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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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心中肃然起敬。因为凭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李世民说这番话时,是真情流露,显示出他悲天悯人的胸怀。
李世民忽地探手抓着徐子陵的肩头,虎目深注的道:“这番话我一向只藏在心内,从没有向人倾吐,今天见到徐兄,却情不自禁说了出来,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或者是我心中一直当你和寇仲是我的最好朋友吧!”
徐子陵心中一阵温暖,又是一阵寒冷。温暖是为了李世民的友情,寒冷的则是因想到寇仲终有一天要与李世民对阵沙场。
蓦地有人低呼道:“说得好!”两人愕然瞧去,只见酒馆内只剩下一个客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便在此时,一阵诡异的车轮滚动之声忽然传来过来。这车轮的声音初听感觉似是极远,但仔细听来,却又感觉极近。
伴随着车轮之声仿佛越来越近,徐子陵,李世民和那开口道神秘人只感觉这诡异的车轮之声中仿佛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是的听到之人的心中,不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对于徐子陵和李世民来说,这一顿酒,喝的是越来越不是滋味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李世民的曲线救国论
待得那车轮之音忽然停下,徐子陵和李世民二人忽然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刚刚开口的神秘人身上。
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而两人说话时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
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在下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李世民和徐子陵听得脸脸相觑,泛起高深难测的感觉。不过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又非常悦耳,似乎并无恶意。要知李世民乃李阀最重要的人物,李渊现在的江山有九成是他打回来的。若泄露行藏,敌对的各大势力谁不欲得之而甘心。若非他信任徐子陵,绝不会现身来会,只从此点,便可知李世民真的当徐子陵是好朋友。
徐子陵倾耳细听,发觉酒馆外并无异样情况,放下心来,淡淡道:“秦兄何不过来喝杯水酒?”
那人从容答道:“徐兄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性,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每多特立独行之士,请问秦兄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两位便当我叫秦川吧!”
便在两人愈来愈感到这人很不简单之时,忽然徐子陵只听一个熟悉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我劝阁下还是去喝上一杯吧。因为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便再也没有机会喝到半点酒水了。”
随着张平的身影缓缓出现。徐子陵当先开口失声道:“道长,你怎么来洛阳了,你不知道洛阳现在……”
徐子陵话未说完,便被张平挥手制止,只见张平淡淡说道:“洛阳城里的这些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
那秦川此时则是忽然开口道:“道长一身高深武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以此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吗?”
张平此时哈哈一笑。说道:“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然之理也。这天底下的门阀大族,隐世门派具都通晓此理。难道以阁下的身份,却不懂此理吗?”
那秦川此时摇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只要君明臣贤,官洁吏廉。天下太平,老百姓,又何苦造反呢?”
张平此时却是忽然说道:“昔年佛教自天竺传入中土,僧侣妖言惑众。诱惑百姓供奉钱物,自身则是不事生产,反而靠着投机得到统治者的认可。我堂堂炎黄子孙。不认同自己的祖宗,却去拜那天竺的神。这些人,已不配为我神州上国子民。实应化为天竺蛮夷一类。”
那秦川此时开口说道:“看来道长对于佛教成见极深,不过以道长的身份,此言恐怕未免使人感觉其中夹杂私心。”
张平此时忽然指着李世民开口道:“本座若是能够被人说服,也许有很多死去的人都不会死。就好像这位李阀最有能力的二公子,他在你们的支持之下的确有可能荣登大宝,奈何,他李阀实不该投靠突厥人。”
李世民此时忽然对张平拱手一礼,开口道:“道长,投靠突厥人一事,本非世民所愿,只不过……”
张平此时忽然打断说道:“好,既然这本非你的本意,只要你在三天之内传出话来,说你李世民从此与突厥人断绝一切关系。只要突厥人胆敢在你李世民的辖区劫掠,你必定与其宣战。”
李世民此时先是一阵哑然,随后开口道:“道长,这个突厥人劫掠我朝边境,乃是长久以来的问题。若是因为这等小事,便要与突厥人开战,岂非太过儿戏?”
