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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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有些话满月也只能跟姑姑说了。庞彧此人也绝不简单,所谓大漠戈壁,说不定就是一番掩饰。其实满月真心不想出嫁,像是荣乐那样做一个女官也不错!”
满月此话一出,令狐泉竟有些红了眼圈。
“有谁不想相夫教子幸福度日,满月,姑姑明白,你是看不到未来的平静,你早早的洞悉了将来所要面对的狂风骤雨,所以才会如此决定!你越是如此,姑姑越是心痛!怎不早些将你接回来——”
令狐泉说着,竟是掉了眼泪。
“姑姑,您今儿怎么像是一个小孩子呢!这幸亏就只有满月在屋内。”
满月急忙起身帮令狐泉擦拭眼泪,心下的触动和唏嘘不比令狐泉少。
不管令狐泉今日的眼泪是不是百分百为了她而流,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令狐泉对她的信任俨然超过了所有人。
从她回到这个家开始,她做的一切都在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铺路!
接近令狐鸿熹是为了得知更多朝堂上的动向,接近令狐泉是为了在侯府有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关键时刻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出头。
她很清楚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
而今天,当令狐泉彻底信任她的时候,当这一切真的得到的时候,满月心中却是空空的感觉。
当她得到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她距离与林一东合等人直面战斗的时刻越近!她跃跃欲试,却无法忘记曾经血淋淋的伤害与教训!
往前的每一步都是荆棘密布,危险重重。
“唉。”
令狐泉最终是叹了一口气,虽然止住了眼泪,却没止住心底的感伤。
“其实姑姑今儿能跟我说这些话,满月心中早已是感激涕零,今晚不论结果如何,姑姑的恩情满月铭记于心一辈子,姑姑也放宽心,这一生匆匆短暂,有时候想开了,不过是眨眼功夫就过去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生活的地方,也就结束了这一生。”
满月此刻说出口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少女说的。
正因为令狐泉此刻对她的信任,才让满月可以有机会说出这番话。
令狐泉愣了一下,看向满月的眼神愈加深沉。
这个侄女曾经住在外面七年,说是寄养在远房亲戚那里,过的日子究竟如何,令狐泉后来也曾经去打听了一番,得到的反馈自然令她唏嘘难过。
在令狐泉心中,也许正是那七年的孤独和磨练,才锻炼了满月此刻的冷静机制。
而令狐泉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是,满月曾经经历的伤害远比那七年要痛苦百倍千倍。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丫鬟乔青的声音,
“王妃,长安少爷一直在哭闹,刚刚还吐了,您看是不是找个大夫给瞧瞧。”
“先送进来吧。”
令狐泉回过神来,可神情还是难掩哀伤。
毕竟老夫人之前说的话,字字句句揭开的都是她血淋淋的伤疤,她自始至终就没从失去王爷的打击中走出来,只不过不想自己大哥担心所以一直忍着而已,可老夫人偏偏要在她心头上再捅上一刀,如果不是压抑隐忍到一定程度,令狐泉也不会当着满月的面掉泪了。
这种痛苦但凡能忍住,她都会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偷偷抹泪。
“长安这孩子虽说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可现在三房的那里乱成一团,也没人有心思照顾孩子了,暂且让他留在这里,日后再作打算吧。”
令狐泉说的日后再做打算,明显的话里有话。
按理说,三夫人死了,这孩子是要带到大夫人院里养着的,如今白露院里面住着的是赵虞儿,赵虞儿现在自身难保,自然没有底气收养令狐长安了。其实现在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一旦邱季璇嫁入侯府,令狐长安自然是要留在邱季璇身边了。
令狐泉对邱季璇倒是挺满意的,唯独介怀的就是邱季璇是老夫人挑选的人。
“姑姑,长安是我弟弟,也是父亲的儿子,虽说是三房生的,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只要是为了长安好的就行,一切以长安未来为主。”
满月说话的功夫,乔青已经牵着令狐长安的手走了进来。
看到令狐泉后,令狐长安有些害怕,正要往乔青身后躲却看到了满月,三两步跑到满月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嗫嚅出声,
“姐姐,我——我想母亲——”
令狐长安平时见到的人本就少,唯独是经常看到满月从院子门口经过,再加上以前长看到满月领着令狐惊烈走过的场景,这在令狐长安心中自然是多了一分羡慕和期待。
小孩子的想法很单纯,他也想有个像满月这样的姐姐。
满月看着他,不过是比惊烈小了一岁,可言谈举止却完全是个小孩子的感觉,不像惊烈那般成熟冷静。
若不是身处如此复杂的环境,满月也不希望惊烈比同龄人成熟。孩子就该是孩子的样子,孩童时的无忧无虑不会持续多久。
“长安,你母亲生病了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你这几日都要住在姑姑这里,你要听姑姑的话,不要再哭了,知道吗?”
