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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炮灰通房要逆袭-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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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觉得麻烦,晫儿也不会。”

“陛下——”

小花笑中带泪,扑进景帝的怀里。

其实心里都明白,但听到他这么说,她还是挺感动的。只凭这一句话,她就能把心里的那点自卑丢下,冷眼笑对旁人的诋毁以及不屑。

景帝给小花擦眼泪,“不要多想,既然没动静,就说明她怕,不用在意。”

“嗯。”

***

因景帝每日都要起早上朝,现今小花作息时间差不多是跟着景帝一起的。

一大早,两人便起了来。

先是洗漱,然后是用膳,用完早膳景帝便要换衮服去上朝了。

看着精神奕奕服侍他穿衣的小花儿,景帝眼中闪过一抹笑,状似不经意问道:“等会儿还要去凤栖宫,演张扬跋扈的宠妃?”

小花一顿,后嗔了景帝一眼,“张扬跋扈还不是陛下宠的。”

景帝摸摸她鬓边的发,“倒是朕昏庸无道,宠爱妖妃了。”

这妖妃一说,小花也是知道的。不过等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被景帝给解决了。小花当时那个感动啊,简直无法形容,当晚使出浑身解数犒劳了景帝一番。次日起身,景帝戏言了一句‘这妖妃贵妃当的,朕心甚悦’,把躺在榻上连个指头都动不了的小花雷得不轻。

不过这算是两人之间的一点小乐趣吧,彼此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

景帝走后,小花先把二皇子抱来看了看,又去侧殿看依依和晫儿,陪着两个小的一起用了早膳。现今小花用早膳都是一半一半吃的,陪着景帝吃几口,然后再陪两个孩子用一些,刚好凑个七分饱,解决问题。

而后是给两个孩子换了外面穿的衣裳,带他们到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就当晨练了。

如今有了小白,晨练的时候又多了一项运动。

小奶狗才两个月不到,一身小肥膘跟在后面跑来跑去。一会儿它追依依,一会儿依依追它,逗着玩一会儿,依依跟着宫人去给小白收拾干净,晫儿去荣庆殿上课,小花则是去凤栖宫。

“参见皇后娘娘。”

小花行了礼后,便径自去自己老位置坐下了。

皇后如今比前些日子更加形容枯瘦一些,擦了上好的脂粉都盖不住她干燥的皮肤和暗黄的脸,脸上的细纹也多了,人还没三十看起来就宛如四十多岁的老妇人了似的。

对比一下坐在下面的小花,容光焕发,油红似白,水嫩得令人愤恨。

“贵妃……咳咳……最近……很闲?”皇后恨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好想好想让眼前这个消失,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花瞅了皇后一眼,闲闲的扇扇风,“还好啦,臣妾平日里事情也不少,陛下上朝去,就陪几个孩子儿一会,然后来皇后娘娘这里请安。回去后,要陪陛下用午膳啦小憩呀,然后就是哄孩子了。和别人比自是闲了,和皇后娘娘比就忙得不像话了。”

“你——”话没出口,皇后便咳了起来,上来几个宫人赶紧围着皇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顺气的。

赵嬷嬷又气又急,回身望了小花一眼,刚好对上小花的笑颜如花,让她心里顿时一惊转过脸。

“皇后娘娘这样可不行,还是召个太医看看吧……哟,这都咳血啦?咳血可不好,本宫记得有个什么病就是咳血的,记得好像是过人的……”小花凉凉的说着,突然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有些慌乱的站起来,眼神带着惊疑,同时用帕子捂住口鼻。

“娘娘怎么了?”丁香问道。

小花摇摇头,说了几句什么,由于有帕子阻挡,别人也听不清,只是她脚下不停就往外走去了,看都没看皇后一眼,急慌慌的,似背后有鬼在追。随着小花的离去,她带来的人也浩浩荡荡跟出去了,殿中顿时空了大半儿。

到了殿外,小花才停下,拿下捂着鼻子的帕子,大喊:“快去请太医,多请几个过来,就说皇后娘娘不好了。”

这话让里面的皇后听见,这下连咳都不咳了,直接眼一翻晕了过去。

殿中顿时乱了起来,宫人们又急又惶抬着皇后去了内殿,乔贤妃静嫔安嫔趁空溜出殿外。

乔贤妃用非常惊疑的眼神看看殿中又看贵妃,静嫔这阵子和小花连着手坑皇后也算是有点交情了,遂问道:“贵妃娘娘,您说的那是真……还是假?”

