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悠闲生活-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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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眉毛都不抬一下,侧身躺着,手臂半撑在南歌头顶上,低头看身边仰躺着,满是凶悍之色的南歌。其实,那嫩生生的小脸儿再怎么凶悍,又能凶悍到哪儿去,也不过是一只扬着爪子的小猫儿罢了见萧迟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南歌撅着嘴,揪着他两颊上的肉,“看着我做些什么,你说说,你要怎么陪。”
“我人就在这。”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赔什么?
南歌后牙槽磨的咯吱想,正欲控诉某人的奸诈,一阵轻轻袅袅的歌声,制下了她所有的动作,推开某人凑的越发进的双颊,食指竖在唇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想听的跟仔细些。
海面上波涛汹涌着,浪花击打在礁石之上,盛绽,寂灭,再大的波澜也不过是一瞬,跟着被下一朵浪花掩盖。
就在海中突起的礁石之上,纤瘦的身影静坐其上,周边的浪头像有意识一样,避开他的方向咆哮而去。夜色沉黑,凑近了也不过一到黑色的剪影,大概能瞧出一道弧形优美的轮廓,再多也瞧不清了。
沫沫举着荧惑珠自深海中寻来,刚从水中探出一个头,举着珠子凑近银淼一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抿唇坐在礁石上的那个:“哥哥……咱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修长的手指抚在怀中的竖琴上,薄唇微抿着:“我无碍,你回去吧,夜晚凶险,莫叫父王母后担心。”
鱼尾在水中翻腾出一个浪花,沫沫离银淼更近一些,拉着他的手,两手趴在礁石上,满脸具是担忧之色:“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银淼不言,眸底极清冷的扫了沫沫一眼,又望向无尽黑暗中的某处,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动着琴弦。“别任性。”
沫沫抿着嘴唇不动,下巴就搁在手臂上,固执的要呆在银淼身边:“哥哥,你还是别喜欢小南歌了,反正你们才认识那么久,忍一忍,过一段时间就忘了,而且,咱们鲛人族虽然雌性稀少,但哥哥你鲛绡织的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小南歌不可?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后,可能会孤独一辈子。”鲛人一族的王子虽然高贵,但也不能免俗,决不能拥有第二个伴侣。
银淼垂眸,手指轻轻搭在沫沫脑袋上,眼底多了丝丝无奈,不过相比方才若一滩死水的样子,要鲜活一些:“若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那还是喜欢么?就如你,若是你,你现在愿放下包子么?”
沫沫脸上一片通红,明亮的眼眸死死微瞪了银淼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那怎么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我毕竟是女子,还可以挑新的伴侣,但你一旦为南歌孵化子嗣,你就只能守着孩子生活了。小南歌和她恋人是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么?你根本无法插足而且孩子出生也是灵族唯一的子嗣,那三位长老如何霸道你该最清楚,他们会允许孩子养在鲛人国度么?你更别忘了,灵族的客卿长老可是主神。”
沫沫十分激动,但喊完,心上又有几悔恨。她说的虽然是实话,但真的很伤人……
修长的手指握紧,海蓝色的眼底又沉寂的恍若一滩死水,了无生气:“那你该知道,咱们鲛人族的男子为情而生,动情就是一辈子,不是么……”
沫沫一愣,紧跟着就趴在银淼鱼尾上嘤嘤的哭了,颗颗如珍珠的眼泪自沫沫眼底滑下来,叮叮咚咚或落在上落在礁石上,或顺着礁石滚进海里。是啊,鲛人族的男子,爱上了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哪怕只因一次回眸,哪怕只为一个微笑,爱便是一辈子。因为得不到回应,而苦苦守候一生的鲛人男子不在少数,但她又何其忍心,叫她至亲的哥哥也受那样的苦?
