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祸-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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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在身后关上。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内的光线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哟,休书看过了?”盛晚晚瞥了一眼那桌上的一堆纸屑,笑米米地凑上前,那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
可是这笑容,在轩辕逸寒的眼里,就只有三个字来形容——欠收拾!
“有事?”他的语气是佯装的平静。
“喏,那颗玉石给我吧,给了我,小梨子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可不想再耽误他们了。”
“……”他竟然还期待着,她会回来跟他说些别的,结果说的却是任务!
玉石一物,却是是她盛晚晚完全任务的关键,毕竟现在夜倾城已经活过来了。
“喂?”盛晚晚见他没反应,又抬步上前了几分,抱着手臂,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他,“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儿呢,有个特别的规定,就是离婚后的夫妻啊,男方必须要给女方一定的赡养费,现在我也不要什么赡养费了,我就只要你手中的那颗玉石就行了。”
男人忽然起身,盛晚晚见他突然站起身,蓦地抬头对视上他的目光。
丫的,他好端端地站起身做什么,他一站起来,她说话的气势瞬间就低了几等。她那会儿的嚣张劲,可是没法再维持下去了。
“赡养费?”男人重复了三个字。
盛晚晚点点头。
“难道不该是你给我?”
“为毛?”盛晚晚猛地抬头,一脸惊诧之色。她还真的没弄明白,为什么赡养费是她给他呢?
“休书是你写给我,该是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盛晚晚听到这话,简直是要吐血,这是什么规矩?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其实她不过就是试探他罢了,更是为了想看一番他的表现而已,这个时候他的话,却又一次成功惹怒了她,盛晚晚抬眸,瞪着他问道:“你想要多少,说吧,我能给的,我就给!”
男人绕过书案,逼近她。
突然被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给遮住,盛晚晚莫名有些心慌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奈何没退两步就是墙壁了,压根就没法再退了,男人高大的身躯抵住她,将她压在墙内。
“这赡养费,你一定给得起!”
“你开个价,我再看看给不给的起。”盛晚晚觉得,他们之间的说话有些诡异。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从一开始的休书谈及到赡养费,她分明就是过来要玉石的,她隐约有一种被他话题越带越远的感觉了?
“好,开的价,只有一个。”他的紫眸定定地凝在她的脸上,“你。”
什么伪装,什么噬心蛊,全都被他抛却到了脑后,所有的理智都见鬼去了。
他的心中有股怒火,简直是无处可泄!
盛晚晚震了一下,可是她还是傲然地仰着头,对视着他的目光,一点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我?你还要的起吗?轩辕逸寒,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要娶别的女人?”
所以,她其实一直就在纠缠这个问题罢了。
轩辕逸寒凝视着她的脸,没有出声。
“你不说话,那是不是代表你默认了?呵!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盛晚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力气很大,还是他压根没有再打算禁锢她,她伸手就推开了他,往外走去。
俨然已经忘记了,她是来要玉石的。
所谓来要玉石,不过都是借口,其实就只是想要来看一看他而已。仅此而已……
……
七日后。
琅月皇城内,一道圣旨宣布后,震惊朝野。
看着皇城外贴着的皇榜,不少人都对着那皇榜指指点点。
一辆朴素的马车自皇城外缓缓驶入皇城,外面的热闹,让人尤为好奇。
马车内的人缓缓出声:“叶宁,是何事?”
叶宁听见自家主子的提问,便乖巧地将马车停下,随即跳下马车去看皇榜,这么匆匆扫完之后,叶宁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哭丧着脸来,走回马车边,小心说道:“爷儿,这皇榜写的是一份休书。”
“休书?”马车内,那道魔魅的嗓音带着一抹冷意。
叶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觉得他隐约听见了自家主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就是……就是那日王妃写给您的休书。”叶宁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他都可以预见,马车内的王爷那黑沉万分的脸色了!
