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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腹黑嫡女-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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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捷看不清眼前形势,偏偏还心高气傲,始终相信会有翻身的一天!这就注定了他将要彻底的被身边所有人利用完了之后彻底的抛弃!

令狐捷面带难色,可林一东合却是跟平时一样沉稳。

在林简面前,林一东合的伪装更加小心谨慎。

林简不同林一东曜的冷傲孤寂,他有他的随心所欲,常常是不按常理出牌,这对林一东合来说,很多时候都会坏了他的满盘计划,而林一东曜却恰恰相反。

林一东曜骨子里太过耿直清高,不屑于黑暗变化的一面!这是林一东曜的特点,在林一东合这里却成了利用起来最大的优点!

而对于林简来说,正因为林简的亦正亦邪,林一东合若是利用起来就会生出许多变故。

“苏康,带令狐公子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千万不要客气,令狐公子可是侯府自家人!去吧!”

299浮出水面

苏康真就带着令狐捷到了帐篷外面。

令狐捷哑巴吃黄连,什么都说不出来。

“二弟也想留下帮忙?”林简看了林一东合一眼,语出冷淡。

林一东合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旋即转身离开。刘孟良自认为看足了好戏,得意了看了满月一眼,也跟着转身走了。

林一东合走后,满月重新蹲在惊烈身边,御医已经将熬好的汤药端上来。

是药三分毒,就算这些汤药可以暂时压制住惊烈身上的毒性,却也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

“苏康,先取我的百香凝露丸给他服下。”

林简沉声下令。

苏康愣了一下,低声道,

“殿下,百香凝露丸十五年才有一颗,您这颗还是——”

“废话!拿出来!”

不等苏康说完,林简一脚已经将苏康踢到了一边。

苏康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百香凝露丸是皇后十年前交到林简手里的,以备不时之需。

百香凝露丸顾名思义是以百种花果精华提炼而成,光是准备百种材料和炼制丹药就用了一年时间,一炉丹药一共才三颗,一颗在太后那里,另一个皇后自己服用了,这百香凝露丸不仅是解毒的良药,还可以养颜滋补,皇后奉若圣物。

这几年来,皇后好几次提到想将这颗丹药要回去,林简都不给。皇后若是知道林简将百香凝露丸给了令狐惊烈,皇后对满月的恨意就会更加深重。

“这百香凝露丸虽然不能立刻解毒,但可以压制他体内毒性,先给他服下,再想别的办法。”

林简说着,将苏康递上来的锦盒交给满月。

“谢谢。”

满月接过来,打开给令狐惊烈服下。

她的信任令林简松了口气。

“满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林简在她身后低声开口,却忽视了身后还站着令狐鸿熹。

有些事,令狐鸿熹也有耳闻,可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女儿,今天所见,满月对太子的态度再正常不过了,倒是太子的主动性让令狐鸿熹莫名担忧。

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可皇后对侯府的态度一直是排斥和怀疑的,皇后与太子不睦,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太后在其中穿针引线压制一切,只怕太子和皇后早就彻底翻脸了。

这个女儿并不适合宫廷!

林简也感觉到身后令狐鸿熹诧异复杂的神情,见满月将药丸给令狐惊烈服下,林简转身来到令狐鸿熹身前。

见此,令狐鸿熹急忙拱手感谢,

“殿下,这百香凝露丸的恩情老臣实在是还不起啊,殿下大恩大德,老臣感激不尽。”

令狐鸿熹也没想到林简会拿出百香凝露丸,心底的震撼难以言语。

“侯爷不必如此见外。人是在此出的事,无论如何,本太子都会负责到底。”

林简说着宽慰令狐鸿熹的话,眼角的余光始终在满月身上,可此时此刻的满月眼中只有中毒昏迷的令狐惊烈。

她始终都在自责,为什么还会被对手伤害到惊烈!