沫沫哭的极伤心,哭的极投入,想一并将银淼的悲苦一并也哭出来,因为……那滴情泪之后,鲛人便再也没了哭泣的能力……
情泪,顾名思义,是为情而生的眼泪,感情用尽了才凝出那一滴眼泪。若收获幸福,那哪里还有哭泣,若是擦身而过……那哭泣又有什么意义呢。
揉着沫沫柔软的发丝,银淼唇角轻轻勾着,笑如三月的和煦微风,眼底却若严冬一样的死寂。“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不是么?多少族人守候一生也不过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我还同她相处过甚至得到她送的东西,而且,她已经在吃情藻了,……我还能为她繁育子嗣,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
他真的很幸福了。鲛人族的男子,易动情,也痴情,多少人为了岸上一个不经意间的微笑,心动。明明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来海底,还是忍不住痴痴守候了一辈子,这……便是鲛人族的宿命。所以,鲛人先辈们,都限制不许鲛人去岸边游玩,就担心又添了伤心之人。
龙岛只有神龙,所以,龙岛岸边成了鲛人族唯一可以看海岸的处所,谁知,在那个暖意融融午后,他还心动了……
透过清澈的水波,她温暖的微笑就那般倒映进了他心里,“那边有株茉莉开的极好……”她说,声音绵软若最轻柔的酥雨。
所以,她记住了茉莉,只却不知她的茉莉从不属于他……茉莉没有季节,所以想他也没有分别,只想起了,便开始想念。只想念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因为喜欢,所以抱着一丝侥幸去找了贝壳王,因为知道贝壳王里的病遗,可以让普通人在睡下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他的期盼却成了真。
他和她说过话,他教她一起织鲛绡,他拥有她送的香囊,他还拥有她用过的每一个贝壳,他甚至……可以繁育她的子嗣。相比起来,他真的很幸福了,不是么……
一手揽住竖琴,轻轻拨弦,清越的琴音袅袅自海上回旋着,伴着清灵若空山微岚的低声吟唱,没有动人的词句,没有声嘶力竭的诉说,但这低吟,却紧紧要握住你的心口,叫你透不出一口气,一并拧的发酸……
清歌渺渺,随着海风送进上了龙岛,早有个人为这琴声这轻咳泣不成声。
“为何哭了?”
南歌抬头,轻抚着隐隐发烫的珠子,无声在萧迟怀抱中呜咽着,“我……我不知道,……听着这歌声,我就是想哭……就好像……一个人悲伤的已经忘了哭泣……我忍不住想帮他一并哭出来……”
萧迟轻轻拍着南歌颤动不已的背脊,抿唇不语,只望向画面的双眸深沉如海,暗流隐隐……
三百一十三章打脸
三百一十三章打脸
一夜风雨,第二日又是阳光普照,只有湿润的泥土和叶尖的水珠记录着那场雨的到来,雨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南歌松松挽着个垂挂髻,正拿着一支羊脂玉镂空雕玉兰花的簪子和一支赤金嵌珍珠堆花的簪子,半天也选不好要戴哪只,正撅着嘴犯愁,身后忽然多了一直手,从妆匣里挑了一只沁翡的海棠花簪,那簪子上的海棠雕的极生动,有含苞开着的,有胜放的,有零落了一片片花瓣的,更有紧掩着花苞含羞带怯的,情态各异的海棠错落有致的绽放在发簪上,水灵灵的,像还能闻见海棠的沁香。
南歌见着喜欢伸手要接下,却被抬手避过,拿着簪子要往南歌发髻上簪,南歌图舒服,发髻绾的有些松,萧迟力道没控制好,不等簪子簪上,发髻已经被戳散了,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双肩。偏萧迟还心无半点愧意,还兴致极好的要伸手去接。气的南歌一把夺过簪子,极嫌弃的给萧迟推出了屋子。
“你就是来捣乱的。”
南歌披散着头发瞪了萧迟一眼,就:“碰。”的一声,当萧迟的面儿摔了门板,门板隔着萧迟的鼻尖也不过三尺的距离,这玩家里边儿敢当着而萧迟的面儿摔门的,怕也就她独一份儿了耗资南歌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萧迟多费劲儿哄,她又笑呵呵的与萧迟吃完早餐开始,给小龙崽子们上课了。
“阿娘早上好~”
饶是南歌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称呼,被百来人齐刷刷这么一喊,还是有些站不稳。南歌点点头,稍镇定了些,点头微笑着道:“大家早上好啊,昨晚的功课都昨晚了么?”
不意外,底下一片哀嚎,“阿娘~”
南歌忍着笑,清清喉咙,略点了最近那一个小龙崽子的鼻头儿,“叫阿娘也没用,快些,给功课交过来,再磨磨蹭蹭,你们阿爹问起我可就不管了哦。”
不得不说,萧迟的名头是真的极为好用的。这才一句,方才还在哪儿哼哼唧唧半天不愿交作业的小家伙,都老老实实的给作业交了,甚至没完成的都乖乖站到了一边瞪着被罚。
南歌扑哧一声,又很快收住,指着那帮垂头丧气的小家伙道:“恩,尚算是老实的,一人今天多写十篇大字,听到了么?。”
“知道了……”垂头丧气的应上一句,就跟蔫吧的茄子一样爬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南歌埋头,借喝茶的动作遮掩到嘴边的笑意,“我知道读书不易,也不曾在可课业上逼你们太紧,若是连布置下去的任务你们都敷衍了事,那将来你们又期望做成什么大事?”
