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3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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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满月最是迷茫的一段时期,她很多时候,都是在庞侯府的后院寻求着难得的单纯和安静。庞锐可以任由她在那里呆上一整天,都不会打扰她。即便到了用膳的时候,他也不会派人过来传话,一直等到她自己想通了,从后院走出来,他才指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邀请她一起用膳。
她也不嫌弃,面对面坐着,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享用的却是中午没吃的冷饭。却也是谈笑风生,融洽自然的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有时候,还像一家人的感觉。
她不会嫌弃饭菜凉了,作为主人的庞锐都一直等着她,从午膳等到晚膳。
可那段短暂却平静的时光,却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我听你的解释,你说吧。”满月清楚庞锐为人,若他当初真的不想救林冬曜,既然当时已经说清楚了,事后也不会特意的跑来解释,不管是苦衷还有别的原因,作为曾经帮她度过迷茫日子的庞锐,满月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即便给了他这个机会,也无法改变他们生意拆伙的事实。
“我不救林冬曜,是因为天下人皆认为我是大皇子,是太子!我是皇上在外面跟庞侯夫人生下的野种。却不知,这盘棋,不过是有人暗中精心下了二十年而已。
我母亲与父亲情投意合恩爱相伴,又如何会跟皇上在一起?我是庞侯的儿子,是庞家人!与天朝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但当初,庞家一百多口人的惨死却是林简的父亲一手造成,这其中真相,我也只得了一半线索,还有一半至今还深埋在过去,不可得知。
我从大漠戈壁回来,就是酝酿了这么多年,回来查清楚真相,为父母伸冤!为了得到皇上的支持,我才逐渐设计令皇上相信,其实我是他与母亲所生儿子,这其中如何设计,自然有我的法子。总之,我能做到让皇上深信不疑我的身份。继而一步步接近他,接近真相。
可也只有我和那天的黑衣刺客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这其实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所以当你来求我的时候,我既不能说实话,也没办法救林冬曜!我与林冬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便放干了我的血,也救不了他。”
庞锐一番话,连满月都听得震惊不已。
如庞锐所说的话,林真睿这个英明一世的皇帝,其实到死也不知道庞锐的真实身份!被庞锐和黑衣刺客当傻子骗了这么久。
“庞锐,既然你肯告诉我这么多,那你也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了?”满月知道,很多人都想找出那天的黑衣刺客。
既然那个人能在宫里头潜伏这么久而不露面,他在宫中的势力也必定是盘根错节,这也是面前林简最大的隐患。
如果能帮林简找出隐藏的黑衣人,那么也算她还了林简一个人情了。
毕竟,亏欠这种事,真的是心灵上的一种煎熬。
“满月,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黑衣刺客的真实目的,你信我吗?”庞锐上前一步,距离她不过半步的距离。
一年未曾见面,再次相见,庞锐却是验证了自己之前的预感。他与令狐满月,即便是解开了一年前的心结,却也无法再回到曾经那般合作无间的时候了。
满月想了想,无所谓道,
“其实已经没什么信任或是怀疑。你说的,我有自己的判断和猜测。你只管说,而判断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如此说,尽管显得冷酷无情,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与其兜兜转转分不清真假虚实,倒不如今天把话全都说的清楚明白。
“好,我明白。”庞锐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蓦然多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在我自大漠戈壁回来之前,黑衣刺客已经找到了我。我与他之间,算是互取所需。他曾潜伏天朝皇宫十年,自然知道很多宫中秘闻,这对我接近林真睿,并且让林真睿相信我是他儿子是最有力的帮助。而黑衣刺客想要的就是整个林氏皇朝的崩塌,也就是令林家所有人家破人亡。
他与林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则也不会隐藏这么久。当初林冉密谋造反,除了靖亲王的暗中支持,这黑衣刺客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只不过,林真睿也提前预料到了靖亲王的谋逆之心,可以说,林真睿原本想打击的是靖亲王,却是误中了林冉这个副车!”