“谁知道呢,这得要太医过来才知道。本宫以前在宫外见过这种病,过人的。”小花蹙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内殿,“真是晦气!乔贤妃你在这儿看着些啊,本宫回宫换身儿衣裳去。”

说完,小花便带着人走了。

静嫔看乔贤妃一眼,曲曲膝,“贤妃娘娘,贵妃娘娘命您在此处看着情况,那就有劳您了,臣妾姐妹二人份低位卑就不在这里搀和了。”

说完,就拽着安嫔走了,留下脸色难看的乔贤妃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ps:(^o^)/~,大家可以猜猜皇后怎么不好了,不过下章就会说哒。

第158章

==第161章==

皇后娘娘患病了,据说患的是尸注。

尸注是什么不知道?那痨病听说过吗?就是过人的那种痨病。刚开始就是咳,咳到最后就咳血了,等到咳血的时候就晚了。

痨病在大熙属不治之症,治不好,只能养着,而且此症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会过人。

有许多医书都对痨病有注解,‘肺痨热;损肺生虫…生肺虫;在肺为病’、‘能杀其虫,虽病者不生,亦可绝其传疰耳’。此时的医学对痨病的解释是肺部生虫,而这种虫子是会传染的,曾发生过患痨病者过给全家直至满门皆丧的病案。

所以一般有大夫诊出这种病,便会把病人隔离起来。当然,此病绝对没有天花、麻风病之类让人闻之色变,因之属于慢周期的,但也属于极其容易过人的病症。患病者死后,不能下葬,只能火焚之。

太医过去诊后,确认是痨病,当日凤栖宫就被禁闭了。

这消息传到靖国公府,府里的人当场就傻了,更不用说皇后的爹娘如今的承恩伯一家了。

承恩伯夫人想进宫去看女儿,承恩伯本是让她去的,车都套好了,又把她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我要去看女儿!”承恩伯夫人神情激动,挥开承恩伯的手。

“先好好想想,你别冲动。”

“想什么想,女儿病了,我这个当娘的还去看不得?”

“你去的,你当然去的,可是你去了之后,还回不回来?那病过人知道吗?!难不成要把这一大家子人全部连累进去?!”

承恩伯夫人目龇俱裂,回身在丈夫身上捶打,“你这个当爹的也嫌弃自家女儿,你别忘了你这承恩伯是怎么来的!没了女儿,你什么都不是……都是你们萧家,都是你们萧家害人,把我女儿硬嫁给了五皇子,如若当初嫁的是我娘家侄子,我的女儿也不会这么苦……”

承恩伯狼狈抵挡,实在烦了用手将她挥开。

“什么你们萧家,你不是萧家的媳妇儿?你儿子女儿不姓萧?现在说这些还有用!”

承恩伯夫人倒在了一旁,哭得伤心欲绝。

“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的芊芊……”

“女儿这样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受,你先别急,我回本家问问,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或者找个太医问下,怎么进去看人而不会被过病,这都需要安排,还有给女儿找寻访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是要办的……”

“行行行,那你快去。”承恩伯夫人抹抹眼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说道。

***

萧家的反应很快,隔了一日便找了一位医术颇为高明的大夫,让承恩伯夫人带着入宫了。

按制这是于理不合,可承恩伯夫人哭得泪水涟涟,泣不成声,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有人禀了上来,景帝也没说其他就准了。

高贵大气富丽堂皇代表着母仪天下威严的凤栖宫,在九月的秋风里显得有些萧瑟,宫门口站着一队禁卫,宫门禁闭,仿佛那里头住的不是皇后,而是一名囚犯。

可此时承恩伯夫人是不敢有什么埋怨的,了解到痨病的害处,她此时剩下的只是诚惶诚恐与最后那么一点希望,也许女儿并没有病,只是太医误诊,或是有人刻意构陷。

误诊的想法不太实际,太医院里聚集着全大熙医术最好的大夫,一个误诊不可能个个误诊。皇后的病太医院大半太医都来看过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庸医。

承恩伯夫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刻意构陷女儿,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装疯卖傻带一个大夫入宫的目的,包括萧家那边也是如是想的。

