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弧线-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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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车资,计程车‘轰轰’直响地又开走了,二人一狗就待在别墅的铁栏前,半天不动,藉着空闲还一起伸了懒腰,像极了一组即将潜进去偷窃的笨贼,卡比内也看了看腕表,心说妈的这个时间段应该滚回家睡觉才是,怎麽会那麽白痴要答应麻鼠一起过所谓的情人夜呢?
距离别墅最近的一户邻居也有几百米左右,恩特宁街的这段路上安静得可怕,四周彷佛装满了风机,让冷风一拨拨地掠起,刺激得麻鼠终於全醒,他再看了看手里面提着的外卖包,对卡比内说道:“今晚我建议你别回家了,我家里的客房比你家的客厅还要宽敞,另外马桶的坐板都是电子保温的,保证你住得舒服。”
卡比内又饿又急,别说那刚刚还在的倦意,就是一拨拨冷风就已经让他快吃不消了,他踢了踢别墅的铁栏,说道:“你是打算在门口跟我一起野餐吗?如果不是,我就建议你这白痴快点把这个该死的铁栏打开。”
外卖包里的食物发出香味,‘越位’那狗东西已经等不及在咬啃着胶袋边。这见麻鼠伸脚将‘越位’支开,说道:“你这白痴什麽都不懂。刚刚你踢了铁栏一脚,差点要引来附近的警察了。这铁栏有防盗装置,震动太大会发出警报的。”
说完,卡比内扁着嘴,等着麻鼠在一旁门键前输入了密码,铁栏兹兹声地滑开,在这条僻静冷街中,声音听来有些刺耳,接着‘越位’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终於寻到水源的垂死者,它冲进别墅前花园的速度快得惊人。又是这里闻闻,那里跳跳的。
进去别墅正厅後,已经来过多次的卡比内仍然觉得这座别墅还是应该有个女人的存在,至少有一个佣人也好,眼见别墅虚有其表,内部或许比贫民区的客厅淩乱十倍,他就叹气一声,放下负责分担的外卖包,小心翼翼地在正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厅的暖气也迅速涌来。暖得卡比内竟神奇般地起了半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双掌,看见麻鼠先没有理会那一堆外卖包,而是打开了那挂在正厅墙壁的巨幕电视。没有思路地调了几个频道,看见一些频道在深夜时分仍然播放着情人夜专题节目,就说道:“妈的!死不断气的狗屁节目。采访那些在街头逗留的情侣很有意思吗?”
卡比内看见麻鼠投来眼光,他没敢接话太多。只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逐一打开外卖包。将海鲜披萨饼摆在了巨型茶几的中央,发现披萨饼已是半凉,便催促麻鼠那白痴过来用餐,再看见‘越位’那狗东西倒也不客气,主动凑到了茶几前,几秒的时间,那家伙的口水也漏了好多滴。
卡比内先分给了‘越位’一块披萨饼,‘越位’就死咬着披萨饼蹦蹦跳跳似的跑开了,然後卡比内很主动地递了一块披萨饼给麻鼠,却遇来麻鼠说要去厨房拿来香槟酒,那一个转身朝厨房走去,被卡比内直觉这样的背影有些脆弱的感觉。
人到饥饿或是疲倦之时,本是意志力最脆弱的时候,很多在心里头辛苦建立起的防线很有机会被一些外来因素轻易攻破,刚刚卡比内在分给‘越位’披萨饼的时候,偷偷瞄见麻鼠死死盯着电视里的情人夜专题节目,至於他嘴里轻念着什麽,卡比内是一句也没有听得清楚。
卡比内咬了一大口海鲜披萨饼,直觉半凉的披萨饼辜负了虾肉蟹肉这些配料,就像麻鼠以淩乱不堪的生活风格直接辜负了这座别墅一样,一种想帮助麻鼠重新整理生活细节的想法随之生出,想来想去,觉得特拉布宗的那个门童恩德尔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麻鼠一手两个杯子,一手香槟酒坐回来後,卡比内就说道:“我认识一个在特拉布宗当酒店门童的朋友,名叫恩德尔,是个刚刚病癒的年轻小夥子,那家伙过来这里给你工作当当家务工人还是不错的,毕竟恩德尔很明显是底层出身,他过来给你主持家务,你给他安排住宿和工资,其实整件事情可以配合得很好的,大不了出了差错我一人负责,你觉得呢?”
麻鼠一口气喝下一杯香槟酒,转眼看见爱犬‘越位’在布满靠枕,外卖盒,空酒瓶子之类的角落里啃着披萨饼,就回头看了卡比内一眼,想了好久,最後也不知道是否在看着电视里的情人夜节目,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让我考虑一下,也会尽快答复你的,不过那恩德尔最後也要出示无犯罪证明和病癒证明,那後续事情才能接着进行,行吗?”
