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香途-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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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正四处张罗着,看是否能有个品性好的商户男子,便是农户出身也行,年纪大些无妨,只要人好能善待女儿的,可找来找去却仍是没什么合适的。
碧烟见小姐日日郁郁寡欢,话越来越少,便只好提议去冰肌坊走走,沈荷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要下雨般阴沉,便如人的心情一般,一时间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听到碧烟说出去走走,她便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突然打开了笼门,一刻不想多待的出了门。
因快下雨路上的人该收摊的都收了,行人也少了很多,一主一仆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碧烟看到前面那家金镶玉店,于是忙挑着小姐喜欢的事物道:“小姐,不如我们去买首饰吧,说不定那金镶玉又来了新货,上次那那彩云追日的一套头面若是小姐戴上定会很好看……”
走在街上沈荷香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些,对碧烟的话似有了些兴致,顿了下便点头与她转路去了金镶玉铺,刚走近铺里见没什么人,沈荷香便顺手取了头上的帽帷放到柜台上,拿起其中一件,想细看的金玉钗,结果一抬头却见两个男子从柜台后面定做首饰的铺门掀帘走了出来。
在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沈荷香如被雷劈一般,手中的钗啪的掉回了盒里,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也瞬间消失贻尽,悄悄握着拳手的指节直泛着涩白,却仍强自镇定的回头道:“碧烟,我们走……”尾音不自然的颤抖透露出她极力忍耐的情绪,碧烟听罢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小姐急急的,慌乱的,近似乎夺路而逃般离开了店铺。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喂,小姐,前面的那个小姐,你的帽子忘记拿了……”
第48章
谁知这般一叫,那前方穿着粉红玫瑰香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竟是走得更快,只余了一缕玫瑰清香绕在鼻尖;惹得那男子连连又叫了数声;碧烟哪想到小姐会突然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在见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人时;顿时“啊”了一声,那个一直没出声;但眼睛却随着小姐的身影追出去的男子,不就是那日在救了她与小姐的简公子吗。
难怪小姐想要离开呢;那日明明简公子抱着小姐离开,毁了小姐清誉不说,竟还悔婚,碧烟心里极为不忿,但一见到简公子的眼神,她又觉得可怕的很,眼睛瞪到一半都有点抽筋,只好对着那个在一边还抻着脖子冲铺外叫嚷讨厌鬼道:“叫什么叫?那是我们家小姐帽子。”说完便将帷帽从其手上抽了出来。
那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们是哪个府的?你家小姐姓甚名谁,唉唉,你家小姐订了亲事没有……”
碧烟闻言瞪大了眼前,看着这男人长得挺俊的,怎地脑子有毛病,哪有男人这般问女子名讳的,想到什么,顿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问简公子不就知道了?”说完瞪了眼便拿了则子向小姐走的方向追去。
那男子顿时急得跳脚,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出完任务回来的谢清成,自从去年冬天在客栈里惊鸿一瞥,无意间看到了一女子,便顿时觉得惊为天人,但是那女子颇为神秘,无论再如何打听寻找也找不到了,只好作罢,不过今日突然间又见到了人,便觉得心花怒放,惊喜异常,他想这一定是两人之间有缘份,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结果在听到那个小丫鬟说的话后,顿时便呆了,随即便冲着旁边的简舒玄恼怒的怪叫道:“简兄,亏我当你是我大哥,今日还陪你来拿订亲礼饰,你就是这样对兄弟的?我倾慕的女子你居然知道不知道,看着我上窜下跳的,你这是要断送掉自己兄弟的将来的幸福啊……”
