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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腹黑嫡女-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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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这话说的,不过就是一副画像,那如果这幅画像上画的是人二妹的话,那岂不是还跟二妹有关系了?二妹又要如何解释呢?”满月反唇相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令狐平雪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冷光,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满月。

“大姐怎么如此说,这画像上的人确实是你不是我啊,如果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那我绝不会对父亲隐瞒任何,一定如实禀报,只可惜——”

令狐平雪说到这里,令狐鸿熹已经打开了另一封书信。

令狐平雪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嘲笑,就等着看满月如何被令狐鸿熹责罚了。

令狐鸿熹看到那书信,脸色更加难看,比之刚才还要难看数倍。

令狐平雪正在洋洋得意之际,那封书信不偏不移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啊——父亲——”令狐平雪低呼一声,不明白好端端的父亲冲自己发火做什么。

“侯爷,是令狐满月惹了你,你冲平雪发火做什么?你看把平雪吓的。”二夫人急忙护着令狐平雪,仔细查看令狐平雪脸上有没有伤痕。

令狐平雪委屈的看着令狐鸿熹。

“你还有脸开口?瞧瞧你做的好事!!看看这封信上写了什么吧!”令狐鸿熹指着甩在地上的信压抑着怒火道。

二夫人不明就里,弯腰捡起了书信。

令狐平雪也跟着凑过去一起看。

原本书信上的内容该是薛其写给令狐满月的书信,而且那封信昨儿就让宝烟晚上偷偷地放在令狐满月的房间,今儿就可以利用薛其出现,名正言顺的的搜查令狐满月的房间了,可怎么薛其身上还有一封?

而且这笔迹——

见母女二人不说话,令狐鸿熹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说道,

“是不是没话说了?!平雪,这明明是你的笔迹,难道这书信不是你写的?”

“父亲,这确实不是女儿写的啊!”令狐平雪瞪大了眼睛,拼命摇着头。

她什么时候写过这封信来?就算她有事让薛其办,也是让令狐子璐开口!她是什么身份?薛其那个傻子又是什么身份!她岂会跟一个傻子搅合在一起!

“乔青,拿过来我瞧瞧。”一直沉默的令狐泉冷声开口。

二夫人攥紧了那封信,看看一脸委屈无辜的令狐平雪,再看看表情冷淡的满月,这会子如果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那她过去几十年真是白活了!她这两个不听话的女儿,只怕又是被令狐满月那个扫把星给耍了!

见二夫人攥着信不肯叫出来,令狐泉眉头一皱,冷声道,“二夫人如此紧张那封信,看来真是心中有鬼,刚才平雪怎么说满月丫头的来?不是说了,若画像上的人是她的话,她就对侯爷说实话,那么现在呢?怎么你们母女二人都成了哑巴了?”

令狐泉素来就不喜欢二房的,但二夫人终归是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又是哥哥家的家事,令狐泉一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二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一次次的伤害令狐满月!曾经,令狐泉与满月的娘亲也是经常走动,无话不说。后来满月娘亲去世了,没过多久,安平王也去世了,令狐泉就更加无心去管侯府的事情了。

直到最近,满月回来了,令狐泉每每看到满月,都会想起她的娘亲。

二夫人被令狐泉堵得说不出话来,不情愿的将书信给了乔青。令狐平雪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母亲。

“父亲,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女儿写的啊,是有人冤枉女儿!父亲您可要明察啊!”令狐平雪现在比谁都紧张害怕。从薛其身上搜出来的那封信,笔迹简直跟她写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她的名字,就连她自己第一眼看了都分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她写的。

书信到了令狐泉手里,令狐泉一看书信的内容,忍不住冷哼一声。

“好一个寂寞春闺无人相伴!好一个郎情妾意此生相守!二夫人!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都写了些什么淫秽不堪的文字!如果说刚才满月只是一幅字画就被你们说成是不知廉耻苟且之事!那平雪这封书信又如何解释?你可别说这不是她的笔迹!你倒是告诉我有谁能模仿她的笔迹模仿的如此像?平雪可是在二夫人的tiaojiao下甚少出门,这字迹更加不可能传到外面去,如此想象的字迹,不是她的又是谁的?亏你们母女二人刚才还有脸指责满月!满月不过是一副画像,但凡见过她的人都可以画出,但是这封书信呢?可是出自平雪之手啊!”

