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相府庶女-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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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不光古代庶女难为,就是嫡出的相府二小姐沈红乔嫁入安南王府那日子不也是如履薄冰。幸好,自己却不是那任人揉捏的。
心上这样想着,她却面挂三分笑,依然不愠不火地道:“这碧姨娘生产,确是咱们青云王府里头一等的大事……至少碧姨娘这个月子里,她想吃什么,什么时候想做。咱们且不与她争。免得被人笑话我这王妃没风度,因了吃喝与这月子里的姨娘争长弄短的……”
那秋莹见碧姨娘给王爷生了儿子后便母凭子贵,身价大涨。而自己明明眼瞅着那青云王爷对王妃垂涎欲滴。偏偏这沈绿乔却对他爱理不理。不由得在心间怨恨相府大夫人黑心,偏偏把那憨厚老实的秋锦给了沈红乔。把自己给了这毫无志气可言的四小姐,她明明知道王爷有心于她,却自己推三阻四的不去俯就王爷不说,却也不给自己在王爷面前争个露脸的机会,若是自己得了宠,是不是也还能帮她一帮。
想到这里她就本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不免也就高了几分:“那碧姨娘算个什么东西,我猜原也不过同我们一样是个丫头罢了。只不过是被王爷宠了几日就有了身孕。这生了儿子果然就脾气涨了……连个她身边的丫头,都敢欺负到咱们王妃头上来了。这若是娘娘在王爷身边有知近的人,断不会让她的气焰这么嚣张。”
沈绿乔似笑非笑地瞟了秋莹一眼。秋霜在一旁却动了怒,指着秋莹骂道:“你个日日只知道耍奸娶滑的小狐狸精。你当大家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着个什么。你现在看着碧姨娘,春芽姑娘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说不定哪日自那高处掉下来摔死。落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谢堂里的正反派小丫环们掐得正欢。沈绿乔收拾停当,只坐在一旁看热闹。正看得津津有味间,忽然见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青丝缎白裙,外罩紫白碎花小马夹的身量高挑的丫环。靓装艳饰,打扮自比王府的其它丫环不同。
沈绿乔挑了挑眉,复又以是笑。说到曹操,曹操果然就到,眼前这女子,不是荣华夫人房里的大丫环穿针还有谁!
那穿针一双上挑的吊梢眉,丹凤眼,一瞧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看来秋莹提供的情报果然不错。自己本与她无冤无仇,就看着她那冷冷瞅着自己的眼神,沈绿乔就知道她与那碧姨娘交好是真真切切的。
面对她的冷眼,沈绿乔也只做没瞧见。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两口。便又去坐到梳妆台前左照右照,气定神闲地看见穿针气得站在那里直跳脚。直到秋霜恭恭敬敬地走上来,对着她眨眨眼,极为恭顺地说了句:“王妃,夫人身边的穿针姑娘来了。”
沈绿乔闻听,慢悠悠地自镜中转回身来。瞅了瞅窗台上的花盆间两朵凋零的月季花,然后才将目光落到穿针的脸上,眼中有笑意却不达眼底:“穿针姑娘,往日从不见你影子大驾光临我王谢堂一趟。可却自碧姨娘生产后,我听说穿针姑娘着实是忙。只不过一晌千午的时间,姑娘接连来了我王谢堂两次。难道是碧姨娘产后出了什么症候,来找本王妃去帮忙诊治?这却免了,本王妃最最识趣了,我还是懂得避嫌的。”
说罢,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对着穿针缓缓地道:“不知穿针姑娘还有何事。如若无事,本王妃要去瞧瞧王爷的第一个儿子。都说是和王爷生得一模一样,我倒是想看看,王爷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谁知那穿针接话的功夫却是极快的:“王妃您去也是进不了碧云居的。夫人有吩咐,除了王爷和她身边的心腹之人。近日,任何人不得踏入碧云居半步。”
沈绿乔闻言,不由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本王妃还真拿自己当了个人物。闻听碧姨娘产子,早已备好了一份厚礼准备给碧姨娘送过去。既然婆母有此一吩咐,只待日后再说罢……”
那穿针自鼻孔里冷哼一声:“至于礼物的事,王妃还真就等待日后再说。不过,奴婢此次来,倒是替夫人传话的。碧姨娘因为属于寒性体质。自小怕冷。今日生完了小公子,竟然浑身冷得厉害,抖个不停。夫人闻说王妃的陪嫁里有两张鹿皮褥子,保暖耐寒。让奴婢来取一张给碧姨娘送过去……”
沈绿乔不觉皱了皱眉,那两张鹿皮褥子弥足珍贵。是多年前西北投降的小国进贡给当今圣上之物。
当今圣上只赐给四个两朝元老一人各两张。是沈府的老太君做的主,拿过来给沈绿乔冬日御寒用。而且因为一直在谋划早晚逃出这风声鹤唳的青云王府。沈绿乔早一张铺在自己的床底下。另一张让秋霜偷偷拿出去变卖成了三千两银票。
那秋霜也怕沈绿乔想不起来,忙咳了一声,站起来想说句什么。沈绿乔悄悄以眼示意她坐下。仍是似笑非笑道:“穿针姑娘,我即不能去碧姨娘那里。却也要去恭喜婆婆喜得孙子。秋霜,还不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好与穿针姑娘一道而行。”
说罢,由着秋霜给自己披上大红紫貂披风。也不瞧看那穿针是何脸色。便由秋霜扶着,一路向凤仪堂行去。走至中途,却见刘氏出正由丫环扶着往凤仪停的方向走去。不由笑了两声,脆脆地唤了一声:“大嫂子,你略慢些走,等等我呀!”
