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先锋-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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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十年。
「喂,小弟,再拿一瓶来。」拿起空瓶甩了甩,岸本喝光最后一口。
南烈偶而会犯怪性子是早就习惯了,气不过时和他打架更是稀松平常,只不过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那家伙竟然连枪都掏出来了!拿枪对着兄弟!就为了一个破警察!
「混帐阿南!你要真敢就开枪啊!我操!」恨恨拍了下桌子,岸本理他酒保和四周的人怎么看。
「老兄,你再闹下去的话就没酒喝了。」一个声音在上方响起。
岸本抬起头来,酒瓶抓在嘴边,瞪凸了醉眼:「你谁啊?!」
那人笑了笑,不慌不忙的救下那只刚送过来就快被捏碎的瓶子,「老朋友啦,来和你叙旧了。」
「你……是你们?!」把脸拉长着,岸本的脑袋在看清了躺在巷底的随护后清醒了七分,接着又在发现对方四人,其中还包括发型剃得和另外三人一模一样的野边时,又醒了三分。「野边,你──几时投靠他们了?」
野边没说话,深津替他说:「你说错啦,野边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哩。」
是……吗?岸本瞪视着野边,这家伙窝在自己手下总有三、四年了吧,竟然一直没被发现。山王果然有几手……不过,慢着,既然都成功卧底这么多年了,为甚么野边现在要自曝身份………
「啊!」是野边猝不及防的一拳。「你敢打我!我──唔!」
曝露身份可不是用来聊天的,在野边先行动手下,四人很快把落水狗撂倒在地上,用脚踩得死死的。
「他妈的你们这些人的鞋子都踩狗屎的吗?臭死了!」
唰!一把漂亮的小刀逼至岸本眼前,在他眼球几米前闪闪发亮。
岸本咽了口口水,闭起了嘴巴。
「岸本老大,」泽北的笑依然带着几分稚气。「好可惜,咱们原本都是自己人的,谁知道你们会做出那种事情,把大家的关系都搞砸了,嗯?」
岸本没说话,也不能说甚么。
河田寺那一仗他不过是依本能跟着南烈行事,目的原本单纯,谁晓得后来会因为擦枪走火而演变成不可收拾……。。
「喂,老大,」野边背着手绕到他面前,高高在上的说:「看在兄弟一场,咱们也不为难你,只问你一句话,流川枫是不是真的活着,现在在南烈那儿?」
「哼,你不是卧底高手吗,干嘛还问我?」
野边冷哼,马尾男的话正好踩到他的痛脚,忍不住恨恨道:「这就要谢谢你和南老大了,如果你们像以前那样甚么事都对兄弟们公开,河田寺那件事也不会发生,现在咱们也用不着亲自来问你那小子的下落啦,你说是不是?」
「事情都过去了,你们还找那小子干甚么?」岸本有气没力的问。
松元冷冷的接口,意有所指:「谁说事情过去了?是我们的东西,就没有人可以随便偷走!」
「哼!」岸本别过头去,头上的鞋实在臭。
「欸,这样吧,咱们知道你有骨气,不怕死,不过为了一个小警察送命,值得吗?」看出马尾男的神情有些动摇,深津继续说:「其实我们也不想杀你,只要你把流川交出来,以前的事咱们就全部一笔勾消,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怎会不好?一个混小子换自己的太平,岸本根本连考虑都不用,抬起头来就问:「你们,说话算话?」
※ ※ ※ ※ ※ ※
夏日,虫鸣,荷花池平静无波。古典日式平房位于市中心,藏在一片翠竹中。原本是神宗一郎的母亲养病所在,在她承认了丈夫婚前所生的私生子牧绅一后,也成了如今海南帮的私人聚所之一。
「甚么?!」过午,神宗一郎在和室里泡茶接待牧,茶才刚入口,牧便给了个差点令他烫舌的消息。
「流川,你的拜把兄弟,还活着。」冷静的表情,考究的黑色和服,牧身上散发的肃穆气质,让神很难不跟着正经危坐。
「牧……大哥,您怎么知道?」
「唉呀,因为他是黑帝,俺的老大啊!」清田自和室外进来,一骨碌跳到神的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先到的两人。
小鬼大概是少数敢在牧面前放肆的人之一吧?杀手的胆子果然不比常人。