令狐泉扬着手中书信,面带冰冷嘲讽。

二夫人此刻明知书信跟满月有关,却没有丝毫证据反驳令狐泉的话。

令狐平雪看向早就吓傻了的令狐子璐,眼珠子一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向令狐鸿熹。

“父亲大人,女儿真的是冤枉的!既然有这么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那么为了证明女儿的青白,就请父亲大人派人搜查女儿和大姐的房间吧!女儿问心无愧不怕搜查,想来若大姐也是无辜的,自然也不怕搜查!”

令狐平雪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薛其的玉佩和书信还在满月房里。

如果还在的话,一旦被搜出来,指证令狐满月的证据自然就多了!到时候她就有机会翻身了。

见令狐平雪如此说,满月有些迟疑。

“父亲,满月那里简简单单一目了然,实在是没什么好搜的。”满月越是如此说,令狐平雪越认为她心里有鬼。

“大姐,如今你我二人都有嫌疑,我都不怕搜查,你怕什么?难道你心里有鬼?”令狐平雪看到满月仍是迟疑的表情,内心更加笃定,令狐满月肯定是没发现那块玉佩和书信,如果发现了,她这会子一定是毫不犹豫的让令狐鸿熹派人搜查,既然她有所迟疑,就是她本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大小姐,这可是证明清白的好机会啊,不就是搜查房间吗?又不会少了什么,你还在顾虑什么?”见此,三夫人看似语重心长的劝着满月,二人眼神交换了一下,满月别过脸去,一脸的不情愿。

“那就查吧。别弄坏了我屋里的东西。”

满月松了口,二夫人和令狐平雪这边,心底就升腾起了最后一丝希望。

令狐鸿熹和令狐泉都派了人分别去满月和令狐平雪房间搜查。

不一会,去令狐平雪房间的人率先回来,自然是没什么发现。令狐平雪心中冷笑,接下来就看令狐满月的了。

又等了一会,天已经完全亮了。就见负责搜查满月房间的唐管家和乔青脚步匆匆的赶过来,手里还都拿着什么东西。

令狐平雪见此,暗暗松了口气。

“是什么?”令狐鸿熹疑惑的问着唐管家。

唐管家欲言又止看向乔青。

乔青上前一步,沉声开口,“回侯爷,在大小姐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除了这几件前几天才送去的新衣有问题——”

“拿来我瞧瞧。”令狐泉眉头皱起,挥手叫来了乔青。

乔青捧着的几件衣服并不是她送给满月那几件,倒像是前几天府里统一做给几位小姐少爷的衣服。

令狐平雪一听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有衣服有问题,顿时如泄了气一般,不甘的瞪着那几件衣服,恨不得将衣服看成是书信或是薛其的玉佩。

“王妃,这几件衣服应该是之前泡了药水,刚开始看不出来,可等着放上几天,衣服上的花纹图案就会发生变化,变成现在这样。”乔青指着衣服上一块块晕染的不像样子的地方小声开口。

令狐泉拿着衣服,手指收紧,瞳仁一瞬冰寒如霜。

上一会见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是在七年前,令狐满月的母亲去世前几个月!没想到,七年后,有人故伎重演了!

觉察到令狐泉脸色不对劲,二夫人紧张的看向令狐泉手里的衣服,却在瞬间变了脸色,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七年前,令狐平雪还小,自然不明白令狐泉此刻怒火从何而来,她不知道,满月知道就够了!

第一零四章动真格了

上一世,满月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府里统一给各房添置过年的新衣,可等到新年那天,满月母亲命人将新衣拿出来的时候,新衣却仿佛染了色一般,根本没法穿在身上。

当时,令狐泉恰巧经过,自然是知晓的。为此,令狐泉还曾下令彻查一番,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衣服是被二夫人动了手脚。但令狐泉却查到了衣服是在送来之前被药水浸泡过,所以才会出现染色的情况。

那一晚,二夫人穿着新衣大出风头,满月娘亲这边只好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出席,自那以后,二夫人就更加变本加厉。

今时今日,令狐泉看到二夫人将同样的招数用在满月身上,如何能不生气!

