地喊了起来:“人家凤亮跟我论咱,就不跟你论咱呢!”

秀香笑着不作声了,旁边几位同学却拿怪异的眼神瞅着晓桐。我把物理书给了秀香,便重又回过头来。见晓桐面带微笑毫无惧色,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就说:“好了好了,咱讲咱的,不管他们。”

“刚才讲哪儿了,我都让他们气晕了。”晓桐笑说。

“该上物理课或者生物课了,这节我们来学习大脑的生理结构。”我煞有介事地说,“每个人的大脑肯定都不一样,就像达·芬奇说世上没有两个完全重样儿的鸡蛋一样。一人一张大脑潜能‘基因序列图’,当然还有体力潜能。”

晓桐点头称是,“鸡蛋有大有小,人脑也一样啊。”

“对,个儿小的鸡蛋孵出来的小鸡一样精灵,小脑袋不一定就不聪明啊,你说是吧?”我看着晓桐的眼睛,“是不是够聪明也不只是取决于人脑的容量,还有质量和结构的差别。这个我们就不去研究了,没条件呀。我要说的是潜能的问题,潜能就是大脑结构之间的联系。你懂吗?”

“我懂你的意思,人脑的基本单位也许差不多,但是排列组合却不一样,这就产生了潜能的差别。对吧?”

我惊喜地盯着她叫道:“我觉得咱俩如果配合搞研究,一定会有大成就哎。看来我俩的大脑还真是互补。”接下来我就长话短说直奔主题了,“大脑结构不同,潜能分布就不一样,人的兴趣也就不同。要想成功,就得找到自己的潜能在哪方面,对症下药才会见效嘛。我觉得一个人一生能有多大成就,是否真的聪明,就在于潜能,在于潜能能够开发出多少。聪明不是早慧,早慧和潜能可能成反比。像达·芬奇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越长大越有才华,后来在很多方面的成就都无人能比,成为文艺复兴的巨人。这就是他有潜能,并且得到了逐步的开发。他并没有受过什么‘早期教育’,他的整个童年都生活在封闭的乡村,就跟我们差不多。他成名以后就有人给编造了一些少年轶事。比他早慧的人多的是,但是那些神童后来都成绩平平。就比如说吧,甭提幼儿园了,我连育红班都没上过,‘早期教育’一片空白,你受的‘早期教育’肯定比我多吧?”

晓桐颔首道:“嗯,可我的成绩远远不如你。”

“你太谦虚了,这种美德我没教你吧。你父母的遗传基因肯定很优秀,要不你能这么漂亮吗?也可能是它们的组合达到了最佳状态吧,这和大脑结构是一个道理。”说到这儿我脑子里划过一缕轻痕,多亏听不出来“他们”和“它们”的区别,否则晓桐可能会误解会生气的。“爱因斯坦和爱迪生小时候都不怎么开化,有人就觉得他们很弱智,等到他们潜能得以开发有了成就,有人就说他们从弱智到天才是勤能补拙。其实这些人看到的仅仅是假象,因为两个小爱先生本来就是天才,只不过潜能是看不到的,浮在表层的东西又证明不了什么。看到一个孩子会耍点小聪明,就说他是神童,就以为会成大器,这种看法相当弱智,说俩小爱原本不聪明的人也是一样。其实恰恰相反,自古以来神童都成不了大器,成大器者肯定不会是神童。我小时候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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