卡比内连忙点头,生怕麻鼠突然反悔,说道:“行行行!我等你的答复,如果恩德尔真的可以过来帮你,把一切都收拾妥当,那麽这别墅里的一切才会有家的感觉,当然啦。。。,最好还是给‘越位’找个‘妈妈’,那到时候就更加完美了,哈!”
卡比内以为麻鼠会像以往那样一嘴狗屁的接话下去,这对话方式基本就是这二人之间的欢乐,却意外听到麻鼠缩鼻子的声音,而卡比内在看向麻鼠之前,就觉得这一刻的气氛怪到了极点,他终於瞄了麻鼠一眼,发现麻鼠的脸巴一直微抖着,眼皮子在极力阻止着泪珠的涌出。。。
那不是卡比内所认识的麻鼠,但却是一个最真实的麻鼠。
麻鼠用手指挤了挤眼角,泪珠顺着指甲滑到了手背,他关掉了电视机,大口地咬着海鲜披萨饼,那一阵咀嚼声似乎也是刻意地发出,好让卡比内听见,但卡比内对於眼前一切并不惊讶,既然他面前的这个白痴是自己的好友,至少他可以承受这位好友在自己面前作出心理防线彻底失守的行为。
不难想,麻鼠在悔痛什麽,卡比内拍了拍麻鼠的膝盖,只字不提,还开了句玩笑:“这大块海鲜披萨应该没有放芥末吧?你跟服务员说了要放芥末了吗?我怎麽没有吃出来呢?嘿!‘越位’!你这家伙吃出来芥末了吗?”
麻鼠没有笑容,他咬了咬牙,同样拍了拍卡比内的膝盖,只是他又突然间掏出了电话,拨出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才听见麻鼠急忙忙地收了收情绪,咽了口唾沫,说起电话:“妈妈。。。!还没睡呢?嗯。。。爸爸呢?嗯。。。没什麽,真的没什麽,我只是想念你们了,正好球队有几天短假期,所以明天我想回国看望你跟爸爸,我。。。想家了,想你们了。”
一旁的卡比内很想堵上自己的耳朵,皆因麻鼠在情人夜里的崩溃,至少可以致电回去爸爸妈妈的身边,但他却没有选择,他是个从记事起就记住了孤儿院舍会在几点钟进行集体早餐的人,他没有理会滴在披萨饼上的泪珠,而是一口咬了下去。。。
章四百三十:困兽斗
翌晨,麻鼠那哀伤的情绪已是不见,那家伙睡了饱,七时没到就在客厅里播放起阿姆的饶舌曲,震动得整个别墅好像有十几台打桩机在运作一样,吵得可怜巴巴的卡比内难以美梦,离开客房的软铺,就是给麻鼠一顿臭骂。
“哟!白痴!在我没有下楼杀死你之前,给我他妈的关掉音乐!”卡比内还做了个嘻哈的手势,刚巧在客厅像个神经病患者一味乱跳的麻鼠抬头一看,说道:“嘿!朋友!怎麽了?你今天有什麽行程吗?要不要跟我去一趟阿姆斯特丹,我爸爸妈妈非常友善,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卡比内早就从睡房里拿出了枕头,向底楼的麻鼠扔去,说道:“赶快去订购你的狗屁机票吧,难道你忘记昨天深夜科博尼教练打给我的那通电话?那老家伙要我回去训练基地,陪班姆操练。”
麻鼠快速一挡,枕头被击得老远,这倒被‘越位’接住了,那狗东西就顺便瘫在了枕头上,样儿好不舒服,这时的麻鼠也说道:“好吧!你有更光荣的使命,班姆能不能极快地融入球队,就全靠你这个白痴去执行了,这。。。这就是科博尼教练的目的啊!”
