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向七个男人求婚怎么破-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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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云摊手道:“乾坤袋,酒楼。”
“……”夜剑寒:“你们就这样吃了一百多年?”
楚暮云沉默了:以前并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可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太对?
“呵呵,”夜剑寒毫不客气的戳他伤疤:“难怪你养孩子一养一个歪。”
楚暮云:“……”
夜剑寒叹口气:“留几天吧,等外头平静了,我再把你送去照梅山。”
虽然楚暮云并未提怎么让他帮忙,但显然夜剑寒是很清楚的——只要他不使绊子拦他,那就是帮大忙了。
楚暮云难得地有些惭愧道:“其实……”
夜剑寒竟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不在意床上这事,但我想你试着在意一下。”
楚暮云微微一怔。
夜剑寒说:“行了,别想太多,这几天陪我好好睡觉吧。”
居然就真的是实实在在地睡觉,楚暮云何等心思,一早就反应过来了,夜剑寒这三千年只怕是真没睡过几个好觉。
可这又是何必呢?
楚暮云很清楚的知道原因,可是却理解不了。
感情这东西,说再多看再多懂再多也比不上亲身体验那么一遭。
可是楚暮云体会不到。
晚上夜剑寒睡得很好,楚暮云却睡得极不踏实,闭上眼就是连续不断的梦,睁开眼又会忘掉一大半,而留下的几个模糊的碎片也只能拼凑出一些凌乱的画面。
梦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夜小寒。
能清晰地看到他,可是却又觉得哪里是不太对的。
尤其某天晚上,他竟梦到夜小寒给他做了一桌子菜,眼底闪烁着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尝一尝。
他做了什么?
哦,冷淡的转身,拂袖离开。
被留在那儿的夜小寒沉稳的小脸上全是失落,怔怔地看着前方,黑眸在逐渐地失去光泽。
楚暮云很想骂一句:你到底怎么养孩子的?不自己做也就罢了,他给你做了,你还这态度,尝一尝,鼓励一下很难吗?
可惜,在梦里他什么都说不了。
其实醒了之后,楚暮云觉得这大概真的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估计是他对夜剑寒的愧疚影射到了夜小寒身上,所以做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梦。
日子一晃而过,外头消停下来,楚暮云也该起身去照梅山了。
如今凌玄那儿闹得太过,估计周围等了一堆人,想去攻略他,得跨过‘大山江河’,实在费尽。
所以楚暮云决定先去晏沉(妒忌)那里。
晏沉这阵子安静极了,夜剑寒到处都有眼线,楚暮云问了问情况,他自是什么都告诉他。
生门暴动,晏沉只身一人压住了那狂乱的气流。
要知道在三千年前,沈水烟、谢千澜、君墨、夜剑寒,他们四个人才压制住暴乱的生门,晏沉却自己一个人扛下了,是真伤了元气。
楚暮云心思微动,问道:“莫九韶的伤是怎么回事?”
夜剑寒吃味道:“你可真是挂念他。”
楚暮云清了清嗓子:“他有生之守护,能让他受伤的肯定不是小事。”
夜剑寒凉声道:“他想把你从生门里拖出来,结果受到了反噬。”
楚暮云猛地怔了怔。
夜剑寒道:“那时候的生门暴动,可不是三千年前那么平稳,更何况即便是那样平稳的生门,沈水烟开启后也直接陷入了一次轮回,修养了百年才缓过劲。莫九韶妄图从暴动的生门里找到你,根本是在寻死。”
楚暮云眉心微皱。
夜剑寒瞧了眼他的神态,继续道:“多亏了你给他的生之守护,命是留下了,不过也受了重伤,之后又作死去找真言丹,伤上加伤,也是命硬。”
楚暮云没出声。
夜剑寒却笑了笑,反问一句:“又在想‘这是何必’?”
楚暮云:“……”
夜剑寒弹了他一下:“小没良心的。”
楚暮云却抬头正色道:“因果循环,谁都跑不掉的。”包括他自己。
夜剑寒轻笑着摇头,并未再多说什么。
照梅山居于高地,无论外头是怎样的天气,这儿都是一片霜雪飞扬,红梅耀天的寂冷光景。
第232章
晏沉是畏寒的,却因为这漫天的寒梅而甘愿住在这照梅山上。
楚暮云想过缘由,但似乎没什么原因,因为设定是他做的,书是他写的,关于晏沉的设定就是那样。畏寒,却偏爱梅花,所以生活在这里。
这种念头挺常见的,很多作者在构思一些东西的时候,都是忽然间冒出这个念头,然后勾勒出这么一个人物。
可最近接二连三的几个梦,却总让楚暮云警醒。
《魔界》是他创造的,但魔界却不是。
所以……究竟如何,谁又知道呢?