那简舒玄本就眸间阴沉一片,听到此言,剑眉一挑,眸黑如降的看向旁边冲他喊的谢清成,伸手冲他勾了勾指:“你想知道?过来,我告诉你……”
谢清成闻言一怔,顿时一喜,立即闭了嘴不疑有他的凑近,简舒玄扯唇笑了下,“她是……你嫂子。”说完便用受了伤的右臂对着其肚子便是一拳,沉闷的皮肉声响起,谢清成顿时惨叫一声,剧痛的抱着腹部蹲了下来。
简舒玄打完虽面不改色,但另一只手仍是按了下肩上的伤口,此时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了血,因穿着黑袍却并不显眼,目光扫过刚才女子拿起的那件首饰,随即看也没看地上被打得嘛嘛叫痛的兄弟,抬步便离开了辅子。
谢清成疼的成了蜷成了虾米,好半天才站直了,还好简兄是用受伤的手打的,若是好手恐怕没防备之下肚子都砸烂了,还有,简兄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是你的……嫂子?什么意思?兄嫂,兄嫂,难道那女子便是简兄未过门的妻子?当年在山上看见的那个穿着布衣的村姑,天那……这怎么可能?村姑怎么眨眼就成了富户小姐,谢清成的哀嚎声更大了一些。
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这好白菜怎地都叫熊瞎子给拱了,可惜了那一朵娇嫩的花儿,插在了一摊牛粪上,简兄那种粗汉子哪里懂得对女子女温柔爱护啊,真是越想越觉得痛不欲生……
沈荷香走到了街上才觉得顺过来气,不由抚着胸口,刚才在掀帘子时,她便看到自己之前喜欢的那套金镶玉的头面在简舒玄的手中,还让掌柜包起来,明明是女子的头饰,他买下来定是要送给女子的,男人送的礼多贵重,便代表他多在乎那个女子,而那副头面最好少也要三千多两银子……说不定他这次在京城定下了别家的小姐,正要订做成聘礼。
沈荷香想着想着便不由失魂落魄起来,脚步小步步的杂乱的很,低着头眼圈红通通的像马上要落下泪来一般,心想他果然是来报复自己的,先要和自己订亲,后又在林子强占了她的身子,在她如今名声狼藉走投无路时,却又想去讨好别家的女子,娶别的女子为妻,当真是冷血无情的禽兽,她真是恨死他了,恨不得……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碧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追来,待抓了自家小姐的胳膊,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帷帽又戴到小姐头上,好在快下雨了路上没什么人看见,否则这般不戴帽子又乱跑的样子让别人看到,又要闲言闲语子,她可不想有人说小姐被亲事刺激的疯掉了呢,那夫人一定会打死她的。
“碧烟,我们回去吧……”刚才看到不该看到的人,沈荷香心里难受的很,哪还有闲情逸致的去看首饰,不等碧烟应声,便向沈家走去。
碧烟哪还敢说话了,她知道小姐心情现在肯定是很不好,虽然平时没什么脾气,但也不是泥捏的人,怎么捏怎么是,这个时候若再说些有的没有,指不定劈头盖脸的就将她骂一顿,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那般没脸,不姐既心里不痛快,说不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这么一想,便闭了嘴跟在小姐身后不敢言语的往回走。
结果刚路过唐家铺子门口拐角,便被门侧一个人堵住了,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衣袍,显得整个人干干净净的,书生气十足,正是沈荷香最喜欢的那一种,而就是这个人,在简舒玄与小侯爷提亲的时候,连人都躲了起来,大门都关得死死的,之前所提的亲事,竟没一人应声,否则她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种境地。
可这个人现在却是一脸的内疚和悔意的拦住她说:“荷香,之前全是我不好,侯爷提亲时我正在青宛书院宿习,并不知道此事,我想得了功名就回来娶你,给你一世荣华,却不想母亲顽固竟以死相逼,我实在是无法了,才会应承了亲事,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一点也不想娶那个许家小姐,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毕竟是一个读了十来年书的考子,说起话来进退有据,防守有攻,深刻骨铭心催人泪下,是个女人都会心软。
见到沈荷香还站在原地,那唐荣轩心中一喜,面色更显苦楚,他看着面前这个窈窕女子,纤纤的玉手及那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肢,心下不由一热,忙道:“如今你为我受了这般苦,我日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在这次试考有些成绩,母亲也终于答应了,她说愿意抬你进门,当然我不会让我心爱的女子做妾的,等到你进门来,我定会说服母亲让你做平妻,荷香,你我情投意合,你进了门,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听罢戴着帷帽女子的手都在轻轻哆嗦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因看到脸,那唐荣轩便以为是她是感激感动的,顿时柔情的一步上前,也不知是有话要说,还是以为到了时机要握女子的手安慰。
