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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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还激动:“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宋东来念完证婚词,宋飞卿捧着戒指盒站到旁边,宋飞澜脸上还懵懵的,忽然仰头看着陶源说了一句:“我愿意。”
周围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陶源也愣了一下,却很快也接了一句:“我愿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鼓掌吹口哨,主持人是老江湖,在旁边打趣解围道:“宋总这是迫不及待了。”
戒指是宋家准备的,素圈中间镶了一枚方形的钻石,造型倒还简洁大方。陶源取了其中略小的一枚为宋飞澜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又微微弯腰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他的手,温润的唇瓣触到戴着戒指的手指,叫宋飞澜抖了一下,也按照程序把另一枚戴到陶源的手上。
计划中此时已是礼成,主持人上来略讲几句凑趣的话便可以结束。宋飞澜顶着他那颗被热气烘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刚想松口气,便被陶源捧着脑袋抬起了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那两片刚刚吻过他无名指的嘴唇就印了上来。
陶源的嘴唇非常软,舌头也未经允许臭不要脸的伸了过来,宋飞澜已经被他吻得浑身都麻了,周围鼓掌吹哨的声音全被屏蔽在另一个空间里。
可毕竟只是个婚礼步骤,陶源想再深入也不能,过了几秒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舌头,又轻轻啜吻了几下,把本来就有点智商欠费的宋飞澜直接亲得大脑停摆。
之后是开宴,宋飞澜抓着陶源的胳膊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喘了口气,终于找回点儿理智,也不管勇气不勇气的了,趁着激动人心的时刻直接问出了口:“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亲我,肯定是因为喜欢我。宋飞澜是这么想得。熟料陶助理十分鸡贼,说:“交换戒指之后一般都要接吻,之前怕你不同意,所以没说。”
“……”宋飞澜莫名有些失落,可心里隐隐觉得陶源肯定是有点喜欢他的,肯定……倒也没那么肯定……他默默撇了撇嘴。
陶源还当他在生气接吻的事,便说:“你连走上台都怕,我如果提前告诉你要接吻,你还不得直接逃跑?”
宋飞澜不想说话,自作多情的滋味不好受,他竟然这么缺乏魅力?两人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小手也拉过了,抱也抱过了,连床都在一张睡过,陶源竟然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真的一丁点儿也不?
宋飞澜正生着闷气,宋飞卿在门外探了个脑袋进来:“哥,爸让你们出去敬酒。”
陶源出门之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别生气了,明天早上让你晚一个小时起床。”
宋飞澜心里更憋闷了,因为自己太好哄,所以被强吻之后的补偿竟然只是多睡一个小时懒觉而已吗?撩起火来不管灭,人干事?
然而形势催人,再者宋飞澜也实在不是那等‘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性子,陶源的手一伸过来,他就乖乖牵住跟着出去了。
陶源的师父今天没来,嫌他结婚的排场太大,叫以后有空了到家里坐坐。
两人挨个跟人敬酒,不管是长辈们还是商业伙伴,该来的总得来,挡也挡不住。只是他们俩杯里的一个是酒一个是白开水,宋飞澜喝到最后尿都快出来了,早晨垫得那俩小面包早就在肚子里消化得无影无踪。
由于座上的咖位都太大,伴郎们也不怎么敢帮着挡酒,陶源一个人几乎喝了大半瓶,眼角眉梢都染上薄红。宋飞澜扶着他到旁边的休息室,有点心疼:“我就说咱俩都喝白开水就行了。”
陶源大概是有些醉了,靠在他身上没说话。宋飞卿从门外端了一杯牛奶进来,递给宋飞澜:“解酒的。”
宋飞澜把牛奶递到陶源嘴边,说:“喝一点吧,解酒。”他从小没照顾过人,喂个奶差点撒人一身。
陶源灌了一肚子黄汤,已经没地方让给牛奶了,靠着宋飞澜说:“先放着吧,等一会儿喝。”
待婚宴结束,宋飞澜直接在酒店订了一间房,扶着脚步发飘的陶源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证婚词是一则民国时期结婚证的证词。
第二十五章
醉酒的人死沉,陶源整个人倚在宋飞澜身上,宋总的小身板根本扛不起他这么大一只,憋得脸都红了,才把他拖进房间里。陶源的胳膊还揽着他的脖子,勾拽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宋飞澜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闻到他嘴里散发的酒气,撑着胳膊刚想翻个身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搂紧在怀里。