楚暮云不会贸贸然去见晏沉,虽然他也可以直接亮明身份,靠着凶火之毒过去。
但是世事变迁,他错过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未可知,他是信任夜剑寒的,但有些事只怕夜剑寒也不能十分清楚。
他需要自己观察一下,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切入,才能一击必中。
以夜剑寒的手段,把他安插进照梅宫是很轻松的。
晏沉这儿仆人众多,基本构造和雾清宫差不多,都是前呼后应型的。
晏沉那强大的驯兽能力让他很轻松就能获得巨大的财富,毕竟隐世的凶兽大多霸占着一个又一个珍稀宝地,而他有兽神暗夜在,这些凶兽恨不得天天来顶礼膜拜,自然是好东西络绎不绝的送过来。
这些凶兽的富有程度绝非普通人类能比,所以他统率百兽又掌控生门,几乎是一手握住了整个魔界的财富。
也因为这个原因,哪怕照梅宫没沈水烟的雾清宫那般华丽张扬,却也精致非凡,伺候的人极多,又因为晏沉信重的都是妖兽,所以对于仆人的管辖一直都是松松垮垮的——他们接触不到任何核心的地方,只是负责洒扫。
楚暮云混进照梅宫,用的就是个仆人的身份。
他踏踏实实地做了一个月,自始至终都没见着晏沉。
不过他耐得住性子,老实干活,勤快又伶俐,再加上身世干净,没多久便被提拔了,进到内院去伺候。
可即便如此,他想见着晏沉也并不容易。
不过却能听到一些消息了。
比如晏沉的确是几年没有离开照梅宫了。
再比如,暗夜是被安抚下来了,可是晏沉的身体却一直不太好。
再再比如,每逢月圆之夜,内院都是不能留人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暮云心思微动,多了些猜疑。
当年修罗域与他融合的日子便是月圆之夜,这与晏沉应该是没有关联的,可是月圆夜,阴运重,往往会有些不详的预兆。
楚暮云琢磨着,只怕晏沉身上的伤没那么简单。
不过只是想是没用的,还得多到手些消息才好判断。
又是一个月光景,楚暮云顶了一个人的差事,在阔别千年后再度见到了妒忌帝尊——晏沉。
他看起来与初见并无二样,一袭深紫色长袍拖拽在地,上面像是盘旋着层层薄雾一般,那极深的颜色衬得他肤色极白,白的有些冷,像外面的霜雪,渗透出一股刻在骨髓里的凉薄,即便是容貌俊美无双,可薄唇下的无情与冷漠也让人无法忽视。
楚暮云心细,只微微瞥了一眼,便看到他唇瓣微白,眼角下也有些许黑晕。
身体未愈,是半点儿不假的。
他来照梅山之前,已经服用了圣品雪莲,凶火之毒被暂时压制,否则只怕在踏上的山的时候便被晏沉发现了。
可即便如此,当他偷看了一眼之后,晏沉也猛地抬头,视线死死地锁住了他。
楚暮云微惊,面上却不显,十足的恭敬与顺从。
晏沉却猛地放下笔,起身走了过来。
照梅山寒冷,这屋子里当然有取暖的途径,所以温暖如春,晏沉这身衣裳并不厚重,却也不算轻薄,笔直的覆在身体上,倒显得精气神十足,半点儿不见生病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站着,垂眸盯着跪在眼前的人,似是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道:“抬头。”
楚暮云微微一颤,这是紧张不安的表现,毕竟一个小小仆人,莫名被尊上点了名,会慌乱是肯定的。
他听话的抬头,可心底里却满是疑窦,晏沉发现了什么?。
凶火之毒被暂时压制,他如今的容貌是像极了沈云,可却与楚暮云以及冰灵兽都半点儿不像,晏沉不该起疑才对。
心下虽然诸多猜测,但楚总的演技却是毫无破绽的,他抬头,满是敬畏又有些茫然地看向晏沉,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快速挪开了视线,那神态间的紧张毫不作伪,他抓着衣摆的手指都在凸起苍白着。
晏沉却整个人都怔住了,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有些奇怪了。
终于,他再度开口,声音比方才添了些沙哑:“叫什么名字?”