那刘氏一见沈绿乔,先前还蹙着的眉,立马全开。奔是来紧紧握住沈绿乔的手,纵有万语千言在心头,也都在那双手交握之中了。她回头看看慢慢地走在沈绿乔身后,冷眼望着二人的穿针,不觉低低地对着沈绿乔耳语道:“二弟妹,这小贱蹄子可是来找你麻烦。”
沈绿乔低低一笑,附在刘氏耳边道:“大嫂子可有上好的鹿皮褥子,咱们这位碧姨娘产后体寒。咱们的穿针姑娘和她私底下关系好,便借了她的口来冲绿乔要。不巧,绿乔那两张是皇帝赐给我父亲的荣宠之物。这若是拿给产褥期的碧姨娘去用了,沾了产妇血腥。岂不是糟蹋了圣上的一番美意,这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岂不是要降罪于我。是以,若是大嫂子有,绿乔可要与你换上一换。”
刘氏撇了撇嘴,“只不过一个姨娘,生了个庶长子便不知天高地厚。偏这几年,我这肚子也不争气。二弟妹,你本是堂堂正正的青云王妃。却为何不与二弟好生相处,早早生出个小世子来。压压这小蹄子的威风。”
沈绿乔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大嫂子近几日和大哥可合好了?那春芽姑娘的肚子可有见涨?”
刘氏轻声叹道:“二弟妹,我也不瞒你说,这若是你与我治病之前。我心里是极盼着那冤家能来瞧看我两眼。看着他与那狐狸粗卿卿我我的,我却嫉妒得眼红,恨不得上去抽了那狐狸精的筋,扒了她的皮。可是,不知是何缘故。自我病愈后,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皆以看淡。
如今,虽然的换成你这大伯哥日日绕在我的身后,变着法儿的哄我回心转意。可我却不知是怎么了。一见着他就心烦。那春芽再日日的追着他哭天抹泪的。我便瞧着更是心烦。所以,我每日里除了睡觉之时回房,平素便和丫环中在大屋绣花。他却也不好意思来粘着我。”
沈绿乔闻言,不由得在心中叹道,看来这古人的爱情观也不是一程不变的。只不过是受了古代那从一而终的思想的毒害。再者,也只因为这些被锁于深闺的大家女子没有接触过外面广阔的世界。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小姐与书生墙头马上一相聚便一见钟情,或私定终身或私奔的悲喜剧。
这些小姐们都是盲目的勇敢者,成功者甚少。可是,若不抗争一把,岂不是一辈子蹲在屋中悔恨。
妯娌二人就这样慢慢的一路絮语着来到了凤仪堂中。这时的荣华夫人,正笑容满满地盯着王妈妈自昔年旧物中寻出凌昊天幼时所把玩的刀枪剑之类的物什。王妈妈偶尔拿也一物,她就会慈祥一笑,或者,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她对儿子间的一段美好回忆吧。
第九十三章:熙熙攘攘
沈绿乔这样想着,荣华夫人的另一个贴身丫环引线早已向荣华夫人回禀道:“夫人,王妃和大少奶奶来了。”
荣华夫人让王妈妈将那些旧物收起,捡了些有用的给新生儿拿过去。
她回身一见两个儿媳妇像玉人似的站在自己眼前。在兴奋之余又觉苦涩。如果今天自己这长孙是生于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个的肚里,她都会比现在高兴千百倍。因为,妾生子跟嫡出的根本没法相比。如果这孩子的亲娘是沈绿乔,那么毫无疑问,他将来定是王位的继承人无疑。
可是,她又盼孙心切。有一个,总比这两个雪肤花貌,却肚子迟迟不见动静的好。沈绿乔和刘氏刚刚给荣华夫人问过安。沈绿乔怕荣华夫人先问鹿皮褥子的事,索性自己先化被动为主动,便望了眼穿针后,又含着笑把目光凝注到荣华夫人的面上,态度恭敬地道:“母亲,方才穿针到王谢堂来。说是生产后的碧姨娘体内积了寒气。总是冷得哆嗦。
母亲便向儿媳讨要儿媳的嫁妆中,当今圣上赐给我爹爹的那两块鹿皮褥子给她御寒。不知可有此事,儿媳因怕穿针姑娘传错了话,所以,不得不在来给母亲来问安之余,问问清楚。再回去给母亲找来。”
刘氏在一旁打趣道:“这圣上赐给相爷的弥足贵的鹿皮褥子,相爷给你做了陪嫁。你却拿给碧姨娘去做月子用……这将来若是被相爷问起来,你却如何回答?难道说是婆婆向你索要的?”