在场众人皆收了声,乖乖肃立着听南歌教诲。“你们可知道出去同包子一起学习的哥哥们,课业是多少?”
‘知道……“这一回底气更虚了一些。那十来个同包子学习的人可都是就中午吃饭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同他们一比,他们不可谓不幸福。
南歌见效果达到而来,便也不再多说。搁下茶盏,又安慰上几句:“你们也不用给自己逼的太紧,我是希望你们能够自觉去学些东西,不是来敷衍我。等化龙池修复好,我和你们阿爹可就要走了,到时候你们还要我盯着你们看书么?”
一种龙崽子一听,心思早不在自觉不自觉上头了。尤其那五个小的,嗷的一声不管不顾的跳起来,抱住南歌大腿道:“阿娘你别走。”
“我们不要阿娘走。”
“我们会乖乖的,阿娘你留下来吧。”
一时间百来张小嘴张张合合,不比百来只急躁的山雀好多少、南歌心头也是微微泛着酸,但跟着又调适过来,抬手叫他们安静:“你们也都学了那么大了,应当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难道以后你们想出去历练了,还要阿娘跟着不成?”
敖云眼底泪哗哗的,揪着南歌的衣裳道:“我出去也要和阿娘在一起,我养阿娘。”
南歌心口又是酸又是甜,轻轻揪着她脸颊上的软肉,柔声哄着:“可是阿娘也有自己的生活啊,就是阿娘和阿爹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是?而且阿娘这次离开也是有事情要办,以后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听说南歌以后还会回来,小龙崽子们才好受些,七嘴八舌的骗南歌许下好些承诺,这才瘪着小嘴,不清不愿的跟着讲课。也不知是不是南歌要离开的关系,他们上课倒是比寻常还要用心些,再也没缺过作业。
下午南歌没和往常一样下海去鲛人国度,而是早早尽进了厨房,做了好大一桌子饭菜。香的那帮子老龙口水横流,趁南歌没注意,手就往盘子里伸,被烫的泪眼往往的都不敢叫出来。
这一人一块的偷,等盘子见了底,这帮子傻龙才觉着不对,偷摸的给盘子藏在身后,自以为南歌没发现。哪知道南歌正吵着菜,心里却就乐翻了天。
一盘菜盛出来,还不忘假意扫了那空位一眼:“疑,我刚刚做的尖椒牛柳呢?”
敖歉被辣泪汪汪,却不敢在南歌面前哈气,只倒抽着凉气回答道:“那……呼哧……那……尖椒牛柳是什么样子,你说说看,我们帮你找。”
南歌对上那一双双泪汪汪的眼睛,低头忍着笑道:“咳咳,找不见就算了,反正也是给大家吃的,多着呢。伯伯先帮我把菜端到桌子上去可好?”
敖歉当场听的有些懵瞪:“你……呼……你这是给我们做的。”
“对啊。”,南歌端着两盘菜极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道:“过几天包子他们不是要进化龙池了么?我想着到时候一定忙的很,就先做顿晚餐,叫大家一起来聚聚。”
敖歉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再也忍不住呼哧呼哧的哈着凉气。南歌故作不解的转身问道:“敖伯伯,你怎么了。”
敖歉收住嘴,憋的虎目含泪,只得朝生后一靠,狠狠捏着石桌的一角,“没事儿,丫头啊,你家辣椒是不是放多了点?”
南歌抬头,琥珀色的猫眼儿,满是意外的望向敖歉,“熬伯伯怎么知道的?我这次想做正宗的湘菜,所以放足了辣椒呢,不过怕你们吓着,我盛盘的时候还特意挑了好些出来呢。”
敖歉颤抖着红肿的堪比烤肠的双唇,卡拉拉将石桌的一角捏成了细末,眼底的泪无声的流了:“我……猜的……”
“哈哈哈哈哈。”晚餐过后,南歌再也克制不住的趴在萧迟胸膛上大笑出声:“你都不知道,当时那帮人的表情有多纠结,哈哈哈逗死我了。”
萧迟半躺在床榻上,一手揽着南歌的纤腰,半合着双眸静静听着南歌在那儿叽叽咕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