楚暮云低头小声道:“单字一个慕。”
进来的仆人都是要放下姓氏的,所以在没有主人赐名的情况下,都是一个单字。
晏沉瞳孔猛缩,可这一丝神色消失的极快,他眼睫微垂,缓声道:“以后……随身伺候吧。”
他这样说着,楚暮云虽低着头,但却明显地惊喜至极,声音都微微发颤:“是的,尊上。”
晏沉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挪开了视线再度回到了书桌前。
楚暮云并不敢抬头,但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晏沉的心不在焉。
手里握着笔,墨却滴到了宣纸上,晕染开来像是一朵盛放的梅花,只是因为变了颜色而褪去了瑰丽现出一丝苍凉与冷漠。
楚暮云有些拿不准,并不敢贸然开口提醒。
而晏沉却猛地回了神,笔尖落下,彻底没了写字的心情,只转身走出了屋子。
楚暮云连忙跟上去,意识到他要出去,连忙说道:“尊上,外头冷,这斗篷您……”
不等他话说完,晏沉将斗篷接过来,披在了肩上。
深色的斗篷外面一圈纯白色的翻毛,晏沉肤色白,这样衬托下去让人觉得他竟比那一圈毛领还要白上几分。
楚暮云没有多看,只规矩的垂手而立。
晏沉走出了屋子,一脚踏在皑皑白雪上,径直向着那大片梅林走去。
楚暮云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着事。
可就在此时,晏沉却忽地身体微晃。
楚暮云眼疾手快,刚要上前,晏沉却已扶在身边的一株梅花树干上,撑住了身体。
第233章
晏沉背对着楚暮云,他这一扶却是力道极大,树干被震了震,竟有大片的梅花落下,沾在了毛领上,纯净的白和玫红相应,竟让晏沉那白皙的面庞添了丝诱人的光泽。
楚暮云心脏微跳,视线垂下的很快。
总觉得哪儿不太对,是晏沉的状态很不对。
这家伙的本性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在嫉妒这种恶性的感染下又有着另一种病态的独占欲,可与此同时他心高气傲,哪怕是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哪怕是受了重伤,也不至于这样失态。
难道晏沉也知道沈云的存在?
楚暮云不由地警醒了。
而晏沉竟是什么都没做,他扶住树干,缓了口气后站直了身体。
他并未看向身后,似是将楚暮云当成了完全透明的存在,只凝神看着前方,深紫色的眸子反射不出丁点儿光辉,只是安静地看着,沉默的让人有些不安。
楚暮云掂量了一下时间,正准备小声询问一下,晏沉恰好转过身来。
“以后你便叫晏云吧。”
楚暮云怔了怔,猛地抬头,满目惊讶——得尊上赐名已经是荣耀至极,谁能想到竟还给了他姓氏。
晏沉极轻地笑了笑,这一勾唇,倒是现出些以前的模样,嘴角凉薄,勾起的笑意也让人觉得疏离冷漠。
“一些杂事无需你做,每日陪我散散心说说话即可。”
楚暮云诚惶诚恐地道谢:“是属下的荣幸。”
晏沉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笑着看他:“过来。”
楚暮云低着头走近了他。
晏沉拿起他的手腕,冷凉的手指搭了上去。
楚暮云一动不动,他倒是不担心,凶火之毒被藏得很深,恐怕是燕君卿来了也没法靠试脉把它给试出来。
可晏沉似乎并非在探寻凶火之毒,他认真地为他把了把脉后说道:“你的资质很好,莫要荒废了修行,明日我给你一套功法,你好好看看,有不懂得尽管来问我。”
楚暮云只能表现出感激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晏沉又说道:“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楚暮云摇头道:“从出生便是孤儿,找不到家了。”
晏沉竟温声安抚他:“那以后照梅山就是你的家。”
楚暮云蓦地抬头,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而很快他又低声道:“这、这……”
“别怕。”晏沉轻声道,“我和你投缘,既给了姓氏,你以后就是这照梅山的人了。”
楚暮云只觉得手足无措,欣喜又不安,当真是不知该怎样表达此时这激动万分的心情了。
晏沉微微笑着:“回去吧,这外头冷。”
楚暮云恭声道:“是。”
两人前后回到屋子里,晏沉又坐回到书桌前,拿起了那只狼毫笔。
他微微侧首问道:“会研墨吗?”
楚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