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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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听得师父玉钟子已死,不禁悲从心来,不论前世最终结果如何,自己的义父义母,还有师父和几个师叔们起码安然无恙。自己纵然身往侠客岛,也是毫无遗憾。而今世,自己从被师父捡回后,被师父亲自养育,绝少与他人打交道,因此玉钟子可谓是此世张平唯一亲近之人。
来不及令多想,天门等人便持剑向张平冲来。张平凄惨的笑道:“好,好,好……原来如此,师父,是我害了你啊……”只因张平突然想到,定是师父欲要告发玉矶子等人之事败露,才被玉矶子等人灭口。
张平随即双剑在手,往泰山派众人杀去。只见天门道长首先一剑直取张平胸口,哪知张平辟邪剑谱内力运转之下,一记云雾千变万化十三式使出,右手竹剑连点。瞬间通过传自闵柔的上清观打穴功夫将天门制住,同时身形急变,瞬间扑到玉矶子和玉磐子身前。他二人显然对张平的武功所料不足,大惊之下慌忙挺剑向张平杀来。
哪知张平身法快的诡异,一剑袭来竟后发先至,玉磬子急忙举剑相架,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未等他回过神来,张平一剑又来,他回剑不及,只好一个驴打滚避过,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矶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本欲长剑与张平竹剑相击,将张平竹剑砍断,谁知竟被张平竹剑诡异的在剑身一点,登时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右手长剑便失。随后张平诡异的一个脱手飞剑,登时将他心口射穿。
随后面对其他冲来的泰山派弟子,张平只是靠着竹剑左点右挑,将拦在玉磐子身前的诸多泰山派弟子点倒。玉磐子见得张平杀来,赶忙起身往山上逃去。哪知他刚一转身起步,张平便内力急速运转,银鞍照白马身法运转之下,一跃而起,眨眼已追至玉磐子身后。玉磐子只听得后面呼呼风声传来,急忙改变方向,却不知张平早已心中暗使岱宗如何,在他方一变向时,便一剑贯穿他后颈。
张平虽然知道还有许多三人同党,但张平既已将玉矶子三人两杀一废,思及师父生前对泰山派传承的重视,便不再下杀手,只是仗着轻功飘然而去。剩余的泰山派弟子见得张平如此功力,皆不敢继续追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张平随后直奔后石坞,在几块青石底下将自己藏在那里的五岳剑法和独孤九剑秘籍取出,细看几遍之后内力运转,已将他们尽数化为碎屑。
随后张平又往泰山派驻地赶去,进得大门,只见天松道人在门口组织人手。天松道人见得张平走来,立刻拔剑向张平冲来,并怒斥道:“你这个残害师父的无耻之徒竟敢回来,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泰山派的希望,你给我纳命来吧!”
面对天松道人的怒斥,张平也不想辩驳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的。至于天松道人的剑法,张平只是一个侧身,随后右手伸出,在天松道人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瞬间将天松道人胸口几个大穴尽数点到。
随后张平不断往里走,不断有泰山派弟子向张平杀来,然而大部分弟子貌似都出去寻找自己了,张平在点倒三十多个泰山派弟子后,终于来到自己师父尸体之前。
张平掀开白布,只见自己师父也是被人从背后一剑穿心,原本还算健康的脸庞因为散功而显得苍老了许多。一瞬间,自己在后石坞被玉钟子带回,到自己一天天长大,他一天天苍老,再到传授自己诸多泰山派武学和为自己寻找镖局……一幕幕过往犹如电影快放一般在张平心头闪过。
脸上两行清泪留下,张平恭恭敬敬地为师父上了三柱香,然后对着师父的尸体叩了三个响头。在为师父的尸体从新盖好白布后,张平心道:师父,徒儿已经为您报仇了,您就在这个您挚爱一生的地方好好休息吧。
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今世长大的地方,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再无法令自己留恋的地方。这次离开,张平就再也不是泰山派弟子,自己之前为泰山派所做的一切种种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一路沿着泰山的小路往下走去,当走过十八盘时,张平便想起自己师父传授自己泰山十八盘时的一切种种。张平随手提来一枝落枝,没有用任何内力,只是单纯的在这里演绎这最单纯的泰山十八盘。
只见张平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待到张平行到这十八盘的尽头时,张平手中落枝一抖,内力涌动之下落枝尽数没于不远处的大树枝干之中。
离开泰山的最后一级台阶,张平心中一阵烦闷,他不由放声长啸,声音不绝如缕,响边山际。随后他突然间感到身上的一把把无形的枷锁都被打开,自己可以真正的做一个孤家寡人,游戏江湖了。此刻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了一首白话诗,不禁放声吟到: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张平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他准备大醉一场,从新开始自己的江湖之路。
第四十九章偶遇令狐
到得泰安,张平寻了一个小饭店,要了三斤高粱酒,他没有用内力,只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场。一场大醉之后,张平的心情好了很多,他买了一匹老马,顺着官道开始漫无目的走着。
张平走出泰安不到七天,便发现一个问题,他没钱了……恰好这日他刚刚走进凤阳府,便盘算到,自己现在无牵无挂,也算是万里独行了,今晚就去这凤阳府的官老爷那里“借”上一些。
用身上最后的几个铜钱在街边小摊吃了几个馒头,待得天色刚刚见暗,张平便往凤阳府衙门走去。
待得张平来到凤阳府,张平也懒得搞什么侦查,直接一记轻功跃上房顶。张平顺着房顶来到官邸后院,寻到那知府的卧房,见其中没有灯光,便直接一掌震开了房门。
进得卧房,只见其中空无一人,张平懒得翻找,直接魂体出窍在室内一番探查,果然发现床里有一个夹层。张平随即将夹层打开,将其中的两袋金叶子和一袋金条尽数拿走,临走时张平突然起意,便在墙上写道:张平到此一游。
随后张平离开官邸,寻了一个颇大的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将一片金叶子换了些碎银子,张平便骑着马继续向南走去。