满月轻声哄着令狐长安,见他忍着眼泪点点头,满月轻轻拍下他的脑袋,起身跟令狐泉告辞。
令狐长安在令狐泉这里自然不会吃亏,而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令狐泉也需要时间平复一下,毕竟今晚还要一起进宫赴宴。
今晚的灯会大部分都是林一东合负责的,对于满月来说,随时都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所以她必须做好准备。
回到蒹葭阁已经是正午,一大早的时间都在三夫人院子里折腾,老夫人也早早的回了枫兰苑,为了找到令狐平雪,老夫人将身边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如此一来,侯府就等于是空了,除了满月和令狐泉的院子里还有几个做事的丫鬟婆子,其他人都被老夫人派出去寻找令狐平雪。
就算老夫人不许任何下人泄露侯府的二小姐失踪了,但是有满月在,这个消息老夫人别想捂住了!
不一会,隐秀从外面回来。
“大小姐,都搞定了。老夫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隐秀语气低沉且充满自信。
满月明白隐秀有这个能力,毕竟是林一东曜身边的一等隐卫,要想藏一个人的话,的确够老夫人找上一年半载的。
“大小姐,属下去令狐平雪院子的时候,正好听到她跟贴身丫鬟说话,令狐平雪说这次的事情若是能办成了,从此以后大小姐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了!还说老夫人找来的人不简单,一定不会再让大小姐逃脱了。”
隐秀将之前没来得及告诉满月的话说出来,这也是她先斩后奏抓起令狐平雪的原因。在不确定令狐平雪究竟要做什么之前,隐秀的任务就是保障大小姐安全。
“隐秀,你做的很好。先留着她,晚上有用。”
满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清淡安然,只那眼底已经如冷凝寒霜。
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令狐平雪!
刚才隐秀说的话已经证明了一切!这也跟她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既然老夫人想让她今天就在这个世上消失,那么——呵呵,她就让令狐平雪在老夫人面前生不如死!
“是,大小姐。”隐秀此刻也很好奇,大小姐将令狐平雪抓起来会做什么?
正在这时,满月之前派出去的铁英也回来了。
“大小姐,我带回来一个人。”
铁英一进屋,快步走到满月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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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阁后院柴房
之前,满月已经吩咐隐秀看好蒹葭阁,不许任何人进入,现在老夫人的人都在外面找令狐平雪,短时间内也不会留意到这里。
满月带着铁英、惜梦还有凝静走进柴房,甫一看到这架势,被五花大绑的张妈妈就吓得够呛。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老夫人派给邱姑娘的人,这个侯府老夫人最大,令狐满月就算是女官,在侯府也要听老夫人的。
张妈妈不觉昂起头,因为嘴巴被堵着不能说话,张妈妈就唔唔的发出抗议的声音。
满月眼神示意铁英。
铁英点点头,走到张妈妈跟前,冷声道,
“张妈妈,我可以给你松绑,但你最好老实点,现在整个侯府都乱成了一锅粥,没人留意你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若乖乖配合,大小姐不会为难你,可如果耍花招的话,我一刀就可以解决了你。”
铁英说着,晃了晃袖子里的匕首。
明晃晃的匕首吓了张妈妈一跳,急忙点点头。
见此,铁英拿出她嘴里的布条。
张妈妈干呕了几声,愤愤道,
“大小姐,你这是作何?老奴做错了什么?大小姐要私设公堂!老奴可是从老夫人身边调到邱姑娘跟前儿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大小姐若是现在放了老奴,老奴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张妈妈自认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说话也比其他人硬气,以为满月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三言两语就能吓唬住。
见此,满月也不生气,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来。
“铁英,掌嘴。”
不过四个字,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在深处透着一丝丝寒冽杀气。
“你——你敢——我——唔唔!”