他使劲儿撑了两下,分明感觉到陶源的下半身有什么硬物顶着他的腰,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懂的,但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陶源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他的小弟却还是这么精神,难道他刚刚喝得是壮阳酒?宋飞澜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动。他实在是很怕陶源再像婚礼上那样,不打招呼就做起婚礼后的必要步骤——洞房花烛,以两个人力量的悬殊,最后当洞的肯定是他宋飞澜啊。
陶源的酒品很好,除了小小源有些不乖的升旗敬礼,整个人不吐不闹,乖乖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宋飞澜等了一会儿,待确认陶源真的不会有什么反应后,才轻手轻脚从他身上爬下来,然后捧着他的脚脱下鞋子,将人摆正,想了想又脱了陶源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他干完了活,坐在床边喘气,回头看到陶源那张睡得恬淡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抚上那张刚刚吻过他的浅色嘴唇。宋飞澜禁不住在脑海里想,如果当时陶源回答得是因为喜欢才吻他,他该怎么办?
睡梦中的人忽然皱了一下眉,宋飞澜像做贼一样赶紧收回了手,又给陶源掖了掖被子,才关上卧室的门走出来,然后打电话给前台叫人送点吃的上来。他实在是饿得快晕厥过去了,从早晨起床到现在,肚子里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小面包,而且是他的拳头不是陶源的拳头。
宋飞澜吃完饭的时候刚过了半个小时,原本就供血不足的脑袋现在更空了,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外,把脑袋探进里面看了一眼,陶源的睡姿跟半个小时前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没变。宋飞澜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怕什么?婚都结了,嘴都亲过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宋飞澜掀开被子钻进去,挪了挪屁股靠到陶源旁边,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轻轻闭上了眼。中间竟然还有功夫做了个春梦,梦见陶源又亲他,不仅亲他的嘴,还亲他的脖子,亲得他浑身发麻直哼哼。
对于自制力差的人,午睡是非常要命的,因为等人醒过来,很可能天都黑了。
宋飞澜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陶源已经起了,正在外面的客厅里打电话。他的声音还有些醉酒后的喑哑,听起来低沉性感,见他出来,招了招手叫他过去,随后挂了电话。
宋飞澜挨着他坐到沙发上,睡了太久,感觉骨头都酥了,伸了个懒腰问:“你吃饭了吗?”
陶源摇摇头:“没有,等你一起吃。”
“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中午又喝了那么多酒。”宋飞澜叹了口气,好像陶源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以后这种情况下不用等我,你先吃。”
陶源的脑袋大概还有些晕,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答应了:“好。”又问:“下楼吃吗?还是在房里吃?”
“在房里吃吧。”
陶源一边拨前台的电话,一边又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家?在这儿住?”
宋飞澜犹豫了两秒,说:“你现在不是还头晕吗?而且我订得是一整天,晚上不住有点浪费。”
蜜月航班是明天晚上的,今晚不回家也无所谓,陶源便由着他去了,又对着电话点了餐。
两人吃过晚饭,陶源进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宋飞澜还在对着电视吃薯片。他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腰带系得不怎么严实,飘飘荡荡的隐约能看出里面是真空。宋飞澜又想起下午顶在腰上的那杆枪,顿时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我也去洗个澡。”
陶源没在意,拿了茶几上宋飞澜帮他泡的蜂蜜水喝。
两人都累了一天,虽然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但身上还是乏。宋飞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对着电视机换台。
宋飞澜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现在就睡觉?”
“你有什么感兴趣的睡前活动?”陶源一只胳膊垫在脑袋底下,看着他问,姿态随意又风骚。
宋飞澜擦头发的动作都有点僵了,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陶小源在勾引我!
