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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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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突然这才闭闭眼,暗道无尽可笑,这才转身,目光又看向城门之下。

幽暗光线下,眉宇乌黑沉静。

不过这般会儿功夫,南容凌已经与景元桀打在了一起。

如玉的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惊鸿闪现,美得让人目眩,云初却只有痛,不过,景元桀明显力有不及。

他,是真的受伤了吧,高阳等人破了阵法,他也必受反噬,还有忠勇候的刺客……

还有,云楚此时站在那里,似乎在透过温天幽暗光色看向她方向。

“咚。”一声不算大的异响突然在身后不远处传来,顿时抽拉回云初所有注意力,云初立马回头,异响来源处正是方才那兵将离开的方向,储备兵器粮药之处。

云初当下转头看向黑夜下的那处单独僻开的修得极其牢实的一处屋子,然后,足尖一点便掠了上去。

有一处门,云初抬脚踢开。

这一踢开,云初看到眼前此景,不禁豁然一怔,眼底甚至出现惊诧。

火药,地雷,竟然摆了满满大半屋,不说这里全部,就只一部分,也足以炸毁整个城门,炸塌这个坚强的壁垒。

城门之上是严禁储放火药地雷的,大晋律法,这些东西都是单独管存的,而且,此处竟然这般多。

而只有一扇窗的由坚硬的石墙砌起的屋子正中央,之前那名还和云初说着话的兵将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而腹部上正中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睁得大大的,昏暗的光色下,看着云初,似有话要说。

云初当即上前,面色不好,凝眉,“你想说什么?”

“谢谢……谢太子……太子妃……这些……这些火药……是有人是有人……我反悔……我不……”那兵将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目光的焦距却越来越模糊,任嘴边的血流下,却生生狰狞着神色将最后几个字吐得异常清晰。

“不背叛大晋……”

字落,声无,那兵将瞬间的眼睛还未来得极闭上,便没了气。

云初愣了好一瞬,这才抬手将兵将的眼睛合上。

月色隐隐照来的小屋内,血腥充斥在鼻翼边,如此明显。

“出来吧。”云初沉痛的目光这才移开尸体,着着暗中某一处沉声道。

暗处有气息沸动,却无人现身。

“唰。”云初一掌就向暗中某一处挥去,顿时墙屑纷飞,而云初又不敢使太大力,毕竟,这屋子里都是火药,稍不注意,不止她灰飞烟灭,这整个城墙……

不过,就因着云初犹豫这么一瞬间,暗处有声音传来,“云初,我们后会有期。”声音明显经过内力处理,好似自无边的旷野传来,又好像自远山高岗中闷声郁郁,分不清男女,辨不清年纪,更无从揣摩身份。

别人是无端得让人心底发闷。

云初的面上霜色一片,警惕袭上眼底,这人出现就为了杀一个小小的不听话的兵将?

“糟糕。”下一瞬,云初当即愤声。

这人故意引她进来,故意拖延时间……

“快点。”

然后,方才在云初进门时被她顺手迅速关闭的站在这时被人用力劈开。

“这是……”

风,无声中便透着冷,好似浩渺穹苍里漫山遍野的雪,浸得人神经都是一僵。

是个人此时都会以为她会用这些火药……

因为城门之下的打斗声如此明显,城门所有人必定都早已惊动。

为什么,她突然又要陷入这样的众矢之的。

“太子妃这是……”领先之人一身甲衣,一看就是城门的将领,自然也识得云初,虽然此处光线不明,可是,云初何等清绝容姿,足以让所有人看得清晰明白。

“太子妃,杀了人?”然后,那将领身后,不知是谁说了这般一句,顿时,气氛忽转。

“好多火药。”又是一句声音传来。

而云初方才因为蹲下听那死去了兵将说话,裙摆已经染上一鲜红的血迹。

“将领,是后勤的小兵,我就说他这几天怪怪的,你看……”又是一句声音。

然而,那将领不动,只是目光极其复杂又戒备的看着云初。

云初也看着那将领,耳风一动,又听着城门下传来的声音,原本意欲要张开的唇,突然就顿住。

她好像忽然一下子就失去了解释的劲儿。

景元桀那般待她,她终归是不会留在大晋的,左右要走,解释什么的,又有什么必要?