便听到女子隐着怒气般的用力道了句:“碧烟,把装钱的荷包给我……”
碧烟一听忙解下了荷囊递给小姐,只见小姐从其中掏出一把铜钱劈头盖脸的往那男人脸上砸,直砸得那唐荣轩捂着脸跳脚,唉唉痛叫,连砸了几下,直到砸完最后一枚铜钱。
回到一主一仆急匆匆回到沈家闺房时,碧烟这才露出了惊叹,满眼冒星星的说道:“小姐,你刚才那银子打狗的法子太厉害了,原本以为唐家公子是个不错的,却没想到也忒不是个东西……”见小姐把帽帷摘了下来,眼睛红红,有眼色的碧烟立即跑去打点凉点的水给小姐擦脸。
沈荷香却是越想越气,眼睛啪嗒啪嗒的又落了下来,以前时多少商户男子巴巴的想娶她为妻,直挑花了眼不知拒了不知多少门亲事,现在却是人人都能上门欺辱,瘸子,瞎子,混混,便是连那唐荣轩也想来插一脚,什么求了母亲,什么抬她进门,什么说服母亲做平妻,当她是那不知事的傻子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试考不过是五百名左右的名次,到现在还是个童生,现在不过娶了个小商户女就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便是自己将来做妾也绝不会给这种人,便是死也不会会,说完便将桌上的茶壶扫到了地上,趴在上面便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了一下午,晚上身子不适连饭都没吃便早早歇下,这雨憋了一天,到了晚上总算是下了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下了雨天还闷热的紧,闷得人睡不着觉,碧烟只得在出去前将窗轻支起点缝隙。
沈荷香洗浴完,便面朝里侧卧在床里,枕巾都有些湿淹淹的,不知多久才睡着,待到半夜,床上的碧纱突的被风吹动,一阵冷风将她惊醒过来,以为是窗被风吹开,便掀开薄被想起身,一转首便见到一个黑影突的立在床头,顿时惊大了眸子,刚要开口叫人。
便见着那人轻俯□,用手托着她长了点细肉的下巴,堵着她的香甜的檀口用力啄吻了起来,原本还吓得全身颤抖的沈荷香,在感觉到那用力的手及那隐隐熟悉的男子气息,顿时间便知道此人是谁了,那一夜在林间的湖边,月亮明亮之下,他就是这样肆意的捉弄自己,吞着她的香津,戏着她的舌,逼着她不知羞耻,逼着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一双嫩手开始在他身上用力不要命的锤打,直到那人分开神捉了她的手,这才松了嘴。
沈荷香得了喘气,如何能放过这机会,急忙挣动的张口要叫碧烟,却听着那人在耳畔懒懒道:“叫吧,正好让人见见沈家小姐被疼爱后的样子……”说完人便坐在了床边,将她顺手搂进了怀里。
此时正值酷夏,天儿正闷热时,晚上她贪凉爽都只着薄薄的纱兜,和一件薄纱亵裤,身体的轮廓十分清晰可见,而那人的手此时正横在她一双丰盈饱满的下面,刚才还似故意的擦过那上面两个尖尖的突起,引得她敏感的身子轻轻一颤。
“你……”沈荷香听罢一时间整个人如被雷击,顿时又气又恼恨,但想到一旦叫出声,被爹娘或者哪个人听见,自己便不用再见人了,便是母亲一气之下都可能将她打死,不由的咬住了唇,一时间这些日子的委屈,惊怕,恐惧袭上了心头,原来便刚有些消肿的眼睛又泪花泛起,低低的颤着肩膀,她一动不敢动的窝在那人怀里,口里却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泣不成声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贵人,是我恶言伤人……”边说眼泪便颗颗落下,沾湿了胸前的薄纱。
“可是,那一日你已经……你已经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还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不够,想要我连命都赔给你?那你拿去好了……”说完便破罐子破摔的引颈就戳的闭了眼睛。
那男子却是盯着她半晌,看着她蝴蝶般轻颤的睫毛下一双眼时不时的轻骨碌一下,甚至微微掀起一条缝看他的反应,男子看着她口里说着死,却极怕死的样子,不由的气笑道,“不过一夜春宵就想抵过?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就算要了你的命又值几个钱……”说完便低头亲了亲那两排像小刷子一样齐,微微上翘的颤颤睫毛。
吓得沈荷香急忙睁开,生怕他会吃了眼睛般,憋得狠了,眼睛一汪汪的水意,随时都会溢出来般:“那你……你倒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