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先锋-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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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错愕中惊醒过来,仙道突然觉得红发男的聒躁有点可爱。
「带我到你们刚才去的地方吧!」的确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该尽快找到流川。上帝保佑,菜鸟最好别太逞强了!
9
铿!急飞的匕首突然撞上一片同质的白光,在空中荡出亮丽的火花,然后,坠落。
这是甚么?电光火石的变化让在场大汉们全呆住了,等他们回过神时,悬在窗口的身影已经成功的消失在窗外。
「那家伙……」除了目瞪口呆外,岸本还有着一股挫折感。刚才他那一刀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喀啦!死寂中突然响起一阵金属声,南烈以手下的小刀使双手恢复自由,快步向前捡起了那把匕首。「…好厉害。」刺眼的光芒直射眉心,光可鉴人的刀身忠实地反映出了他的惊愕和佩服,还有,松了口气的表情。
长发大汉把一切看在眼里,暗自皱了皱眉,转身大喝道:
「笨蛋,还在发甚么呆,快追呀!」
发泄甚么似的大喝声一下子就震醒了所有的人,包括南烈在内。
「岸本!」
长发大汉停下来。
「你来看看这把刀。」
刀?小鬼的刀有甚么好看的?目光不耐的扫向南烈指着的雕刻精美的刀柄,下一刻,已经到了嘴边的埋怨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怎么?原来是他?!」
南烈颔首,明白岸本说的“他”,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道上有这等高明的执刀手法,而且会骚包到在自己的匕首上做花样,英文名字缩写又是ES的,也就那么一个--泽北荣治!
不过,倘使是他。。。。
「为甚么他要救流川?」岸本的问题也正是他想问的,默默将刀子审视再三,一个念头闪过了脑际。
……这是极密……事关我们的前途…………
「阿南,走,去找他问个清楚。」
南烈抬起头,长发大汉误解了他眼中的疑惑,进一步解释道:「他和他那一伙的现在应该还在俱乐部里,问一下柜台就知道了。」
「不,不用了,他不会说的。」搞不好还会被嘲弄一番,这点南几乎可以肯定,所以说,如果真的想弄清楚,恐怕也只能去问一个人。
「你去哪里?阿南?」
「找我老头。」
推开手下的扶持,南一拐一拐地走了。不是真的确定甚么,只是直觉告诉他,泽北帮助流川枫,一定和藤真交给他的任务有关。这次无论如何,不会让老头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 ※ ※ ※ ※ ※
仓库。
长长的回廊互相交错着,不同色系的走道似乎也代表着不同的设计主题,每条设计不一的走道中,一扇扇房门等间隔的排列,中间且布置着赏心悦目的艺术品,或雕刻、或绘画、或古董点缀其间,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条栽满奇花异草的长廊,豪华却不显突兀,反而巧妙的搀进了大自然的气息,放眼望去,颇有几分置身于花团锦簇的温室的错觉。
事实上这里已经不是仓库了,却和仓库仅只一扇暗门之隔,若非流川自破窗处就开始留下的线索,仙道怀疑他们三人能够发现这里还别有洞天。
原来,菜鸟,不只是菜鸟。摸着口袋中一路拾来的弹珠,仙道轻扬了下嘴角,似乎,发现菜鸟其实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是件颇令人兴奋的事。难怪那小子老是一副不服气,跃跃欲试的挑战表情,呵,的确有他自信的地方。
「仙道,这里是甚么地方啊?」红发男东摸西瞧的,活像个正在逛大观园的乡巴佬。
「秘密乐园。」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该是几个月前才改装过的俱乐部内部,亦即福田所说的--南俱乐部里仅供会员进入的秘密会所。
名为乐园,想必甚么娱乐都有了?好奇搀杂着兴奋,一下子燃亮了两名新手的目光。果然,仔细贴壁一听,可以听见各扇门内隐约传来各式各样的怪声音。然而连续在紫色通道中发现了几次同样暧昧的声律后,红发男开始有点脸红了。「妈的,甚么鬼乐园?」厌恶的狠踢了下紫色的墙,却只换来自己的皮肉痛。