她会不会炸掉城门,景元桀该是最清楚的。

思绪一转,云初眸光一拧,突然趁所有人不备,飞身一掠,便向着城门下方而去。

此时的城门之下,的确早不似方才那般安静,不止城门之上,随着云初飞身掠出时,站满了所有人,城门之下,因为景元桀和南容凌的打斗,也瞬间围满了人。

最里面自然是景元桀和南容凌,云楚站在一旁,其次是南容凌的那近百名精卫,还有墨月,再最后一圈,就是手拿武器,等待命令的城门守城兵将和景元浩所带来的数千御林军。

个个神色肃严。

而随着云初突然出现在最里面的战斗圈。

南容凌和景元桀的打斗突骤然停止。

景元桀看着云初,凤眸里光束一动,正要上前,然而,谁也没想到的,就连一旁看着云初出现,面露松色的云楚都没有想到。

因为,云初落地不过瞬间的功夫,竟然转身,无一字片语的,直接拉起南容凌。

“走。”语气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更甚是看都未看向景元桀一眼。

“云初。”景元桀向来岿然不动的神色终于出现裂缝,足尖一点紧随而上。

墨月带着近百铁骑,愣然不过一瞬,也当即腾飞跟上。

一众城门守将还愣着,景元浩却已经是大手一挥,顿时数千御林军冲城而去。

“太子妃欲以炸毁城门。”然后,人群中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顿时,众人色变。

云楚循着声音的方向向城门之上望去,却见那里城门将守正带着一干兵将冲了下来,面色无比的肃穆。

“公子,追小姐要紧。”一旁,华落出声提醒,云楚当即收回眼神,身子一纵,追了上去。

“御林军随我出城,其余人原地待命。”而这时,人群中景元浩命令,同时又对着身后骑马紧跟而来的青安沉声吩咐,“青安,看好城门。”

一句话,却是深意无限。

青安自然明白,看了看城门之上纷纷掠过的身影,立马身形一蹿上了城门,方才云初落下之前该站的地方,同时,也阻止了有些脚步慌乱的一众兵将。

风声急呼。

城门未关。

以云初的轻功,要掠过去,轻而易举。

“云初,你知道你这样做,可是彻底会为大晋所不容。”南容凌任那只小小的手拽着自己的胳膊,急风中,看着云初冰然肃然一片的小脸,虽激动,雀跃,高兴,无比的愉悦,可是最终沉淀下来的是忍不住的出声警告。

云初偏头看一眼南容凌,又看一眼他身后紧跟上来的景元桀还有墨月等人,语声冷然,面无表情,“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呵……那难道,我告诉你事实,你也怨我。”南容凌忽然有些苦涩。

云初没作声。

“云初,你给我一个理由。”脑中,那无比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是景元桀从未有过的急切。