…本章完结…
☆、第199章 太后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招个爹
墙上贴的内容,与那日交到他家王爷手中的休书内容,一模一样。
叶宁默默地扫了远处的城墙一眼,不免在想,这一次,王爷要怎么做呢?
“撕了。”马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出声。
叶宁暗自吞着唾沫,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把那封写在皇榜上的休书给撕扯掉,那真是丢人至极的事情,那感觉就像是,他在心虚似的。
只是,这事情怎么也关系不到他吧,这是他家主子和盛晚晚的事情,说再多都无用。
叶宁再次走到人群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挤进了人群里把皇榜给揭下。
刚刚下朝的盛晚晚,缓缓步出轩辕殿,目光环顾了四周一圈,刚要抬步往前继续走,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太后,近两日可有什么烦心事?”
一身官服的男人靠近她,语气带着一丝丝试探的意味。
盛晚晚瞥了他一眼,低低地说道:“没什么。”她就把情绪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明显到,这些人都说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尤为可疑。
这是新晋的官员,一位礼部尚书,官职不高。不过也不知道这人最近是抽的什么风,一下朝就来跟她套近乎。
不过现在,她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个人的目的是否单纯。
“近日下官听闻晴枫楼来了一位著名的戏子,那戏曲绝佳,听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今日正好要出演,太后若是……”
“哀家有事。”盛晚晚想都不想就拒绝。
他的动机很诡异,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盛晚晚这么直接地拒绝,让对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尴尬。
“白大人可还有事?”她冷冷问道。
对方轻叹一声,只好摇头,“下官这就告退。”
盛晚晚还算平静地点点头,压根不想再多看这人一眼。
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那个男人杳无音讯,她的内心煎熬着。有一种焦灼感,可是又必须告诉自己忍着,再有的冲动都必须扼杀在内心深处。
一名太监急匆匆赶来,小声说道:“太后,听闻放出去的皇榜被一人给撕掉了,整个皇城的皇榜都被此人给撕掉了。”
“谁?”盛晚晚蹙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她的皇榜给撕掉?那简直是不想活命了!
小太监还未回答上来,盛晚晚就已经出声喝住了前方正准备走远的白大人,“白大人,不是要看戏吗?等哀家一会儿,哀家随你一同去!”
那故意走慢几步的男人听见盛晚晚这话,蓦地顿住了脚步,双眸放光,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格外谄媚的笑容,“下官等着!”
看着太后施施然转身,男人有些心急地搓了搓手,内心止不住澎湃万分。
太后如此美妙的少女,做一名太后实在是可惜了,他颇为有冲动娶太后为妻,佳人在怀,那真是想想都美好啊!
晴枫楼二楼雅房处,盛晚晚坐下后,看着厅下宾客满至,不由得带着一丝惊讶。
“太后,这位戏子可说是从北漠请来的,可说是完美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听见北漠两个字,盛晚晚的内心涌出一股莫名的不悦感。
“哦。”盛晚晚不太热络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下。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举起茶盏,再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一种带着兴奋又带着紧张的心情,还真是说不上来。
盛晚晚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淡淡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故作专心地看向楼下的戏曲。
二楼总共有五间雅间,今日因为这出名的戏子上台表演,因此这二楼的雅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争抢之地,奈何价格太高,能够夺得雅间的多是达官显贵。
此刻另外四间雅间也纷纷走入了人,只是因为帘纱遮挡,看不清楚里面坐着何人。
隔壁有了动静,只是盛晚晚没听见隔壁的雅间的声音,便没有过多关注。
下面的戏曲开唱,盛晚晚故作认真地听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戏台中央,正在这时,一只手很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挽住了她的肩膀。
咸猪手!
盛晚晚心中闪过了一抹唾弃之色,一手肘就过去,一把拧住了对方的手臂。
“啊!”男人惊叫一声,表情痛苦。
“要看戏不?”盛晚晚冷冷问道。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额际上渐渐溢出冷汗。手臂好似要被盛晚晚给扭断了去!