宋总吞了口口水,站在离床两米远的位置,不敢再往前走,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我去吹个头发。”
往常陶源要以剃光他脑袋来威胁才能叫他自己去吹头发,今天却是非常自觉地钻进卫生间吹了半天,然后坐在马桶上发呆。
陶源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问:“怎么还不出来?”
宋飞澜心里想着‘我害怕’,嘴里却说:“我尿尿。”
他似乎听见外面的人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快点。”
快点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宋飞澜站到马桶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勃起的状态应该还是很可观的,但再怎么可观也没有陶小源的可观,他又摸了摸自己屁股,心里非常惶恐……陶小源应该没有那么人面兽心吧?……那谁知道呢?他今天中午都舌吻了还不认账呢!
宋飞澜拖拖拉拉从卫生间里出来,陶源还在床上躺着,电视机里正在演广告,见他出来,陶源说:“尿尿而已,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可能有前列腺炎。”宋飞澜随口说,他绕过床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进去,陶源早已经把被窝里暖的热烘烘的。他背着身躺下,陶源看了他一眼,问:“现在就睡?”
“嗯。”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陶源唇边漾起戏谑的笑,关了电视机也躺下来,说:“你再挪就掉到地上了。”
宋飞澜便拱着屁股又往床中间挪了一点,到底还是没回头,过了一会儿,等身后没了动静,他才悄悄转了个身,却正好跟陶源的眼睛对上。
“你怕什么?”陶源看着他说。
“……”宋飞澜抿了抿嘴,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说:“没有。”
陶源一把将他拽到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个拳头都不到,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宋飞澜情不自禁有些期待,嘴都忍不住微微撅起来,准备承受暴风骤雨的舌吻,可惜陶源只是看着他笑了笑,说:“怕我强暴你?”
“……”原来是有点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有点期待……宋飞澜垂着眼舔了舔嘴唇,小声说:“你今天中午刚刚强吻我,而且……下午我把你搬上床的时候,你硬了。”
他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轻轻地颤抖,说话的语气不像控诉倒像是勾引,陶源一瞬间差点又硬起来,中午浅尝辄止的那两片嘴唇此时正微微开合着发出悦耳又勾人的声音,宋飞澜一张嘴,他就想吻过去。
“我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吧?”宋飞澜抬起眼看他。
陶源立刻移开视线,轻轻咳了一声,说:“男人那样不是也很正常吗?你十七岁还没勃起过?”
“我……我当然有过了,可是我没强吻过别人啊。”宋飞澜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而且……而且你还伸舌头了!”伸舌头了还不认账!还不喜欢我!
如果不是因为自制力惊人,此时陶源大概已经扑上去堵上他那张小嘴,让他知道什么叫强吻什么叫强暴了。
宋飞澜几句话撩起了别人的欲望还不自知,嘚啵嘚啵说个不停。过了一会儿,陶源低声打断他说:“以后不会那样了,睡吧。”
宋飞澜也不是真的怪他,多少有些撒娇的意思,结果得到这么个冷淡对待,心想:要是陶源真的强暴他大概还没这么难过,可惜陶源根本不喜欢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宋飞澜不自觉朝陶源的方向凑了凑,可能是想讨好他,可陶助理似乎并不领情,又往另一边挪了一点。宋飞澜这回是真的难过了,轻轻翻了个身,胸口的失落快要溢出来……
这天晚上似乎格外漫长,陶源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直等到宋飞澜终于呼吸轻浅地睡着,才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卫生间。
第二天早晨起床,他果然依照承诺准备让宋飞澜多睡一个小时,可是宋总的生物钟十分严格,七点刚过十分他就醒了。陶源已经在客厅里办公,宋飞澜趿拉上拖鞋走出去,探着脑袋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声喊:“陶大哥?”
陶源抬头看他:“醒了?我叫早餐上来。”
宋飞澜乖巧地点点头,钻进卫生间又捧着脸开始无声地哀嚎:他都吻我了为什么还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勾引我,连抬个头都那么帅……我老公真的好帅啊啊啊……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