「咦?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神摇摇头,清田瞥见牧的脸色,吐吐舌打消继续说笑的念头。
「两位大哥,」盘腿坐好,清田正色说:「我刚刚得到证实,流川枫的确在南烈那里,而且仙道彰和樱木花道这两人也去找过,不过后来两人很失望的走了。」说到这里,清田露出古怪的神情:「奇怪的是,南烈随后也带着流川匆匆离开,回到家把流川锁起来,自己也没再出去了。」
神张着嘴,彷佛刚听完了一桩天方夜谭,摇摇头,他试图让头脑恢复清醒。牧也不作任何表示,让他慢慢去消化刚才所听到的事情,喝了口茶又问清田:「另外一件呢?」
「翔鹰……翔鹰的新任总管,」瞄了一眼神,清田略略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个花形透,刚刚来电说,藤真先生正式拒绝和我方合作开发金竹岛。」
「理由?」
「理由……」清田忽然吐吐舌头,「他说既然是杀人集团,就好好的做杀人生意,别插手自己不懂的事情!」说完,扮了个鬼脸。
牧眼底浮上一抹笑意,转向神:「你有甚么看法?」
神并不认为藤真只是在说笑,于是持平的说:「我认为这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金竹岛是藤真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说服原地主出让,岛上的国际赌场也规划得差不多……」
「所以你认为他的拒绝很正常。」
「是,」神不否认,「也是必然的,那上面也有我一份努力,所以我很了解翔鹰所花的苦心,换成是我,也不会平白把成果和别人分享。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您不曾动过这个赌场的念头。」
「哦?」牧浓眉一挑。
「不管是这个开发案或是之前几项工程的竞标,甚至……我的离开,您给藤真造成的威胁已经存在,报复,恐怕是迟早的事了。」
牧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笑。「阿神,我渐渐可以体会失去你对藤真有多大的损失了。」
「…大哥……」神微微脸热起来。中途变节这种事,无论他持的理由有多堂皇,做法有多委婉,总不脱背叛的事实。
自知失言了,牧歉意一笑,转开话题。「现在你也猜到了,藤真摆明了要和我们势不两立,我看最慢就在这几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拖长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玄机,神当然听得出来,摇摇头说:「我知道,大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你能了解就好。」牧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夹在我们当中为难,就像你夹在他和流川枫之间那样。」
神怔怔的抬起头来。
「如果你想暂时去度个假,顺便看看老朋友,这时候倒是挺适合的。」
这是牧喝完最后一口茶,临走前给他的话。
神一阵错愕,脑袋里打了个问号。如果自己没听错,牧这是在暗示自己帮助小枫?还是,另外在打甚么算盘?
「清田,你……」
「欸,别问我。」清田却早料到了,煞有其事的低头品茶,全身成封闭状态。杀手守则第一条: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 ※ ※ ※ ※ ※
「阿南,有人来跟我接头了。」岸本人在车上,一手托着包着纱布的下巴,一手打着手机。
透过雨刷看去,车前那群穿着雨衣,正在交头接耳的男人,还真像只是普通的讨海人。
「谁?」电话里的声音透出兴奋。「山王帮?」
「对,被你料中了,妈的,那些家伙把我狠打了一顿!」岸本听见南喔了一声,没下文,忍不住又暗骂几句。「对了,野边那小子原来也是他们的人!」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岸本听见南烈咒骂了几句,接着是闷闷的语调:「算了,反正咱们也让他们吃了不少亏,算扯平。不过,他们这么快找上门,果然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哼,动作、消息还挺一流的。」
