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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完美弧线-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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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上,似乎没有任何变数。

这时,卡比内用肩头撞了下麻鼠,又说道:“白痴!别担心,放松下来吧!晚上的休息时间,我陪你去娱乐室打斯诺克,怎麽样?”

麻鼠果真是稍稍放松了下来,说道:“这个主意很不错,等我一会儿表演什麽叫做‘一杆清洞’吧!相信你这白痴连站起来抹球杆的机会也不会有。”

二人说说笑笑,根本没有理会分房的细节,自以为分房不会存在什麽变数,直到班姆那家伙走近卡比内的身前时,说了句:“卡比内!後勤组的人员安排我跟你同住一房,你有意见吗?”

“什麽?怎麽回事?”卡比内与麻鼠都是几乎吼了起来。

班姆面不改色,说道:“我问过了,这是科博尼教练的安排,为的是让我们之间熟络一下,那麽。。。卡比内!你有意见吗?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卡比内与麻鼠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意外分房的发生,对他俩来说,就像是被突然告知要停赛十场一样,过了十几秒,最先回神过来的是麻鼠,他完全不避忌班姆就在身前,就对卡比内轻声说道:“嘿!你真走运,可以跟我们的边路大师同住一房,嘻。。。我应该祝贺你吗?”

卡比内的面色多少有些难看,涨红的脸巴像是番茄一样,他没有理会麻鼠的调侃,而是主动找到了科博尼教练,走近那老头的身前,直话直说起来:“教练!为什麽要安排我跟班姆同住一房,我跟他完全没有共同的话题,这样。。。会很尴尬的。”

听时,科博尼教练在翻着自己的记事薄,他根本没有望过卡比内一眼,但嘴里却是说道:“年轻人!我们不是来渡假的,你难道会愚蠢得要我再说一遍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吗?至於你说跟班姆没有共同的话题,这更是可笑,因为你们都是为格拉纳达队效力,而且明天会同时出战,这。。。难道不是共同的话题吗?”

班姆的孤僻和古怪,卡比内领教过不下三次,那感觉使他极不舒服,於是他完全听不进科博尼教练的给话,并继续说道:“教练!班姆那家伙实在是太怪了,我。。。根本沟通不来。”

哪想,科博尼教练一声说道:“年轻人!趁着我还没有将你从首发名单里移除,我劝你还是赶快消失在我的面前,然後随大队上房,半小时後,我们会前去主队的球场进行第一节操练,明白吗?”

听此,卡比内的脸色一阵发绿,他转头看了麻鼠一眼,却发现麻鼠那家伙在偷笑起来。。。

章三百六十三:悲怆第三章

在主队的球场进行完首次操练後,格拉纳达队全员回到酒店的时间是刚刚黄昏後,科博尼教练不但安排了全队稍後在酒店的餐厅里进行聚餐,而且还下令所有队员不能在深夜时分擅自外出,虽然这是道旧命令,但科博尼教练每次都要下令一次,治军的严谨度,可想而知。

而被安排跟班姆同房的卡比内,这时却生出了莫名的焦躁,他心想事实已定,科博尼教练也不会瞬间作出妥协,这令到他浑身上下都是格外的不自在,虽然他愿意跟班姆同场竞技,为球队争胜,但私底下任何的交流,他还是不愿意跟班姆有太多的交会。

或许班姆的心里头也在挣扎,只是碍於性格的因素,他不便开口而已,毕竟一个独行动物,确实适合长时间的独处。并且,卡比内尚不清楚班姆以往在波尔图队的时候,是怎样跟队友们相处的,但要面对现实的这两人,几乎都有一些情绪的起伏,只是班姆隐藏得很好而已。

卡比内在随後又想起班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班姆说自己是来比赛踢球的,而其余无聊的事情,他一概没有兴趣参与其中,从而,卡比内就从这句话里,似乎也知悉了班姆的心理状况。

细想了一会儿,卡比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班姆极有可能存在矛盾的心理,为了能参加足球这项团体运动,作为独行动物的班姆就其实在时不时的说服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让矛盾的另一面去控制自己参与比赛。

想到这里。卡比内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现背脊上冒出汗珠。他直觉班姆的心理是扭曲的,那怪家伙长期违背自己的真本性。勉强着自己上场比赛,弄得两边都不讨好,若是长期这样压抑下去,那麽班姆定要光顾心理医生了。

随後,卡比内将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了麻鼠,哪想麻鼠的态度极不认真,还随口一说:“你分析得不错,那你为什麽不去从事心理医生的行业,还偏偏要来西班牙踢球呢?我告诉你。班姆虽然是个非常孤僻的人,但他确实是个天才球员,还有。。。你这白痴也别想得太多,班姆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只要他每一场比赛都能发挥出色就行了,懂吗?”