荣华夫人不由一怔,一双凤眸不由刀子似地挖到穿针脸上:“我只听你们说二媳妇有两张鹿皮褥子,哪里知道其中有这多曲折。再说,我只是自己在屋里念叨念叨,哪个让你当了命令去与我要?”
穿针一见荣华夫人冲自己发火,便知夫人是真的怒了。那荣华夫人向来是天真浪漫,口无遮拦之人。今日原不过是想唤了沈绿乔来探下口风。却想不到自己嘴快,被这恶女抓住把柄,怎么也没想到她棋高一招,竟直接来到夫人面前对致。此时也不好再分辨,只好眯在一旁不吭声。
沈绿乔不觉与刘氏互看一眼,令荣华夫人大为不悦。她向来自负做事如同大丈夫,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可是如今却因为穿针的一句话引来两个儿媳的质疑,那怀疑的目光却如同两记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般。
好似自己这做婆婆的极恶,图谋媳妇的家当。想到此不由又狠狠瞪了眼穿针,强笑着再解释一番:“二媳妇,原是我见那碧姨娘产后极是畏寒,虽说是屋里烧起了地龙,她却仍然冷得不行。我就想给她的身子底下多铺些东西,却忘了是听谁说你有那么两床褥子,不过是想着等你来了问上一问。不想穿针这丫头嘴快,倒好似我这做婆婆的觊觎儿媳的嫁妆。”
一旁的引线忙上来给沈绿乔和刘氏各倒了杯茶,笑吟吟地道:“王妃,大奶奶,你们瞧,这夫人今日新填了孙子。竟开心得不得了,什么都忘了。就连我们这些做仆子的也跟着得意起来。少不得忘了形,都忘了给二位奶奶倒杯茶解解渴。还请大奶奶,王妃莫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奴婢一般见识。”
说罢,暗里推搡了穿针一把。穿针这才不情不愿地上来给沈绿乔陪了个礼:“王妃娘娘,都是穿针愚蠢。误解了夫人的意思,传错了话,还请王妃娘娘降罪。若不然王妃也会责罚我的。”
沈绿乔笑吟吟地道:“即是穿针姑娘传错了话,也就罢了。接说,碧姨娘生产,就是婆婆让我把王谢堂腾出来,让碧姨娘住进去都可以,可那两条鹿皮褥子……我父亲当年自己都没舍得用过几回便与我做了陪嫁……”
荣华夫人闻听沈绿乔如此说,便越发的不想再提及此事。刚想说句什么就此把话打过去。却只听那刘氏笑望着引线含笑点头道:“引线姑娘,这你倒是说得极对的。这因了穿针是婆母身边的人,虽是犯了大错。若是婆母不怪罪于她,也就罢了。这错若是换在旁人身上,这样的不听明白,便随意断章取义。蛊惑挑拔主人间的奴才。少说掌嘴,重责一顿棒疮。若不然这做奴婢们的都不长记性。
一个小小丫环竟都能因着婆婆待你宽厚便不知天高地厚。在婆婆和二弟妹之间挑拔离间,这也是二弟妹不与你一般见识。这若是换做是以前的我,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
那穿针不由下意识地抖了一抖。
那穿针和引线是五年前一起来至青云王府侍奉荣华夫人。她原也是个聪明人,可是一向在荣华夫人身边惯了。荣华夫人也却是个随性之人。不擅耍心机。使手段,日久天长,耳濡目染。竟也随了主人的性子,性格直爽,做事很少想后果,拿过来就说。如今却见两位少主子都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不由得骑虎难下。不免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自家主子。
荣华夫人见刘氏又有些故态复萌的意思,虽是在为沈绿乔出去,却打压起了自己的贴身丫环。那穿针虽可气,可这刘