「哼,你这是夸他们还是夸自己啊?」伤口牵动,岸本猛吸了几口气,「行……行了,现在他们要我把流川弄给他们,咱们和他们的前帐就一笔勾消,阿南,你说?」
「一笔勾消吗?哼,好啊,当然接受,到时候再看谁才是傻瓜!」
岸本沉默下来,看着码头。「阿南,你真的有把握……你别忘了那两个警察可是一下子就认出来……。」
「山王帮不是那两个警察!」南烈低吼一句,「就算发现,也不会太快,而且等他们发现以后,我们大概已经远走高飞,不用管他们了!」
「啊?」岸本愣了愣,会意过来。「你老头那边的事都已经办好了?」
「是啊,我老头没别的本事,就是动作老是比别人快,也比别人狠。」南的笑声里有些嘲弄。
远走国外,另起炉灶。这是在暗杀花形议员等事件后,被藤真以考察名义派出国,实际上形同冷冻的北野,当机立断的决定。而且计划已进行得差不多了。
「那弟兄们怎么处置?」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我老头说,藤真现在正缺人手,这些弟兄留下来暂时应该不会有事。等我们那边的事业稳定,再把他们找过去。好了,岸本,说说那件事吧,你和跑海的那帮家伙谈妥了没有啊?」
「正在谈啊!」早料到南会问,岸本暗哼一声,关掉雨刷。那几名男人已经停止讨论,一起看向他这边,等待着。
「他们说等做完这一票就放人,不过……价钱比当初讲好的又涨了一倍。」
「甚么?!」即使隔着手机,也能猜想南烈跳脚的样子。岸本有些恶意的歪起嘴巴,「他们说那小子太好用了,简直就是天生干这行的材料,所以价钱要提高。」岸本等着南再次跳脚然后消遣他,南却很干脆的说:「行了,知道了,一倍就一倍,只要他们说话算话!」
岸本的笑僵在嘴边,忘了刚才想说甚么了。
「喂,岸本,你听见了没啊?」
「听……听见了啦!反正钱是你的,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不想再和南烈为了这个翻脸,岸本恨恨的收起手机,打开了车门。
※ ※ ※ ※ ※ ※
仙道还在放假。已经不是田岗逼他了,经过那日俱乐部之行后,仙道就主动把假期延长。河田寺后山的这片天地风景真是美,承受惊涛骇浪的岩石,日夜散发着一种冷傲的美丽,越看越禀息,常常回过神以后,怎么也想不起来手上的钓竿又在几时掉落了海里。
「咦?那不是仙道吗?」
正在出神的仙道一愣,差点跌下海去。回过头,苦笑道:「怎么是你们?有事啊,这么多人马都出动了?」
「我们来抓走私的,怎么你没听说……喔,对了,你还在放假……」三井尴尬的笑了笑,指向海的那头:「这附近,就前面那个海湾那里,老总收到密报说有人从那走私毒品,我们今天就是来埋伏抓人的!」
仙道喔一声,也没再说甚么,只挥挥手:「那祝你们好运了。」
几名特警交换一眼,摇头走了。仙道回头眺望波涛汹涌的海域,愣着。「从这里走私吗?…。。哇……」大浪拍打着岩石,海啸般的景观,打雷似的巨响。
原来……除了他这种疯子,还有人会跑来这种险峻的海域活动啊?而且还一直就在隔壁海湾而已……。不法的……
啧,没礼貌啊,竟然在这么美的地方干那种事情?越想越火大,仙道从岩块上一跃而起,抖了抖裤脚。
「反正钓竿也没了,干脆就去看一眼,到底是哪些不懂礼貌的家伙。」
※ ※ ※ ※ ※ ※
城市另一头,藤真寓所前,走来一名高瘦的男子。正在廊前编织毛线的妇人听见警卫启动铁门,抬头瞧了一眼,赶紧放下针线趋前伏地行礼:「花形少爷。」
花形嗯一声,推推眼镜当做回礼,然后径走入内。没有人会过问他找谁,想做甚么,甚至拦他。在这里,他是唯一不须经过通报便可以自由出入藤真房子的人。
在藤真房间没找到人,惯常练剑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人,花形沉思了一下,走到中庭旁边的楼梯,拾级上了顶楼。
阁楼房间没点灯,一片计算机屏幕正以俯视的镜头播放哑剧般的画面。
他要找的人果然在这里。整个身子藏在毛毯下,窝在沙发里,呈现静止的惫懒状态,只那双紧盯住画面的眼,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炯炯有神。
藤真……
花形微微勾起唇角,心情像发现了一只看似意兴兰珊,却又无比精明的美丽的猫。
「透,你看得出他们在做甚么吗?」藤真的语气虽然平淡,花形却可以嗅出那其中的波澜。花形点点头,搂着褐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