“姑姑,这几件衣服——可能是我保存不当吧。”满月垂眸轻声开口,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尴尬和谨慎。

令狐泉叹口气,唏嘘不已。

“这就是你不想让人搜查房间的原因?”

“是。”满月乖乖点头。

令狐鸿熹看着那几件衣服也是频频皱眉。

“唐管家,怎么回事?”

“回侯爷,衣服应该是前几日由二夫人统一送到大小姐房里的,但是老奴刚才跟乔青搜查的时候看到这几天变成这个样子,担心有什么问题,所以就一并拿来了。”唐管家实话实说。

二夫人一看那衣服染了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那也只是七年前的事情,她可没将这一招用在令狐满月身上!现在令狐满月正在风头上,二夫人怎么可能在衣服上动这么明显的手脚。厨房的事情才解决没几天,二夫人正在想别的办法呢,根本无暇在衣服上做动作!

令狐平雪眼见众人注意力都在衣服上,不觉有些着急。

“唐管家,你仔细搜查过了没有?除了这几件衣服没有别的信物或者书信什么的吗?”

“二妹!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信物?!还是你知道会有什么信物!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大家都开开眼界,好让唐管家和乔青再搜查一遍的时候有个目标和方向。”满月清冷出声,眼神冰冷如霜,整个人仿佛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棱霜华,连带四周的温度都跟着降低了很多。

“这——这不可能!”令狐平雪不相信在满月那里什么都搜不出来,如此一来,单凭那一副画像,令狐满月可以说画像只要见过她的人就能画出来,可是她的书信却不容易过关!

令狐平雪如何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一封书信的笔迹跟她写字的笔迹一模一样呢?

“你还想说什么?!她是你大姐,不是你的仇人!”令狐鸿熹冷声打断令狐平雪,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溢满愤怒和失望。

“平雪,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小小年纪却如此咄咄逼人,对待自己的亲姐姐没有丝毫的包容敬爱之心,现在证据确凿,你却还不知悔改!我看——这个侯府是容不下你了!”

令狐鸿熹别过脸去不看令狐平雪,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令狐平雪和三夫人大惊失色。

这时,薛其还在一旁傻乎乎的喊着疼。

“喂!你们一个个的有完没完了,不是说来看美人的吗?美人倒是有了,就是我不知道选哪个,我都喜欢,都喜欢!子璐妹妹,你快帮我选一个吧!那天你不是说了嘛?只要我乖乖配合你,你就给我选一个侯府的大小姐玩玩!你快高无我是哪一个?”

薛其一张脸都被达成了猪头,却还不忘美人。

令狐子璐急忙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冲薛其喊着,“你这个傻子别过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你少在这里冤枉我!明明就是你认识我大姐,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令狐子璐吓得都不敢看令狐鸿熹和令狐泉的眼神,这个薛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前不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吗?让他拿着画像等在蒹葭阁外面,一旦画像上的女人出来了就悄悄跟在她身后,至于令狐满月的丫鬟,子璐这边都带人安排好了,会想办法绊住她们的。

可谁知,今儿一早,令狐满月竟是没带丫鬟婆子出来,还带着薛其绕起了圈子。

令狐子璐哪里知道,这侯府的一草一木,满月比任何人都清楚!令狐子璐院墙一侧有个花坛的缝隙,正好可以从那里钻出来到隔壁三夫人的院子,所以她故意引薛其到了令狐子璐的院子,又从那个花坛钻了出去,外面自然有三夫人的人接应。

通过上一次厨房的事情,她跟三夫人的第二次合作自然要模切很多。

就连那封书信,也是三夫人派人连夜将临摹书信的老先生从京郊追了回来,又重新模仿令狐平雪的笔迹写了一封信,现在那老先生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因为满月并不知道薛其身上会不会有其他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所以在抓到薛其的时候,趁着其他人都在对薛其拳打脚踢的时候,就让机灵的惜梦趁人不备将那封书信放在薛其身上。

薛其本身就傻乎乎的,对这种事情并不敏感。

令狐子璐想利用薛其傻乎乎的性子陷害满月,却反倒被满月利用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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