卡比内扁着嘴,很不同意麻鼠所说,正想要还嘴,就听见麻鼠一下说来:“别像个女人一样啰里啰嗦的。科博尼教练又没说以後作客出赛,你就一定要跟班姆同房下去,也许就是这一次而已,即使再不喜欢班姆那家伙。你就忍耐一晚吧,一会儿聚完餐,我们就去游戏室打斯诺克。然後去健身房练一练,这样你回去房间後。保证你是倒头就睡,还用管班姆那家伙吗?”

卡比内暗叹一声。说道:“你所说的大部份都很有道理,只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并不是讨厌班姆,我自然也很欣赏他的球技,只是。。。我总觉得。。。我跟他会产生出越来越多的交流,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你懂吗?况且那家伙根本不喜欢受人打扰,所以,我想得越多,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麻鼠“噗嗤”了一声,拍拍卡比内的肩头,说道:“放心!班姆绝对是个人类,这个我可以保证,走吧!聚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个痛快!”

随後,所谓的聚餐开始了,食物领取都是自助形式,而那时间已是接近七时左右,酒店餐厅的其他客人不是很多,足以让格拉纳达队的全员像是将餐厅包下来一样,全队自成一角,基本上都是坐在了餐厅的左方,唯独是班姆,那家伙坐得远远的,弄得自己不像是一个格拉纳达队的队员。

见着班姆将自己隔离了起来,队伍的其他人都没有理会,甚至是科博尼教练也只是上前跟班姆招呼了一声,就走开了。而卡比内自然是跟麻鼠和费斯克几人坐在了一起,当费斯克还轻声谈到班姆的举动时,卡比内与麻鼠都没有说过什麽,似乎觉得相关的事情都已经谈得太多,便自顾的吃着美味的餐品。

其後,用餐结束,便进入了队员们的自由时间,几乎大部份的队员都聚集在酒店的游戏室,不是打着斯诺克,就是在玩着电视游戏机,但当中又是不见班姆的身影,这时候麻鼠一问起,才从另一名队友的口中得知,班姆那家伙早就回房间了。

当时间快到十时左右,卡比内随着麻鼠早就转至了健身房中,练习着各类健身器械,而这时候助理教练出现在健身房中,提醒规定的休息时间已到,为了明天的比赛,示意队员们各自回房间,早些休息。

接着,卡比内与麻鼠就回到了酒店房间的走廊,而麻鼠所入住的房间就在卡比内的隔壁,此时麻鼠在走进房间前,还对卡比内说道:“嘿!如果你跟班姆打起架来,请及时通知我,放心!我会拿着手机很快的过来,然後将你俩打架的场面摄录下来,记住了吗?”

卡比内一听,完全不欣赏麻鼠的玩笑话,他是立马回道:“给我滚!白痴!希望你明天会迎来马拉加队球迷们的‘热烈欢迎’,那时候千万别向我求救!”

麻鼠又是露出令卡比内直觉恶心的笑脸,嘴里无话,笑嘻嘻的回房了。

卡比内还瞄了麻鼠一眼,接着便转身过去,他立在门口的时候,还心说要不要敲一下门呢?况且班姆那样的奇怪,若是同房的第一步都没有处理好,那麽漫漫长夜,岂不是很为尴尬吗?

但很快,卡比内打消了这个白痴的念头,他拿出被分配的门匙卡,就滑门进去了,这见他刚是走进房间,就发现房间里的动静有些不妥,并不是什麽怪异的现象产生了出来,而是他很清楚的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首钢琴曲。

卡比内心里头咯噔了一声,暗念道:“妈的!难道班姆将一架钢琴也带了过来?”

