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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武侠鬼道士-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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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倔强的男弟子坚决不肯接受,他决定独自前往波斯,也就是那阳姓男子武功由来的地方。学会专门克制他的功夫,然后再回到中原……”

此时的张平忽然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阳顶天的乾坤大挪移不过练到第四层,你若未曾受伤。他不是你的对手。”

张平此言一出,远处的杨老板忽然双手一个颤抖,险些抓不住自己手里的瓷碗。

此时孤鸿子忽然将眼前的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说道:“谢谢。”

此时张平忽然开口说道:“峨眉派的灭绝师太这些年对于明教,一向有极大的仇怨与成见,我一直很不明白,难道峨眉派的实力,比明教更为强大吗?看来,女人的心。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张平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孤鸿子忽然将银簪递了过来,说道:“明天,我走之后,你替我将这个银簪还给那个少女,谢谢。”

张平此时放下酒碗,看了看银簪,说道:“其实,你可以不去。”

孤鸿子却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不去,就代表我害怕了,一个剑客如果害怕,他就会失去剑和心。那么,他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然而张平此时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有。起码,他可以看看明天升起的太阳。”

孤鸿子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张平又要了几个馒头。对于张平来说。馒头这种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他自从道心种魔**小成之后,便几乎不会再吃了。现在的张平,吃饭,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美食的**,仅此而已。

然而,看着孤鸿子继续一点点的小心的吃着馒头,张平忽然对眼前这几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馒头产生了兴趣。

然而,馒头毕竟是馒头,张平仅仅尝了一口,便放弃了继续吃下去的打算。对于张平来说,简简单单的一次尝试,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

孤鸿子吃的不多,因为很多时候,多吃一口饭,都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后果。所以,孤鸿子仅仅吃到使得自己不再饥饿,仅此而已。

次日,杨老板带来了北口山马贼的消息,足足九十多人,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比王老大更可怕,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够高,而是因为他们的数量够多。

数量,是的,数量。有人说,数量可以胜过质量,有人说,质量可以胜过数量。然而现在,对于孤鸿子来说,他最害怕的,就是数量。

孤鸿子的伤很重,再加上王老大留在他腿上的伤口,持续恶化的伤势带来的是他几乎要到达临界点的体力。

幸好,北口山的马贼此时距离这里并不太远,否则,孤鸿子恐怕刚刚见到马贼,自己便会首先撑不下去。

看着孤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平忽然走出酒铺,将那枚银簪递给那少女,说道:“这是孤鸿子留给你的,他希望你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

接过银簪的少女忽然浑身上下开始不住的颤抖,忽然间,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对着张平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必须承受一切后果。而且,我为什么要救他?”

少女此时看着张平,她知道张平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因为这些天来,她看到张平在这小小的酒铺里挥金如土。而在这个没有规则与秩序,或者说,这里的规则与秩序就是混乱的西域,一个能够挥金如土而完好无损的,一定是真正的高手。

少女此时什么也没有,她只有一个刚刚由张平交回给她的银簪。然而,这显然不能打动张平。

此时的少女忽然开口喊道:“救他,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救他!”

看着泪流满面,竭底嘶里的少女,张平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少女却无法回答。

也许是感激?不是,少女否决了这个想法。

……

风过,良久,少女忽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他死,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去死!”

张平此时问道:“不是因为你他替你报仇?”

“不是!”

少女的眼神坚定而纯净,一个活在世上,也许会被言语和动作骗过无数次,但是眼睛,却很少骗过人。起码,这少女的眼睛,并没有骗人的本领。

张平将手中酒壶里的酒喝完,对着少女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死在那些马贼手里,我就救他!”

话音刚落,少女便忽然之间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远处飞奔。仿佛,那远方不是马贼,而是幸福的所在!(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杀戮以及远道而来的朋友

高耸的土峰,堆积的黄沙。西域的风呼啸而过,卷起无数的尘幕。

北口山的马贼再次来到这个小镇,或者说小村,或者说,小小的酒铺附近。

孤鸿子缓缓的走着,很慢,很稳,仿佛,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点伤势似得。

无论多远的距离,只要你肯走,与终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

三百丈,对于孤鸿子来说,足足要走将近一千步的脚程。每一步踏出,孤鸿子与北口山马贼的距离都会缩短一点。

二百丈,远处,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

一百丈,缓缓行进的少女终于追上了孤鸿子,然而,此时那些北口山的马贼同样发现了这个剑客,以及那追上来的少女。

万马奔腾是什么样的概念,只有在茫茫大草原之上,才能领略到。那种感觉,就好像向你奔来的不是马儿,而是整个天地。

此时那九十余名北口山马贼一齐向着孤鸿子与那少女策马而来。滚滚的沙尘伴随着狰狞的马蹄声,直震得那少女瑟瑟发抖。

当先的一人身着灰衣,一口精钢长刀显然不是凡品。额头上约摸三寸长的刀痕,以及他左手的半截小指证明了他曾经经历的风雨。

此时这些马贼虽然并不是什么正规的军队,但是多年来共同刀口舔血的经历,使得他们天然就懂得配合的重要。

“你怎么会来这里,快走!”孤鸿子对着少女吼道。

“不,我不走。你放心,今天你一定不会死的。”少女看着孤鸿子。倔强而坚定的说道。

听完少女的话,孤鸿子摇摇头。此时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的情况了。如果马贼只有一个,无论对方的武功多高,他都能拼一下,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剑。

然而,面对九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马贼,孤鸿子从未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即使当年潜入波斯明教总坦,他也能靠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杀出一条路来,然而。今天,孤鸿子忽然很想看看明天的朝阳,它一定很美。