这一天行到杭州,已走了一月有余,张平便乘马进了杭州城。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张平心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没去过,今日来到杭州,怎能不去西湖一观。”随即张平乘马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
来到西湖,除了欣赏美景,便是要品尝美食。以前张平虽然有门派供给,但毕竟有数,花起来自然要仔细些。而如今孜然一身,他功夫既深,从各路贪官家中接个小钱花花,犹如探囊取物。实是令张平感叹: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如今身上不差钱的张平品味顿时提高了很多,他在西湖游览一番后,来到了西湖有名的宋嫂楼。专程来品尝这宋嫂楼的拿手特色菜“西湖醋鱼”,这“西湖醋鱼”是浙江杭州传统风味名菜。据说此道菜选用西湖鲲鱼作原料,烹制前一般先要在鱼笼中饿养一两天,使其排泄肠内杂物,除去泥土味。烹制时火候要求非常严格,仅能用三四分钟烧得恰到好处。烧好后,再浇上一层平滑油亮的糖醋,胸鳍竖起,鱼肉嫩美,带有蟹味,味道鲜嫩酸甜,鱼肉滋别具特色。
就着这道西湖醋鱼,张平将一小坛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喝尽,立时感觉到酣畅淋漓。感觉这十五两银子当真花的值,而且是物超所值。
酒足饭饱之后,张平便来到杭州最大的绸缎装,请店中一位老师傅为自己从新置办了几套衣服。待得量身体时,张平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长得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一些,一头齐肩长发扎起,显得精练了许多。
随后,张平便在杭州最大的客栈住下,每日只是四处游玩,品茶斗鸟,过得好不开心。
这日,张平正在西湖旁的“有间茶楼”里喝茶,突然见得两人上得楼来。只见两人衣饰华贵,其中一个白袍微胖、矍铄潇洒的中年人身上带着许多包袱,只见他眼中神光外露,太阳穴高鼓,显然是有上乘内力在身。而另一个人,居然是张平的旧识,曾经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要说张平见得令狐冲,不禁感到一股同病相怜之意。只因二人皆被逐出门派,不同的是华山派岳不群依旧是华山派掌门,而自己的师父玉钟子只能就此在泰山长眠。
于是张平向令狐冲招呼道:“令狐少侠,好久不见了,过来一座可好。”
令狐冲见得张平,赶忙过来问候道:“天明道长,您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您被逐出泰山派,不知是真是假?”
张平淡淡的答道:“对啊,所以我早已不是泰山派弟子了,说起来和你有些相似,却又比你还惨。我若说我是被陷害的,你可信?”
令狐冲道:“天明道长高义,我信天明道长,上次在回雁楼还未感谢天明道长救命之恩,今日你我相遇,定要一醉方休。”
张平道:“好,今日一醉方休,不过还未请教这位英雄是?”
不等令狐冲介绍,那白袍人便拱手道:“在下向问天,久仰天明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
张平听得来人是向问天,本想立刻动手,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已不是泰山派门人,不由心中一阵长叹,也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向左使亲临,失敬,失敬……”
随后张平说道:“两位若是无事,咱们就去宋嫂楼喝他个一醉方休可好?”二人应是后,三人便往宋嫂楼一行。
张平见得有人共饮,只把那女儿红当作白水来饮,其余两人酒量也是极好,与张平一碗一碗的推碰。救到酣处,向问天突然向张平问道:“不知天明道长今后有何打算?”
张平道:“打算,我准备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喝遍天下,剩下的以后再说。”
向问天随后笑道:“天明道长游戏人间,境界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可及,当浮一大白,请。”言罢,便又是一碗酒下肚。
众人在宋嫂楼大喝一顿后,张平与令狐冲皆是互相讲了一些自身遭遇,惺惺相惜之下,两人不免同时喝多了。随后还是向问天将两人弄回客栈,大睡一觉,这一晚,张平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魂体出窍,只是这样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日,三人起来用过早饭,张平提出为令狐冲查看一下伤势,毕竟张平之前夜里无事时常研究医术。可惜令狐冲体内情况之怪,世所罕见,直令张平毫无任何办法。本来张平只要将紫霞功传给令狐冲,说不定他能据此化解,可惜张平一旦这么做,两人恐怕立时就得反目成仇。
令狐冲此时似是已将生死看淡,反而对张平安慰道:“天明道长不必介怀,生死有命,令狐冲早已看淡。而且向大哥此次也是想找人替我医治,说不定还有希望。”
张平听后,忙向向问天问道:“向左使,此事如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向问天则答道:“多谢天明道长,不过此事天明道长前去反而不美,还请天明道长见谅。”
张平道:“无妨,那再下以茶代酒,祝两位一路顺利。”
随后,令狐冲和向问天二人便与张平告别之后纵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
两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向问天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他二人却没有发现张平此时却施展轻功远远跟着他们,只因张平感觉向问天此人心机过于深沉,而令狐冲又属于容易轻信别人的人,怕他吃亏而已。
张平远远望去,只见向问天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按照一个奇怪的规律敲了一阵,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张平微微一惊,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却如何在这里干这仆从厮养的贱役?看来这梅庄不简单啊。
双方问答了几句,只见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物,展了开来,张平见此又是一惊,只见他手中之物宝光四耀,乃是一面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