「说的没错呀,这里就是专门招待各路鬼神的乐园。」扒梳一下垂落额上的头发,仙道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也是翔鹰大头目之一,北野的大本营。」瞥了下两名同伴,他又加了一句:「甚么交易都有。」
甚么交易都有?三井扫视了一眼主题不同的信道,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顾题思义,每条通道各代表不同的非法交易,其中当然不乏赃物,色情、毒品、科技等等。
「拷,本来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谁知却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三井嘲弄的撇撇嘴,原本好玩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就连脚边的小花看来似乎也显得无辜了起来。「可怜,无端在这里受污染。」拈花浅嗅了一下,轻叹一声,顺手把它放进了口袋,抬头问道:「现在呢?怎么办?」
这话无疑是对仙道说的。仙道沉吟着,可惜流川留下的线索只到这里,接下去只好--「分开来找吧。」
「找?这里像迷宫似的,怎么找?」回应红发男的是比他的嗓门更大的巨响。砰!离他不到一公尺的房门突然大开,一名一衫不整的少年被扔了出来,收势不及的跌趴在地上。门内的声音继续咆哮:「滚,等你想通了再来吧,贱货。」
碰,门又阖上了。
趴在地上的少年慢慢爬起来,露出气愤的脸庞,三人俱是一怔。
「你……没事吧?」不是他。三井莫名的松了口气,但还是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对这名和木暮酷似极了的少年。
少年不领情地拍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冷冷道:「你们是谁?新来的吗?」说话当中,扫了一眼清一色衬衫牛仔裤装扮的三人。
樱木张嘴想回答,可仙道比他更早了一步:「是啊,可是,一进来就迷路了。」
「是吗?」有些疑惑的又扫了三人一眼,少年终于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一行人刚要起步,迎面走来两名行色匆匆的大汉,伸手拦住了少年。
「宏树,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有。」这话说得后面三人心头狂跳,少年却是瞪了一眼身后的房门,气愤的接下去道:「来这里的,有几个不可疑的?」
大汉一怔,邪气的笑了:「怎么?又被吃豆腐啦?火气这么大。」眼神一转,目光落在另外三人身上:「这三个是谁?」能够进出乐园的人莫不是西装笔挺、服装考究的,这三人的寒酸未免显得太突兀了些。
「新来的服务生。」少年回说。
大汉了解地喔了一声,招呼着伙伴继续搜巡,临走前不忘吩咐少年一句:「如果有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子,高个子白皮肤约莫十七、八岁的,记得通知一声。」
「喂,听到没?」大汉的身影才消失,红发少年便已经沉不住气的开口了:
「他说的那个小子一定是流川…」话到一半,陡然想起甚么的住口,然而少年已经霍地转身面对三人,脸上泛起了疑色。
唉~真是拿樱木这家伙没办法!另外二人相视苦笑,然后,同时展开了行动。少年虽然已经警觉但仍是迟了一步。
「你们,究竟是谁?!」双手被押在背后,少年倒还算镇定。
「这个…」仙道笑得十分亲切:「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只要知道我们是需要你帮忙的人就够啦。」
※ ※ ※ ※ ※ ※
华灯明亮,约莫是乐园最热络的时段了吧,纵横交错的走道中,身着制服的侍者明显多了起来,有的推着餐车,有的捧着毛巾,有的响导着客人。
「先生,就是这里了,银6房。」带路的侍者说。
「嗯。」平头少年打开眼前的门,才跨进门,便听得嘘声四起:「Shit!」「总算知道回来了。」「是啊,也该来了。」
「干嘛?怎么了?」平头少年摸不着头绪。
「这是我们要问的,你刚才为甚么要出手?」沉着脸的男子窝在沙发一隅,收起手机,看着他。
平头少年一怔,一面挤进空间所剩无几的沙发,一面说道:「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掉啊?」