庞锐的话,令满月思绪瞬间打开。
之前很多想不通细节,都在此刻瞬间解开。
“如果一切如你所说,那么林冬合也是黑衣人的一颗棋子,但林冬合却是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与黑衣刺客表面合作,却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而假死,这也惹怒了黑衣刺客,所以他才不惜一切绑架了林南徳,要在四国使者面前令林真睿和林氏皇朝颜面尽失!”
461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其实我当初不肯帮林冬曜,除了身份问题,还因为我并不完全信赖和认可魏枫的医术。”庞锐又补充了一句。
满月心里头莫名咯噔了一下。
如果只是因为身份问题,或许这一刻也就解开她和庞锐的心结了,但牵扯上魏枫的话,满月心底注定再起波澜。
“魏枫是神医传人,悟性极高,是学医的天才,但天才往往容易自负。魏枫也不例外,他年少成名,起初也是小心翼翼的对症下药,可渐渐地,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也难免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魏枫胆子越大,对林冬曜来说,现在看来,也许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长久来看呢?如你的眼睛一般,幸好还只是改变了颜色,如果还有别的只怕林冬曜也不会放过他。可他在对林冬曜的用药上却是更加大胆。
我如此说,并非挑拨他与林冬曜与你的关系。魏枫并非故意,只因行医日子尚短,遇到的挫折不够,难免会自负自信的过了头。日后他对林冬曜用药的话,你还是要亲自把关。但已经造成的损失却注定无法弥补了。”
庞锐一番话说得至情至真,语气表情都不像是在欺骗和隐瞒什么。
满月沉思了片刻,点点头,
“好,你说的我会考虑。”
“我明白。”庞锐也点点头,此刻他说得明白,也只有满月能懂。
“我们之间的合作止于一年前,如今过了一年,却也注定是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以后,我也不会涉猎你的生意,我们将来,是没有机会再合作了。”
“是因为林冬曜不允许?”庞锐面容不变,语气却见微凉。
“他不曾提过,也不会干预我的决定。只是我自己想法,他会介意我跟你走得太近,但不会当我的面说出口。既然我心中有数,就更加不能任由自己忽视他的心。”
听了满月的话,庞锐突然笑出声来,眉眼弯起,白衣被风吹起,袍角猎猎作响,在寒冬季节却如一股温润暖风,幽然划过面颊,流淌心底。
庞锐在满月这一世闯入匆匆,看似是云淡风轻的角色,却每每在她最是迷茫和混沌的时候唯一可以给她清静之地的知己。
她不知自己现在所说的所做的,对庞锐这个知己来说,是不是残忍!
“令狐满月,别想那么多了。你我相识两年,可真正能接触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足三十天。如今我生意稳定,你与林冬曜也解开了所有心结,你我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若是真有生生世世,不论是几世轮回,总有这相欠恩怨,可你我之间,如何看,都是互不相欠,过了今天,就该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也无相交那一刻。”
庞锐率先说出分别的话语,若是由令狐满月说出口的话,也许他没有任何回应的话说出,就只剩下转身离开。
从今天看她第一眼开始,他已然明白,她做出的决定是什么。
“是。有些人注定成为短暂的知己。尽管一年前你没办法帮他,现在我也不会怪你。只是这天朝风云变幻,你的敌人太多,朋友太少。庞锐,有时候话真的不能说死了,也许将来我们还真的会有合作的时候。不过——我想要真的到了那一天,也许是我们彼此都遇到了最大困难的时候,如果可以,那一天最好不要来。”
满月这话说在这里,却不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兑现。但事实往往难如预料,她与庞锐,注定是这天朝京都站在风口浪尖之巅的人,他们再次重逢,只是迟早的事。
满月站在未央宫院中,静静看着庞锐转身离开,此刻背影如来时一般,清俊洒脱,飘逸出尘。但他转身那一刻,眼角所流露出的落寞却让满月疑惑不解。
难道今天不是该说的话都已说尽了?他还有何遗憾?