“哼!”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来,眼中冷意四溢。
男人心有余悸,不敢再动手,只好乖乖坐回了位置上,结果刚坐下,忽然一道暗器“嗖”地一声响,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双眼一番,猛地往后摔倒了下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盛晚晚蓦地转过头来。
“喂?”盛晚晚伸出脚来踢了踢这人,瞧见了地上的花生米。
她蓦地抬头,墙壁上被这颗花生米给弹射出了一个细小的洞,因为这雅间之间的墙壁隔得极为薄,要穿墙打过来对他们那些有武功的人来说,应当是轻而易举。
隔壁是谁?
她站起身,走出了雅间,走到隔壁的时候,却不见一人,此刻只瞧见店小二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显然桌上的茶点都未曾动一下,就连那盘花生米都若无其事地放置着。
“小二,刚刚谁在这里?”
店小二茫然抬头,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随即有些想不起来似的挠了挠头,“这……那位公子长得高高的,不过也不知是何人,戴着面具呢。”
说了等于没说,长得高高的?戴着面具?难不成是花墨炎?
只是转念一想,这种想法未免太可笑,花墨炎没事会做这种事情?
“哦,那我先走了。”盛晚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若是付账,找屋子里那位晕倒的白大人,记住,白大人,他要是敢赊账就去衙门告他。”
“呃……”店小二傻兮兮地点头,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晚晚却已经下了楼去,试图追上刚刚离去的人。
出了戏楼的大门,看着街上人影攒动,却也真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远处,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停驻在戏楼的门口。
修长的手指轻轻放下了车帘,紫眸中涌动着暗沉无比的光。
“爷儿,那位白大人该怎么办?”叶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到刚刚在戏楼中发生的事情,叶宁不由得感叹,那位白大人可真是不怕死,也敢打太后的主意。
“杀。”一个字,霸凛冷冽!
叶宁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还觉得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仿佛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
凡是对太后动心思的人,简直是找死。
……
午时过后,皇城里第二次又开始轰动起来。
刚刚被撕扯掉的皇榜,此刻又被第二张皇榜替代了。
此刻摄政王府内,本来安静至极。
叶宁又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表情那叫一个惊恐,“爷儿,出事了!”
轩辕逸寒执着棋子的手蓦地停顿下来。他的表情淡定无比,抬眸来,“何事?”
他还活着的事情,并未传出,整个摄政王府的人也必定是要守口如瓶,他的死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利用机会。
宏王既然被盛晚晚除掉了,那接下来就是耀王。
现在知道他死,轩辕俊耀这人一定会按捺不住有所动作。
“呃……”叶宁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听闻太后要招一万面首。”
“面首?”男人目光微冷,看向叶宁。
那逼人的视线,简直是让人冰冻了去。
叶宁硬着头皮点头,觉得他家王爷此刻估计真的没法淡定了。
“爷儿,这说得好听是面首,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男宠啊!听闻太后要招这些男宠来试毒呀!”
“咔”地一声响,棋子硬生生被男人给捏碎了去。
叶宁识相闭嘴,觉得王爷的表情好生恐怖。
“备车。”
“备……备车?去……去哪儿?”叶宁出奇地反应慢了。
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跟不上他家主子的节奏了,他家主子的脸上明明是平静无比的表情,唯有那双惊世紫眸深处,有一种暗涌的波涛,骇人无比。
“做男宠。”男人一字一顿,三个字,说的颇有咬牙切齿的冲动。
“……”叶宁险些没有晕倒过去。
近黄昏的时分,盛晚晚好不容易批改完了奏折,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将手中的笔随便就扔在了桌上。
这事情挺辛苦,可见皇帝这差事也真是不好做,虽然她每日提出的建议没什么实质性。
她站起身来,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那原本还有些惆怅的心情,瞬间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