入了凤栖宫,就见殿门外站了几名宫人。这些宫人情绪萎靡,神情如丧考批,浑身的鲜活气儿都没了。娘娘患了什么病,她们都知道,为什么封宫她们也知道。这几日,夜夜都有人哭,哪怕宫人们的命再不值钱,大家都是怕死的。可再怕死又能如何,皇后娘娘患了这样的病,她们身边服侍的只能自认倒霉。

彩莲面色僵硬的迎了上来,“给夫人请安,娘娘在寝殿呢。”

承恩伯夫人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即跟着彩莲过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厚棉布帕子,对折呈三角状然后系于鼻子之下,把整个口鼻都给盖住了。那老大夫也是如此这般操作了一下。

一旁的宫人们脸色都有些怪异,但什么都没说。

凤栖宫里安静的吓人,一路直走到了内寝殿。殿内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只点了两盏宫灯,让一踏入进来的恍惚觉得黑白颠了倒。

看见榻上躺着的人,承恩伯夫人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哭着想扑过去,一旁那大夫咳了一下,她才定住。只是站在离床榻有三步之遥的位置,哽咽的唤着皇后的闺名。

没有人理她。

彩莲扯了扯嘴角,步上前去,轻唤了几声,把皇后从被褥中扶了起来。

“娘娘,承恩伯夫人来看您了。”

皇后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眼中先是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看清自己娘的样子后,又变成了一种嘲讽。

“你来干什么?”

承恩伯夫人似乎没看出女儿的冷淡,小声啜泣道,“娘带了大夫过来给你看病,本家那里说莫不是有人构陷于你,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说着就示意那大夫上前诊脉,皇后把大夫的手挥开。

“……本宫不用你们管,你们从来不管我的死活,这会儿献个什么殷勤……咳咳……咳……”

“娘娘,太医说了,您不易情绪激动。”

“情绪激动又怎样……晚了,早就晚了……咳咳……你走,不用你来看我,把我仍在景州不闻不问那么久,如今来献个什么殷勤……”

“芊芊……”

“都怕成这样了,还来干什么?赶紧回去吧,免得被过了病……”

承恩伯夫人这才意会过来女儿为何如此反应大,抖着手想把脸上的布拽下来,却又缩回了手。

她凄厉哭道:“为娘的不是嫌弃你,真的不是。当时听闻你病了,娘就想进宫来看你的,可是你爹他不让……痨病过人,我们问过很多大夫了……娘也无法,家里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人,总不能……”

皇后早已是泪流满面,她佝偻的靠着彩莲身上,单薄的身子瘦得令人心悸。脱下了繁重的皇后冠服,才看的出她如今的身体状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算圆润的景王妃,瘦得仿若骷髅般。

“你走吧,别来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别让爹费心了……”

“可——”

“彩莲,本宫累了,送他们出去。”

“是。”

彩莲小心翼翼把皇后放入被褥里,转身面对承恩伯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低声说道:“夫人,娘娘如今的身子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先走吧。”

“芊芊,还是让大夫看看吧,求求你了,我的女儿啊……”承恩伯夫人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床榻那里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是不是,不看你们就不会死心?”

“芊芊——”

“好,给你们看……咳咳……彩莲,让那大夫过来。”

那大夫上了前,小心翼翼在被垫了帕子上的细腕上扶脉。片刻之后,他转头看了承恩伯夫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承恩伯夫人顿时痛哭失声。

“滚,让他们走,都滚……”

榻上的皇后挣扎着把枕头往下砸,彩莲赶忙扶着哭得浑身瘫软的承恩伯夫人往外走去。

皇后剧烈的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空旷下来的寝殿,过了良久,才轰然倒在榻上。

果然还是这样,不是吗?

这几日她已经受够了无数太医过来一个个看诊,一个摇头叹息,将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一次次摧毁殆尽。

其实早在景州那时就有端倪了,那时她咳狠了会咳些血丝出来,胡良医曾与她说过,她必须平心静,少思少虑,用心调养,要不然日后很可能会成痨病。

可是——

怎么能少思少虑呢?怎么能呢?

她做不到啊,身在这种环境,摊上那样一个夫君,身边还有那样一个碍眼的贱人与那贱人生的几个贱坯子,她该如何才能少思少虑呢?

现在终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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