张平此时忽然连连冷笑,随后向那秦川问道:“我听说,佛教一直宣传一句口号,叫做:众生平等。是也不是?”
那秦川此时点点头,答道:“不错。”
张平此时又对李世民说道:“为君者,当视天下百姓为子民,无论高低贵贱,同赏同罚,一视同仁,然否?”
李世民此时答道:“正该如此。”
张平此时说道:“那么想来边境那些子民,在你李世民看来,如果他们被突厥人劫掠,杀害,你是否应该让突厥人的血为他们报仇呢?”
李世民此时半晌支支吾吾,却始终发不出半点言语。
张平此时忽然嗤笑一声,冷道:“看来推责任给别人很简单,只要动动嘴就好。徐子陵,你现在明白,争霸天下,首先就是要学会推责任了吧。”
李世民此时忽然开口道:“如今突厥势大,我等势小,若是与之作战,则是战必败,败必亡。与亡国灭种相比,一些土地,一些百姓,便只好先行牺牲。不过世民保证,有朝一日,一定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张平此时忽然“啪啪啪”的鼓起掌来,说道:“好一个先行牺牲,不如我为秦王的战略取一个名字,叫曲线救国可好?”
李世民听后,思量一下,随后开口道:“曲线救国,这个名字贴切,在这敌强我弱的形势之下。只有曲线救国这种国策,才能带给天下百姓幸福。”
张平此时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的确,虽然我神州百姓数量远远多于突厥人,但是突厥人骑射精良,战之,的确胜算不大。不过,我只想问一句,你怎么不叫汪精卫?”
李世民此时被张平的话搞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喃喃开口问道:“这汪精卫究竟是何须人也?”
张平此时忽然哈哈一笑,随后忽然开口道:“三天之后,我张平在洛阳皇城的最高处,明月当空之时,所有想要本座性命之人,届时一起前来吧。”
这声音足足传出十数里远,原本混乱的洛阳城因为这声音的到来,登时变得越发混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琴声停,生命也停
ps:中午定时发布时间定错了,道个歉啊!
洛阳城,四海楼。
作为整个洛阳城最大的酒楼,这里从来不缺乏客人,也不缺乏对付客人的手段。然而,今天住进了一位客人,却使得四海楼的的龙非,凤武两位掌柜心中生出一种不妙之感。
这龙非,凤舞二人张得眉清目秀,一人高的样子,然而若是不知道二人的人,却只会以为二人乃是一人而已。在洛阳经营四海楼多年,二人的真名早已不得而知,大家只知道,这四海楼的双胞胎老板,很有实力。
此时龙非大掌柜手里把玩着张平随后抛来的金叶子,既然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四海楼,恐怕是要给四海之水淹没了。”
果然,未过多久,一波又一波身负兵刃,功力不俗的武林人士随后纷纷入住四海楼。原本热闹的四海楼此时已是拥挤不堪,尽管如此,还是有着络绎不绝的江湖人士不断前来。
入夜,张平正在房中打坐,却忽然听得“砰砰”的敲门之声。
随着张平的一声“请进”。
一位妙龄绛衣女郎,以及四女四男随后抬着两口大箱子,推门而入。
张平只见那为首的女子秀发乌黑闪亮,把皙白的肤色更是衬托得玉骨冰肌,动人之极。只是在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可是她的容色姿采,竟是不在婠婠之下。
张平此时坐在一张长椅之上,扫了那两口箱子一眼,随后开口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东溟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单琬晶此时开口道:“小女子有幸曾在东平郡见得紫血道长的盖世神功,今日冒昧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张平此时再次看向单琬晶,问道:“你可是想让我去替你杀了边不负?”