——
未央宫外,庞锐脚步匆匆,白胡子的郑管家跟在他身后,不觉轻叹口气。
原本以为这一声叹息庞锐听不到,谁知庞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
“刚刚,我差一点就说出心里话。如果说出来,很多事就没办法回头。但不说的话,埋在心底,却是越沉越浓。不知道何年何月,就彻底的占据了整颗心。”
庞锐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郑管家莫名一愣。旋即想明白了自家侯爷这一年来的改变,也就全都明白了。
“侯爷,不说也就不说了吧。令狐满月是奇女子,在当今圣上那里,她是无可取代的令狐女官,在柔怀王眼里,她也是唯一的王妃。既然如此,侯爷又何必一定要跟别人去争一个唯一呢?该是她与侯爷缘分未尽的话,上天也会安排好一切。”
郑管家的话让庞锐哑然失笑,旋即摇摇头,低笑道,
“这世上,内心的感觉,是否都是雾里看花镜中缘水中月。外人看的透彻明白,当事人却无法面对现实。”
庞锐语气满是自嘲,郑管家再叹口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算是侯爷的一段朦胧的缘分吗?
可过去一年,显然,侯爷是将这段缘分看的很重。
可唯独是感觉这回事,变化莫测,即便外人能看懂,又如何能抓住别人的感觉?
但愿侯爷能及早走出这段朦胧之情。
——
未央宫
庞锐前脚刚走,林冬曜就回来了。
见满月站在院中,当即冷下脸来,旋即大力将她拥入怀里,眼底却是无尽呵护疼惜。
“站在院子里作何?难道我还会跑了不成?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有谁多看我一眼?”林冬曜说着,揽着她上了马车。
车内早就备好了暖炉,热乎乎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何时也学会妄自菲薄了?不过是头发暂时没长出来而已,即便是如此出门,也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为你神魂颠倒。”满月当即不客气的反驳他,单薄纤细的身子却就势窝进他怀里。
“你不是从承乾宫走回来的吗?怎么身上这么暖?难道是之前抱了别的女人?”
她笑着揶揄他,却又愉快的闭上了眼眸,越来越贪恋他怀抱的感觉,只因她能感觉到他的关心宠护都是发自内心,强烈且真实。
“过了腊八我就不是王爷身份了,王府也被收回,王府的护卫也都一并收回,我可是连住的地方都要没有了。以后吃穿用住可都要靠你了?哪还有心思去抱别的女人?”
林冬曜眼底笑意阑珊,下巴抵着她额头,轻轻磨蹭着,说不出的温馨呵护。
他现在就想跟她在一起,可上天却有意折磨他吧,非要他再多等几天。
“可我认识的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心里头早就有想法了,只是藏着掖着不说罢了。”
“我现在是真的一清二白。还要管你借三间铺子来撑场面,你信不信?”林冬曜在满月耳边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说道。
满月不在乎的笑了笑,
“不信。”
“不跟你开玩笑。我名下的铺子跟王府都被收回去了,我现在还有几百隐卫要养,所以——咳咳——”某位爷一副我正等着你养我的表情看向满月。
满月很认真的想了想,道,
“那我借你几间铺子做本金,你需要几个月可以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借你安康街最尽头的三间铺子,五天之内还给你这三间铺子,再加十五间安康街旺市的铺子做利息。”林冬曜胸有成竹的开口,满月蹭的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不开玩笑?!”满月很认真的看着他。
五天之内用三间偏僻的铺子空手套白狼套出十五间旺铺,而且他还是一文钱本钱都不用,这怎么可能?
“我何时跟你开过玩笑?”他笑着揉了揉她头发,眷恋体贴的感觉一览无遗。
“我知道你手里有本金,你打算用多少本金?”满月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盘棋究竟要怎么下?是冒险一搏还是连削带打!
总之她现在是一头雾水。
以前只见识他在宫中的腹黑和运筹帷幄,还真的不曾了解他在经商方面的手段。
只是他这一上来就是三间冷清铺子五天之内换回十五间旺铺,当真是不可能吧!
“我的本金那是留给你当聘礼的,当初是以王爷的身份迎娶你,都是按照宫廷礼仪,其实我留了真正给你的聘礼,原本打算是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再给你,也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