还是她疏忽了,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

天快亮的时候,惊烈身子剧烈抽搐抖动,满月和令狐鸿熹同时摁着他都有些吃力,明明才是八岁孩童,可是在抽搐爆发那一刻,力大无比。

满月仿佛又经历了一次上一世失去令狐惊烈的痛苦和恐惧!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一直倔强的不肯落下。

一众御医噤若寒蝉,不是被令狐惊烈的病情吓得,而是被脸色铁青的太子殿下吓的。众人印象中的太子一贯是温润如玉的气质,举止优雅尊贵,可一夜未合眼的太子瞳仁充血,声音低沉,看向他们的眼神如刀似箭,似乎是下一刻就会将他们全都推出去斩了。

林简做这些的时候,满月就在旁边,但她已经没有心思顾忌林简的表情了。

令狐惊烈刚刚从新一轮抽搐中安静下来,任由满月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应给她。

看着他愈发苍白的小脸,满月整颗心都跟着揪起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御医又熬制了一种新的解药,说是解药,也不过就是暂时压制住惊烈身上的毒。

惊烈的呼吸虽然逐渐恢复平和,但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满月很清楚御医给开出的药方目前开说只是给惊烈续命,可惊烈若继续昏迷下去,如此小的年纪,势必会对他的身体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只怕就算是最后毒都清了,惊烈也未必能开口说话了。

帐篷内只剩下满月和林简,再就是昏迷不醒的令狐惊烈。

令狐鸿熹去皇上那里复命去了,其他人都在外面,令狐捷真的被林简安排倒夜香去了,想来也知道,令狐捷现在是有苦难言,这一点林简绝对是说到做到!

满月坐下来,身子却是冲着惊烈的方向,马趴令狐惊烈有很小的举动,满月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林简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久久无言。

“殿下,刚才惊烈昏迷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日常用品,现在看来,好像都没有问题,我又将他的衣服鞋子也都检查了一遍,御医也都看过了,暂时没有发现。”

满月率先开口,声音透着一丝沙哑。

林简心疼她此刻的憔悴,轻叹口气,沉声道,

“我已经派苏康去查这几个月景阳宫传送三餐的情况。”

“我总觉得若是我们能想到的,都不太有可能,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忽略了其他因素?”满月若有所思的看着林简。

“你的意思是惊烈本身的因素?”

林简也隐隐的想到了什么。

“景阳宫戒备森严,如果是我们现在能想到的,其实都是在明面上的,惊烈这次中毒跟三天前众人中毒的情况还不一样,那一次明显是针对皇上和太后的,是明显的挑衅,可是针对惊烈的却是经过了几个月的等待和实验,这是一种慢毒,惊烈每天都会接触,除了衣食住行之外,我们都查过了,这几样都没有问题,而且长期在这方面下毒的话,经常跟惊烈在一起的人也会多少有所影响,可苏康等侍卫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惊烈的某些个小习惯被有心人知道,所以——”

满月说到这里,林简瞳仁倏忽一亮。

“我记得有一次独自在院子里散步,看到惊烈写毛笔字的时候喜欢咬笔杆。”

“苏康说惊烈刚刚换了几支新的笔杆,旧的都扔掉了,那些旧的是他上次回侯府的时候父亲帮他准备的。”

“是三个月前?”

“对!是我去未央宫的第三个月!”

说到这里,满月和林简同时的心照不宣。

“三个月前,有人趁着惊烈回到侯府短暂的待了那么几天的功夫,就在父亲送给惊烈的毛笔上动了手脚,这人必定是知道惊烈的这个习惯,因为是父亲送的,我也大意了。能在侯府动手脚,还知晓惊烈习惯的,除了李景田和令狐捷里外串通,我猜不到还有谁!”

满月说着,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指甲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如果不是林简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道,及时拉开她的手掌,满月还是察觉不到疼痛。

“满月,你别这样。惊烈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责任,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帮你,就算你不要我帮忙,这次的事情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林简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给满月包扎手心的伤口。

她的心真的是铁打的吗?

掌心就这么生生的被指甲刺破了,整个掌心血肉模糊她都不吭一声,这样的令狐满月在别人看来是可怕冷血的,可带给林简的感觉却是心疼她想要保护她!