房间本就不大,属於那种豪华型的双人房,卡比内走进了卧室,也只是需要两秒而已,但当他来到卧室之後,他才弄清楚原来那首钢琴曲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

“真会享受!洗澡还要播放着钢琴曲!”卡比内轻声说道,便坐在了自己的软铺上。

等班姆从浴室出来後,卡比内就见着班姆全身包着大毛巾,一只手里还拿着一部音乐扩音器,而扩音器上面还插着一部手机,就手机的屏幕显示所见,班姆还在播放着钢琴曲,只是扩音器被关掉了音量而已。

毕竟是同房,卡比内直觉不能当对方是透明,於是将麻鼠的所说想了一遍,最後才说道:“嘿!这首钢琴曲很好听,听着。。。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班姆整理着自己的洗浴用品,他话是不多,就那麽“嗯”了一声。

这下弄得卡比内只好耸耸肩头,扮作没事发生一样,然後开始从大背包里翻出自己的洗浴用品,心说我洗完澡,就埋头大睡,我才不跟你这样的怪家伙说话呢!

正当卡比内快要走进浴室的时候,班姆却很意外的说了句:“你刚刚听到的钢琴曲是贝多芬所作,但是我播放出来的原曲是我自己弹奏的录音,录音的当时,也是我父亲最後一次听我弹奏钢琴曲的时候。”

卡比内一是没有预料过班姆会说出话来,二是他在转念间明白了一些话里的大概,他猜想对於班姆的父亲,至少来说,已经没有跟班姆一起居住了,这不免让他咽了口唾沫,很小心翼翼的说道:“嗯!那麽。。。这首钢琴曲名叫什麽?”

班姆没有跟卡比内有眼神交流,但他还是说道:“这首钢琴曲名叫悲怆第三章,我最後一次弹奏的时候,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章三百六十四:钢琴师

一首钢琴曲的播放,加上卡比内无意间的一问,就此拨动了班姆的心弦,而曲子的名字也恰好表达出班姆当时的内心所动,这说明班姆还没有孤僻得那麽彻底,他还可以被挽救回来,只是有些悲伤已在他心里的深处结了痂而已。

向来沉默的班姆,竟受卡比内的一句提问而一时感触,继而很吃惊的表白了一段悲伤的旧事,虽然卡比内看不见班姆的双眼里散发着怎样的情绪,但是从其背影看去,他直觉班姆的整身将一种孤冷的感觉表现到了极致,更是发现班姆的背脊在微微的抖着。

这时的麻鼠也不在身边,原本就很安静的房间里,使得卡比内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气声,他清楚自己受到了班姆情绪的牵带,令到自己的心绪也有些慌乱起来,其後就没有给话,脚步放得极轻,就很安静的走进了浴室。

一股热水洒遍了全身,卡比内藉着身体的放松,极痛快的吸了几口大气,弄得像是整个浴室里都快要失去空气一样,更是不小心的让热水滑进了喉咙,令自己哽呛了好几声,後当整个浴室都充满白气後,他才突然间问了自己一句:“那麽我的父亲在哪里呢?”

卡比内任由那股热水滑遍全身,又将一只手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低着脑袋,开始回想儿时在院舍生活的一些画面,他没能记住自己是何时被送进院舍的,但令他很清楚的是,从小到大。他没有说过充满马赛口音的‘父亲’一词,那时候。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的,就只有院舍的小夥伴和足球了。

直到班姆提及了自己的父亲。卡比内才突然发现‘父亲’一词跟自己是相距得多麽遥远,夸张些说,若不是班姆一时提起,那兴许卡比内会在几十年间都不会说出‘父亲’这个词语,甚至连想都不会想到。

卡比内很快否定了自己在逃避的嫌疑,他不但这样的作出否定,而且还认为自己没能跟‘父亲’一词扯上关系,是因为自己在从小到大,其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名叫‘父亲’的人。潜意识中就慢慢将此淡化,况且在那些日子里,有小夥伴和足球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亦是足够了。

“自己明明就是有父亲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正式的说出‘父亲’一词。”卡比内暗叹道,才直觉自己的生活无比可笑,若不是班姆一时说起,那麽他自己会将‘父亲’一词淡忘多久呢?会直至到自己死去的那天吗?

当卡比内决定走出浴室前,先整理一下自己情绪的时候。他又听见了外面卧室传来那首名叫‘悲怆第三章’的钢琴曲,只是其音量较为轻声,很容易就听得出来是班姆将手机从扩音器上拔了下来,然後直接从手机里播放了出来。

卡比内拨了拨自己的湿髪。刚是走进卧室之时,就听见班姆很轻声地说道:“放心!如果你现在睡觉,我会插上耳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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