「他们不会杀他的,你忘了吗?」深津向旁挪了挪,仍是皱着眉头。
「……这个…」还真是忘了,少年的气势弱了下来。他是执刀的人,泽北荣治。
「结果人呢?你带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泽北耸耸肩,「我看他还挺能跑的,所以就没再管他了。」依那小子的机灵程度,就算南烈的人追出去,大概也抓不到他。
「真是的。」深津摇摇头,其它人也没给好脸色。
「喂,你们干嘛?这有甚么大不了的--」看了眼手机,突然住口。深津懒懒的斜睨他一眼,往后靠向椅背:「刚才野边紧急传来的消息。。。。」
还没说出的话被叩门声打断,一名侍者捧进了一盘花枝招展的水果拼盘。
「干嘛?我们没叫东西。」
侍者挪开拼盘,和说话的深津对看了一眼,恍然地啊了一声:「对不起,我弄错房间号码了,对不起。」
「甚么嘛,菜鸟一个。」一伙人毫不客气的嘘走了惶恐的侍者,泽北又问:「野边说甚么?」
深津没有立刻回话,盯注着门口一会,心思还停留在刚才的身影上。
「喂--怎么了?」
深津摇头,想不起来,也许是错觉吧。
「他说现在南烈知道是你搞的鬼了,要是传到北野耳朵里,一定会起疑的。」
野边是他们派在风帮阵营的卧底,传递消息既快速且可靠,可以说是以泽北为首的山王阵营,数次先南烈一步建立功劳的幕后功臣。
众主要成员听了野边的报告,哦的一声齐看向平头少年,脸上尽是调侃及看好戏的意味。
「有甚么好起疑的,」泽北不服气的皱着眉,「我们本来就是这件事的主角,必要时他们还得听我们调度呢。」
「问题就在他根本不甩我们,只想自己悄悄立功。而且现在一知道我们在监视他和流川的一举一动,凭他的狡猾,一定会猜出我们在打他的主意,想渔翁得利。」
「可是,北野是不是真的能叫流川枫把密码说出来,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想他一定有道理的,不然刚才他不会那么老神在在,吭都不吭一句的任由藤真把任务派给我们。凭他和风帮帮主的交情,很可能他知道些甚么。而且刚才在街上你也看到了,他对流川枫那股亲热劲。」
「就是呀,ㄜ心巴拉的叫小枫耶,还说甚么:我等你,一定要来喔。」
河田雅史学得太像了,大伙儿哄堂大笑了起来。
「喂,你怎么不高兴?觉得我学得不像吗?」
泽北闷闷的撇撇嘴,喝了口酒,盯注着玻璃中微微晃动的湛蓝水液,没作声。
「啊,难不成,我们的万人迷正在反省?」松元说,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惹得一伙人又笑了起来。
泽北瞪了众人一眼,仍是忍着,山王帮虽然名义上以他为首,但是私底下是谁也不服谁的,所以现在开口等于以寡敌众,讨不了甚么便宜,尤其是这种群情激昂的口水战。
算了。自以为宽容的叹口气,泽北又呷了满口的辛辣。
「吶,反省呀?我看未必,这家伙的爱现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众人当中,其貌不扬的河田最爱与泽北抬杠,见他难得没吭声,逮着机会又说:「再不然就是,这小子看上人家啦。」
「咦?有可能喔,难得碰到比咱们大帅哥还漂亮的嘛,哈哈哈。。。。」
大伙儿趁机一起鼓躁了起来,然后,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河田雅史与泽北的大对决。这几乎已经是他们平时的余兴了,所以每遇到两人有抬杠迹象时,众人是劝架不劝和的多。
泽北怎会不知道他们的用心,也一再告诉自己别上当,只是,他的傲气让他不可能一再闷不吭声。
「好了啦你们!我只是看他身手不错才特别注意而已,你们有完没完啊?!」
啊哈,生气了,生气了。一伙坏胚全露出了得逞的喜色。但是,一个声音却在这时冷冷的浇熄了众人的兴头:「各位,节制点吧,」果然又是深津,「别忘了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说话小心点。小心隔墙有耳。」
「哈,有耳个屁啦。」河田雅史说:「那伙人避我们都来不及,哪还有闲功夫来旁听。」
「对呀对呀。」一伙人又哗然应和,聊得太起劲了,所以浑没注意到头顶的天窗旁也有人在低声附和:「呵,隔墙是没有耳啦,不过屋顶上有一对倒是真的。」
感谢这间位于边缘地带的包厢,房子旁边就有现成的楼梯直通屋顶,省去了他不少工夫。
悄悄合上方才送餐饮时所发现的天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