满月回过神来,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李景田!令狐捷!我不会放过他们!”

满月咬牙冷冷道,眼底的杀气一瞬凝聚,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

“惊烈用过的东西已经扔了,新的刚才检查过没有问题,不过宫里头出去的东西七天之内都能找回来,我现在安排人手快马加鞭找回来。”

林简此刻说的话都是对满月的保证,因为在他心目中已经不仅将令狐惊烈看作是属下,而是未来亲戚。

“嗯。”满月点点头。

宫里扔出去的东西也都会分门别类,按照规矩焚毁。但是会有一个期限,一般景阳宫扔出去的东西管事太监检查过没有问题,就会在七天之后焚毁,还会用相关的记录。

“不过这一次未必能找到!”

既然是李景田做的,那他进出皇宫很方便,想在焚毁之前动一动手脚,自然不是难事儿。

“就怕他现在不动手脚,若真是动了,反倒是更容易发现问题了。”

林简眯了眯寒瞳,声音愈发的低沉压抑。

有人对不到八岁的令狐惊烈下毒,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让他想到了十年前去世的姐姐!

姐姐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青葱年华,轻盈绝美。

却不过是一夕之间,他就失去了对自己最好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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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在满月身上再发生一次。

看到满月掌心渗出的殷红血迹,林简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十年前他不能保护姐姐,十年后对于令狐惊烈也无能为力吗?令狐惊烈是她最重要的人,可他现在却还掌握不到实际的证据证明是谁在暗中下毒!

“满月,令狐捷就在外面,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令狐捷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我对李景田是幕后黑手就会有怀疑!所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令狐捷这个跳梁小丑必须留着。”

满月清眸仿若寒冰,一瞬透出刺骨萧寒的气息,如同寒冬腊月碎开的湖面,乍一看细碎如水晶,其实内里却是暗流涌动。

林简看向满月的眼神,透出说不出的深沉专注。

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眼底的清冷流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清冽气息,没有温度,没有感动,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只有她的眼神能带给她如泓滢一般荡涤心扉的感觉。

他忍不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被她的一言一语所吸引。

这一年来,他抛却了过往内心的空洞和冷漠,不知不觉就被她的一切所填满,虽然目前来看,更像是他一厢情愿,但他愿意如此,更加愿意为她付出。

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强烈的存在,欺骗不了他的心。

见林简盯着自己看的专注,满月移开视线,淡淡道,

“殿下,我想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惊烈,这里是惊烈住的帐篷,如果殿下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我想单独陪着他。”

其实满月也并非不想看到林简。

而是她现在需要时间静下来好好地思考一下整件事情可能牵扯的人和事。

越是这种情况下,越需要冷静思考。

林简眼底闪过一丝黯淡,旋即起身点点头,

“一有消息我立刻来通知你。外面的人想要进来打扰你,我也不会允许,都要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林简这话其实是有潜台词的,包括林一东曜在内,不过了他这一关,都见不到她。

满月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令狐惊烈身边,眼底的寒霜自始至终未曾减过。

林简此刻,对于躺在床上的令狐惊烈是说不出的羡慕感觉,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得到如此待遇,可以被她如此关心和在意,不知道在他活着的时候,能否等到?

唯独这件事情,林简没有任何把握和信心。

她的心就像是冬日严寒的深海,所有江河湖泊都已结冰,如光滑无垠的镜面一般呈现在眼前,唯独她的心,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深海。

无论外界环境如何改变,深海始终会流动。

就如她的心,飘忽在他难以掌控的方向。

——

某位爷离开帐篷,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推着夜香车刚刚回来的令狐捷。

他林简一贯是说到做到的,让令狐捷倒夜香,就绝不含糊。

人是林一东合非要送来的,至于要不要拿他当人看就是他的事!

几个堂堂男儿竟然对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下毒,还是如此恶毒的招数!让他倒夜香还只是其次,以后还有的是令狐捷“享受”的!

林简回了自己的帐篷,推着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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