百丈的距离本不能算太远,更何况在马儿的飞奔之下,便显得更近了。

孤鸿子的右手搭在剑柄上,瘦弱而紧绷的身体仿佛则人而噬的野兽,孤鸿子的长剑并未出鞘,杀气却已然四溢,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十丈,孤鸿子未动。

五丈,孤鸿子依旧未动。

孤鸿子在等,等一个一剑击出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实不可能击出第二剑。

三丈,孤鸿子右手的青筋忽然突了出来。一瞬间,孤鸿子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一股庞大的生机四溢而出。

刀光闪现,夹杂着阴冷与死亡的啸声。然而,孤鸿子的瞳孔却忽然之间变得越来越大。只因他清楚的看到,少女此时忽然用尽全身气力向着刀光冲去。

少女的脸上带着幸福与微笑,既非恐惧,亦非麻木。这一刻,孤鸿子的心乱了,他的手已不再稳,剑,自然也不再锋利。

风声越来越急,只是因为声音发出的地方与耳朵越来越近。少女没有闭上眼睛,她还想看看这世界,看看孤鸿子,也许,这一刻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铮……”

刺耳的琴音忽然响彻在大漠之中,当时那把刀已经触碰到了少女的咽喉,然而,一道无形的力量却随着琴音轰然扫过。

刀断,人落,就连那马儿也仿佛被一柄惊天巨刀劈中,登时化为两匹不完整的马儿。

滚滚琴音随后如同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朝着马贼方向涌来,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之中,不知有多少粒细沙不幸被琴音所含气劲波及。碰撞,断裂,化为更多的细沙。

孤鸿子的剑已经变为一根拐杖,插入这松软的土地之中已有三寸见深。这样一根拐杖,本不应该能够支撑住孤鸿子。

然而,孤鸿子站的很稳,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笔直。因为,在孤鸿子的左面,有一个少女,静静的扶着孤鸿子。

节奏,韵律,往往都出现在变化之中。然而,静止的二人身上竟然诡异的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节奏和韵律。好似,二人本该,也必须保持如此的动作一般。

在西域,随处可见的是沙子,最离不开的,也是沙子。当鲜活的**变为尸体,满地的黄沙可以轻易的将鲜血吞噬,随后,呼啸的凛风会将尸体风化,瓦解,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生活在西域的极西之地,除了黄沙,见得最多的,便是死人。这里从不缺少黄沙,同样,也从不缺少死人。即使少女的年龄还小,但是对于死人,她早已习惯。

激荡的琴音渐渐消散,北风的呼啸声重新填满了这方天地。少女扶着孤鸿子,看着满地的尸体,少女忽然笑了。常年见惯死人的少女比任何人都要漠视死亡,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活着的幸运。

孤鸿子走了,在少女的搀扶下走了。北口山马贼头领的尸体还在那里,包括他的首级。少女没有问孤鸿子为什么不拿他的人头去领花红,因为她相信,孤鸿子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大漠往东,如果一直走,便是繁华的中原。多少年来,那里一直是这里的人们向往的地方,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向东而去。好比,死在孤鸿子手中的王老大。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满面疤痕的头陀忽然骑着马儿,自东面飞奔而来。

孤鸿子与少女很安静的在走,仿佛从二人身旁掠过的,只是大漠上随处可见的一阵沙尘。

张平抱着琴,静静的坐在一座土峰之上,烈日炎炎,张平右手里面被寒冰真气化为冰块的葡萄酒快速融化,然后被张平倒进嘴里。

那头陀来到北口山马贼的尸体之前,忽然勒住马儿,看了看众马贼的尸体。随后,他望了望远处土峰上的张平,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朝着酒铺的方向飞奔而去。

喝完酒,张平将酒壶一扔,整个身体忽然消失在土峰的顶部。大漠,每天都有人走,有人来,然而,唯有那永恒不变的风沙与寂静,才是大漠中永恒不变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往事随风

杨老板今天很高兴,为什么呢?第一,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第二,他今天居然没有擦碗。

第一次,张平见到杨老板居然会喝酒,也是第一次,张平相信,这破烂的酒铺之中,真的有好酒。

杨老板和那头陀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小方桌上,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酒壶立在二人之间。没有菜,只有酒,从飘逸出来的酒气之中,张平知道,那是烈酒,很烈的烈酒。

张平自顾自的走到二人的桌子旁,对那头陀开口说道:“我认识你!”

那头陀看了看张平,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不认识你。”

张平用鼻子嗅了嗅,随后开口问道:“很烈的酒,叫什么名字?”

杨老板此时脸上忽然出现了一阵红晕,以他的功力,无论喝什么酒,都不应该喝醉。然而,今天,他还是醉了,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要喝醉。

喝醉的杨老板失去了往日的神秘,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这酒,叫做忘忧。”

此时的张平忽然对着那头陀问道:“听说你每年都会来看他?”

头陀点点头,不语。

张平笑着说道:“看来每年你来,他都会喝醉,而你,每次都不会喝醉。看来,那最好的房间不是留给你,而是留给杨老板他自己。”

头陀依旧点点头,不语。

张平此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小坛酒来,灌了一口,说道:“我想。这一次你来,一定是最特别的一次。也许,你不会回去。也许。你会和杨老板一起回去,对吗?”

头陀此时看着张平,忽然问道:“你是谁?”

张平没有开口,只是喝着酒,望着窗外。良久,忽然起身,对头陀说道:“杨老板醒了,告诉他,明天。我就要走了。”

头陀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点点头,他不是个多嘴的人,起码看起来不像。

夜,张平的房间之中点着灯,张平本不需要等,黑夜对于他来说,与白昼并无太大差别,他早已过了需要眼睛看清一切的时候。所以。这灯,是为别人点的。

脚步声响起,张平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壶酒。

“你知道我会来?”杨老板开口问道,事后。与那头陀自顾自的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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