张妈妈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就被铁英重新堵住嘴巴,啪啪啪十几巴掌甩下来,张妈妈面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淌血。
“唔唔!”
张妈妈是每料到满月会打她,又惊又气。可随着铁英巴掌落在她脸上,张妈妈就后悔刚才顶撞满月了。
铁英是练家子的,手劲在女人当中算是铁砂掌级别的,张妈妈再皮糙肉厚也架不住十几巴掌啪啪的甩在脸上,当即痛的翻着白眼。
见差不多了,满月抬手示意铁英停下。
“张妈妈,其实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一会的问题,因为我很有耐心,可以慢慢陪你玩。”
满月笑着看向张妈妈,一脸的天真无邪。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透着让张妈妈胆寒心颤的杀气。
张妈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掉在大小姐手里头,而她也绝对想不到只有十五岁的大小姐竟是如此可怕骇人!笑着说话的时候,却让人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张妈妈已经被铁英打懵了,即便嘴巴里的布条被拿走了,也是害怕的。
“铁英,原来张妈妈哑巴了啊,都怪你这丫头刚才下手太重了,你说,本小姐要一个哑巴有何用?不是跟死人一样吗?”
满月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
铁英这会子还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
张妈妈却吓得不行了,连连磕头求饶,
“大——大小姐饶命!老奴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老奴知错!老奴该死!”张妈妈也是会见风转舵的人,见情况不妙,不敢逞强,只想着暂时保住性命再说。
“你该不该死取决于你都说了什么,怎么?那道士是何来历,为什么要跟着他?”
满月此话一出,张妈妈眼珠子明显转了一下,继而小声咕哝着,
“老奴也不知道那道士是何来历,邱姑娘要老奴跟着他。其实如果大小姐想要知道那道士是不是跟邱姑娘有关联,老奴回去之后可以从侧面找邱姑娘打探一下,一旦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过来禀报大小姐。”
张妈妈的话让满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妈妈是祖母的人,怎么会帮我呢?这侯府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祖母看我如saoba星如眼中钉肉中刺,张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满月笑了笑,旋即挥挥手,在张妈妈没来得及开口之前,铁英已经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巴,旋即抬手咔嚓一下,将张妈妈的胳膊卸掉了环,张妈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铁英再次出手,又是干脆利索的咔嚓一声,张妈妈另一只胳膊也被卸掉了环。
惜梦和凝静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却也努力学着适应和克制心底的不适。
而铁英跟随父亲行走江湖多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张妈妈可就倒霉了,年纪一大把了,被堵住嘴巴将两只胳膊都拽脱臼了,当即疼的在地上抽搐,恨不得这两条胳膊现在都不是她自己的。
满月也不着急,吩咐凝静从一旁的工具箱里面找出来一把剪子,从容的修起了指甲。反正张妈妈还要疼上一会,她等张妈妈能说话了再搭理她。
过了好一会,张妈妈嘴里再次发出那种唔唔的声音,铁英冷笑一声,拿走了张妈妈嘟着嘴巴的布条。
张妈妈哎哟哎哟的喊着。
见此,满月不紧不慢的修剪着指甲,还不忘从容吩咐铁英,
“铁英,看来张妈妈还不想说,要不——你再——”
“不要!大小姐不要!老奴——老奴喘口气!老奴说!说!”
张妈妈现在才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怕的不是老夫人的阴狠算计和喜怒无常,而应该是大小姐的平静无波,能保持平静淡然却给人杀气凛然的感觉,这才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而不是表面的强势和狠毒。
“大小姐,那——那道士是老夫人从江湖上找来的,精通下毒,原本老夫人今儿是要让那道士假借作法暗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