云初瞳孔一缩,随即飞惊的身姿一顿,偏头看向身后,看向身后骤然迫近的景元桀,看向他身后那远远的变得有些渺小又有些雾朦朦的巍巍城门。

然后,云初突然拉着南容凌落地。

一落地,云初就放开南容凌的胳膊,目光极其坦然的对上同时紧跟着落地的一脸寒霜的景元桀。

景元桀正一步一步走来,锦衣袍带,出尘若雪,眉眼如画,无需任何雕琢便天生风骨。

他此时的面色比寻常还人白,眼底好像也有着极重的青影,向来幽深漆黑的凤眸里是难言的雾霭沉沉。

气息,好像,比往日里乱了些。

胳膊上受的轻伤,想必是包扎好了,衣袖遮挡着。

“景元桀,别靠近我行吗。”然后,云初收回所有视线,看着浩远的苍穹,话却是如此无情无绪的对着景元桀说。

风,将云初不算大却如此清晰的声音拂开。

所有人,听得清楚。

------题外话------

新枝家母后寿辰,有点忙,有点忙,有点忙,上传晚了,么么么么~

☆、第五十一章 威胁

如此无声的压抑中,身后方才紧紧追随出城门的这人也到了,也自然听清了方才云初所说的话。

墨月和一众精卫趁此落于南容凌身后。

景元浩带着的三千御林军和羽林卫簌簌落下,齐齐站着,面色沉严。

幽暗的天色下,明明是中秋月圆夜,可是却雾雾胧胧,只得以看清月亮模糊的轮廓,连一颗星子也无,越发显得天色沉暗压抑。

四周,很静。

无人作声,却除了南容凌,俱都面色复杂。

而景元浩和羽林卫等人当先看向的是景元桀。

他就站在那里,如立在于穹花下的高山厚雪,这一瞬,在云初话落间,陡然冰冷迫寒得吓人。

静了好一会儿。

“云初。”景元桀唤,脚步竟是生生的停着,没有挪动半分,出口的声音都是极轻,好像生怕声大一点就会将云初给吓跑似的。

而这一声唤,不止羽林卫,景元浩的心头都是猛然一痛,倨傲高冷的太子皇兄何曾对过谁,用这温柔到低切的语气……

偏偏……

景元浩抬眸,偏生云初就那样站着,面上竟没有丝毫动容,而他身后,南齐太子那般志在必得之意漾在眼角。

“云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景元桀说,一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贯天塌于前也面不改色,依然步履从容的太子,此时开口这一句,神色间,竟是如此的落寞与震痛。

云初眸子轻微晃了晃,紧了紧袖中的手,直捏得青筋泛起,方才似拧定了所有勇力般,清凌凌的看着景元桀,“景元桀,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景元桀看着云初明明离他很近,可是这一瞬却好似与他相隔数千里的模样,与那般沉然的语气,睥光一缩,心头骤然一沉。

“避子药,是不是你让奶娘下的?或者,是你通过奶娘的手下的?再或者,你有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事?”一个字比一个字重,却一句比一句动机浅,可是于云初来说,都一样,都一样的伤得她的心无以复加。

景元桀立在夜风里,锦袍鼓荡,身挺如玉,却也不及他时呼吸一滞而有些惶然的面色,“云初,我……”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

景元桀沉默,须臾,颔首,“……是。”

云初闻言,眼底顿时就噙了一丝晶莹,露出一个苦涩得无法形容的笑容,“所以……你才不希望奶娘活着。”

“云初……”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

“不是。”

“很好。”云初扬了扬头,看着天际处一片发暗的天穹,面色痛苦,眸光冷然。

风声摇动,心自冰凉。

一寸一寸冷却,一寸一寸裂痕。

不是,才更加的是。

景元桀站在那里,垂在两边也同时紧了紧,眼底光束如浓浓黑云下呼啸的海浪,让人退避三舍,也觉得如此的沁冷入骨,景元桀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看着云初,脚步动了动,最终,还是停下。

“云初,相信我,好吗?”半响,景元桀语气,如此的期切。

“呵呵……相信你?”云初突然抬手抚了抚眼角,冷笑,“景元桀我是相信你的啊,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也确实是爱我的,可是,你是如此的爱我,却也怕我成了你有威胁,是不是,你不想让我生孩子,而成为你的威胁,你为了不让那些大臣阻止我们在一起,就选择了不要孩子,你有没有问过我,你何时如此自私,还是说,从头到尾,你都这般自私。”云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皆是质问,放在眼角的手又遮挡住眼帘,似乎不想将一瞬已经无法呼吸的痛透露。

四周沉默,这一刻,连南容凌的神色也无端凝沉,看着云初,心中,那种心疼泛滥而来。

“云初,我们……”景元桀看着云初,看着如此脆弱的云初,看着一瞬如此气息森冷的云初,说了几个字之后,竟然语声一顿,然后闭了闭眼,神色从未有过的沉重与心疼,眼底,呼啸的海浪中是未曾得见的惶怕。

他怕,他怕失去云初,可是,看着这样的云初,突然觉得,一切的言辞在云初面前都苍白得失了力度。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其实已经给他判了死刑罚,她对他如此的失望,难过,痛心,景元桀的心头突然都空了,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似乎更白了些。

“你知道方才我有城门之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半响,云初依然遮住眼帘,对着景元桀开口,不待他说话,她的声音如此无情无绪的响起,“有人想要陷害我啊,你说是谁呢,是你的人,还是别的人?我一向恩怨分明,在那一刻,竟然失去了辩解的力气,景元桀,你说,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就那么累呢,为什么呢?”

一声比一声低,却一声更比一声砸进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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