卡比内心理一沉,他本来想藉这两天的短假期,在家里好好宅一宅,或是跟安多西出外走一走,或是再给切丽娜发几封淡淡爱意的邮件,但这突然被科博尼教练安排回去陪班姆操练,或许一切行程都将打乱,毕竟操练结束的整个人。直想滚回被窝,睡个大觉。
但卡比内也试着往好方面想。这样回去额外加操,一来可以跟班姆再一次拉近距离。就想科博尼教练所想那样,班姆进一步的融入球队,必定会让球队的成绩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二是卡比内自身的竞技状态也需要保持下去,他终究不想让所有人看扁,说他是一场‘短暂的烟火’。
八时刚过,麻鼠弄好了回去荷兰的一切行装细节,可怜的‘越位’即将再次被送去宠物酒店,期间卡比内主动说过帮忙照顾‘越位’几天。但麻鼠表示不可行,其实也是担心‘越位’会将卡比内的家里再次‘涂鸦’,而卡比内冲了个热水澡,再登上麻鼠的另一部旧款跑车,二人一狗又再出行了。。。
‘越位’是最先分手的一个,那狗家伙好像将宠物酒店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连主人麻鼠的招呼也不理会,直接美滋滋地奔进了宠物酒店内,弄得麻鼠假装气得敲着方向盘。放言不再接回‘越位’,自己一人享受着那栋别墅。
二人到达训练基地後,第二个离开车厢的是卡比内,期间麻鼠还调侃了几句:“嘿!这件事情想想就觉得尴尬。毕竟班姆那家伙经常忽视别人的存在,今天训练场上只有你们两个人一起操练,如果你需要求助的地方。千万。。。千万别致电给我,我是不会接听电话的。嘻。。。!”
“你妈妈的怀抱在等着你!白痴快回去荷兰吧!”卡比内甩了车门,转身而去。麻鼠则是紧着眉头,说道:“嘿!这名贵跑车的车门比你越野车的四个轮胎都还要贵几倍,你这白痴回来再甩一次看看?”
卡比内不曾理会,几秒後听见跑车远去的声音,在他进去训练基地的迎宾柜位时,那个叫温妮的工作人员就细声给卡比内打着报告:“科博尼教练已经告知过你会回来,班姆那家伙从早晨七点就已经在独自操练了,最神奇的是,班姆他自己还在饭厅的厨房给自己做了顿早餐,寝室被睡过後,更比之前还要整洁乾净,这真是令人吃惊呢!”
卡比内微笑着,“嗯”了一声,简单敷衍了几句,在更衣室换上操练装束後,就小跑着去了训练场,刚一接近过去,就听见整个训练场环绕着那一首‘悲怆第三章’的钢琴曲,而班姆则在练习着短距离任意球,训练场内甚是空荡,於是一切看去有些乏味。
走过去,卡比内看见班姆不知哪里弄来的高级扩音器材,就放在了训练场边上,‘悲怆第三章’一直重复播放着,声音之大,连卡比内正在接近自己,班姆也半点不知,随後卡比内想来个轻松一些的开章,就突然间关掉了扩音器,‘悲怆第三章’就一下没了。
“给我重新打开音乐,赶快!”
班姆一声说道,他本就背对着卡比内,虽是斜身露出半张脸巴,但令到卡比内感受到了那半张脸巴也非常恶狠,好像卡比内杀了他全家一样,於是卡比内不敢搞砸还没开端的事情,就乖乖地重新打开扩音器,‘悲怆第三章’又重新在训练场上环绕起来。
谁曾想到,开端就是一场尴尬,卡比内咽了口唾沫,说道:“呃。。。呃。。。!科博尼教练吩咐我回来陪你一起操练,所以不要对我的出现感到吃惊,我没有刻意来打扰你的意思,刚刚关掉你最喜欢的音乐曲,我很抱歉。”
班姆刚刚发出一球,皮球挂网而入,这才停下动作,说道:“训练场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并不会打扰到其他人,我也有随意播放音乐的权利,也希望你不要为这种事情感到吃惊,还有。。。今天我希望全程一个人操练,就算你是科博尼教练安排回来的,我也不希望你来打扰我的一。。切。。安。。排!”
听後,卡比内彻底愣住,他心里暗念:“妈的!这家伙真是有严重的人格分裂,有时候他很愿意跟你说话,有时候他却在故意忽视你,我真是应该滚回家里去!”
但科博尼教练的命令难以违抗,卡比内觉得即使班姆决定全程忽视自己,他也要规规矩矩地在训练场上给自己上完至少三节操练课,他深知要突入班姆内心的缺口并不是一次半次就能办妥的事情,再看见班姆的背影依然冷傲,就生出一种即将‘困兽斗’的感觉。
训练场内,除了那一首‘悲怆第三章’的钢琴曲,或是响起皮球偶尔击中横梁,或是皮球清脆入网的声音,就再听不见别的声响。而卡比内与班姆在场中各占一边,背影交背影,各有各练,一时之间二人还走不出这训练场,但其实在各自的内心里,多少都浮现出几次背後那个人的名字,或是样貌来。。。
章四百三十一:折翼
全军归队,复操开始,科博尼教练又变得肃穆起来,时刻紧着眉头,每个队员在训练场上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看得一清一楚,这举动偏执得让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