单琬晶此时震惊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身后几人将箱子抬上前去。然而张平此时却忽然抬手制止,说道:“不必了,财富于我来说,实在已没有了太多意义。”
单琬晶此时忽然感觉张平乃是不愿出手相助,便急忙说道:“只要道长肯出手诛杀此人,无论道长有何吩咐,东溟派都会为道长办到。”
张平此时思索片刻。忽然说道:“久闻东溟派制造武器的工艺天下闻名,正好在下需要贵派出手,为在下打造一架琴。”
单琬晶此时忽然开口问道:“琴?什么琴?”
张平此时淡淡的说道:“一架和它一模一样的琴。”随后张平一招手,墙边的一个长长的木匣登时飞到单琬晶面前。
单琬晶刚刚接过木匣,张平便开口道:“拿回去,两天之内还给我,从今往后,边不负若敢出现在距我方圆里许之内,他必死。”
随着单琬晶的离开。房间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此时的洛阳城,已经是暗流涌动。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而短暂。仅仅一天的时间,东溟派便已将长琴归还。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落下时,金色的洛阳城也许从此会换上另一种颜色。不过。今晚,冷清的月光。寂静的街道,也许。会发生什么。
此时洛阳城一个偏僻的小院之外,一个儒雅的男音忽然响起,“婠儿啊!你买的芍药开了五朵花哪!”
此时寇仲忽然从院中冲出,他刚跨出大门的门槛,只见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高颀潇洒的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子一身文士装束,正负手观阅摆在外院门旁的盘栽。
寇仲此时只是一愣,随后忽然将井中月搁到左肩处,步伐不停,笑嘻嘻的道:“老边你原来除了为老不尊外,还是贪花之人,难怪要采摘你婠婠师侄女这朵鲜花哩!”
边不负和婠婠同时心中一震。要知此事乃边不负和婠婠两人间见不得光的隐秘事,寇仲却随口道破,怎不教两人在猝不及防下心神受扰。
此时寇仲刚刚准备趁着二人气势落入下风,却忽然听到一声“叮”的琴弦拨动之音。
这小院本是寇仲买来作为自己秘密的临时落脚点,周围本就没有什么人家。加上这一段因为张平和慈航静斋选君之事,整个洛阳城已经被王世充下令禁宵。又会是什么人,在此时忽然抚琴呢?
随后,接连不断的琴音开始不断传入在场四人耳中。这琴音一开始就是急促的调子,仿佛把人一下子从山秀水美的陶醉中拉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黑屋子中,心不可避免地震动,忐忑不安。
随着曲子的越发急促,心跳也加速,仿佛每根弦都扣在了心上,让人紧张不安,仿佛黑暗的屋外有危险在靠近。
四人此时仅仅从这旋律之中,便可以想见自己仿佛被敌人渐渐包围的紧张与恐惧。
随后这曲子却忽又暂缓,四人的心神也随着稍稍放松,但这放松只是短暂的,马上曲调又渐渐急促,调子也铮铮有力,每一个音调都是急速跳跃的,跳跃声不断增大、变急,每一次跳跃都带动心灵的震颤。
四人的脑海中是没有空间去多做他想的,只能跟着曲调感受那种压迫神经的急促与紧张。仿佛置身的黑屋子越变越小,眼看着就要变成坚固的牢笼,置身其中忍不住拼命挣扎。
然而,“砰”的一声,音调在这最高最急处却戛然而止。不,不是,还是有音调传出的,只是这时的音调低若未闻,慢慢体会,细细品味,仍能感受感受到它的急促,仿佛是紧张的密谋,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果然,随后传来的琴音曲调渐大渐急,电闪雷鸣般的气势,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让人不禁紧张颤动。坚固的牢笼最终形成了,牢中人只有殊死顽抗,奋力一搏。
四人是心神此时仿佛已经化入琴音之中,特别是那边不负,豆大的汗珠在其脸上不断出现。
“乒……”
随着一声尖锐到心灵的音节传出,杀气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